陌代辰眉頭蹙得更緊了,臉上閃過厭惡,正要揮掌拍出,司欣炟連忙抱住了那隻已經抬起的手臂,硬擠出一點笑意,眨了眨眼睛道:“人家美人難得相邀,怎能拂了美人的好意,再說了城主府珍饈美饌,瓊漿玉液的,公子不如就隨著這位小姐去吧!”


    閆霏兒和那些侍女見到司欣炟幫她們說話,臉上滿是得意,眼裏閃出鄙夷之色,這個低賤的下人果然沒見過世麵,一點好吃的就可以收買了。


    陌代辰雙眸幽深看她一眼,一把拉過她的手就往二樓上走,對愣在一旁的店小二道:“帶路!”


    “是!公子請。”店小二連忙在前麵帶路。


    閆霏兒眼光一直癡癡地追隨著陌代辰的背影,心裏暗下發誓一定得到這個男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麽豐姿卓絕的男人。


    左邊侍女悄聲提醒道:“小姐,府裏榮公子和邢公子還在等著您呢!”


    閆霏兒還沉醉陌代辰美色中,根本沒有聽到侍女說的話,她喃喃道:“人人都說臨錫城的少主楚皓坤是天下第一美男,本小姐見了他的畫像也是傾慕不已,今日見到這位公子,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閆霏兒。”


    右邊侍女連忙奉承道:“那是當然,小姐您長得如花似玉,是天下少有的美女,就該配天下最美好的男子。”


    閆霏兒滿意點頭:“還是你這張小嘴最甜,派幾個人守在這裏,一定要打聽到這位公子住哪裏,要是敢把人跟丟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


    閆霏兒又深深看了一眼二樓,才依依不舍走出飯館。


    二樓雅間,店小二幫他們打開房門就離開準備飯菜了,兩人走進房間,陌代辰把門關上,一把將司欣炟抵在門後,將她禁錮在自己兩臂間,兩眼危險地盯著她。


    司欣炟被他用力這麽一推,後腦勺撞到了門板上,痛得她呲牙咧嘴,氣得她直想罵人,怒瞪雙眼看向他,這人又發什麽神經了。


    兩人四目相對,在彼此眸中都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桌珍饈美饌就想把本座賣了?嗯?”陌代辰緩緩開口道。


    額!就為這事要找她算後帳?這個男人也太小氣了吧!


    “嘿!哪能啊!我這不是想趁機進城主府看看嘛!”


    陌代辰未語,一雙幽深紫眸直盯著她看。


    司欣炟被他盯得有些心虛,頭往一邊偏開,卻被陌代辰捏住下巴給板迴來,司欣炟怒:“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想怎樣?記得上次本座跟你說過,你的命是本座的,你把本座的話當耳邊風?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陌代辰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做我的命是你的?什麽叫做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原來你就是因為這才在禁地裏見死不救?這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司欣炟更怒了,要不是為自己這雙眼睛,誰願意給他白做勞工?整日遊走生死邊沿不說,在生死攸關時,這貨連忙都愛幫不幫,整日還拽上天,現在連交個朋友他也要限製。


    “在沒有尋迴聚魂珠之前,不許跟任何男人有曖昧關係,明白?”


    “我答應的事肯定會做到,但我跟誰交往與你沒有關係吧!”司欣炟冷聲道。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我人又沒有賣給你,難道你這是在吃醋?”這話一出,司欣炟愣了,怎麽就扯到吃醋上去了?就好像搞三角戀似的。


    吃醋?陌代辰也是一怔,他會對一個人類吃醋?這個念頭一出,陌代辰心裏一陣煩躁。


    這時房門外有人敲門,陌代辰隻好放開了司欣炟。


    司欣炟鬆了口氣,轉身打開房門,是店小二送飯菜上來。


    “二位客官請慢用,如果還有何需要盡管吩咐!”店小二放好飯菜就離開了。


    司欣炟見到飯菜香味更感覺餓了,也不管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自己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湯勺舀了一碗湯小口喝起來。


    陌代辰也在她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端起來慢慢喝著,房間安靜下來。


    兩人相對無言,就像兩個鬧別扭的孩子,一個吃著飯,一個喝著茶,司欣炟剛吃飽,店小二又上來給他們加茶水。


    司欣炟取出二十顆中靈石放到桌麵上,對店小二道:“那個閆霏兒真的是城主之女?能跟我們講一下這個人吧!”


    店小二有些猶豫,但看到那二十顆中品靈石又心動了,自己從早忙到晚,辛苦一個月才得兩顆中品靈石,二十顆中品靈石快趕上他一年的工錢了。


    司欣炟道:“放心!我們隻是路過吉星城,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隻想了解一下情況!”


    店小二走到房門,探頭往門外看了一眼,沒有發現異樣便關上門。


    他壓低聲音便開始講:“小的就實話說了吧!這位公子已經被閆霏兒盯上了,你們趕快想辦法離開吉星城吧!”


    司欣炟疑惑問道:“為何這麽說?閆霏兒是城主之女,能被她看上豈不是幸事?”


    店小二搖頭:“非也,要是此女是正常人當然是幸事,然這個閆霏兒卻是一個淫蕩女,小的就從開始跟二位講起吧!


    城主閆霖義原本是入贅到前城主府百裏氏家,原配百裏氏是前城主獨女,本性心狠手辣且善妒,年過四十未能給閆霏義生下一男半女,但她態度仍堅決不讓閆霖義納妾,閆霖義有一次心裏不痛快喝得爛醉,寵幸一名姓曲的侍女,其實是曲氏趁機給閆霖義下了媚藥,隻那一次曲氏還真就懷孕了,曲氏高興不已,以為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到了,就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閆霖義,閆霖義知道後也很高興,但又怕百裏氏的手段,於是,就將曲氏偷藏到一處私宅裏,曲氏懷胎十月生下一女,正是這個閆霏兒。


    閆霖義年四十五才得此一女,當然對閆霏兒痛愛有加,從小就視如珠寶嬌生慣養的,閆霖義除了沒有給曲氏名份外,給曲氏母女各方麵用度都極盡奢華,直到這個閆霏兒長到五歲時,曲氏母女最終被百裏氏發現,百裏氏勃然大怒,帶人親自找到那座私宅,在閆霖義和閆霏兒麵前親手砍下曲氏頭顱,百裏氏還想殺了閆霏兒,但被閆霖義死死護住了,並以死來威脅百裏氏,百裏氏無奈隻得暫時放過閆霏兒。


    閆霖義怕閆霏兒再遭百裏氏毒手,便親自將閆霏兒送到淩誌學院,托付給自己一個同窗,同窗在淩誌學院普通級班是一名導師,同窗看在閆霖義麵子上收閆霏兒為徒,閆霏兒天賦也不錯,呆在淩誌學院了七年,年僅十二歲實力就達到武王境,同窗也為此倍感驕傲,曾多次想送她進入特級班學習,要不是後來發生的事!閆霏兒現在應該在特級班了吧!”


    司欣炟見店小二說得有點累了,便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又問:“迴來發生了何事?”


    店小二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又道:“然這個閆霏兒隨她娘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小小年紀跟著同班的幾個男子有染,幾個男子因為她經常爭風吃醋,被她師父發覺後訓斥與她,沒想到反而惹惱了她,竟然偷偷給自己師父下媚藥,還跟上了師父的床雲雨一番,事後還對她師父說:連你都跟我睡了,看你還怎麽說我!


    她師父羞愧又悔恨,自己竟然收了這麽個孽畜為徒,五十歲的人還被自己徒弟算計,覺得再無顏見人,當晚便拔劍自盡了。


    發生這等事當然瞞不住了,閆霏兒連同那幾個男生都被逐出學院,閆霏兒就帶著那幾個男子迴到吉星城,衝入城主府殺了百裏氏為母報仇,並將百裏氏屍體掛在城門口暴屍五日,百裏氏一脈被趕盡殺絕,閆霖義彼時已經攬過大權,對百裏氏的壓迫也怨恨到了極點,再加上百裏氏心狠不得人緣,閆霏兒屠殺百裏氏一族,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百裏氏的,閆霖義則持冷眼旁觀。


    閆霏兒迴到城主府後,生活更是奢靡,跟她一起迴來的幾個男子都成了她的男寵,沒過多久就玩膩了,就讓人出去搜羅美男,直到現在,被閆霏兒收入後院的男寵快有上千個了!把閆霖義氣得半死卻又無可奈何,他隻有這一個女兒,而且從小寵愛到大,當然舍不得打罵!”


    司欣炟聽完後,不由被惡心了一把,抬頭看向陌代辰一眼,這貨竟然被這麽一個肮髒女人盯上了,想想都覺得不舒服!


    把靈石賞了店小二,又付了飯錢,店小二接過千恩萬謝退出房間。


    司欣炟正想開口離開,陌代辰已經站起來,邁開長腿率先走出房門。


    兩人原路返迴客棧,司欣炟發覺有人跟蹤他們,嘴角微勾起,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迴到房間,兩人又進空間裏,司欣炟坐在小白旁邊想繼續練習彈琴,卻被陌代辰一手拉起就走。


    “幹嘛!”陌代辰用的力氣很大,容不得她拒絕,司欣炟直得跟他走。


    “想不要像前兩日一樣被挨打,就盡快把琴練好!”


    司欣炟一路被拉著來到陌代辰的房間,兩人都坐到寒玉床上,哦不!現在應該說是恆溫床了,以前一挨近這個床就覺得寒氣瘮人,現在則不同了,不管外麵的氣溫如何變化,這床總能散發合適的溫度。


    這次陌代辰讓司欣炟坐自己身邊,手把手教她,司欣炟有些不習慣,但見到他教得很認真樣子,反而顯得自己矯情了。


    兩人剛學了約半個多時辰,就聽到房門外傳來敲門聲,陌代辰見學習被打斷,臉色有些不悅。


    司欣炟也感到訝異,她已經在門外掛一個免打擾牌子,不可能是客棧裏的人,莫非是……?


    “我先出去看一看!”司欣炟說完閃身出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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