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裏子,你處處與本長老做對,還以為本長老怕你不成。”郝真子這迴真的惱羞成怒。


    “郝真子,上次本長老放過你,你卻依然怙終不悔,還在到處繼續為惡,這次本長老定要替院長清理門戶。”


    穀裏麵說完,腳往地下一跺,武王一階的威壓瞬間爆出,地麵如地震般顫動起來,地麵以他為中心往外快速龜裂,勁力如狂風般平地卷起。


    郝真子和夜克延被掀飛出去,狠狠砸落在十米開外,夜克延直接吐血,疼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湧,郝真子雖然沒有吐血,但也受了很重的內傷。


    圍在前麵的沙家人和厲家人也同時被掀飛,個個嘴裏噴出鮮血,武修者以下經脈盡斷,丹田盡毀,從此再也不能修煉。


    司欣炟看到這一目,心裏也是震撼不已,這就是武王的威力麽?連武靈七階的郝真子,在他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郝真子麵露驚駭,壓下湧到喉嚨口的血腥味,他好多年沒跟穀裏子交過手了,沒想到他已經晉級武王了?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


    “穀裏子,你我在靈雲學院是同級,你沒有權利處置本長老。”


    穀裏子手上瞬間出現一個牌子,“郝真子,這個牌子你不會不認得吧,這是院長閉關前交給本長老代管學院,現在本長老宣布:郝真子為個人私利,擅自啟動萬獸陣殘害人命,暫時關押,等院長出關再行定罪;夜克延心術不正,仗著身份為非作歹殘害無辜,不配再做我靈雲學院學生,從今日起逐出學院。”


    穀裏子說完飛身而起,拎起郝真子瞬間化作一道虛影離去。


    夜煜軒連忙追上幾步喊道:“師父!等等徒兒…”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為師先走了,這次你做得很好,不枉費為師多年教導…”


    夜煜軒連忙四處張望,然而哪裏還有穀裏子的影子!


    司欣炟緩步走到沙家和厲家人麵前,兩家人嚇得連忙後退,沙金結結巴巴道,“你…你想…想幹什麽?”


    “帶著所有人立刻滾,在本小姐沒有改變主意要殺人之前,馬上消失在司家門前。”司欣炟冷冷開口。


    兩家人都受了嚴重內傷,但昏死過去的沒幾人,聽到司欣炟的話連忙忍著痛爬起來,武修鏡以下勉強還能走路,武者鏡的人架起兩具屍體和昏死的人慌張離開。


    司欣炟看向夜煜軒,淡淡出聲:“謝謝!”


    夜煜軒愧疚搖頭,“是本王無能,答應你的,卻沒有做到。”


    司欣炟拿出一顆凝氣丹遞給他,“你受了很重內傷,我已經幫你修複了一半,方才服了還魂丹,你且先迴去療傷,這次受傷雖然重,但或許也是個進階契機。”


    夜煜軒接過丹藥,“那我就先走了,兩位長老的後事…人已經不在了,節哀吧!”


    司欣炟默然點頭,轉身進了司家大門。


    夜煜軒手拿著丹藥,眼送她那道單薄而堅韌的身影,消失在司家一個拐角處。


    黎平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擔憂開口:“王爺,您受了重傷,司小姐說得對,趕緊先迴去運功療傷吧。”


    “嗯!”夜煜軒應了一聲,轉身走向黎平帶來的馬匹。


    司欣炟進司家後吩咐,“把大門關上!”


    “好!”司臨成連忙跑去將大門關好。


    司誌山瘸腿著走過來,“炟兒,你這幾日去哪了?你出去找玉兒三日沒有迴來,沙家和厲家就帶人把所有店鋪又搶迴去,大長老和二長老為了保護幾個年輕人,就被沙金和厲晉直接下殺手。”


    司臨凡袖子擦了把眼淚道:“要不是大長老護著我,現在躺在那裏就是我了,沙金好狠毒啊!直接祭出法器將大長老活活打死,二長老上去幫大長老,被那兩家長老和厲晉圍毆至死!”


    司誌山也不讚成地對司臨成道:“成兒性子太衝動,經過這次應該吸取教訓,日後莫再犯。”


    司臨成也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錯了,家主。”


    司欣炟眼睛掃過司家所有人,除婦人和小孩外,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都把眼淚收起來,弱者是沒有資格哭的,還有以後不管發生何事,當以先保住性命,東西沒有了可以再找迴來,命沒有什麽都是空談。”


    眾人聞言都默默低下頭,成個大廳都陷入沉靜,司欣炟手搭上司誌山的脈搏,純粹柔和的靈力也隨著湧入司誌山體內,順著經脈遊走四肢百骸和五髒六腑,片刻後,司誌山明顯的感覺到內傷好了一半。


    司誌山麵色震驚,“炟兒!你…”


    司欣炟對他點頭,拿出來幾瓶丹藥,“這些丹藥分發下去給大家先療傷,大長老和二長老先停靈兩日再行安葬,沒有要緊的事就不要出門,等傷養好點再把東西收迴來。“


    三長老傷勢最輕,上前接過丹藥,準備給大家發下去。


    迴到自己房間後,司欣炟一個踉蹌手連忙扶住旁邊的櫃子,嘴角也溢出血跡來,武師二階實力果然不可小覷,越級戰鬥簡直就是玩命。


    神念一動進了乾坤空間裏,小白跑到她麵前,“要是讓本尊出手隻接虐死他,看你現在受這麽重的傷。”


    司欣炟沒有力氣理會它,服下一顆還魂丹盤膝坐下,開始運轉醫道第二節療傷,凝聚出武魂後,不管是武力,還是神瞳術醫道都修煉進度很快。


    整整用了五個時辰,司欣炟受的傷才好了七七八八,又拿出五顆魂晶服下繼續修煉,這一坐就是三日,靈根終於又穩穩進到五階上。


    司欣炟站起來看自己一身的汙泥,又進入靈泉水裏泡一個時辰才出來,從空間袋裏扯出衣服換上才出空間。


    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過了午時,也不知道司家人怎麽樣?打開房門往前廳走去。


    正走著迎麵碰上司臨成和司玉潔,“炟兒,你終於出來了,大長老和二長老昨日已經下葬了,你沒有出來知道你肯定有事在忙,所以沒有打擾你。”


    司欣炟向他們點頭,然後問道,“靈堂設在哪裏了?”


    司玉潔手指向一個房子,“在那裏,我們正好也要過去,一起走吧!”


    走到設靈堂的屋子前,靈堂的白幡還掛在那裏,按風俗要過七七靈堂才能撤了。


    走進靈堂,司欣炟給兩位長老靈位上都點了三柱香,然後又磕了三個頭,和司玉潔一起燒幾把紙錢。


    看著燃燒起來的火光,司欣炟心想如果能把醫道早點學完,這兩個長老是否就可以讓他們起死迴生了?


    司玉潔邊燒紙錢邊跟她說了今日的事情,“今日上午,三長老和臨成哥哥幾個去看了我們司家店鋪,沙家和厲家都撤走了,家主說從明日開始,沒有受傷的人就去店鋪重新整理一下。”


    燒完紙錢出來靈堂,司欣炟又去父母的院子,母親不知道去了哪裏,司誌山還躺在床上養傷,看著父親已經睡著了,手指又搭他的脈搏,運用靈力幫他修複傷勢,醫道第二節她已經運用自如。


    片刻後,感覺到父親的內傷好了八九成,司欣炟收迴手,再過兩日應該無礙了。


    見娘親還沒有迴來,司欣炟也沒有等她,又迴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還有五百多顆魂晶,夠修煉一段時間的了。


    司欣炟想把魂晶也分給司家人修煉,他們實在太弱了,趕快要他們成長起來,否則司家再遭一次這樣的情況,不可能再出現一個穀裏子來救場,有自己在沒人能傷害到他們,那以後自己走出鳳鳴國了呢?


    整個下午司欣炟沒有進空間,拿出那本醫道繼續看,現在開始學第三節,參悟一遍默記在心裏。


    想起那個萬獸陣,隻是區區一個一級陣法,就能困住了五品高期魔獸,司欣炟更是下定決心要學好陣法。


    到晚飯時間,司欣炟又去了父母住的地方,司誌山果然好了,正在院子裏試著運動身體。


    “爹爹!”司欣炟喊了一聲。


    見到是司欣炟,司誌山高興道:“炟兒來了!你娘正在做飯呢,再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司欣炟點頭,將父親拉到院中石凳子坐下,取出兩百顆魔魂晶放到他麵前。


    司誌山疑惑看著這兩個瓷瓶,“炟兒,這又是你新練的什麽丹藥麽?”


    “不是,這是我這幾日獵到的魔魂晶,想讓家族裏武力最高的人快點提高實力,不能再象這次一樣總是被人打殺。”


    “什麽?魔魂晶!都是你獵到的。”這次司誌山又被驚嚇到了。


    司欣炟再次點頭,把那日的遭遇講述一遍,“對,那日我到了仙女湖邊,就被沙家人引進了一片樹林裏,所幸救下了玉兒,卻誤進了他們布下的萬獸陣法中,女兒被困陣法中三日,也殺了些魔獸得一些魂晶。”


    司誌山聽完又氣恨又欣慰,“幸好炟兒實力強出了那陣法,否則就被他們害死在陣中。”


    “所以爹爹,我們都要盡快提高自己實力,才能保護好自己和財產,這些魂晶不多,但也能讓幾個天賦好的人先快速成長起來,這樣才能和沙家厲家對抗,這兩家的年輕人大多數都被穀裏子廢了,可他們的長老還有不少,司家再來一次這樣的遭遇,那就真的就被人家滅族了。”


    聽了司欣炟的話,司誌山做了決定,“好,炟兒的意思爹爹明白,現在我已經武者七階,還有兩個長老年齡和實力都跟爹爹差不多,我會把家族裏的一切暫時交給三長老代管,我們三人就專心修煉,前段時間我都隱隱感覺到晉級苗頭,可又發生這樣事情修煉又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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