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科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武小媚的車倒出來,那滿身的汗水把他的衣服全都浸透了,他幹脆把上衣脫了,要不然汗衣纏繞著身子一點都不舒服,站在一旁的武小媚看到他那碩健的體魄,內心掀起陣陣漣漪,自己想想都臉紅心跳,剛才怎麽就會那樣不顧一切纏綿著呢?是自己久違的心一下子啟開了一扇門?還是為他打開了一扇窗?現在想想自己,怎麽會如此輕浮到那種地步?


    現在,當武小媚又看到文章科時,不自覺地想到了自己要是和他在床上顛龍倒鳳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灼燒起來,心跳加速,從車裏找出一塊還沒用過的毛巾,給他上體擦著流淌的汗水。深情地問:“累不累?”


    文章科看著她姣美的臉,微笑地搖著頭,說:“你叫什麽名字?”


    “武剛天的武,大小的小,還有一個字,就是武媚娘的媚,你說我叫什麽名?”武小媚一連串的解釋真的讓文章科有點糊塗了。想了一下說:“武小媚?你就是武衝鄉的?”


    “是呀,你知道武衝?”


    “我外婆就是武衝的,你那整個鄉有一半姓武是不是?”文章科說。


    “嗯,不過我很小就外出讀書了,這幾年也很少迴來,我現在a市一中教英語。”武小媚也不想隱瞞自己什麽。


    “哦,想起來了,那年我去外婆家,外婆那時還健在,都給我提起過你。好像你考上師範學院去了是不是?”文章科一下子記憶起十幾年前的事,這麽一說,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拉近了許多。“我叫文章科,高考沒考上,不是讀書的料,高中畢業後隻能去當兵,在部隊混了幾年,本來不想複員,沒辦法,我媽有病,隻好迴來照顧她。”


    “文章科?你就是文章科?”武小媚驚訝地看著他,她感覺自己的運氣太好了,在這也可以遇見他。“我聽人說過,你救過恆河集團總裁秦天河女兒的命?是不是?還為這件事被公安局抓了?”


    “你怎麽知道?”文章科問。


    “這麽大的事,全縣人民都知道,就連我在市裏也聽說了。”當然,武小媚是聽丁克成說的。


    倒好車,武小媚告訴文章科,自己是要去一趟武衝鄉,沒想到車子陷到坑裏,搞到這麽晚了,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想去了,但為著一件事,她又不能不去,便問文章科:“你陪我去趟武衝可以不?”


    當然,文章科是十分願意的,直到現在,他還在亢奮中,他感覺自己今年的命運太好了,想想從救了徐蘭茹開始,自己房子有了,母親又去上海把關節換了,工作也安排到了建行,特別是前天,人事局打電話征求自己的意見,說調他去**小車班開車,問他願不願意。為這個事,他也左右為難,一直在考慮之中。今天晚上,又遇上自己喜歡的意中人,他那個心,早就飛到了半空中。


    他有點激動,一下子抓住武小媚的手,放在檔位上,武小媚也沒把手抽迴去,就讓他那樣握著。文章科想了想,自己正在為調不調去**的事一直拿不定主意,不如征求一下武小媚的意見,她見識一定比自己廣。說道:“武老師,我問你個事,縣政/府調我去開車,依你的眼光看,我去不去?”


    武小媚的手仍然被文章科抓得緊緊的,她想了想,說:“去政/府肯定比在銀行好,不過銀行就工作輕鬆很多,要是我,就去政/府闖闖,說不定真能闖下一片天地來。”


    “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去開車,我連公務員都不是,怎麽去闖一片天空,要闖,我就先闖你這一關。”文章科開玩笑說著,拿起武小媚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吻了起來,她象征性地抽了一下,便沒有再反抗,讓文章科把她每根手指都吻了一遍,這種吻法她哪裏嚐試過,特別是吻那大姆指時,她感覺全身像電一樣,連頭發都是酥的,她知道自己早已洪水泛濫了,腿不自覺地夾得緊緊的,她咬緊牙,盡量不讓自己出聲,那種隔靴撓癢的難受讓她用力抽迴自己的手,說:“你知道這樣多難受嗎?我的魂都不護體了,現在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武小媚自言自語,最後,她竟然全身開始張硬,臉色潮紅,從喉嚨裏發出了二聲“啊,啊”的叫聲,她自己有種莫大的滿足感。她才知道,原來大姆指也是自己情感最快捷的通道。


    武小媚想起張愛玲說過的話,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是的,在現實中男人有性才有愛,**是對愛的一種表達方式和方法。你能不能拴住一個女人的心,需要在性上不斷地滿足她,而女人想到的,自己意識裏的愛,也往往就是被愛被寵,如果說男人是通過女人的陰*道來表達對她的愛,而這種對女人被愛的感覺恰巧隱藏於她的意識裏,這就是男女結合出來的情感。在愛情裏,許多女人不知不覺把自己的靈魂就交給了這個男人。這就是作家張愛玲對愛情的所有邏輯。武小媚思量著,雖然張愛玲說的不是全對,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當武小媚突然冒出這種愛的感覺,想想自己這麽多年與丁克成那種感情時,一下子清楚了許多,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定位他。因為僅僅和他相處加起來不足三個小時,但她對他卻是那麽的渴望和擁有。


    到了武小媚的老家,都深夜十二點了,父母早就睡了,等到她父母爬起來,看到武小媚半夜迴來的時候,二位老人驚呆地看著她,問她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她說沒有,不過提著一袋東西就往樓上走,父親見了,心裏明白,去年,她要做木工手藝的父親給自己做一個櫃子,能放點東西,她說,表麵看起來是木櫃,其實裏麵暗藏著一個可以裝東西的密室,父親當然明白,這種過去在這山裏稱為藏寶庫,是有錢人家對付土匪用的,父親年輕時跟師父做過幾個,但現在要自己單獨完成,確實有一定的困難,但憑著記憶,花了三個多月,終於做成。


    武小媚按動機關,將自己帶迴來的八十萬往裏麵塞時,還剩二十萬塞不進去了,自己算了一下,有一千九百萬了,心裏嚇了一跳,這些年來,丁克成所有的家當都在這裏,也是他給兒子留下的唯一的一筆財富。


    父母留她住下來,說明早上再走,武小媚說,自己帶了司機迴來的,明天還有課,今晚上得趕迴市裏,在車上睡一覺就到了,沒什麽關係,囑咐他們自己注意身體就行了,臨出家門時,她從包裏掏出一千元,給了母親,母親不接,推脫說上次給的錢還沒用完,武小媚隻好收起來,出了家門,父親將她送到車邊,憐愛地拍著女兒的肩膀,說:“媚子,你放寒假了就迴來住些日子。”


    武小媚邊打開車門,邊應承父親的話,上了車,發現文章科睡著了,她關上車門的聲音才驚醒了他。


    “累了嗎?”武小媚深情地問文章科。


    “不是,是應該睡覺的時候了。”文章科微笑著迴答她。


    父親站在屋前的土壩上,看到那二束燈光由近到遠,逐漸消失在山衝裏時,他在迴到屋內。


    出了山路,車子明顯速度加快了,武小媚說:“我明天有課,你有不有空,送我去市裏。”


    文章科想了想,發現自己的心裏還真有種不舍的感覺,有種深情的感覺,說:“嗯,那我明早上趕迴來,其實,你要是現在一個人迴去,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武小媚聽了,心裏湧動的愛意一下子感到全都寫在臉上,她情不自禁地說:“沒事就在市裏玩二天,現在新建的北湖公園是我們全省最大的濕地公園,你去過沒?”


    文章科搖著頭,說:我來市裏也就是陪母親上醫院,遊玩的地方一個也沒去。”


    武小媚本來想說自己後天就是星期六,可以陪他玩一天,但想到丁克成的事,話到嘴邊了,又收了迴去,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話也變得越來越少,文章科也感覺到武小媚的變化,也沒多問,便一直默默地開著車。


    到了市裏,武小媚本來想帶文章科去溪水山城自己那套很少在那住的房子,想了一下,感覺不太合適,還是給他在賓館開了個房。


    “不上去座一會?”文章科拿著武小媚遞給他的房卡,低頭不敢正視她。現在,在這明亮的大堂燈光下,他真的感覺到自己就像遇到了一位天仙美人。


    武小媚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身肌肉健美的文章科,也沒說話,不自覺地走上電梯入口,她知道,跨過那扇門,自己邁出的這一步是錯,是對,也隻是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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