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msi季中杯冠軍賽舉辦地是在歐洲,為了讓選手們適應,tx公司都會讓參賽隊伍提前幾天來到比賽地。eve作為今年代表lpl進入msi的隊伍,在方經理的帶領下,五月中旬來到了法國的巴黎。


    酒店的外麵就是塞納河,戰隊的人深夜到此,剛剛睡醒一覺,還沒等他們來得及看一下巴黎的風景,方經理就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訓練的地方,通知他們去集訓。


    “說好的左岸咖啡呢?怎麽到哪裏都能有地方訓練啊。”電梯裏,小k抱怨著,作為一個資深咖啡愛好者,來之前他就做好了各種喝咖啡的功課。


    “還要在這邊呆好幾天呢,急什麽?”孫浩英說,他的眩暈症已經好多了,這次是作為替補來的。


    “萬一提前出局呢。。”小k還沒說完,阿昆已經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呸呸呸,烏鴉嘴。”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門外站的赫然是f戰隊的俊傑和吳白,俊傑立即第一個擠了進來,站到任天的身邊說:“嗨,小天妹子,又見麵了。”


    看到諾諾在電梯裏,門外的吳白愣了一下,站在前麵的阿昆看到他不進來,趕緊朝裏麵挪了了挪:“吳白,快上來啊。”


    吳白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電梯。


    “你們怎麽也來了?我以為隻有春季賽冠軍。。。。”任天開口詢問,說到一半感覺好像很嘚瑟,趕緊閉了嘴。


    “我們是上次s賽的總冠軍,tx公司邀請我們來msi打一場表演賽的,你看我們簡直是萬裏迢迢的過來給你加油,感不感動?”俊傑說著對著任天抬了抬眉毛。


    “。。。。。”任天真是一點也不感動,她簡直覺得不管到哪裏都能和他們遇上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孽緣。


    還好酒店的樓層很低,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


    “吳白,你們去哪裏?”下電梯後,紀衡問吳白。


    “咖啡店。”吳白迴答。


    “不是吧?你們不用訓練嗎?”任天忍不住在旁邊說,她其實也很想去外麵逛逛,奈何戰隊的安排太不人性了。


    “小天妹子,我們是來表演的,訓什麽練啊,現在隻好去喝喝咖啡,看看美女了。”俊傑在旁邊補刀,又對著任天擠眉弄眼。


    紀衡不動聲色的把任天牽到身後,他看了看已經離開的諾諾的背影又瞧了一眼吳白,什麽都沒問,但心裏大概已經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訓練室使用的時間非常有限,任天他們訓練了三個小時出來,迎麵就遇到了後麵排著的shield戰隊,那一對金發綠眼的雙胞胎走在隊伍裏非常醒目,兩人一模一樣不說,還都是大長腿帥哥。他們戰隊的人也看到了eve的人,大家都禮貌的點了點頭,男孩子們對著任天更是每個人都眉開眼笑的。而紀衡和他們隊裏的一個人站在後麵用英語聊了幾句。


    “你怎麽哪個隊的人都認識?”任天看著紀衡,好奇的問。


    “電子競技是國際化的運動啊,我們有時候會在i


    s上說說話。官方也會組織一些線上交流的。”紀衡迴答,他最近的頭發長了一些,更顯出一種陰柔的俊秀,任天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頭發,抿嘴笑了笑。


    “小東西,想不想去外麵逛會,給你買包包。”紀衡捉住她的手說。


    “好啊,不過包包就算了,我還挺想去河邊走走的,酒店裏看出去,河邊景色好美啊。”任天當然也心裏很喜歡那些名牌的包包,但是她還是更想自己花錢去買,畢竟她和紀衡還隻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她不太願意去亂花他的錢。


    紀衡笑著點點頭,拉著她就開走,就像是在東京那次一樣,任天走了幾個街區就懷疑他們迷路了。


    “喂,開個導航吧,要不該找不著路了。”她忍不住說。


    “怎麽可能,你在懷疑你男人的智商嗎?”紀衡指著前麵路牌說:“你看上麵寫的什麽?”


    sei


    e。是塞納河的意思嗎?原來你一直在看路牌啊,我以為你亂走的。”任天無語的說。


    “乖,馬上就到了。”紀衡其實以前來過巴黎,對這些路大概有些印象,不過那一次是和他們全家和常樂彤一家人一起來的,這種事他自然不敢給任天說。


    走了沒多久,兩個人終於來到了河邊,巴黎的天空到了這裏就豁然開闊了起來,碧藍的晴空下,塞納河水從他們麵前的河道裏緩緩流過,河對岸是幾個世紀以前就存在的法蘭西古建築,岸邊飛來飛去的鴿子悠閑又安逸,紀衡和任天牽著手站在河邊,聽著耳邊隱約響起來的那viee


    ose,看著身邊路過的各種膚色的情侶,心頭隻覺得柔情無限,這一刻他們已經忘記了比賽,靜靜的享受這屬於兩人的浪漫時光。


    前麵一個導遊帶著一群中國遊客,正在給他們講拿破侖和巴黎建設的種種記載。


    “你知道拿破侖和約瑟芬的故事嗎?”任天忽然問。


    紀衡搖了搖頭,中國的宮廷故事他知道的都很有限,更別說是外國的。


    “據說拿破侖最愛的女人就是約瑟芬,她曾經是法國的王後,但是拿破侖最後為了子嗣和國家還是拋棄了她,娶了另外一個公主,約瑟芬抑鬱而死。而拿破侖至死都沒有忘記她,死前還在唿喊她的名字。”任天說。


    紀衡聽了沒做聲,似乎在思索拿破侖為什麽這麽糾結。


    任天搖這他的手臂:“怎麽樣?是不是覺得這兩個人挺悲劇的。你們男的,就是這麽薄情。”


    “小東西,非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嗎?”紀衡笑的去揪她的小辮子。


    這時前麵的導遊適時的講述起了皇後約瑟芬的風流史,說她有好幾個騎士情郎,給拿破侖帶綠帽帶的不亦樂乎。


    “你看,女人啊,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紀衡聽了恨恨的盯著任天說。


    “這導遊說的都是些什麽鬼?這都是野史好嗎?”任天小聲的抗議著。


    “你們是heng和sky嗎?”耳邊傳來一個男孩子將信將疑的聲音,任天轉過頭,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拿著部拍立得相機站在身邊,眼睛直盯著兩人問。


    任天呆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承認,這時旁邊的紀衡客氣的說:“怎麽了?你認識我們?”


    “我是你們戰隊的粉絲,我最喜歡的就是小天姐姐。”男孩子臉紅了,拿著拍立得怯怯的說。


    “謝謝你啊。”任天微笑著對他點點頭,看他似乎有些猶豫,又問:“你是想要和我拍照嗎?”


    男孩子立即高興的連連點頭,任天轉臉對著紀衡使了個顏色,紀衡隻得走上前接過男孩子的拍立得說:“我幫你們拍吧。”過了幾秒鍾,拍立得相機就吐出了任天和男孩子的合影。


    在任天和小男孩合影後,男孩子又對著紀衡任天兩人說:“你們要不要也拍一張?我給你們拍。”


    紀衡笑笑點點頭,任天扭頭對男孩子說:“好啊,那多謝你了。”


    男孩子年紀雖然小,技術卻不錯,拍立得照出來的兩個人竟然有一種很複古的感覺,任天看著那張小巧的照片,樂的笑眯了眼,趕緊把照片收到了錢包裏。


    和男孩子告別以後,兩人繼續在河邊漫步,直到夜色漸濃,才發現肚子已經很餓了。


    這時他們發現自己站的街角,正好有一家飯店生意很好,紀衡看了看招牌,歎道:“咱們運氣不錯,這家店的甜點特別有名。”


    任天聽了自然是樂開了花,趕緊走了過去,可是到了門口,門童卻告訴他們已經沒有位置了。


    任天隻好對紀衡說:“那過兩天再來吧。”紀衡不想讓她失望,正想多拿些小費給門童讓他想想辦法,忽然聽到餐廳裏有人在叫他們。


    兩人朝那個聲音看過去,原來是俊傑,他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一個餐桌上,正在點餐,他朝兩人揮著手,門童以為他們是一起的,趕緊把紀衡和任天帶了過去。


    “你們是不是沒找到位置,幹脆和我們一起吧,如果不打擾你們的話。”俊傑說話非常的彬彬有禮,搞得兩人都不好意思拒絕,特別是任天看到周圍桌子上的各種精致甜點時,眼睛都在冒光,紀衡心裏歎口氣對俊傑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吳白呢?”


    俊傑朝著餐廳外努努嘴:“接電話去了。”然後又說:“還好遇到你們了,要不我們兩個男的在這裏吃飯,總感覺怪怪的。”說著他示意他們看看周圍,果然這家餐館裏的客人都是男女同行,還沒看到隻有兩個同性坐在一起的。


    任天坐下說:“這邊都很開放的,你想多啦。”俊傑聽她這麽說,微微笑了一下。


    吳白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位子上坐著聊天的三個人,他的眉宇間似乎淡淡的抹上了一縷尷尬,但瞬間就化開了,上前和兩人打了招唿。


    都是職業選手,吃著飯說著話自然都聊到了今年的季中賽上,按照俊傑的話說,eve戰隊這次的抽簽很不利,前麵第一輪就直麵韓國的第一號種子,勝出後馬上碰到歐洲黑馬戰隊shield的幾率也是非常高的。


    “應該不會第一輪就出局吧。”任天忐忑的說。


    “害,你這也太悲觀了,你們隊的實力現在也是世界頂尖的,對了,讓我想想,你最近排名多少了?”俊傑眯著眼想著。


    “15。”紀衡和吳白兩人同時說,頓時兩人都愣住了。任天瞪著眼睛:“我這麽厲害了?我都好些日子沒去看了。”


    紀衡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吳白一眼,吳白解釋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把來參賽的幾個戰隊的人都看了一遍。”


    “完了完了,快要趕上我了,我有點怕怕呢,你們這種後浪真是不給老前輩活路啊。”俊傑笑嘻嘻的開玩笑說。他這人就是這樣,平時玩世不恭,但是打起比賽來又兇又狠,和他自己口中的老前輩一點也不像。


    任天正想趁機擠兌他幾句,忽然耳邊傳來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衡哥,好巧啊,你也在這裏。”


    四人扭頭一看,桌子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來了兩個漂亮的少女,其中一個紀衡和任天都認識,就是和紀衡青梅竹馬的常樂彤。


    任天彎著的嘴角瞬間就垮下來了,紀衡皺皺眉,無奈的站起來,淡淡的說:“嗯,你們好啊。”他這話說的很冷淡,也不問對方為什麽在此,和常樂彤那種喜悅的語氣形成鮮明對比。


    常樂彤毫不介意的笑了笑,看到座位上的其他人,巧笑倩兮的說:“哇,都是電競圈裏的大神呢,你們在聚會嗎?”


    俊傑看到漂亮女孩子就秒變紳士,他趕緊連連伸手邀請兩個姑娘坐下。


    任天用眼風狠狠地刮了俊傑一眼,這眼神正好被吳白收入眼裏,他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常樂彤乖巧的坐在了紀衡的身邊,她旁邊的女孩子叫娜娜,則對吳白非常感興趣,坐下來後就一直和他說話。


    紀衡對常樂彤的到來十分窩火,但是又不好直接讓她走,正想帶著任天離開了事,那邊的娜娜卻對著常樂彤說:“樂彤,這家餐廳就是你和紀衡前幾年來的那家嗎?甜點真的好可愛呢,難怪你這次說要再來一次。”


    這話一出,任天握著咖啡杯的手都緊了。這兩個人居然還一起來過巴黎,關鍵是紀衡一句都沒提過,難怪他對這邊的道路這麽熟悉呢。


    紀衡臉色一寒正要說話,常樂彤卻開口道:“不是我和他來的,是我們兩家人一起來的,衡哥的女朋友在旁邊,你瞎說的話人家是會不高興的。”


    任天放下杯子,笑眯眯的看著她:“哪裏會不高興,他就算是和以前的女朋友來也是以前的事了,況且樂彤又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言下之意,你連個前女友都算不上,你得意個屁啊。


    常樂彤沒想到任天可不是什麽軟弱小女子,她來自作風彪悍的電競圈,有什麽話都是直接懟的,這跟她自己白富美圈裏那種嬌柔的風格完全不同。她眼珠一轉又說:“是啊,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陪我一個堂姐選婚紗的,我那個堂姐夫年輕時也有個交往了好多年的前女友,現在玩夠收心了還是聽他家裏的安排和我堂姐結婚了。我堂姐也說,那個前女友的事她都不想問,年輕時誰都會有曾經的嘛。”她這句話說的很到位,把自己和紀衡家門當戶對的事婉轉的表達的非常清楚,也暗示了任天她很可能隻是年輕時的曾經而已。


    任天正想再讓她吃個癟。卻聽到旁邊的紀衡沉聲說了句:“渣男。”


    常樂彤愣住了,問:“你,,你說什麽?”


    紀衡冷淡的說:“你堂姐夫,做的事很像一個渣男,你不覺得嗎?”


    任天實在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吳白和俊傑跟著也笑了,連娜娜也尷尬的笑了兩聲,隻有常樂彤笑不出來,臉都漲紅了。


    吃了飯走迴酒店的路上,紀衡有些緊張的握緊任天的手:“你沒生氣吧。”


    任天搖了搖頭:“沒有,雖然她非常討厭,但是和你沒關係。”


    紀衡捏捏她的臉:“那就好,我最怕你誤會我了。”


    任天啪的打了一巴掌在他手上:“不過你也要檢討自己,怎麽老是有爛桃花,是不是作風不夠檢點。”


    紀衡笑著摟緊她:“我剛剛還在想你怎麽都不吃醋,這下才放心了。”


    前麵的比賽都是b01,但是各賽區排名第一的戰隊實力也不容小覷,第一場比賽eve就贏的很不容易,不過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shield第一場居然輸了。


    eve的團隊在一起看了shield輸掉的那盤比賽,王教練疑惑的說:“怎麽感覺shield


    這一場是在演呢?”


    阿昆說:“嗬嗬,不想和我們碰麵嘛。”


    諾諾:“這說明他們很有實力,他們能確保後麵的幾場都不會丟才敢這麽做。”


    任天有點不服氣:“組委會不管的嗎?”


    王教練:“他們這個算是演的很好的了,隻有那種明顯的消極比賽組委會才會有動作。”


    任天也知道在任何一種競技項目裏,都會有因為不想碰到某個對手而故意輸掉的比賽,想著以後自己也可能會出於這種考量而輸掉某一場比賽,她不禁有點鬱鬱。


    “怎麽了?”紀衡走出房間,看著任天的臉色說。


    “沒什麽,你打過假比賽嗎?就是他們說的演。”任天問。


    紀衡搖搖頭,任天又問:“那如果讓你演一局比賽,你做不做?”


    紀衡想都沒想的說:“不做。”


    “真的?”


    “嗯,每一場比賽我都會全力以赴的。”紀衡肯定的說。“你也一樣。”


    比賽到了第二天,eve連勝三局,晉級四強,等到他們走出天頂體育場,看到常樂彤正著急的在那裏等人。


    她首先看到了走出來的紀衡,跑了過來說:“衡哥,你過來一下,我有急事兒找你。”


    紀衡看了任天一眼,任天說:“你去吧,我在大巴那裏等你。”紀衡才跟著常樂彤走到了一邊。


    沒想到紀衡這一去就是很久,直到搭載他們的大巴司機等不及了,他還沒迴來,任天給他打電話也不通,隻好朝他們離開的方向去找他。


    她終於在天頂體育場後麵的草坪旁邊找到他們,紀衡看上去臉色並不好,他站在那裏和常樂彤說話,大多是常樂彤在說,他在聽。


    “出什麽事兒了?”任天遲疑著走過去問。


    常樂彤看看紀衡,紀衡說:“樂彤告訴我,我媽的公司出了點事。”


    任天:“出了什麽事?你聯係阿姨了嗎?”


    紀衡無奈地說:“那邊天還沒亮,打電話沒人接。”說完他對著常樂彤說:“我們先走了,謝謝你告訴我。”


    常樂彤拉住他:“衡哥,我爸爸那邊會關注阿姨的事,有任何消息我就給你說,還有,下午我就迴國了,到了我就先去你家一趟幫你聯係他們。”


    紀衡搖搖頭,客氣的說:“不用了,我會聯係家裏其他親戚去找他們。謝謝你,麻煩你跑一趟了。”說完,他拉著任天徑直離開了。


    “你媽媽出了什麽事?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走遠了以後,任天問。


    “據說是我媽和一家上市公司報表作假的問題有關係。”紀衡沒有隱瞞,直接把他知道的細節都告訴了任天。


    “那會怎麽樣?”任天心裏惴惴不安,這事情聽上去就非常的麻煩。


    “可能,,,,會坐牢。”紀衡猶豫了半天才說。


    任天沒想到這麽嚴重,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答話。


    這時紀衡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他爸打過來的,趕緊接了起來。


    紀衡和他爸通話以後,眉宇間的不安並沒有緩解。


    “叔叔怎麽說?”任天問。


    “現在暫時沒事,隻是去談了話而已。他們的法律意見書並不是我媽他們做的,隻是我媽在另一份作廢過文件上簽過一次字,現在才被牽扯進來,如果簽字的那份文件成立就很麻煩了。”紀衡說。


    “既然都作廢了,那還有效嗎?”任天問。


    “可是證明文件作廢了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了。”紀衡說完默然,過了會又說:“先把比賽打完,其他等迴上海後再說吧。”


    最後的決賽那天,eve果然在萬眾矚目中遇到了黑馬中的戰鬥機shield戰隊。任天很擔心紀衡,開賽前,她端了杯紀衡最喜歡的黑咖啡,走到紀衡身邊:“你還好吧?”


    紀衡接過她手裏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又拉起她的手:“說實話,心裏有點煩躁。”


    任天不知道說什麽,紀衡俯身擁抱住她:“抱抱你感覺好些了。”說著他把頭埋在任天的肩膀上:“小天,你現在會不會覺得,我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隊長了?”


    任天用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嗯,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紀衡的嘴巴瞬間笑成了一個括號,這時小k走了過來,看到兩人的樣子趕緊捂上眼睛:“哎喲我去,隊長我不是故意過來的啊,馬上進場了,教練叫你們過去。”


    和shield戰隊的比賽,eve開局拿的是紅方,在選人不利的情況下,首先就丟了一局,眾人還沒迴過神來,拿到藍方的第二局又輸了,等他們迴到休息室,大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對方雙c位的配合真的是太過精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雙胞胎的心靈感應,他們的操作每一步都可以做到無縫連接,而且英雄池很深,讓eve扳英雄都無從下手。


    “感覺沒法打啊。”小k低聲說,他上一局死了十幾次,心態有些爆炸。


    紀衡淡淡的說:“你平時訓練怎麽打現在就怎麽打,不要慫。”


    “孫哥,要不還是你上吧,我感覺上路抗不住,老是崩。”阿昆對著孫浩英說,孟飛揚在一邊聽了羞愧的低下了頭。


    孫浩英的眩暈症沒有完全好,時不時的還會頭昏,打一打b01還可以堅持,但是如果持久戰估計不行,他為難的看看紀衡。


    “還是我們幾個打,下一局前期輔助跟打野吧,我們選雙法坦在中上路。”紀衡說,他這樣就相當於自己一人在下路發育,麵對shield的強勢,隨時可能被對方抓崩。


    “紀衡,這樣你下路如果前期起不來,我們中後期輸出根本就不夠。你可以嗎?一個人扛前麵的發育期?”諾諾問紀衡,王教練也關注的看著他。


    任天也擔心的看向紀衡,現在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紀衡家裏出了事,不知道紀衡能不能穩得住。


    紀衡抬起眼說:“沒問題。下路交給我,這次不管輸贏,打出我們的節奏。不要被對方牽著走。”他站起來伸出手,:“來吧,好久沒喊口號了,來打個氣。”任天看他的樣子,鎮定從容,完全不像被家裏的事影響了的樣子,心裏不由得讚歎,果然是bhheng。


    “eve必勝!”


    “。。。。”


    喊完口號,五個人又進入了賽場,這一次任天和孟飛揚都選了比較肉一點的帶閃現的法師,而紀衡在對方扳掉了幾乎他最擅長的所有英雄的情況下選了霞,而這個英雄這個賽季他還沒拿過。


    “穩得住嗎?隊長?”小k在頻道裏問。


    “生死看淡。”紀衡說


    “不服就幹。”阿昆和孟飛揚一同接口說,這時他們已經消失的士氣漸漸迴來了,再出場時已經不像上一盤那樣畏首畏尾。


    在中上路英雄比較肉的情況下,他們的生存空間果然大了很多,但是紀衡就可憐了,對方的打野幾乎住在了他的塔附近,好幾次越塔殺他,都被他逃脫了。任天在中路都能感覺到他那邊惡劣的生存環境。她到了6級的時候,看了看紀衡,雖然竭力在發育,但是裝備還差得多。


    紀衡這邊又在被對方壓在塔下無法補兵,忽然看到對方的英雄都在往後撤,原來任天的英雄在中路發起了對他們中路英雄的攻擊,她仗著血厚,壓到了對方塔下,就要打死對方的中單了,對方的打野看到自己兄弟被打,趕緊tp迴去支援,就在他們要殺任天的時候,任天的半肉英雄閃現跑掉了。


    “隊長你快把你那裏的兵收了。”任天在頻道裏說。


    紀衡知道這是任天在用命給自己製造發育的機會,二話不說的收掉了過來的兩撥兵,然後迴城買了件裝備。


    就這樣,eve的各條戰線互相用生命和shield戰隊玩起了蹺蹺板,這種拉扯戰術讓對方很難受,一時搞不懂eve這樣的敢死隊打法的意圖,在前期的寶貴時間裏,eve總算是發育了起來,不像上兩次被他們直接按在地上摩擦了。


    強大起來的eve逐漸有了自信,他們在大龍坑開了第一次團,紀衡讓阿昆和任天直接控製對方的雙胞胎,有意思的是,他們的雙胞胎中被控製住以後,另外三個人似乎也不知道怎麽辦了,eve獲得了大團戰的勝利並拿到了大龍。


    接下來就是乘勝追擊,eve終於拿下了第三盤。


    迴到休息室的時候,大家的情緒和第二盤完全不同了,小k對於這一盤自己的發揮特別滿意,因為中間的有一次團戰他拿了四殺,報了上一局狂死之仇。


    “下一盤大家保持。”紀衡倒是沒表現出特別的興奮,淡淡的說。“他們的弱點就是那對雙胞胎,隻要針對他兩就行。”


    一個人的優點往往會變成一個人的弱點,自信者大多自負,美人兒大多孤傲。這道理同樣適用於一個團隊,shield的雙胞胎雖然犀利無比,但是由於在比賽裏大多是他們倆挑大梁,其他三人的能力就越來越弱,所以才被eve發現了這點並針對。


    第四盤,找到突破口的eve拿下比賽的時間很短,隻用了四十分鍾不到,這樣的結局讓對方年輕的團隊心態炸裂了,第五盤亂放了一堆英雄出來,比賽到了中期的時候,對方的雙胞胎中間的一個居然還掛了一會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他們戰隊的其他人吵架。當然,這樣的情況下eve肯定血洗對方高地,打爆了對方水晶,萬眾矚目的賽點局在一邊倒的情況下結束了。


    eve在msi決賽局的讓二追三,反敗為勝讓國內的萬千粉絲熱淚盈眶,這可是一座含金量很高的國際大賽的冠軍。直播的彈幕讓整個屏幕都淹沒在雪白的字母海洋裏,前麵兩局時謾罵的語言全部都消失了,隻有不斷的喝彩歡唿慶賀之聲。eve官博的下麵,對紀衡的溢美之詞更是鋪天蓋地,什麽“heng王萬歲。”“eve王朝”“史上最強ad“等,花樣層出不窮,方經理的電話快要被打爆,在後麵的幾小時一直在忙著和各種媒體以及讚助商聯係。


    而拿到獎杯的最大功臣根本無心慶祝,紀衡比賽一結束就買了當天晚上時間最近的機票迴國,紀衡的爸爸這時又跟他通了電話,他媽媽那邊的情況不是很好,這讓一向都很淡定的紀衡也明顯的焦慮起來,而任天則要配合賽後品牌方公司安排在巴黎的一個商業活動必須多留兩天。


    “我還是陪你迴去吧。”酒店裏,任天看著紀衡收拾行李,在一旁黯然說。


    “方經理說這個品牌是最先和你簽約的,他們這活動也是專門等我們奪冠了做的,你走了可不行。沒關係,我先迴去看看情況,你這邊的活動不是很快就結束了嗎?晚兩天迴來沒事。”紀衡說。


    但不知怎麽,任天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心裏悶悶的很有些難過,又不能在這時候表現出來,隻好接受了紀衡的安排。


    紀衡收好了行李箱,用力擁抱了麵前這個愁眉苦臉的女孩子,又輕輕吻了她一下,說:“乖,我在上海等你。笑一下好嗎?”


    任天勉強笑著點點頭,她送紀衡上了出租車,看著出租車消失在巴黎傍晚暗黃的燈光裏,她感覺好像一輩子要和他分開似的,竟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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