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二人取了完整的馬良筆,告辭離開,至此距離兩人出國已經過了十八天,按理說簽證日期早就到了,但好在兩人可以飛迴去,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飛離日本本土,蘇晗迴望一眼,歎道:“沒想到這麽一打還讓中村翔太有所感悟,看來天台宗未來未必不會多一個大修行人啊。”


    楚梓墨點點頭:“中村大師本來就是得道高僧,隻是太過心急,從而被馬良筆影響了心智,這次開悟,恐怕會進境迅猛,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中村翔太必然成為我們中華修行界的勁敵。”


    蘇晗笑道:“那你怎麽不直接滅了他?”


    楚梓墨白了他一眼:“那天我那一刀已經抽幹了所有的真元,哪還有力氣繼續,倒是你,一直都在藏拙,怎麽沒動心思?”


    蘇晗道:“其實我第二次把馬良筆交給他,就是存著試探他的意思,要是他起了別的心思,我估計就忍不住出手了。”


    楚梓墨道:“那現在不怕他是禍患了?”


    蘇晗笑道:“百家爭鳴,壓死一個中村翔太,還會冒出來一個上村翔太,下村翔太,再說有個對手有什麽不好的?相互促進才能長足發展嘛。”


    楚梓墨忍不住揶揄道:“平時怎麽沒見你有這麽高覺悟?”


    蘇晗嘿嘿一笑,掏出被修補完全的馬良筆,這筆通體碧綠,一條金龍盤踞,虎虎生威,龍口之中,似乎又淡淡的霧氣噴薄,覆蓋在青色的毫毛上,一看就不是凡物。


    蘇晗對著楚梓墨寫了個“疾”,頓時,楚梓墨便覺得身子輕了許多,如若無物,全力之下,竟然能將速度再提升一倍。


    楚梓墨驚道:“我知道馬良筆屬於頂尖法寶,可沒想到它竟然這麽強大!”


    蘇晗撫摸著筆身,道:“中村翔太應該是把壓箱底的本事都使出來了,否則也不會選擇現在閉關,他是真正無欲無求,一心向佛了啊。”


    楚梓墨看著他,認真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馬良筆?”


    蘇晗攥著馬良筆,沉默良久,最後長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麽辦?去一次茅山吧。”


    “唔......這就是完整的馬良筆啊。”玉藻前拿著馬良筆,左右擺弄著,然後扔給蘇晗,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不過爾爾。”


    蘇晗接過馬良筆,順手又拋給了一臉好奇的橘夕子,吐槽道:“好歹也是神兵級別的寶物,你還看不上,當初還慫恿我去奪筆。”


    玉藻前道:“那不是看你實在太弱,又沒有合適的法寶。”


    蘇晗笑道:“你管我強弱幹嘛?就不怕以後決鬥翻車?”


    玉藻前嗤笑一聲:“我要是能被一件法寶打敗,早就灰飛煙滅了。”


    蘇晗伸了個懶腰,道:“明天跟導員打個招唿再請兩天假吧。”


    楚梓墨翻了翻手機,道:“可能不行,明天是期中考試。”


    蘇晗一愣:“期中考試?我靠,半個月沒上課我毛都不會啊。”


    楚梓墨微笑道:“臨時抱佛腳吧,工數是機考,你應該慶幸。”


    蘇晗鬆了一口氣:“都是選擇題啊?那就放心了,我高中可是蒙題小能手。”


    次日。


    “ca!這什麽破題,書上都沒出過!”


    “是啊,後麵六七個我都不會。”


    “我去,我十幾個都不會。”


    “啊?你們還看得懂題目啊?我連它說的是啥都讀不懂。”


    幾位剛考完試的仁兄勾肩搭背,罵罵咧咧地走出考場,在食堂門口遇見了另一個室友。


    “誒,咋沒看見你啊?題都會了先交卷?”


    那老哥一臉茫然:“什麽題啊?”


    “剛才的工數考試啊!”


    “工數考試啊......啊,啊?考試?今天有考試?!”


    “......”美女窩


    “......”


    “......”


    諸如此類的大迷糊在這所末流大學裏隨處可見,即便是蘇晗,都哭笑不得:“我本來以為我就夠過分了,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楚梓墨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跟好人比一比?”


    蘇晗嘿嘿一笑:“不提了,先去請假。”


    導員也知道這兩人是關係戶,領導特意提點盡量滿足一切要求,是以導員雖然很不爽他們東跑西竄不學習,但是還是給批了三天的假。


    兩人稍微收拾一下便出發前往茅山。


    臨江距離江蘇並不多遠,兩人禦氣飛行,兩個小時左右便到了。


    我國叫茅山的地方很多,要不是仔細區分的話,還真容易走錯,此時正是深秋時節,遊人已經漸漸少了,茅山山腳下,連售票處都閑了下來。


    兩人還是選擇了便宜的通用小黃票上了山,但這一路上,卻並沒有見過幾個道士,蘇晗忍不住道:“怎麽茅山比閣皂宗還冷清?”


    楚梓墨笑道:“平時都忙著修煉,哪有功夫到處閑逛?”她指向祖庭方向說道:“茅山是上清宗的發源地,雖說現在勢微,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遇到不開眼的,茅山也不見得會讓對方好受。”


    蘇晗點點頭,有些玩味地道:“聽說茅山和正一教素有恩怨啊。”


    楚梓墨笑哼一聲:“修行界就是一個龐大的社會體係,勾心鬥角,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修行人也是人,隻要還活在這片天地之間,就沒辦法逃脫世間的權錢,就算是正一教茅山這種大門派,也要為了香火爭來爭去,隻不過做這些事情的都是小弟罷了。”


    “不過硬要說兩派有什麽恩怨的話,或許要從上清宗的成立說起了。”


    楚梓墨說起修行界的曆史,當真是如數家珍:“茅山上清宗是由南天師道演變而來,最初產生於東晉時期的司馬氏貴族之間,當時他們看不慣天師道反映的下層人民的思想,所以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搞出一套理論出來,而上清宗的實際開創者,正是華陽真人——陶弘景。”


    “陶弘景身處亂世,為弘揚經法,隱居茅山,並撰寫諸多經典,以傳經布道,所謂‘上清宗’,對應正一天師道的‘太清宗’,認為太清之上為上清,其與天師道最主要的區別是,上清宗認為,修道者應該‘男藏精,女藏胎’,先天一炁為人之根本,驕奢yin逸乃修行大忌。這也是後來全真道信奉的準則。”


    “上清派有一本對所有修道者都意義重大的經書,叫做《黃庭經》,它可不是黃庭堅寫的,它分內外兩卷,全稱《太上黃庭內景玉經》《太上黃庭內景外經》。這兩部經書講述的是入門內功修煉之法,也是修行人必讀的啟蒙書籍之一,雖然你現在是金身修為,但理論基礎其實還並不算牢固,有時間你可以找來看看,對你大有裨益。”


    兩人邊說邊走,終於在那巨大的老子神像前停了下來。


    揭下那延天女印,楚梓墨拉著蘇晗拜了拜,正巧被從山上下來的一個道士瞧見了,他一愣,然後歡喜地跑下來:“啊呀,這是誰啊?稀客稀客!”


    蘇晗苦笑一聲:“你怎麽迴山了?”


    來人正是劉奕興。


    劉奕興嘿嘿一笑:“沒辦法啊,我在外麵好幾個月了,再不迴來師父都要把我逐出師門了。”說著,他湊近了些,小聲道,“其實我知道他在吹牛皮,我要是走了,還有誰能繼承他衣缽?”


    蘇晗揶揄道:“我要是你師父,寧可後繼無人也不要你這不靠譜的熊貨。”


    劉奕興此時已經把黃毛染成了黑發,但還是抑製不住騷氣地一甩頭,掃了一眼楚梓墨,嘖嘖歎道:“你這身邊的姑娘一個比一個好看,可惜啊,可惜,我怎麽就選了出家呢?唉,憑我的容貌,要啥樣的女孩沒有?”


    蘇晗笑道:“你可以還俗啊,然後重新讀書,做個史上最帥高中生。”


    劉奕興不屑地撇撇嘴:“算了,我這麽帥的人就不去霍亂眾生了,對了,你來我這幹嘛?”


    蘇晗微微一笑,從七寶錦囊中取出馬良筆,道:“你看,這是什麽?”


    劉奕興瞪大了眼睛,一把搶過馬良筆,東看西看,最後暴了個粗口:“草!你真搶迴來了?”


    蘇晗笑著點頭:“還搶迴來一個完整版,這波是不是不虧?”


    劉奕興狠狠點頭:“何止不虧,簡直血賺!誒對了,你找誰修補的?會修法寶的修行人可不多見,尤其是能修馬良筆這種頂尖法寶的修行人。”


    蘇晗歎道:“是中村翔太。”


    劉奕興腦子斷弦了:“啥?他腦袋被驢踢了?不僅還迴來還修好了,這,這做慈善啊?”


    蘇晗把延曆寺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劉奕興沉思片刻,把蘇晗拉到一邊,認真地道:“兄弟,當初跟你說了,這馬良筆你要是能拿迴來就是你的,我師父不常出山,也沒什麽野心,這馬良筆對他來說其實也沒什麽多大用處。”


    蘇晗點頭:“我知道。”


    劉奕興皺眉道:“你知道還拿過來做什麽?怕其他修行人背後議論你嗎?還是過來做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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