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麵前美得窒息的楚梓墨,心中本想有萬千言辭形容她的美麗,但開口的時候,隻是呆呆地道:“梓墨,你好美。”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些沒羞沒躁的話也說了不少,但不知為何,現在蘇晗簡簡單單,甚至算是最拙劣的誇讚卻讓她心中猛然一顫,有些手足無措的神態讓蘇晗難以自律,終是忍不住探出身去,輕輕吻住她柔軟的嘴唇。


    這一吻,不帶一絲一毫的邪念。


    海浪拍打著沙灘,波光粼粼的大海將夕陽的光輝投向深情接吻的兩人,在他們身側映出兩道甜蜜的暗影。


    “嘖嘖,小兩口兒還真是恩愛啊。”汪玉晴戲謔的聲音把兩人驚醒,迅速分開之後,見到抱著泳圈過來的,一臉奸笑的汪玉晴和有些羞赧的橘夕子。


    蘇晗幹咳一聲:“那個,今天玩兒好了麽?好了的話我們就迴旅店吧。”


    四人迴到旅店,發現昨天在房間打鬥的痕跡已經被清理完畢,損壞的東西已經被安倍信謙賠償了,那起命案也沒有引起恐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而那個王國才被拖進醫院之後大病一場,目前正在調養當中,不過不時還會說一些胡話,都是些妖怪雲雲。


    晚上,楚梓墨在房中畫符,蘇晗好奇地湊過來,問道:“你畫的這是什麽?”楚梓墨一口氣把手頭的符篆畫完,道:“這是天眼符,能看見隱身的目標,昨天我在案發現場聞道了一些泥土的味道,聯想之前的推理,如果不是妖做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不過我還要進一步的判斷,而這天眼符就是判斷的依據。”蘇晗雖好奇,但楚梓墨就是微笑不告訴他,讓他心癢難耐,若不是還有兩個燈泡在場,他絕對會好好欺負一下她,當然,不是拳腳上的欺負。


    大概子夜的時候,楚梓墨在屋子四周貼了十二張天眼符,又在門窗上布下禁錮一類的陣法,同時要求蘇晗整晚都在房間正中央處在修行狀態,她便帶著汪玉晴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而橘夕子則在她們對麵。


    這般過了大半個時辰,原本靜悄悄的院子裏似乎有什麽微弱的動靜,接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飄了進來,然後在橘夕子和汪玉晴震驚的目光下化作一位不著片縷的美麗女子!


    這女子慢慢靠近蘇晗,俯下身來,對著他輕輕吹了一口氣。


    就是現在!


    蘇晗猛然睜眼,房間內十二道天眼符發出光芒,獵獵作響。他身形暴退,一掌拍出,運滿真元,整個房間風聲大作,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這女子一驚,就欲奪窗而逃。


    “哪裏逃!”楚梓墨大喝一聲,與橘夕子齊齊出手,一人催動門上陣法,一人催動窗上陣法,那女子化作一縷青煙,剛一碰到窗戶,就像是觸電一樣被打迴原形,連身體都虛幻了許多。楚梓墨眼疾手快,迅速在女子身邊布下三道符篆,組成陣法將她囚禁,任她怎麽闖,都隻會撞到一麵無形的牆壁。


    “總算抓住了。”楚梓墨微笑道。


    蘇晗湊上來,道:“她是?”楚梓墨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不許看!”蘇晗轉過身去,嘀咕道:“不就是一隻妖精麽,又不是人......”楚梓墨揪著他的耳朵:“你說什麽?怎麽?看不起妖麽?”蘇晗趕緊求饒:“姑奶奶我錯了,我,我哪敢啊,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楚梓墨哼哼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不算太準,我和她一起能稱作妖精,但我與她不同,我是妖,她才是精。”


    蘇晗一愣:“呃,有什麽區別麽?”楚梓墨道:“你們人類總喜歡說妖魔鬼怪,泛指我們這些非自然的生命體,但妖魔鬼怪說的是四類生命,各不相同,其中的‘怪’與妖精的‘精’一樣,稱作精怪,是指帶有一絲靈性的植物或者是非生命體。像我這種動物修煉成人身的才被稱作妖。”


    蘇晗恍然:“也就是說,她的本體是一顆植物或者石頭什麽的,其實並沒有生命,也修練不成人身?”


    楚梓墨點頭,又搖頭:“並不是所有的精怪都不能修煉成人身,隻不過它們修煉一途的艱難比之我們妖又要多了許多,自古以來也鮮有精怪修出人身的例子。”


    蘇晗點點頭:“那她呢?她是什麽精怪?”楚梓墨看著陣法中眼神空洞茫然的精怪,道:“我若是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院中百年翠竹演化出的幻影,化作女身以此迷惑精壯男性,吸取他們的陽氣。由於是精怪,與我們妖有著本質的不同,所以不論是我還是那些陰陽師都無法追尋他們的蹤跡。好在精怪的活動範圍非常有限,否則我也不知道如何捕捉他們。”電子書吧


    之後,蘇晗等人去前台報了警,由於昨晚的那一批警察有幾個認識蘇晗的,也知道安倍信謙對他推崇有加,所以在蘇晗要求之後,他們馬上就找來了安倍一行人。


    聽了楚梓墨的敘述之後,安倍信謙恍然大悟,精怪太過稀少,即便是他也是略有耳聞,從未見過,因此根本沒把這件案子聯想到精怪身上去,若不是楚梓墨本身便是妖,恐怕也很難想到這一節。


    次日,在陰陽師的指導下,酒店的工作人員將院中一棵數百年之久的竹子給挖了去,交給那些陰陽師處理,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人家給錢給的多,又答應再栽種一些,也就沒人去追究了。


    雖然案子破了,但那個死去的老外卻不能複生了,說來也是一命抵一命,但這兇手比較特殊罷了。


    次日,已經去過海邊的四人決定在其他地區旅遊一番,但事先並沒有考慮到這一節,於是橘夕子提議去旁邊的愛知縣溜達溜達,順便還能迴名古屋市看看她媽媽。對於她的提議,其餘三人並沒有任何異議,到哪都是玩兒,日本的鄉下他們也很想看看,於是四人便立刻動身前往名古屋市。


    匆匆逛了逛名古屋城之後,四人乘車來到鄉下,據橘夕子介紹,自從她們離開高野山之後,就一直居住在這裏,後來她母親為了躲避外人,就又搬到了附近山上神社之後的一座茅屋,一般人是絕對找不到的。


    四人在街上遊走,橘夕子不時跟路人打著招唿,很顯然他們都認識橘夕子。


    來到後山,這裏叢林密布,在這盛夏顯得非常清涼。一條滿是青苔的石階路直通密林深處,朱漆的欄杆有些褪色生鏽。


    四人順著石階一路向上,周圍隻有風吹樹葉的輕響,讓人的心靈都安靜下來。


    見到大紅色的鳥居之後,一座略微殘破的神社映入眼簾。它前方的小廣場滿是破損的石板路,兩側的雕像也有所破損,神社之前的香火箱子也落滿了塵土,那香爐中,香灰已經溢出,還插著三支並未燃燒殆盡的香。


    橘夕子道:“這座神社已經好長時間沒人來了,正因為如此,媽媽才決定在這裏隱居。”


    橘夕子帶著三人繞過神社,在它後麵有一條人工開辟出來的小路,順著這條雜草叢生的小路一直繞過山頭,這才在林中見到一小塊空地,那裏有一座簡單但並不簡陋的日式木屋。


    橘夕子見了木屋,喜形於色,小跑了過去,口中唿喚:“媽媽,我迴來了!”很奇怪,她叫自己的母親的時候,用的也是中文。


    門口的木門被拉開,一個穿著和服的優雅美麗的婦人跪坐在門前,麵帶柔和的微笑,接住撲過來的橘夕子,輕拍她的脊背,柔聲道:“歡迎迴家,夕子。”


    蘇晗上前一步,道:“您好,我們是夕子的朋友。”夕子從母親懷裏起來,對三人說道:“這位是我母親,橘千代。”然後又看向千代,道:“媽媽,她們是夕子的好朋友,這是蘇晗,這是楚梓墨,是宋君的女朋友兼師父,這位是汪玉晴姐姐。”


    橘千代微微欠身:“夕子在中華的這段時間,多謝幾位的照顧。”蘇晗微笑道:“哪裏話,夕子這麽可愛,我們都很喜歡她。”


    橘千代盈盈起身,讓到一邊:“各位請進吧。”


    四人依次進屋,在楚梓墨經過她麵前的時候,橘千代眼中有一絲疑惑,但很快釋然,自己的女兒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位姑娘的妖身,但她們還是相處的很好,說明這並不是一隻為非作歹的妖怪。


    雖然隻是一個山中小屋,但這裏的布置簡單精美,蘇晗等人一進屋便覺得心情舒暢。到了客廳,這裏門戶大開,拉開窗之後就像少了一麵牆壁一般,這邊的林中景致明顯被修繕過,看得人心曠神怡。


    橘千代沏了一壺茶,橘夕子接過,替三人倒茶,動作輕柔,但每一個動作都是極為標準,挑不出任何毛病,這母女二人倒是相似。


    楚梓墨安靜地喝茶,但從剛剛見到橘千代開始,她就一直注意著這個溫婉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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