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肉眼看不到,隱匿在虛空之中,不過“門”的位置卻可以推演出來,楚寒和龍雪趕過來的時候斬殺了十數個先頭過來的修行人,可大多都是陰神的修為,連陽神都沒有幾個,更別提金身高手,這與情報略微有些不符,他倆猜測在他們之前應該有修行人已經離開了天山,混跡世俗。


    後來等到這些名門弟子趕到之後,他們二人便在一旁看熱鬧,一開始這些心高氣傲的弟子還以為兩人是尋常散修,見龍雪貌美傾城,心中不乏表現一番的意思,可幾天之後突然出現一大批修行人,盡管隻是陰神居多,但著實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這時候,他們驚駭地見到,楚寒手中一個四方台金光大放,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這些陰神抹殺得梓墨八八,這時候他們方才知曉,這兩人的實力原來遠超他們。


    對於天山深處發生的一切,知之者甚少,蘇晗自然是不知道那一群人裏的。


    距離開學還有十天的時間,蘇晗在楚梓墨的幫助下,學會了幾個簡單的法術,能夠自如調動自身的五髒之氣,繼而引動天地五行為己所用。


    汪玉晴前些時日通讀了《消魔論》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又給她寄來一本《觀星術》,她知道這絕不是自己老爸的書,因為他老爸幾乎把所有與觀星術有關的著作都塞給她了,但這本《觀星術》是線裝書,保存得極為完整,裏麵記載的東西也是頗為玄奇,可就是落款讓人不敢相信,諸葛亮?


    她哪裏知道,這是楚寒在神界的時候,偶遇諸葛墓,從孔明住所中取得的珍本,乃是孔明抵達神界之後整理出來的東西。


    再說橘夕子,經過訓練之後,她的體術雖比不上蘇晗,但對付兩三個成年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單純的橘夕子頗為感動,甚至都想將自己召喚式神的本事都教給楚梓墨,但無奈巫女的這種能力隻有她們這種世代傳承下來的直係血脈方才能夠完美繼承。


    而蘇晗的修為也日漸精進,雖然距離化嬰還很遠,但是現在的他對於修行的理解更上一層樓,對天地五行的掌控也越發純熟,楚梓墨也能抽出時間教他一些更加強力的道法。


    夜晚,汪玉晴和橘夕子都去休息了,楚梓墨和蘇晗在客廳相對而坐,借著月光,沒有開燈,倒多了一分靜謐。


    楚梓墨轉了幾口氣,道:“今天我就教你一些道法,不知你想學什麽?”蘇晗道:“世之萬物,不外乎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對應人身五髒,這種元素法術隻要掌握一種就可以相互推演,說起來並不算太過困難,可我聽說有些修行人還能唿風喚雨,甚至控製雷電,這應該是比較強的道法了吧?”


    楚梓墨點頭:“法術的本質是用自身的法力真元結合咒語來勾動天地的力量,唿風喚雨這種事,說起來也並不算太難,茅山那些道士畫個符做個法,任何一個根基紮實的修行人都能辦到。不過控製雷電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像我這樣的女修行人隻能控電,而不能控雷。”


    蘇晗奇道:“為什麽?難道男人就可以麽?”


    楚梓墨道:“雷代表上天最強的力量,為什麽修行人要渡雷劫?為什麽老天懲罰人要降下雷霆將他劈死?為什麽即便現代科學這麽發達卻還是要避雷針?怎麽沒聽過避風針避雨針?原因就是雷霆之力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掌控的,其中蘊含著天底下最霸道的力量,隻有陽氣旺盛的男性修行人才有使用的機會,而我們陰氣旺盛的女性則不行。”


    蘇晗搔搔頭:“這老天爺也太偏心了吧?那女修行人豈不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男的?”


    楚梓墨白了他一眼:“我隻是說陰氣旺盛的女性不行,又沒說已經衍生出強大陽氣的女性。”蘇晗一愣:“呃......陰陽人?”楚梓墨沒好氣地道:“你呀你,先前那些東西都白教給你了,女修行人修煉到金身境界之後,自然有足夠的陽氣去修煉雷術。或者男女雙修,陰陽相合,自然就會讓女修行人體內衍生出陽氣,這時候就可以修雷術了。”


    蘇晗眨眨眼,然後故作猥瑣地笑道:“當初我問你什麽時候可以嗯嗯嗯,你說等我築基之後,有了內丹就可以了,現在我已經修煉到神通境界,不知這位小姐有沒有修雷的打算啊?”


    楚梓墨臉一紅,輕聲啐道:“我才沒有。”說著,突然甩出一張符篆,“唿”的一下在蘇晗眼前燃燒殆盡,直把蘇晗嚇得一哆嗦。


    楚梓墨咯咯笑道:“讓你嘴上不老實。”蘇晗摸摸鼻子,道:“好了,我就學學畫符吧,畫符有很難麽?”楚梓墨道:“也不是特別難吧,以你的資質,學一些簡單的符篆應該幾天就能用了。”蘇晗點點頭:“那還好。哎,我聽說畫符所用的工具都是特製的,是麽?”135中文


    楚梓墨點頭,讓蘇晗稍等片刻,自己去沐浴淨身,隨後取來香案、香爐、一碗清水、筆墨和幾張空白的黃色符紙。


    這家夥隻穿了一身浴袍,裏麵是真空的,蘇晗臉上發燙,心裏暗暗惱她不知避諱,移開目光。


    楚梓墨把濕漉漉的長發撩到身後,道:“符篆是用符號、圖形來向天神借力的手段,始於東漢時期,並快速充斥各大教派。其中以龍虎山、茅山以及閣皂山為首,稱‘三山符籙’。道教十分重視符篆的書寫方法,認為:‘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主要強調兩點:一是心誠。符者,陰陽符合也,唯天下至誠者能用之,誠苟不至,自然不靈矣。故曰,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所以假尺寸之紙號召鬼神,鬼神不得不對。”


    楚梓墨搖頭晃腦地說著,蘇晗雖聽不太懂,但心誠二字還是聽得懂的,於是接著話茬說道:“那第二點呢?”


    “這二嘛,便是運氣書符。就要要求書寫者有深湛的內功,書符時發放精氣於筆端,使符篆上附著法力真元。《雲笈七籤》卷七《符字》說:‘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宋元以後諸符篆派更加重視這原則,認為:‘符朱墨耳,豈能自靈;其所以靈者,我之真氣也。’意思就是符篆隻是形式,起作用的是附著其上的精氣,也就是運筆時凝聚於筆端的法力真元,所以一張符篆任何修行人隻要動用真元就可以催動,非常方便。”


    楚梓墨擺好香爐,點上三支香,道:“現下我就教你那延天女印的畫法,這隱身符無論什麽時候都用得上,也算是入門符篆之一。”


    她恭恭敬敬地跪在香爐前,說道:“畫符是一件嚴肅的事,有諸多禁忌,待日後我與你細說,現在是畫符的第一步,畫符之前要對神靈禱告,否則符篆不通靈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楚梓墨默默地念了一段咒語,然後神色嚴肅地拿起毛筆,蘸好墨,凝聲道:“現在我要開始畫符了,一口氣要凝而不散,中間決不能換氣,否則真氣一散,這符也是沒有作用的。”


    楚梓墨深吸一口氣,果斷下筆,筆鋒婉轉,運送自如,符頭符腳符膽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停頓。


    蘇晗心中點讚,但怕打擾楚梓墨,嘴上就沒有出聲。


    楚梓墨一口氣畫完那延天女印,然後小心收筆,端起清水抿了一口,然後噴成水霧在符紙上,隨後把符篆放在雙掌之間,低聲念誦一段咒語,這才再次開口說道:“好了,這張符就畫好了。”說完,將符篆貼在自己手臂上,果真在蘇晗的視線中隱了過去。


    蘇晗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隱身符這種東西。他伸出手,試探性地往楚梓墨之前的位置摸去,果然觸摸到楚梓墨的身體,不過這裏似乎有些柔軟啊,於是他忍不住捏了捏......


    “你......流氓!”雖然看不見楚梓墨,但她的聲音卻聽個清清楚楚,蘇晗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小腹一陣劇痛,咬牙切齒地道:“喂,你幹什......”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已經現身的楚梓墨,此時她臉頰紅的似要滴出血來,雙臂護在胸前,緊緊抿著嘴唇。


    蘇晗這才曉得之前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幹笑一聲:“那個,都是誤會,我這不也是看不見麽。”


    楚梓墨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強忍著羞意,道:“過來,你自己畫!”


    蘇晗哪裏敢說個不字,屁顛顛爬過去,拿起紙筆就要畫,遲疑片刻便苦笑道:“那個,那麽多筆畫我記不住啊。”


    楚梓墨取出一張畫好的那延天女印拍在香案上,一言不發。蘇晗幹咳一聲,拿起那延天女印看了幾遍,然後匆匆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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