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寒冷而又空蕩,若不是南浮生顧忌著南醉生嬌弱的身體,以及如今還未成年的年齡,恐怕他早就會克製不住自己將南醉生壓在身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拆開包裝,解開綢帶,就像是滿懷喜悅的拆開貴重禮物的孩子,還未拆解出裏麵到底包裹著怎樣一副禮物,便已經克製不住的顫抖興奮起來。


    他早已經是一名成年男子,且在槍林彈雨中闖蕩過,身材高大而又挺拔,單臂便可以精壯有力的抱住南醉生,將少女的身姿抱在自己的臂彎裏,宛若劍與劍鞘那般親密無間,卻又始終都隔著那麽一層,差上那麽一步。


    今年十六歲的南醉生正值含苞待放的年華,而且還是最美好,最青澀的年華,又生了那樣一張天姿國色的臉,以及修長窈窕的身段,這對於世間任何一名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極其強烈且驚心動魄的誘惑力,仿佛誘惑人墮落深淵的沉睡魔咒,明明知道過於靠近會陷入危險之中,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撲上去獻祭,宛若飛蛾撲火般。


    如果說南醉生宛若炙熱耀眼的火,那麽南浮生便是深愛著她,且甘願為她奉獻一切的飛蛾。他願意為了南醉生赴湯蹈火,也願意為了南醉生燃燒生命,但是作為一名與生俱來的帝王,他不允許自己無條件的奉獻,因為他必須得到南醉生這個人。


    這是最簡單不過的代價,也是此生唯一的代價。


    明明南浮生的所求不多,就僅僅是想要得到南醉生這個人而已,卻又偏偏那麽困難。對於已經成熟的男子來說,每日裏抱著這樣一名傾國絕色的小美人共同入眠,實在是一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南浮生從不認為自己是聖人,可以心無雜念的抱著南醉生酣然入眠,恰恰相反,他可是一匹與生俱來的雄獅,是食肉飲血的雄獅帝王。霸道強勢是鐫刻在他骨子裏的標記,南醉生在他的心裏既是珍寶,亦是禁臠。他可以給少女自由的空間,但是前提必須在他---目光所及之處。


    沒錯,就是這樣霸道強勢的毫無道理,甚至隱隱約約流露出一種殘忍束縛的瘋狂肆意。


    看著南浮生越來越危險晦暗的鳳眸,南醉生隻感覺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瞬間蔓延在心頭,令她不由自主的與南浮生拉開了些距離,仿佛若是再不離得遠一些,便會在下一秒被南浮生撲倒吃掉一樣。


    少女軟萌可愛的眨著澄澈瀲灩的墨眸,一邊小心翼翼的與自己拉開距離,一邊抬眸謹慎而又溫柔的打量著自己的模樣,真真是柔軟可憐極了,令南浮生瞬間收斂了流露而出的危險肆意氣息:“別忘記我的那一句話---你隻需要看我一個就好了。”


    言即此處,南浮生薄唇微勾,傾下身微微貼近少女的耳垂,聲線低磁而又魅惑的緩緩說道:“記住,南醉生,你隻需要看我一個人---南浮生。”說道最後一個字時,他勾起唇角擴大笑容,俊美無儔的容顏宛若撒旦降世般既令人驚豔又令人畏懼。


    南醉生宛若小雞啄米般點頭,仿佛若是不趕緊答應的話,便會被南浮生嗷嗚一口吞下去,畢竟男人方才危險晦暗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南醉生感覺自己被南浮生的目光從裏到外的緩緩剝開,直至露出內裏的柔軟果實,仿佛下一刻便會被撲倒肆意享用著,而她自己卻又沒有反抗和拒絕的權力。


    “乖。”南浮生得到滿意的無聲答複,獎賞性的摸了摸南醉生的頭頂。他一邊撫摸著少女溫暖柔順的頭頂,一邊抬眸目光挑釁的望向宮殿左側的皇儲殿下---許深。許深看到南浮生挑釁的目光以及曖昧溫柔的舉止動作,掩藏在織錦暗紋桌旗下的雙手驀然緊緊攥握在一起。


    對於南浮生的挑釁,這名皇儲殿下顯然是滿腹怒火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南浮生以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態握住南醉生的手,並且神情諷刺又憐憫的注視著自己的同時,將南醉生的半邊身軀攬入懷中,即便南浮生的舉止優雅尊貴,沒有什麽孟浪放縱的地方,但是刺入許深的眼裏時卻是無一處不囂張肆意。


    仿佛下一刻南浮生的手指便會輕巧挑開南醉生的衣扣,然後順著少女精巧的鎖骨往下,直直肆意觸摸向盛開著桃花的堆雪柔軟處。單單是想到這裏,許深便已然心髒疼痛到近乎爆裂開來,沒有什麽比親眼看著喜歡的人被占有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即便那種占有不過是一種完全掌控和保護的姿態,但是在許深看來,卻也別無二致了。他雖然剛剛成年不久,還是少年身姿,但是心智上卻要成熟許多,絲毫不輸給已然年方二十七的南浮生,兩人同樣作為男人,自然知曉在麵對喜歡女孩子的時候,那種抑製不住的衝動與瘋狂占有欲望。


    雖然如今的南醉生身體柔弱易碎,且年齡尚小,但是她終究會有成年和長大的一天,到了那個時候,許深相信以南浮生霸道強勢的掠奪天性,定然會毫不留情的占有南醉生的身心,讓少女的所有毫無保留的進獻給她,就像是帝王肆意享用著此生獨一無二的獵物。


    看著許深越來越痛苦的神情,南浮生勾起薄唇得意的一笑,他最喜歡欣賞別人求而不得的痛苦姿態,尤其當這種痛苦神情出現在許深臉上時,他整個人都會感到極其興奮,仿佛一名攻略城池且征服了其它國家的國王陛下,而這名皇儲殿下---許深,便是南浮生寶劍下最為不堪一擊的輸家。


    因為許深的弱點已經有了,那便是南醉生。同樣的,亦是他最為堅硬不催之處。他早已將自己想要的利益與籌碼深深押注在了南醉生的身上,從許深同南浮生交易開始的那一刻起,他便徹徹底底,且永永遠遠的失去了追逐與占有南醉生的資格。


    雕花金盞內盛放著的琥珀色酒液流轉著冰涼的折光,許深垂眸避開南浮生挑釁而又饜足的目光,狠狠的咬住了牙齒,攥緊的十指關節處泛起駭人的青白之色。而另一邊,南浮生仿佛得勝歸來的帝王,他心滿意足的握住南醉生的柔荑,表情饜足的俯視著殿內的權臣貴族。


    那些覬覦南醉生美貌的權貴子弟在見到南浮生攬少女入懷的霸道占有姿態時,便已然悄悄收迴了覬覦垂涎的目光。這名俊美無儔的男子可並非他們能夠隨意招惹的人物,這可是整個軒國還未加冕的帝王,雖然沒有佩戴著象征地位的華麗冠冕,但是南浮生的尊貴已然不容置疑。


    權勢,地位,財富這些,皆是南浮生用命去拚搏的,他是有著上蒼賜予他的那些無以倫比的優勢,無論是在智慧還是天賦上,皆是要遠遠超越過那些同齡人,智多近妖便是那些功成名就的長輩們給予南浮生的評價,且這個評價他們給予的心服口服,沒有一絲半毫的不甘。


    但是除了這些上蒼賜予的優勢,更多的還是南浮生自己的拚搏與努力,以及那一顆不肯服輸的---傲然堅定的心。他瘋狂的去拚搏打造出屬於自己的權利地位,為的便是能娶到南醉生成為自己的妻子。


    畢竟在家世上,南浮生的出身的的確確遠遠不如南醉生,南醉生的南氏世族是軒國排名第一的世家望族,底蘊深厚,宛若參天古樹般枝繁葉茂,且威名在望的程度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南醉生本身便是整個軒國裏獨一無二的大小姐,父族和母族亦是同樣尊貴輝耀,造就了她從出生起就注定不平凡的身份。


    更何況南醉生的祖父,也就是南征的父親,更是軒國老一輩的將軍,功勳數不勝數,因為南老將軍的付出,所以國家毫不吝嗇的給予了至高無上的榮耀,哪怕最高領導人換了一屆又一屆,但是對於這名南老將軍的尊敬與愛戴依舊不會削減半分。


    這樣尊貴顯赫的出身,毫不誇張的說,依照南醉生南大小姐的身份,就算是成為某個國家的皇後殿下都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是嫁給南浮生呢?若是南浮生沒有足夠尊貴顯赫的地位,以及權勢財富等這些名利,那麽整個南氏世族是不會同意將他們的嫡係大小姐嫁給南浮生的。


    所以南浮生隻能努力拚搏下去,努力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直至站在高峰之巔,成為萬眾矚目並小心仰望的存在。他想要娶南醉生為妻是祈願,是此生的執念,更是一生一世都要努力實現的夢想。唯有如此,他才能日後更好的寵愛著南醉生,縱容著南醉生,哪怕全世界都認為南醉生不好,南浮生也會一如既往的為她撐起一片溫暖廣闊的天空。


    至於那些風霜刀劍,就由身為男人的南浮生來麵對就好,畢竟南醉生是他小心守護著的珍寶,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打造一座城堡,亦或者一座金絲牢籠,將南醉生當做金絲雀或者國王的夜鶯,永生永世的囚禁在金絲籠內豢養著,寵愛著,隻能依附在他建立的黃金棲架上承受著他的侵犯與疼愛。


    他的想法肆意而又瘋狂,被欲望緊緊束縛著,即便南浮生已經刻意忍耐住那種瘋狂霸道的占有欲與掌控欲,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瘋狂陰暗的念頭依舊會浮現在心頭,浮現在腦海裏,令南浮生承受體驗那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哥,哥?”南醉生抬眸凝視著南浮生陷入沉思的神情,她試探著輕喚了對方兩聲後,纖長的玉指握住南浮生的手腕,卻堪堪隻握住了大半部分,還餘下一部分沒有被玉指圈住,倒是令南醉生感到鬱悶許多,也希望自己可以成長為像常笑那樣高挑豐滿的身姿,而非是像現在這般的嬌小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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