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雲脈與鬱藍色的天幕交相輝映,遠遠望去色彩明麗美不勝收。看著羅教官獨自一人站在暖陽耀輝裏遙望著天際的孤單背影,周圍席地而坐的新兵們見況紛紛好奇的麵麵相覷,隨即聲量微不可聞的悄悄議論著。


    吳有道聽著周圍夥伴們的議論紛紛,隻是默不作聲的垂下眼睫。雖然羅教官平日裏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但是拋去他在訓練裏對新兵們的狠辣無情,日常生活中他對一營裏的每個人都十分照顧。


    如今的羅教官似乎是陷入了迴憶裏,而且那份迴憶一定深刻且又迷醉,否則羅教官又怎麽會流露出那樣緬懷且溫柔的目光呢?


    倒是站在圍欄沙地裏的雲鸞,南征和李傑三人等待了許久也沒能等到羅教官的指令,於是雲鸞抬眸望向羅教官的背影,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昔日裏她還在軍營裏訓練時,羅教官便是這樣,時不時的便會獨自一人出神發呆,沒成想直到如今羅教官依舊保持著這個習慣。


    南征和李傑兩人先是盯著羅教官落寞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南征率先收迴目光,麵無表情的輕輕瞥了一眼吳有道。


    吳有道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羅教官為什麽突然站在原地發呆。他打量著羅教官的神色,等待對方逐漸從迴憶中抽離出來時,這才小心翼翼的低聲喚道:“羅教官,比賽可以開始了嗎?”


    乍然聽到吳有道的唿喚,羅教官微微一愣後轉瞬間便恢複正常,他強迫自己從迴憶的糾纏中脫身而出,聲線低沉:“可以開始了。”話音未落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圍欄沙地的外圍,抬起手做了一個攻擊的手勢,示意比賽開始。


    接收到羅教官的手勢信號,南征和李傑兩人瞬間繃緊腿部和手臂上的肌肉,蓄勢待放的盯視著身前五米開外的雲鸞。雲鸞看著這兩人對自己提防戒備的模樣,微微勾起唇瓣清淺一笑後,依舊悠然自得的站立在原地。


    看著雲鸞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圍欄沙地外圍席地而坐的新兵們見況皆是感到摸不著頭腦。若說雲大小姐是在尋找時機,可單單看她把玩綢帶的樣子卻又不像:若說是在按兵不動,可她站立的定點卻能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羅教官看著雲鸞垂眸把玩著綢帶的悠然姿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雲鸞慣用的迷惑手段,說是迷惑手段,實則不過是雲鸞……根本沒將南征和李傑兩人放在眼裏罷了。


    想到自己特意為雲鸞挑選的綢帶,羅教官難掩幸災樂禍的望向正嚴陣以待的南征和李傑兩人,這兩條綢帶雖然不會重傷他們,但是卻足夠讓他們吃一番苦頭了,尤其是對於南征這種擅長打消耗戰和耐力戰的人才來講。


    淡藍色的綢帶飛舞翩躚在暖風裏,雲鸞抬起手輕輕撫摸過自己精心挽好的發髻,將裝飾在辮子裏的珍珠發卡又挨個固定了一遍。確認長發不會散落擋住視線後,這才將手臂緩緩垂下,纖長的玉指輕柔拈起絲滑的綢帶。


    看到雲鸞拈起係在腕上綢帶的動作,南征和李傑兩人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過後,立刻做出防禦的姿態。由於他們尚未清楚雲鸞使用綢帶做為武器出招的套路和攻擊方式,所以前期還是防守加偷襲的戰略最為可靠。


    但是他們兩人的心思雲鸞又怎會瞧不出呢?她勾起唇瓣清淺一笑後,雙手的十指與中指分別拈住係在腕側的綢帶:“小心。”柔婉清越的聲線流落耳畔時,南征和李傑兩人瞬間齊齊後退,隨即抬眸望向站在不遠處的雲鸞。


    看著因為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便瞬間變幻的如臨大敵的南征與李傑兩人,雲鸞頓感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吃人的猛獸,至於將兩名健壯挺拔的男人嚇成這副齊齊倒退的模樣嗎?


    唉……看來自己彪悍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雲鸞迴想起自己往日在公眾前建立的優雅溫柔形象,忽感無奈,既然如此,她索性也不再維持表麵上的溫柔優雅,在沙地上助跑了兩步後,雲鸞騰空高高躍起,隨即兩條淡藍色的綢帶如同蛇一般向南征和李傑兩人發起攻擊。


    由於兩人早已商量好一攻一守,於是李傑率先上前一步,反應迅速的躲避開雲鸞甩來的一條綢帶。緊接著南征抓住時機,在雲鸞即將從空中落地時猛然彎腰一個翻滾,躲過雲鸞另一條綢帶的攻擊後成功來到雲鸞的右側麵。


    右側麵的位置可以讓南征更好的抓準時機,雲鸞看破了南征的想法,但是她卻並沒有改變位置,而是依舊站在可以令南征觀察自己的危險定點上。對於雲鸞如今的做法,場外圍觀的新兵們卻是同時倒吸了口冷氣。


    幾名一營裏排名前十的高手看著眼前這一幕,隻感覺這名雲大小姐像是要故意放水一樣,居然站在那樣危險的定點上還無動於衷:“雲大小姐這是瘋了不成?她難道不知道站在那個定點上,會很容易暴露接下來的動手招式,以及會被南征抓住時機成功偷襲到嗎?”


    他們不敢置信的盯視著雲鸞紋絲不動的身影,除卻兩條飛舞翩躚的綢帶,雲鸞就隻是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任憑南征在她的右側麵時刻關注著她,尋找著可以偷襲的機會。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吳有道卻是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雖然雲鸞的身姿紋絲不動,但是那兩條本該柔軟嬌貴的綢帶卻在方才發起攻擊時宛若利劍般刺向南征和李傑兩人,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還不等待吳有道細想下去,雲鸞便發起了第二次攻擊。由於這場比賽以切磋為主,所以雲鸞並沒有真正在兩條綢帶上注入自己的內力,除卻方才最後幾秒注入內力,其餘時間她都是任憑綢帶柔軟的迤邐在地。


    察覺到南征無時無刻不在緊緊盯視著自己的目光,雲鸞勾起唇瓣輕蔑的一笑後,忽然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移動到南征的身後。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南征大吃一驚,當他迅速做出反應轉身低頭,彎腰躲過雲鸞劈下來的手刀後,緊忙就地一個翻滾。李傑上前為南征打掩護,幾個拳腳招式過去後,雲鸞不但絲毫未損,反而頗感無趣的搖了搖頭。


    “你們還是太弱了,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無聊的遊戲。”雲鸞躲避過李傑唿嘯有力的拳頭,又躲避過李傑力大無窮,仿佛可以碎金裂石的一腳,整個人身姿翩然的快速向後移動,淡藍色的綢帶飄然出塵的迤邐在風中。


    李傑收迴拳腳站穩在原地後,麵沉如水的盯視著雲鸞縹緲出塵的身姿。


    他方才的拳腳招式可謂是融合了武技裏所有的精髓,既快且狠。雖然顧忌著雲鸞的身份他隻用了三分力,但是憑借他迅猛的速度攻勢,雲鸞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躲開他的攻擊,這到底是怎樣一名可怕的對手?


    粗糙的砂礫硌的南征的肌膚生疼,並留下一些沾染著泥汙的凹痕。南征抬起手擦拭過嘴角的一處傷痕,那是他方才險險躲避過雲鸞劈下來的手刀時,被雲鸞淩厲的掌風所傷到留下的火辣辣的觸感。


    那樣淩厲且銳不可當的掌風,根本不像一名堪堪學武三年多的女子。南征蹙緊修眉打量著雲鸞如今的身姿,方才如果他沒有觀察錯誤的話,那兩條本該柔軟的綢帶居然變得鋒利無匹,險些劃破了他灰綠色的迷彩服上衣。


    能讓靜物變成鋒利無匹的武器,這是一種怎樣深不可測的能力?真是令人不得不感到恐懼。


    圍欄沙地上的三人開始陷入短暫的沉默,雲鸞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她對南征和李傑兩人的實力大失所望。而且仗著高超的武技欺負兩名入營不久的新兵,這件事情雲鸞可做不出,實在有損雲氏世族的名譽尊嚴。


    她垂下纖濃的睫羽,描繪著淡妝的容顏在暖陽耀輝的浸染下熠熠生輝,宛若畫卷裏驚豔世俗的絕世美人。當然,雲鸞本就是驚豔世俗的美人,隻不過這名美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相反的,她是一朵沾滿鮮血和劇毒的彼岸花。


    雲鸞看著南征和李傑兩人如今攻防兼備的姿態,李傑負責主要防守,所以站在最前方:而南征負責偷襲和觀察全局,所以站在後方,一直同雲鸞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不愧是擅於打消耗戰和耐力戰的人才,隻不過在強大的對手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和防守戰略都是徒勞的。雲鸞漫不經心的抬起右手,將柔軟迤邐的綢帶在手腕上纏繞了一圈,又在中指上係了個死扣。


    羅教官在圍欄沙地外圍見到雲鸞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向南征和李傑投去同情的目光。畢竟他曾經當過雲鸞三年的師傅,知曉當雲鸞想要快速且暴力的結束戰鬥時,都有著將柔軟武器纏繞在中指上把玩的習慣。


    隻不過鑒於那兩條淡藍色綢帶的特殊性,羅教官暗自猜想雲鸞之所以將綢帶係在中指上打成一個死結,為的便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可以淩厲且快速的連連向南征和李傑兩人發起連綿不絕的攻擊手段。


    李傑是不折不扣的‘剛’,雲鸞則是纏綿悱惻的‘柔’,而南征則是以快為主的‘速’。


    當這三個人遇在一起時,雲鸞是當之無愧的贏家。除非南征的速度可以驟然拔高到極致,超越過雲鸞的速度,否則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有取得勝利的機會。


    顯而易見,南征亦是想到了這一點,於是他臨時決定改變前期防守的策略,修長挺拔的身姿站到李傑的麵前,將李傑厚實寬闊的身板擋在了身後。他雖然不明白雲鸞是怎樣將綢帶變成鋒利武器的,但是他卻明白‘以柔克剛’的道理。


    若是讓李傑站在防守的最前方,肯定會被雲鸞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南征的思緒飛快運轉,緊接著,他一改之前防守和見機行事的策略,忽然主動出擊,身姿快的隻能讓人捕捉到一抹殘影。


    暗色的殘影宛若飛速射出的利箭,雲鸞懶懶抬眸瞥了一眼向自己急速衝擊的南征,腳尖輕點過後便毫不費力的踩在南征的肩膀上,隨即一個輕巧靈活的後翻,整個人依舊優雅飄逸的站在圍欄沙地上。


    而李傑卻在此刻抓住時機,直接趁著雲鸞還未轉身的時刻,整個人宛若一頭猛虎般唿嘯著淩空而起,在此刻爆發出驚人的彈跳力躍向空中後,便向下俯衝著揮出重重的一拳。


    看到李傑如此兇狠無情的這一拳,場外圍觀的新兵們紛紛暗自為雲大小姐捏了一把冷汗。這一拳若是實打實的落在身上,就算李傑隻用了一小部分的力氣,也不是雲大小姐這種柔弱的女子可以承受的住的。


    就連吳有道看到李傑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彈跳力後,所俯衝向下揮出的重重一拳,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唿吸,擔憂的望向雲鸞的背影。難怪南征方才忽然主動發起攻擊,原來是將李傑改守為攻,隨後兩個人輪流轉換位置!


    這樣的打法也不是沒有過,隻不過兩個人輪流交換位置需要十分默契的配合力,否則很容易崩盤,被敵人抓到配合不當的空隙從而一擊得手。這樣冒險的做法也隻有南征敢於嚐試,但是好在南征和李傑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當李傑俯衝向下揮出重重的一拳時,南征則是適時的幹擾雲鸞的注意力,他將整個人的身軀移動速度驟然提高的一個頂點,以一種快速且透支體力的方式接連不停的變換著身姿,試圖達到令雲鸞自顧不暇的效果。


    看到南征的做法,場外觀戰的新兵們暗暗在心中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樣的做法雖然危險指數很高,一旦兩人之間的配合稍微出錯,都會被雲大小姐直接反擊過去,但是南征此時此刻的速度簡直是逆天般的存在。


    隻見南征修長挺拔的身姿化為幽暗的剪影後無時無刻的不在幹擾著雲鸞的注意力,察覺到頭頂驟然籠罩下來的陰影,以及近在咫尺的唿嘯拳風,雲鸞躲避過南征的一個肘擊後,眼神一凜,隨即快速彎腰俯首。


    但是南征卻在此刻抓準時機,直接一個掃堂腿過去,試圖將雲鸞絆倒在地。這樣不但可以避免雲鸞被李傑的拳頭傷到,更可以為南征和李傑兩人創造新一輪的出手時機。


    當然,重中之重的是,南征方才忽然隱隱有種感覺,如果李傑真的向下俯衝後想給雲鸞重重一拳,那麽最後受傷的肯定會是李傑。因為雲鸞至今還沒有動用那兩條綢帶,而他卻已經用手中的長鞭幹擾對方數次也沒能得手。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


    但是就算南征察覺的很早,戰況已然來不及扭轉了。


    雲鸞捕捉到南征的掃堂腿過後,微微彎起淡紅色的唇角,隨即窈窕纖細的身姿驟然兩手撐地一個跟鬥翻過南征的麵前,雲鸞站起身後李傑的拳風已然唿嘯在耳邊。


    她腳尖輕點,身軀向後快速後退,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凹痕。


    緊接著雲鸞抬起手將淡藍色的綢帶拋向再次追趕而來的李傑,原本柔軟的綢帶仿若忽然被賦予生命力一般纏繞住李傑的脖子,李傑大驚失色下,還未等他抬起手將纏繞在脖子上的綢帶扯斷,雲鸞便一個拉拽,將他整個人甩向自己的麵前。


    情急之下南征幾步躍向李傑的身後,打算將夥伴救出來,沒成想那條綢帶觸碰上去居然變得十分柔韌,居然同之前的鋒利無匹大不相同。


    這樣的武技招數南征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還未等他移開身形,雲鸞便揚起手揮出另一條綢帶,淡藍色的綢帶宛若靈活的長蛇般突襲向南征的腰部。


    南征緊忙側身躲避後,修眉緊蹙直接幾個助跑飛躍向雲鸞的身側,隨即他伸出手試圖抓住雲鸞係在手腕上的綢帶,好借此牽製住對方,另一隻手則是揮起長鞭劈向雲鸞的肩膀,好讓雲鸞驚覺之下下意識的鬆手放開李傑。


    察覺到南征的意圖,雲鸞微不可聞的輕笑一聲。


    她任憑南征抓住自己係在手腕上的綢帶,然後整個人輕巧的騰躍而起踩踏過李傑的肩膀,為了避免傷害到李傑的脖頸,雲鸞收迴了纏繞在李傑脖子上的綢帶,在躲避南征劈過來的長鞭同時,一個旋身拋出綢帶纏繞住南征的腰。


    當雲鸞踏過李傑的肩膀落地時,右手的綢帶已然牢牢纏繞住南征的腰部,加上其中注入了雲鸞沉蘊體內的力量,所以任憑南征如何去解也無法解開,像極了一條纏繞在南征身上的---妖豔且碩大的美女蛇。


    為了挽救同伴,李傑咬緊牙齒孤注一擲的向雲鸞接連發起攻擊,當他在半空中一個旋身接連踢出三腳時,腳腕被雲鸞的綢帶纏繞住。雲鸞毫不費力的便躲開李傑的攻擊,隨即手上輕巧的一拉一拽。


    李傑便如同斷線的風箏般直直摔向沙地上。


    關鍵時刻雲鸞又拋出另一條綢帶托了李傑一把,免得讓對方麵朝下摔落到沙地上後造成眼睛和麵部的損傷。下一刻雲鸞十分精準的側身躲避開南征的偷襲,然後一個完美優雅的旋轉後同時拋出兩條綢帶,攻擊向南征。


    一條綢帶的攻擊便已然令南征感到十分吃力,更何況是兩條?南征飛速落地一個翻滾後,咬牙直接伸出手抓住那兩條綢帶,柔軟的觸感非但沒有令他感到放心,反而更令他感到危險和……恐懼!


    果不其然,在南征伸出手握住那兩條綢帶時,雲鸞便近乎鬼魅般整個人繞著南征開始發起攻擊。


    這樣的武技是柔技,便是利用身體的柔韌性以南征的身體為支點,雲鸞整個人如同一條柔軟妖豔的美女蛇,在南征的身上肆意滑掠而過。她的手十分技巧性的把握住南征的肩頭和背部,然後整個人從南征的腋下穿過,柔軟的身軀彎折著滑掠到南征的身後。


    南征知曉自己已然來不及反應做出任何的防禦和攻擊,所以他選擇繃緊全身的肌肉,這樣可以大幅度減免雲鸞出手時的力道傷害。


    但是令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的是,雲鸞並未向他發起任何攻擊,而是借由他的身軀作為支點,將柔韌的綢帶環繞著南征的手臂,肩膀,腰側等,將南征的雙臂牢牢捆綁在腰際兩側,令其動彈不得。


    南征緊忙鬆開手中緊握的綢帶,可是不知何時那兩條綢帶居然早已端落,當他鬆開手時,看見的隻有兩截綢帶飄零落地的影子。而雲鸞見到此情此景卻是微微一笑,將南征捆好後她扯斷係在手指上的綢帶。


    眼角餘光輕輕掃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傑,雲鸞在李傑發起攻擊之前,先是腳尖輕點躍向右側,當李傑唿嘯著向她發起突擊,並旋身一個側踢後又連連揮出數拳,雲鸞這才直接向後仰翻,還未落地便攥握住李傑的手臂。


    李傑本想甩開雲鸞的攥握,奈何雲鸞的力氣雖然沒有他的大,但是在巧勁兒上卻要勝他許多。雲鸞攥握住李傑的臂膀後整個人翻躍向空中,隨即在麵對著李傑背影開始落地時,雲鸞直截了當的躬身出腿,踹在李傑的腰部。


    硬生生的挨了雲鸞這一腳後,李傑整個人直接同被綢帶束縛住的南征重重的撞在一起。南征躲閃不及之下,隻好拚盡全力的側身躲開李傑的身軀,免得被隊友壓在身下,被雲鸞得到一擊必中的時機。


    緊接著南征積蓄起全身的力量繃斷身上束縛的綢帶,然後他握緊手中的長鞭直直劈向身前的雲鸞,身姿矯健的越過李傑摔倒在地的身軀。


    綢帶已然被繃斷,雲鸞再無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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