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且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南征垂眸凝視著腳下的沙地:“我明白你的意思。”聽到南征這樣說,吳有道正準備鬆口氣,結果南征接下來所說的話讓他感覺新鮮的空氣頓時如鯁在喉:“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南征薄唇微啟,斜飛入鬢的劍眉愈發襯托的他的星眸璀璨有神。李傑聽到這句話後,到底是在心中暗歎了口氣,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雲大小姐那樣美豔無雙的大美人呢。思慮至此,李傑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吳有道的肩膀,示意對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歸根究底這是南征自己的意願,他們雖然是一個軍營裏的好兄弟,但是這件事情是南征的個人意願,他們無權幹涉。更何況那名雲大小姐十分優秀,若是未來南征真能和雲鸞走到一起,當真是一樁十分圓滿的佳話。


    吳有道明白李傑的意思,於是他歎了口氣後,便不再多言。隻希望南征日後可以將本身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飛黃騰達之後權高位重,否則哪裏有資格迎娶雲大小姐?不管如何,但願南征可以心願達成。


    不過話說迴來,僅僅不到半天的時間,南征居然就看上那名雲大小姐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吳有道疑惑不解的摸著下巴,隨即折下一根草莖捏在指尖把玩。


    “走吧,該去和羅教官提出我們的建議了。”南征站起身,修長挺拔的身姿在一眾新兵蛋丨子裏十分惹人注目。


    放眼整個一營望去,唯有李傑的身高同南征一樣一米九,但是南征看起來是長身玉立,哪怕是穿著髒汙的迷彩服依舊看起來英姿瀟灑:而李傑怎麽看怎麽都是膀大腰圓,膘肥體壯的模樣,盡管身上穿著迷彩服,可配上那副憨憨的表情像極了隔壁村兒的鐵匠。


    李傑充滿羨慕的目光一直在南征的身姿上流連,他低頭打量了自己幾眼,心中暗道難怪雲大小姐比賽時對南征兩次手下留情,雖然南征的實力如今還無法同雲鸞相提並論,但是那副俊逸非凡的模樣看著屬實養眼。


    若是將方才比賽的南征換成自己,恐怕雲大小姐早就將我當成沙袋一樣甩來踹去的了,哪裏還會對我手下留情呢?李傑一邊心中暗襯,一邊默默的留下看不見的眼淚。


    “想什麽呢,還不快跟上。”吳有道輕拍了一下李傑的背脊,隨即悠哉悠哉的跟上南征的步伐。


    “啊?啊,我這就來。”李傑聞言瞬間迴過神來,他抬起手摸了摸腦袋,隨即走在南征的身側。


    清雅淺淡的桃花香氣浸染在鼻端,雲鸞將自己的墨發攏到左側編成一條辮子,然後將尾端紮好後將整條辮子的兩邊扯得鬆散一些,然後均勻的盤繞在腦後,將別在短袖內側裏的珍珠小發卡一一取出來固定好發辮。


    當長長的辮子終於完全固定在腦後,雲鸞又扶了扶略微歪斜的珍珠發卡。羅教官注視著雲鸞的動作,覺得將辮子盤繞在腦後的這個發髻將雲鸞襯托的十分雍容典雅,而且那幾顆點綴在墨發間的珍珠閃爍著溫潤的華光,像極了從夜幕中墜落下凡塵的星辰。


    “這樣就方便多了,省的比賽時總會被自己的頭發打到臉。”雲鸞抬起雙臂摸了摸腦後的辮子,確認固定的十分完美後,這才放下心來。


    羅教官聽到雲鸞這樣說,頗為哭笑不得:“那你留這麽長的頭發做什麽,短發不是更方便嗎?”


    雲鸞聞言輕輕瞥了羅教官一眼,忽然很想彎腰撿一把沙子扔在他的臉上:“當然是為了好看。”


    羅教官:……


    “瞧,他們來了。”雲鸞抬眸望向不遠處緩緩走來的南征幾人,目光裏流動著淺淺的笑意。


    羅教官在迷彩服褲子上擦了擦出汗的掌心,隨即將帽子重新戴迴快要被太陽烤的冒煙的頭頂上:“得,待會兒還是你說吧,這些新兵蛋丨子們雖然實力差了些,但是個個都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另外你放心,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是打不過你一個的,更何況他們要是敢以多欺少,老子親自動手揍他們一頓。”


    聽到羅教官這樣說,雲鸞不禁莞爾:“大半年的時間過去,羅教官還是喜歡親自動手懲治新兵。”


    帽簷下的陰涼讓被太陽曬得發熱的額頭舒緩些許,羅教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喜歡,而是老子不親自上陣的話,這幫小兔崽子們一個個都能鬧到天上,若是換成別人教訓他們,真是越打越皮。”


    越打越皮?


    聽起來確實很揪心。


    雲鸞輕點下顎,隨即將鬢間的碎發挽在耳後。


    不過一分鍾的功夫,南征幾人便走到羅教官與雲鸞的身前,南征先是站直身體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這才低聲開口:“教官,大家有一個建議想要提議,不知道羅教官可否批準?”


    “什麽建議?”羅教官輕哼一聲,明知故問道。


    李傑不動聲色的輕捅了一下南征的後腰,隨即上前一步行了個標準的軍姿說道:“迴稟教官,我們大家的建議是,能不能換成兩名士兵組隊,然後將比賽規則修改為二對一的模式?”


    “理由。”羅教官目光不善的盯視著南征,看都沒看李傑一樣。


    李傑感到十分憂傷,但他依舊十分頑強的努力道:“迴稟教官,理由是我們的實力與雲大小姐有著天差地別的懸殊,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大家希望以二對一的模式進行新一輪的比賽。”


    李傑這番話可謂是在老虎頭上拔毛,羅教官收迴盯視著南征的目光,轉而陰惻惻的盯視著李傑:“什麽叫做‘為了公平起見’?這場比賽雖然是比賽的名頭,實則不過是一場切磋而已。作為一名男人,居然連輸了都不敢麵對,還將所有原因歸結在實力的懸殊。”


    羅教官的言辭十分犀利,李傑被羅教官淩厲的目光盯視的額頭直冒冷汗,然而頭頂上卻是耀眼灼熱的太陽。他暗暗喘了口氣,然後險些憋紅了臉,流著汗珠勉強維持住挺直的背脊。


    南征看著眼前箭弩拔張的氣氛,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眸。思慮片刻後,他委婉的說道:“教官,李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雲大小姐的實力的的確確強悍無匹,再加上一營裏的兄弟們都想和雲大小姐過兩招,這才出此下策。”


    話音未落,南征又接著說道:“更何況一營裏雖然人不多,但是加起來統共五百人,若是一對一這樣比賽下去,就算雲大小姐有時間,但是頂著太陽也會吃不消的,還不如化繁為簡,縮短比賽的場次,這樣也好騰出較多的時間留給雲大小姐休息調整。”


    南征的言辭可謂是說的滴水不漏,而且將其中的利益完全站在雲鸞的角度上考慮。


    這樣的人才,又這樣會說話,怎麽會想到來軍界裏發展?李傑恍恍惚惚間,難免盯著南征愣了神。別說是李傑了,就連吳有道等人亦是感到驚訝,沒想到南征平日裏寡言少語,一出口卻是這樣圓滑動聽。


    雲鸞聞言,饒有興致的挑起黛眉:“你還真是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她眨了眨美麗的眼睛,雖然她眼睛裏看到的南征是黑白色,但是這絲毫不能遮擋南征的英俊。


    隻不過黑白色的南征看起來屬實有些詭異,雲鸞瞬間有種穿越時空來到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相框前觀賞的錯覺。


    南征聽到雲鸞這樣說,微微勾起唇角:“雲大小姐過獎,隻不過一對一的比賽算下來,統共要進行五百場,就算雲大小姐時間充足,也難免會感到乏累,如果改成一對二則會縮短一半的場次,且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一舉兩得?”雲鸞眨了眨眼睛,目光專注的盯視著南征:“這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哪裏‘兩得’呢,還煩請你給我仔細講解一下。”雲鸞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低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指甲。


    她的指甲並沒有刻意留長,也沒有做精致的美甲,而是簡簡單單塗抹了一層透明的護甲油,在暖陽耀輝下流淌著瑩潤的光影。南征不由自主的盯視著雲鸞修長纖細的玉指,忽然很疑惑這樣美麗的一雙手,又是如何蘊藏著那樣精妙靈巧的力量?


    似乎是察覺到南征的目光,雲鸞微微一笑,將十指自然的交疊優雅擱置在身前。


    南征迴過神來,沒有絲毫的尷尬,依舊流暢且有條不紊的緩緩說道:“無非就是時間與體力上的節約,雖然這兩樣在如今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是等一場場的比賽輪下來,雲大小姐便會知道這個建議帶來的好處了。”


    “……好,我同意你們的建議。”雲鸞輕輕點頭,並不多言。


    南征幾人顯然感到十分驚訝,於是吳有道仔細端詳了一番雲鸞的神色,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隻好放棄,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雲大小姐,您真的同意了嗎?如果您覺得為難的話,我們可以收迴這個建議。”


    “為難?我為什麽要感到為難?”雲鸞聞言疑惑不解的蹙起黛眉,目光清淺如水般望向吳有道。


    被一名美豔絕倫的大美人兒用這樣澄澈瑩潤的目光注視著,吳有道顯然是有些難以招架,隻見他喘了幾口氣後,這才微紅了臉慢吞吞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是說,擔心雲大小姐會被我們傷到。”


    話音未落,吳有道恨不得抬起手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呸,他怎麽越說越不對勁兒了!憑借雲大小姐的實力,不把他們這幫菜鳥兒揍趴下就已經很給麵子了,自己居然敢說出‘擔心雲大小姐會被我們傷到’這句不可思議的話語來,實在是腦袋進了水!吳有道一邊想著,一邊抬起手清脆響亮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李傑無語的瞅了吳有道一眼,忽然感覺往日裏機靈聰慧的兄弟瞬間變得癡傻起來,好端端的一個人精先是口不擇言,隨後又突然抽風了一樣同自己過不去,狠狠的拍了一下額頭。


    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將吳有道震得臉頰微微發麻,更讓李傑等人聽著牙酸。


    雲鸞與羅教官兩人見況,皆是彼此間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這些新兵蛋丨子們雖然有的看起來憨傻,有的看起來跳脫,有的看起來悶油瓶一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是極其出色的人才。


    雖然這些人才如今還未完全成長起來,但是假以時日必會闖出一番作為。隻不過這過於跳脫的性格……還真是需要時間的曆練啊。


    一陣風徐徐吹過,掛著汗的雲鸞被這陣風吹拂的十分舒坦,於是她愜意的微眯起美眸,像隻可愛的小貓咪一樣微翹起唇角,然後懶洋洋的感受了片刻清風的舒適。南征目不轉睛的盯視著雲鸞慵懶的美麗,隻感覺心裏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了兩下。


    心癢難耐的他忽然十分想伸出手,捏一捏雲鸞的臉頰。


    但是這個想法顯然是十分危險的,於是南征默默在心裏想象了一番那樣的畫麵,然後不動聲色的握緊手指。


    一直在雲鸞身側目光不善的盯視著南征的羅教官見況,瞬間不悅的皺起修眉。但是羅教官顯然誤解了南征忽然握緊手指的動作,南征隻不過是在暗自想象掐一掐雲鸞臉頰的觸感罷了,可落在羅教官的眼中卻是極富攻擊力的傾向。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準備一些比賽用的武器,然後一對二上場比賽吧。”羅教官儼然是一副沒好氣的模樣,正當李傑等人戰戰兢兢的準備拔腿退後時,卻發現羅教官的不悅很明顯是衝著南征一人去的。


    難道這就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李傑沉思片刻後,忽然福至心靈,然後和身後的一眾新兵蛋丨子們迅速退後,身形敏捷到近乎詭異。


    “教官,請問需要準備哪些武器?”吳有道感覺眼前的場景十分有趣,於是他秉承著看熱鬧的心態,問向羅教官。


    果不其然,一想起這些新兵蛋丨子們不單單提出一對二的比賽建議,更提出讓彼此雙方都攜帶武器的比賽模式,而非是往日裏的赤手空拳,羅教官便感到心中十分憋氣。而且這些新兵蛋丨子們皆是以南征為首,於是羅教官便將心中積攢的怒火通通發泄在了南征的身上。


    “武器?哼!”羅教官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腦中驀然靈光一閃,決定讓南征好好體驗一下雲鸞真真正正精妙絕倫的武技。


    於是他輕咳一聲後,劈頭蓋臉的對南征吼道:“你去把鞭子,木棍等隻會傷人但不鋒利的武器取來,然後你們自己選擇要用什麽武器。”話音未落,羅教官又添了一句:“另外隨便取來一條綢帶。”


    “綢帶?”南征聞言一愣,疑惑不解的望向羅教官。


    若說讓他拿鞭子木棍等倒是很好理解,這些武器雖然殺傷力並不大,但是用來切磋比賽已然是綽綽有餘。但是綢帶那樣柔軟嬌貴的物件,取來又有何用?難不成當做裝飾品掛在哪裏嗎?南征一頭霧水。


    “迴稟教官,別的倒是好尋找,隻是這綢帶……軍營裏似乎並沒有這等物件。”南征難得流露出苦惱的神色。


    看著南征略微苦惱的模樣,羅教官表麵上怒容浸威,實則心中暗爽不已:“蠢蛋,直接去老子的房間裏把係窗簾的綢帶扯下來不就行了?!”


    作為軒國排名第一的鐵血教官,羅教官可是有著許多特權的,若是沒有這些特權,羅老爺子是死活都不同意自家孫子屈居在教官的職位上的。


    羅教官有著獨立自主的房間,房間待遇完全按照在羅家的待遇,裝修精致不失簡約,雖然羅老爺子當初來查看時怎麽看怎麽覺得粗糙簡陋,但是在軍營裏若是住的太過華麗,難免會引起許多流言蜚語,於是羅老爺子隻好忍痛委屈了自家孫兒。


    雖然裝修不怎麽華麗,但是好在有一種清新的簡約風格,而且上層領導還十分貼心的單獨劃分了一片區域提供給羅教官居住,並嚴令不許閑雜人等隨意出入,除非得到羅教官的特許。


    而且軍部還派遣了兩名警衛員守衛在羅教官的居所大門前,生怕這名天賦過人的教官受到別人的暗算,軒國的人才可都指望著這位祖宗來教導訓練呢,否則軒國的軍事力量隻會日漸削弱。


    南征在腦海裏仔細迴憶了一番羅教官的房間布置,隨即他想起係窗簾的好像是有那麽兩條藍色的綢帶,但是那兩條綢帶雖然看著長度不錯,可畢竟是柔軟的絲織物,羅教官難道是想將綢帶當做武器讓他們使用嗎?


    不,這絕對不可能!


    南征蹙緊修眉,向羅教官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然後一路小跑著去往羅教官的居所。軍營裏的條件雖然艱苦了些,但是隻限於日常訓練等方麵。在衣食住行上,軒國提供給軍人的待遇並不差,並非是十分節儉窮酸。


    幾株芭蕉暗綠色的葉子半遮半掩在歐式雕花的黑色鐵門前,南征停頓住腳步,出示了南征交予給他的通行證明後,那兩名警衛員這才同意放行。雖然這樣的行為略顯誇張,但是羅教官的居所裏可是有著許多人才的訓練名單。


    這份名單若是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流傳外界,那麽軍營裏的這些新生人才難免會落入其他勢力的手中,或者幹脆被各方勢力派來的殺手扼殺在野外演練的從林裏,廢棄工廠裏。


    那樣的悲劇,可不是上層領導想要看見的。


    他們派遣給南征的這兩名警衛員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這兩名警衛員可都是軍營裏排的上號的高手,而且都是老人。這樣的人物按理來說並不應該被調遣來看守大門,但是沒辦法,想來刺探消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羅教官剛出軍營便遭受到暗殺,迴到軍營居所裏時又意外的發現有殺人隔著一段距離正瞄準著他的腦袋。當時羅教官雖然察覺到自身危險的處境,但是他依舊不動聲色的假裝受傷嚴重,然後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攀爬到床邊,準備拿起枕套捂住流血的傷口。


    這樣的舉動看起來十分具有迷惑性,正當狙擊手的紅點已然瞄準羅教官的額頭上,羅教官假裝出一副傷口疼痛難忍的模樣,隨即趁著彎腰的一瞬間迅速打滾翻向窗戶外看不到的角落裏,然後迅速掏出手機與軍營裏的武裝人員通訊。


    經過這樣的事件後,上層領導絲毫不敢鬆懈,他們千挑萬選了兩名高手裝扮成警衛員的身份駐守在門前,然後又在暗處安插了許多微型攝像頭,又命人將羅教官室內的窗戶玻璃換成單麵玻璃,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至於那些殺手和狙擊手究竟是如何潛入軍營的,這一點仍舊是個未解的謎團。


    南征進入雕花大門後,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片生機盎然的花園。花園不遠處順著石子路走過去,便是羅教官二層小別墅的居所。透過玻璃,南征隻看到灰暗的一片,室內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他站在門前,通過虹膜辨識的鎖後,這才成功進入室內。


    冰冷機械的‘請進’提示音過後,南征目不斜視的換好鞋子走到窗邊,然後將那兩條藍色的綢帶解下來。當他穿好鞋子準備離開時,忽然被腳上散發出來的某種不可言說的氣味刺激到了鼻子,於是他長身玉立的身姿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但是時間緊迫,已然顧不上這些了,南征隻好關上門後轉身離去,任憑那種‘沁人心脾’的味道蔓延在室內。


    倒是門口的那兩名警衛員注意到南征手裏的東西後,頗為無語的盯了南征好一陣子。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不是前些陣子羅教官在網上買的係窗簾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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