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冷靜下來的緣故吧!南茗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裏麵,那種麵對沈凜北時無可奈何的感覺。


    放下手中的毛巾,南茗走向自己的床邊,卻發現原先一直放在床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床上,被子裏麵,底下,桌子上……可以說,南茗非常的確定,自己將衣服拿到房間,但是找遍了整個房間,卻什麽都沒有看見關於自己衣服的半點料角。


    就在轉身準備離開房間,下樓想問一下剛才是不是有傭人來收拾房間,南茗以為是自己衝涼水澡的水聲太大蓋過了房間的聲音,不然自己怎麽會沒聽見傭人進來的動靜呢?!


    卻沒想到自己剛剛轉身走向門口,自己身後的窗戶上就穿來一聲聲響。


    南茗本能反應的保持警惕,在房間又安靜下來的時候,南茗順手拿過房間桌子上的一瓶紅酒,一點點靠近窗戶。


    “嘭!”


    還沒有靠近窗戶的南茗就看見了,自己的窗戶上麵已經出現了一隻手。


    緊接著就是一個人的輪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南茗聽過很多有曆史的古堡,裏麵都有一些很離奇的殺人案件,看著這個房間的裝飾,短短的時間內南茗腦補出了整整一出大戲。


    “茗寶……這個是你的衣服!”


    熟悉的聲音,讓南茗頓時放下了緊繃起來的身子。


    “你為什麽要爬床,還有我的衣服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這裏。”


    南茗快速地走到了窗前,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正踩著自己窗戶下的那棵樹的枝幹,一手拿著自己的衣服,臉上溫柔的笑意絲毫不減。


    “因為這個是別的男人遞給你衣服,茗寶隻能穿我買的!”


    聽著沈凜北的話,南茗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好,說麵前這個男人幼稚吧!,他又是帝都沈家嫡係的繼承人。


    夜晚的古堡縱然周圍圍上了燈光,但是卻依舊看不清具體的輪廓。


    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的動作,南茗快速的接過沈凜北手上一直遞向自己的衣服,無奈道。


    “沈凜北其實你不用這樣,我這個人的性取向就是……”


    “我知道lithromantic了,這種性取向叫做lithromantic,是指的你對某個人產生好感後當他對你有同樣感情後你就會討厭這種感情甚至不再喜歡他,對嗎?”


    “……是”


    南茗不知道自己該什麽,因為沈凜北說的沒錯,自己就是的情況,聽出來沈凜北的話語裏麵的失落,南茗也隻能默默的不出聲。


    “沒關係,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早點休息吧!”


    沈凜北留下這麽一句話,便快速的向樹下跳了下去


    南茗被沈凜北這一舉動倒是嚇得不輕,在沈凜北跳下去的那一秒那一刻南茗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沈凜北!!”


    【我沒事,晚安,茗寶】


    看著樓下沈凜北做出的手勢,南茗氣的將房間的床簾一把拉了過來。


    看著整個房間都被厚重的床簾,轉身看向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怎麽了,心裏麵劃過一種異樣的情緒。


    南茗將自己手上的衣服扒了扒,這男人可真的是太幼稚。


    穆一祈遞給自己三件長袖一件長褲,沈凜北就還給自己三件長袖一件長褲。


    不在多想的南茗,換上幹淨的衣服便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漸漸地覺得越發的困倦。


    而此時此刻的東城慕楓小區的門口,秦氿正站了在南茗的家門口,當然陪同一起的還有時睦洲。


    “南南!你在嗎?”


    已經這樣反反複複看著秦氿敲了好多次的時睦洲,不解道:


    “你為什麽不能打她電話?”


    “我打了,但是從下午到現在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學校你去過了?”


    “去了,老師說有人幫她請了假,具體什麽事迴來,她也不是清楚。”


    大概是今天上午時睦洲那句,南茗可能被魔鬼盯上了話,竟然不知道怎麽了,秦氿到下午有些不安,便想打個電話給南茗,卻沒有想到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學校,宿舍,家裏麵……秦氿將這些地方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南茗。


    “你問了她舍友沒有?”


    “我問了,她說南茗有的時候就是會突然請一段時間的假。”


    “既然不是第一次,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走吧!我送你迴去。”


    時睦洲作勢就想要拉著秦氿就走,看著聽完自己說的話以後,有一些猶豫不決的秦氿,時睦忍不住笑了。


    “我說阿氿,你怎麽猶猶豫豫的,就像個女孩子似的。”


    “你這樣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上你?小心再這樣就找不到媳婦了。”


    秦氿對於時睦洲的話,小聲的呢喃著。


    “已經不可能找到媳婦了……”


    “你說什麽?”


    “我沒有說什麽!”


    “行,拿走吧!”


    時睦洲拉著秦氿的手腕向小區門口走去,而秦氿的目光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手腕。


    走在前麵的時睦洲自然是沒有看見秦氿一些紅暈的臉頰。


    迴頭望了一眼的秦氿,看著禁閉的房門有些皺眉,南茗她到底能去哪了。


    秦氿不再多想,看著底下被燈光拉長的兩個人影,目光變落在那兩個人的手上。


    他想起來南茗問自己,為什麽一直不告白,能憋了緊緊八年。


    其實愛了八年的他已經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都得時睦洲的愛了,告訴時睦洲,如果一旦被他覺得惡心,實在是連這樣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果然16歲愛上的人才是最難放下,才是最難忘記,說不愛的人。


    看著夜晚的路上的燈光,一排排地路過著,坐在副駕駛上麵的秦氿,偏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時睦洲。


    就這樣就好,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了……其它的什麽的他都不在乎了,隻要不被討厭就好……


    閉目沉思的秦氿就這樣想著。


    看著狀態不對的秦氿,時睦洲不知道怎麽了,他總覺得秦氿這樣似乎是和自己有什麽一定的關係,是因為自己秦氿才這樣的……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車子穿梭在帝都的街道上,而夜晚的帝都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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