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已消,夜已徹靜。


    洗完碗的莊歸重新坐迴沙發,看了眼沙發上躺著看著他的小白貓,隨後拿出手機默默看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去,沙發上的白貓不知何時躺在莊歸大腿旁靜靜地睡著了。


    收起手機,莊歸起身進了房間並上鎖。


    雲也昏沉,地也眠……


    從房間裏走出來,莊歸對於沙發上蜷縮著睡著的白衣少女表現得十分平靜,照舊做了兩份早餐,安安靜靜地吃完一份後,莊歸走出了門……


    圖書館內,莊歸坐到座位上,逐一翻閱最近王青送來的幾本祂著作的書。


    一本本佳作整齊地排列在館內白石牆壁架上;一迷迷燈光含蓄地鋪射於架上多元曆史層……這裏,是以書而冠名的“奇跡”,是以史詩抒意的“絕跡”。


    …………


    花了整個早上的時間,莊歸看完並記下了王青著作的所有內容。


    對於祂著作裏的“大膽嚐試”,莊歸是大部分不能實施的,但祂的理論很有意義,比如:人性的“扭曲性”並不受外因,掙脫不了“根本”精心編織的牢籠……(省略含實驗數據)


    起身離開,莊歸拂去一抹清風。


    打開門,莊歸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著電視的白衣少女。


    動靜沒引起少女的注意,莊歸默默進了廚房……


    “吃飯了。”


    莊歸坐在餐桌旁平淡地說完後,動筷而食。


    白衣少女聽到這句話,一臉不舍地暫停了電視,隨後快步走到餐桌旁,坐到了椅子上……


    沒理會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少女,莊歸起身,邊走向離開屋子的門,邊說道:


    “洗完碗後,從哪裏來就到哪裏去。”


    “你是……我的同類嗎?”


    “啪嗒。”


    門被輕輕的合上。


    …………


    雲不藏陽,卻嘻嘻鬧鬧地相互追趕著。


    莊歸剛進入銀行,就碰上了搶劫銀行這件事……也得虧這個世界的警察不是吃素的,狙擊手硬生生擊斃了一半的匪徒——似乎這個國度為了百姓,好像太“硬”了。


    取了點現金,莊歸提著手提包離開了銀行。


    …………


    巷子裏。


    戴猴子麵具的男子接過紅麵具莊歸手上的包,點了點裏麵現金的數目後,從兜裏掏出一管綠色液體遞給莊歸。


    “這是第九代「勻毒者」,一旦沾上一微粒,水熊蟲也得死。”


    猴子麵具人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紅麵具莊歸默默收起這個世界的偏科產物,將它當作收藏品。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莊歸慢步而走,身邊跟著一臉天然呆的白衣少女。


    “先生,你是我的同類嗎?”


    “你嗅覺不是很靈敏嗎?”


    莊歸平淡地迴答,同時視線看向不遠處一臉複雜地看過來的男生。


    那男生就站那看著,手上提著一個白色袋子……


    “她不談戀愛,謝謝。”


    白衣少女被搭訕得不知所措,莊歸替她解了圍,搭訕的男子訕訕一笑後就匆忙走遠了……


    捂著胸口舒了口氣後,少女向莊歸道了謝,隨後順著莊歸的目光看去——熟悉的男生站在不遠處表情難為地看著他們。


    猶豫了一會兒,白衣少女小跑向那位男生……


    莊歸默默看著兩人交流、少女落淚、少年真誠道歉並柔情安慰、兩人相擁……小說才會發生的事情,就這麽呈現在祂麵前。


    卻沒有多少行人在意這樣的事情——仿佛習以為常……


    莊歸知道,它著急了。


    相擁的兩人,在莊歸注視下,依偎著離去——不知道在兩人眼中,此時的世界是何模樣?


    …………


    坐到圖書館的座位上,莊歸拿出《玉戶廬上千》的下一冊,靜坐而閱。


    過去了沒多久,這一本也被莊歸完完整整地看完了,隨即莊歸起身離開。


    …………


    “您好,234.61元。”


    莊歸靜靜地看了眼少年,用手機結了賬後,提著兩大袋東西離開了超市……三四團「霞」緊緊跟著莊歸,隨後在時間的衝刷下,它們慢慢地消散了……


    迴到家,莊歸雙手一鬆,袋子和東西瞬間消失。


    拿出粉色記事簿,坐在位子上的莊歸添寫了內容:


    xx.世界意識的不完美手段會“嚇到”它們的氣運之子,從而導致「霞」“溢散”——結合先前實驗,此方法應該是適合我(莊歸)的方法的衍生法,即其他神不可用。


    收起本子,莊歸將視線移至窗外,遠視景觀……做筆記,是莊歸對已故的池瑩萌的尊重和“愛”。


    這種“愛”,恐怕隻能支持到那本粉色簿子被用完……


    收藏品,也由此誕生。


    …………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平常,莊歸也能不時見到白衣少女和那位少年一同在街上遊逛,他們曖昧而美好的樣子很令行人羨慕。


    莊歸,不予評價。


    …………


    ''[空間坐標:ghjiyu]''


    收到白衣莊歸傳來的信息,莊歸沒有急著前往那方世界,祂得先找這“中轉站”的宇宙意誌聊聊……


    湛藍恆星如日如月地綻放它的光芒,光芒遠至一顆岩石覆蓋於上、表麵無大氣的星球上,雖至如此,光芒卻也略顯黯淡。


    這顆星球上,卻有一張桌子,一桌佳肴,一盞燭燈,兩張椅子……


    “外來者,你也知道我''嫁接''暗層也是迫不得已。”


    老者喝了口高腳杯裏的酒,悠悠說道。


    “你知道我不是來問這個的。”


    身體微前傾坐著的莊歸平淡道,第二次,這是它第二次沒有理清楚它和莊歸的地位差距。


    “我也不是沒殺過外來者。”


    老者隨意道。


    莊歸直接掀桌子起身,身上紅色鎧甲瞬間出現。


    酒,在空中飄舞……幾乎在一瞬間,譬比恆星大小的黑洞驀地出現,吞噬了這顆岩石星球。


    瞬移到藍色恆星旁的莊歸看著還在緩慢地擴大著的黑洞,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霎時,黑洞向內迅速凹縮,隨後消失不見。


    伴隨著紅色鎧甲一腳踢在星空中惶恐地發覺自身力量消失的老者的腹部,一道紅色流芒在宇宙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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