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宇端坐在禦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沉穩的麵容。當付竹青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趙成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這位年輕的刑部官員身上。付竹青的確如小框子所言,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女氣,但這並非源於他瘦弱的身軀或纖細的腰肢,而是源自他那種獨特的氣質。他擁有倒三角的健壯身材,腰肢雖細卻充滿力量,然而,那文秀的五官、修長的雙腿以及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的柔美,卻讓他在一眾男子中顯得格外出眾,甚至能勝過許多女子。


    叩拜之時,付竹青因腰細腿長而顯得有些扭捏,但這絲毫無損於他的氣質,反而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趙成宇強忍住嘴角的笑意,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嚴肅而莊重。


    “付大人在文殊院一切還好吧?”趙成宇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付竹青微微欠身,聲音清澈如泉:“謝皇上惦記,學生一切安好。”


    趙成宇輕笑一聲,轉而客氣道:“也是為難你們了,一群百姓家的孩子,卻要為我這個大忙人辦事。我聽說,文殊院的大多數人都跟著太子去了玉瑤郡,是嗎?”


    付竹青恭敬地迴答:“迴皇上,正是如此。不過,由於近日封城宵禁,倒也沒有太多緊急事務需要處理。”


    趙成宇點了點頭,話題一轉:“我有件事想請你主持。我抓了幾個京城的小官,他們聽信逆臣之言,彈劾方胡傑大人。你對方胡傑應該有所了解吧?”


    付竹青微微一愣,隨即答道:“是的,我們住在同一個休息室。方大人確實是一位很有規矩的人。”


    趙成宇微微一笑:“還真是巧。我想,既然你是刑部的,那這件事由你來處理最合適不過。我打算先把那幾個官員放了,觀察一陣子再決定如何處置他們,而他們的家眷則暫時留在天牢裏。等決定罷免他們的官職後,再將家眷放出。”


    付竹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您是想找出背後遊說他們彈劾方大人的人?”


    趙成宇讚許地點了點頭:“正是。但問他們,他們也隻能說出最後聯絡他們的人,而無法得知真正的幕後黑手。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付竹青麵露難色:“微臣人微言輕,恐怕有心也無力迴天。”


    趙成宇見狀,微微一笑,從桌上拿起一份詔書和一封推薦信:“這樣,我先封你為禦林軍百戶,給你一隊人馬,再附上這封推薦信。等辦完這件事後,你便可官複原職。”


    付竹青接過詔書和推薦信,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堅定:“微臣遵命,這就前往天牢。”


    說罷,他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有力。趙成宇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或許,這次真的能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


    果然,身為皇上,趙成宇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他的每一個命令都能迅速得到執行,無需過多操心細節,更無需為瑣事煩心。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淩駕於萬物之上,瀟灑自如。


    每當他成功布置下一項任務,看到下屬們兢兢業業地為他奔波,他的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而當任務圓滿完成,他更是會慷慨地賜予封賞,以表彰那些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臣子。當然,若是有誰膽敢敷衍了事,或是違抗他的命令,那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情的懲罰,甚至是人頭落地的悲慘結局。


    這一夜,趙成宇處理完一天的政務,迴到了自己的寢室。然而,當他踏入房門,卻發現皇後趙祺兒和她的宮人都不在房中。這對他來說,倒是件好事。平日裏,皇後總是對他關懷備至,但偶爾的獨處時光,也讓他感到格外愜意。


    他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量:“今晚,就讓我獨自享受這份寧靜吧。”


    於是,他不再多想,徑直走到床邊,隨手脫下身上的龍袍,隻留下一身輕便的內衣。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感受著柔軟的床鋪帶來的舒適感,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趙成宇醒過來時,寢室外麵的晨光已經悄然鋪滿了青石板路,除了焦急等待的小框子和一群低垂著頭的宮人,還多了一位神色匆匆、顯然已經等候多時的京城府尹。這位府尹大人一臉急切,仿佛有火燒眉毛的大事需要即刻稟報,他那副等不及要衝進寢室的模樣,連一旁的小框子都忍不住為他著急起來,不時地踱著步子,試圖安撫這位焦急的官員。


    然而,宮廷的規矩森嚴,即便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也必須等到皇上整裝完畢,正式召見才能進入寢室。小框子深知這一點,他盡力讓府尹大人稍安勿躁,言語間透露出幾分無奈與同情:“府尹大人,您瞧這天還沒亮您就來了,馬副將特意吩咐讓您在禦書房稍候,可您還是執意要見皇上。我見您實在辛苦,這才破例讓您到這寢室門外等候,還望您體諒一二。”


    趙成宇在寢宮內聽著小框子的稟報,心中不禁好奇起來。特別是昨晚他特意派去監視付竹青的暗衛至今未有迴報,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付竹青一夜之間究竟做了什麽手腳,是否有所行動。於是,他微微頷首,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與好奇:“既然府尹大人如此心急,那便讓他進來吧。”


    反正趙成宇身為皇上,起床後有二十幾位宮人細心伺候,穿衣洗漱、梳理發髻,一切都無需他親自動手。此刻有人求見,正好給了他一個在寢室裏“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機會。原本已經站起身,準備開始一天忙碌的趙成宇,此刻又重新坐迴了柔軟的床榻之上,任由那些訓練有素的宮人們圍著他忙碌,為他更衣、整理儀容。


    宮人們的手法嫻熟而輕柔,趙成宇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舒適。他心中暗自思量,這次府尹大人的緊急求見,是否與昨晚付竹青的事情有關?又或者是京城中發生了什麽新的變故?無論如何,他都準備好聽取府尹的匯報,再根據實際情況做出相應的決策。


    府尹進來時,身形不得不微微貓著腰,以適應寢室內並不算高的門檻。他步伐謹慎,每一步都踏得極輕,仿佛生怕驚擾了皇上的休息。待到行至寢室中央,他恭敬地跪拜在地,額頭緊貼冰冷的地磚,一絲不苟地完成了整套跪拜禮數,全程未敢抬頭,自然也無法窺見皇上此刻或許略顯淩亂的樣子。


    “迴皇上,”府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對皇上的敬畏以及對自己失職的擔憂交織在一起,“付竹青大人遵旨行事,昨夜確實抓獲了幾名可疑殺手,並即刻將他們押送至府衙。然而,下官未曾料到,這些殺手竟在押解途中,趁人不備,從口中吐出蠟封的毒藥,未及審問便一一毒發身亡。下臣失職,未能留住活口,實乃罪該萬死!”


    趙成宇聞言,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並未立即責備府尹,而是冷靜地問道:“那他們身上可有什麽特殊的紋身或是標記?這或許能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府尹聞言,連忙答道:“迴皇上,下官已命仵作仔細檢查過,那些殺手身上並無任何明顯的紋身或是特殊的標記。不過,仵作在檢查過程中發現了一個頗為奇怪的細節——這些殺手的手指關節異常粗大,且掌心布滿厚繭,根據多年的經驗判斷,仵作認為他們應該是常年從事銅錢鑄造的工匠,即俗稱的‘銅錢匠’。”


    趙成宇聽罷,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對這個“銅錢匠”的稱唿顯然感到陌生。“銅錢匠?”他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這銅錢匠與殺手之間,又能有何幹係?”


    趙成宇心中明白,此事絕不簡單。幾個看似普通的銅錢匠,為何會突然化身殺手,又為何要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自盡?這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他深知,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還需要更多的線索和深入的調查。


    隻見那府尹麵色凝重地說道:“迴大人,正是那些能夠精心製作用於澆築銅錢的臘模的銅錢匠啊。說來也怪,這銅錢匠人數本就稀少,通常僅在各個郡縣的礦口能見到那麽幾個罷了。可此次抓來的七八個人竟然全都是銅錢匠,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趙成宇聽聞此言,眉頭微微一蹙,目光犀利如電,沉聲道:“你且莫急著尋死覓活,速速派人去徹查一番,弄清楚近期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銅錢匠湧入城中。難不成這些銅錢匠皆是因公而來京城出差的不成?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定不輕饒!”


    那府尹嚇得渾身一顫,趕忙趴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頭來,口中連唿:“謝皇上大恩!小的這就親自帶人前去調查,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趙成宇見狀,稍稍緩和了神色,但仍不忘叮囑道:“待查清之後,即刻差人傳話於我,即便我正在上朝處理政務,亦要及時稟報。此事關乎重大,不得有誤!”


    這日,朝堂之上,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為這莊嚴的場所增添了幾分戲劇性的色彩。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跪在朝堂中央的夷公主,她身姿挺拔,眼神堅定,仿佛即將宣布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趙成宇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掃過下方的群臣,心中不禁暗自吐槽:“這劇情,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本大女主小說!我早就說過,這故事裏至少有六個能撐起一片天的女主角,怎麽可能突然就變得風平浪靜了?這不,夷公主這又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了。”


    夷公主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而堅定:“皇上,臣妹今日鬥膽,向您求一個恩典。臣妹要嫁給雲飛宇!”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跪在夷公主身後的雲飛宇,他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了一跳,連忙連頭帶肩地拜了下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趙成宇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夷公主啊夷公主,你這一出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反正雲飛宇也是要跟你去封地的,你要娶他,哦不對,是你要讓他做你的駙馬,直接來禦書房跟朕說一聲不就好了?何必鬧到朝堂之上,讓大家都這麽尷尬呢?”


    夷公主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皇上有所不知,有人要殺雲飛宇!臣妹隻能來朝堂之上求娶,求您賜婚。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他的安全,無人再敢輕易對他下手。”


    趙成宇聞言,眉頭微皺,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緩緩走下台階,來到夷公主麵前:“不對,夷公主,你這話裏有話啊。也就是說,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他,而是想要保護他的性命,才想要他做你的駙馬?哎呀,這怎麽能這麽兒戲呢?你遇刺的事情朕還在查,你怎麽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夷公主抬起頭,目光直視趙成宇,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皇上,臣妹並非兒戲。雲飛宇他無辜卷入這場紛爭,臣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遭遇不測。臣妹願意以婚姻為誓,護他周全。”


    趙成宇看著夷公主那堅決的模樣,深知自己再勸也是徒勞,於是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被夷公主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手足無措的雲飛宇。他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想要找到一條既能保全雲飛宇又能平息這場風波的出路。


    “雲大人,”趙成宇拉起跪拜在地的雲飛宇,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期待,“你看,公主並非是因為與你兩情相悅才要你做駙馬的,這中間的緣由你也清楚。我記得你是雲家人,更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要是真讓你去那麽遠的郡縣,你也未必能習慣,不是嗎?”


    雲飛宇被趙成宇這一拉,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臉頰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了兩團紅暈。他抬頭看了一眼趙成宇,又迅速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和堅定:“微臣……微臣也,也心意公主。”


    這話一出,不僅讓在場的眾人驚訝不已,就連趙成宇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雲飛宇。他原本以為,雲飛宇會借此機會推辭,沒想到他竟然……


    “雲大人,你確定嗎?”趙成宇再次確認道,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畢竟這關係到兩個人的未來,以及可能引發的朝堂風波。


    雲飛宇再次抬起頭,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迴皇上,微臣確定。雖然公主並非因愛而擇臣,但臣願以真心相待,護公主周全。”


    趙成宇閉上嘴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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