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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醫們說著便陷入僵持,裏麵沒吩咐,他們也不知道這藥究竟是煎還是不煎。


    “啊——”正猶豫著忽聽殿後一聲尖叫傳來,“皇後娘娘吐血了——”


    太醫們一驚,這下也顧不的僭越,忙忙的走向殿後,才進去就看見寧雲筱靠在黎翊炎的懷中一口鮮血吐出來,湯碗打翻在地上,湯藥灑了一地。


    “人還沒帶來嗎?”黎翊炎連忙封了寧雲筱的穴道怒喝。


    “奴婢去催!”方才尖叫的宮女連忙施禮說,才轉身往外跑就和太醫們撞到了一起。


    太醫們立刻讓開,結果這一讓把季風和嶔禎皇帝給讓出來了。


    “師傅怎麽樣了?”季風一眼看見寧雲筱吐出的鮮血染紅衣襟,疾步上前問道。


    青竹慌忙的說:“解藥已經吃了兩副了,可絲毫未見好轉。”


    “怎麽會這樣?一定是解方有問題!”季風驚愕,反應過來迴身邁步,幾步就抓住嶔禎,揪著後者的衣襟,厲聲道,“說,解方到底在哪兒!別以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


    外麵的護衛時時刻刻注意著寢殿裏的情況,殿門的護衛往裏麵看,一看見季風有了動作,立馬示意護衛們將嶔禎的隨行侍衛鉗製住。


    侍衛們不明就裏,根本不知道寢殿裏的情況,隻見原本應該守殿的護衛們突然衝過來,到了近前一拔刀,那明晃晃的刀子立刻就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不遠處看熱鬧的宮女們立時尖叫,盡做鳥獸散。


    但她們很快就又迴來了,沒來的及跑的宮女們也是該跪的跪,該退的退。


    赫連淺由宮女們引著到了寢殿前,看見護衛、侍衛兩方這狀況心中便有了計較。


    沒有護衛的攔阻,赫連淺幾個唿吸間就跨進大殿,人未看見寧雲筱便開口:“拿人參出來給寧皇後吊命。”


    話音落,青竹從殿後衝了出來。


    “人參在哪兒?”她說道,似是想起來什麽一般,不等赫連淺再說話,疾步上來從太監手中搶一般似的拿過盒子,在藥爐前蹲下,順手拽過了一旁的矮幾,一邊吩咐,“把此行所帶的人參、鹿茸全都拿來,百年份以上的剃根部,削成片,快點兒!”


    “是。”宮女們聽了立刻從箱中挑出人參、鹿茸。


    赫連淺這邊急忙走近床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季風正拽著嶔禎皇帝的衣領,床榻邊黎翊炎的手指摁在寧雲筱的頸脈上,像是怕寧雲筱的頸脈忽然不跳了一樣。


    “先把嶔禎皇帝鬆開,不得僭越。”赫連淺說,嶔禎好歹也是皇帝,被揪著衣襟成何體統。


    可以季風根本不買他的帳,堅持著問,“為何服了解藥還會這樣?!你最好說個清楚!”


    赫連淺擎著眼睛,愣是沒說出話。


    這個護衛…


    “寧皇後中毒時日已久,服下解藥解毒,必然會和體內毒藥起衝突,此乃正常現象。”嶔禎皇帝說道,他要為白晨霖離開爭取時間。


    此話說出來也把身後因為季風突然衝上來氣勢洶洶的發問而嚇的愣住的太監叫過了神,他連忙衝上來,反抓住季風的胳膊,大聲說道,“放肆,怎敢如此對皇上,不想活了嗎?”


    他話音落,手下便是一鬆。


    “滾開!”季風抽出手,一邊嗬斥,一邊揚手揮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太監捂著臉,連連退出去好幾步。


    “把白晨霖帶過來。”黎懿琰這時開口,光是這個把時辰的功夫,他的嗓子就已經啞了。


    季風聽的命令,立刻應是而去。


    黎懿琰看了眼嶔禎皇帝,“治療過程需要安靜,嶔禎皇帝不適合在此處至於毒患爆發的症狀朕現在已經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一會兒太子殿下來了,也會清楚。”


    “因為朕會讓太子殿下親自體驗一下這毒藥的‘奧妙’。”他說道,目光淩厲,“而,如果太子殿下不在行宮,那將換嶔禎皇帝你親自來體驗。”


    黎懿琰這麽說,難道是已經知道朕欲把白晨霖送出宮了?!


    嶔禎皇帝聽了暗暗心驚,不過轉念一想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侍衛護著白晨霖估計都快要出宮了,等那個季風迴來迴稟,黎懿琰再派人去追,也趕不上了。


    想到這裏嶔禎皇帝就鬆了口氣,全然不為自己擔心,想他堂堂一國皇帝,黎懿琰怎麽可能說給他下毒,就給他下毒。


    “那朕就不打擾了。”嶔禎皇帝說,一邊往出走。


    那邊被季風一個巴掌扇走的太監這才緩過來跟上。


    黎懿琰的眼中神情陰沉,緊握著寧雲筱的手,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然而赫連淺卻摸到了一絲端倪,黎懿琰是死了殺心的,對嶔禎皇帝以及白晨霖,而聽方才黎懿琰的話……


    白晨霖莫不是已經在嶔禎皇帝的安排下離開皇宮了?!


    動作竟然這麽快!


    赫連淺思索著,不再說話走了出去,他要去看看這白晨霖究竟是離開了嗎,如果離開了,那就要立刻派人去追捕。


    後麵太監見赫連淺走了忙跟上去,一時間殿裏又隻剩下了無處發揮的太醫們和藥爐前忙碌的青竹和幾個宮女。


    床榻邊,黎懿琰親吻著寧雲筱的手,他已經能從嶔禎皇帝方才的話、神態中得知白晨霖恐怕已經被送出宮,叫季風去確認,確認後,這次便是真的聯合赫連淺,臻覃,以及火爍國皇帝阻殺白晨霖。


    他被寧雲筱影響的處事態度不像以前那樣強硬,放在別人眼裏便是太仁慈了,以至於現在出來一個人就敢碰他的逆鱗。


    雲筱,千萬不要有事……


    黎翊炎長舒了兩口氣平複心緒,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就見青竹抱著盒子進來,急急忙慌的跪到床榻邊開始脫寧雲筱的衣衫。


    “怎麽樣?找到辦法了?”黎翊炎問,問完便覺得問的多餘,立刻把寧雲筱放平躺,親自脫了她的衣服。


    青竹又拽著炭盆到床榻邊,手都被燙紅渾然不知,垂下紗帳隔絕外麵的視線與涼風後,再度彎腰。


    “是,皇後娘娘會吐血不止是因為中毒已深,毒患爆發再服解藥,和解藥起了衝突,便是難以續命之症。”她說道,從盒中拿出削好被水燙過的人參片,一手拿著寬不過拇指的小刀片。


    聞此話,黎翊炎麵色一沉,這番算計,白晨霖當真是良苦用心。


    “怎麽施救?”他問道,話音落,竟然見青竹用刀片割破了寧雲筱的腳。


    “這是……”黎翊炎略一遲疑,“太衝穴。”


    割開指甲蓋兒一般大小的口子,青竹立即就把人參片敷了上去,然後拿著刀片去割另一個穴位,再敷人參片。


    以此類推,寧雲筱的身上被開了五十二個口子。


    黎翊炎一個一個看下去,發現正是五十二個單穴,而且不過小半刻鍾的時間,敷在傷口上的人參片就已經由白轉黑。


    最後視線移到寧雲筱的臉上,發現青竹的手頓下來,正一臉猶豫的看著他。


    “皇上,這……”她猶豫不定,女子的容貌再重要不過,尤其還是皇後,現在要在額頭上割穴,以後肯定是要留疤的。


    “動手。”黎翊炎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留疤與否在他的眼裏根本不重要,他要的是寧雲筱留命。


    “是。”青竹應聲,手中刀片割了上去……


    ……


    寧雲筱做了個很長的夢,她一向少夢,最近的一次還是之前出發去藍月國在路上做了個胎夢,夢見的是個小姑娘,她還以為肚子裏的寶寶是個女兒。


    這次的夢不大好,是她被同一組的殺手背叛的場景。


    然而當子彈射入胸膛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不像臨死時那樣恨了,她甚至記不清開槍的殺手的臉。


    取而代之,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黑衣,束發戴冠的黎翊炎,並且對她伸出手,溫柔的笑。


    “雲筱!雲筱!”這次是耳邊傳來聲音,真切的不像是夢。


    寧雲筱輕輕的“恩”了一聲迴應,方才的聲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便有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那唇瓣冰涼,還有一點濕潤,她像是能透過皮膚感覺到上麵的味道一樣,鹹鹹的。


    這不是夢,是黎翊炎的眼淚。


    幾乎是一瞬間,寧雲筱睜開了眼睛,視線裏放大的俊臉以及床榻旁燃著的燭燈散發的昏黃的光讓她比眼睛慢一步的思緒漸漸的從夢中拉迴,迴歸現實。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黎翊炎低聲詢問,稍稍直了下身子。


    有。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寧雲筱想到,才要開口說話,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


    就算是身受重傷也不應該這樣啊!


    她嚇到了,瞪大了眼睛。


    黎翊炎見她這般模樣,笑了一下,摸著她的臉說:“你才被放過血,又服了解藥袪毒,青竹說醒過來後一定會很疼,我讓她給你服了些麻沸散,別害怕。”


    原來是這樣。


    寧雲筱這才放下心,卻又發現黎翊炎神色不對。


    她以眼神詢問:怎麽了?


    黎翊炎想了想說:“白晨霖下毒於你根本就沒想過讓你活,他算著你中毒的時間,拿出解方是篤定你的毒患會爆發,再服解藥,二者相克,會讓你喪命。”


    “嶔禎皇帝知道這一點便想安排人帶白晨霖離開,不過被發現異端的臻覃皇帝命人給攔下了。”他說道,“現在人都在殿外。”


    寧雲筱聽了下意識的往外看,入眼的紗帳難以隔絕外麵的燭光。


    “醜時了。”黎翊炎說:“你身子虛弱,別煩這些事了。”


    這如何不煩?


    寧雲筱略一蹙眉。


    黎翊炎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說:“有一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季風方才與我請命想前往隱村看管即將要囚禁在那兒的白晨霖,我同意了,而且我剛才也已經下命令,連夜將白晨霖押出宮,前往隱村了,現在外麵就是在商討,我才進來看你,你醒了,我就放心不少了。”


    季風竟然會請命去隱村?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不能說話好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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