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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離這個邊境甚是遙遠,所以,黎翊炎當時便下令,要求所有的隨從,都快馬加鞭的趕迴京城,為了寧雲筱不再受毒病的折磨。


    寧雲筱仍舊在昏迷之中,黎翊炎坐在車中,隨從的青竹也坐在一旁,為寧雲筱施診,可仍是不這麽見效。


    寧雲筱的嘴唇幹涸,黎翊炎便總是調時間,固定的替她喂水。黎翊炎拿著小勺,一點點的沾上寧雲筱幹裂的嘴唇,希望寧雲筱等多喝一些水,可似乎並沒有什麽用處。寧雲筱傷的太重,昏迷不醒,很難把水下咽。


    黎翊炎坐在馬車中,親眼看著青竹為寧雲筱擦拭,而自己卻隻能束手旁觀,什麽都不做,是在是無用至極!


    黎翊炎隻恨自己無能,為何當初不學習一些醫術?如今看著自己的皇後昏倒不起,著實心如烈火灼燒。


    白晨霖這個卑鄙小人,黎翊炎眼前浮現出了當日寧雲筱所說的情景,就恨不得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外麵的微風吹到了車內,馬車猛地一個顛簸,十分的兇險,險些摔了下去。青竹打開車的簾子,謹慎的看了看外麵,問道,“車夫,怎麽了?”


    車夫迴答,“方才前方有一塊大石頭,如今我們繞過去了。”


    青竹再次謹慎的盯了盯這個不太愛說話的馬車夫,看他忠厚老實的模樣,應該不是藍日國的奸細,便厲聲道,“仔細著些!”


    “唉!”馬車夫麻利的迴答,眼神更加凝聚的注釋著前方。


    青竹放下了簾子,坐會寧雲筱的身邊,繼續為她把脈。


    寧雲筱在啟程之前,已經將青竹煎的湯藥全部喝下,如今她體內的毒隻能得以抑製沒有蔓延,但是並不代表就可以解毒,所以她如今躺在馬車中,仍舊麵色鐵青,陰的嚇人。


    由是如此,他們的一隊人馬還是用了三天三夜才迴到了皇宮中。


    因為屋漏偏逢連夜雨,原本著急的他們在路上還遇到了大雨,所以隻能在客棧暫住一晚,所以又耽誤了一個晚上。


    不過,幸好寧雲筱體內的毒並沒有蔓延,不過依然充斥著寧雲筱的體內。


    迴到宮中,寧雲筱終於有了一些意識,但大多數還是昏厥狀態,不省人事,每次醒來總是說一些照顧孩兒或者注意龍體的話,這讓黎翊炎聽到了更是心疼。


    黎翊炎迴宮後,當即到了禦書房,寫下密詔:召見隱村長老西酉。


    黎翊炎派了自己身邊的親信,親自將信帶到隱村。


    親信連夜趕到了隱村,又連夜將西酉長老帶來。


    西酉長老來時,已經是翌日的卯時了。


    黎翊炎等的心急,隻盼這個年過半百的,僅僅會蠱術的幾人中他唯一認識的長老快些趕來,還好,西酉趕來的還算及時。


    “皇上,西酉長老已經帶到!”黎翊炎身邊的親信,身後跟著的人,便是西酉長老。


    西酉一身玄色衣裳,樸素自然,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精氣神,領同齡的老人所不及。


    西酉手中拿著權杖,作揖道,“西酉參見皇上。”


    黎翊炎對於這位長老,頗有些敬重,看到他來了,自然也是要起身的。


    於是黎翊炎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了西酉長老的麵前,常年作於皇位之上的他,並沒有什麽表情,也不會對外人透漏自己的什麽神情。


    不過他心中卻是異常的期待,希望他所問的問題,西酉長老能夠給出解答。


    “當今的寧皇後,有一個徒弟,名喚季風,他體內有同心蠱,不知長老可能結否?”黎翊炎整理了一下衣袖,開口問道。


    西酉一聽是同心蠱,麵色便開始凝重下來,牽帶著黎翊炎的心情也並非有多好。


    黎翊炎心中疑惑,如此萬能的西酉長老,莫不是也解不了這同心蠱?


    西酉長老緊皺眉頭,並不說話,黎翊炎看著他愁苦的表情,聚精會神,應當是在尋找什麽解救之法。


    過了許久,西酉長老才緩緩開口,“皇上有所不知,著同心蠱分許多種,不知老朽可否見一見這位季風公子?”


    皇上一聽,看來仍舊是有希望的,心裏便開始有些期盼了,他伸出手臂,喜出望外,“自然可以,長老請。”


    黎翊炎引著西酉,穿過好幾個迴廊,金碧輝煌的宮殿,到達了他暫時給季風安頓的地方。


    季風中了同心蠱,並不怎麽好受,就期盼著能有人去除了他體內的同心蠱,況且他師傅寧雲筱那裏還中著毒,他還想著要去照顧他師傅呢!


    黎翊炎進來之時,季風正閑來無事的看著書,一見到黎翊炎氣宇軒昂的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書,規規矩矩的站好。


    “皇上吉祥。”


    “起身。”黎翊炎將身後的西酉長老引薦過去,“這位是朕為你專門從隱村請來的西酉長老,專門來為你克製體內的同心蠱的。”


    季風喜出望外,十分的驚訝,黎翊炎高高在上的皇上啊,政務繁忙,還有寧雲筱要照顧,當真為自己請來了高人?


    黎翊炎看到季風愣愣的站在那裏,便不是很高興。他張開薄唇,盯著季風,故作急切的說道,“還不請長老到裏麵坐?”


    季風方才如夢方醒,急急忙忙的將西酉長老請進去。


    “長老請喝茶。”


    西酉長老仍舊一板一眼,喝了茶,便提出,“公子,讓老朽為你把脈。”


    “哦,多謝。”季風伸出手臂,他的手臂倒是白嫩,比得上女子的肌膚。


    西酉把脈許久,麵色越來越凝重,黎翊炎看著他的麵色,想必,結果不盡人意。


    果然,西酉一彎腰,“皇上,同心蠱分為多種,而這位公子所中的同心蠱,老朽實在無法可解。”


    西酉的話如同一碗涼水,將季風心裏好不容易點亮的一盞燈從頭到尾的澆滅。


    看來是無藥可解了。季風低沉下來,不再理會二人。


    黎翊炎看到西酉不好的臉色之後,便知道應當是這樣的,所以早已做好了心裏準備,隻是真的親耳聽到了,多半還是失望。


    “麻煩了。”黎翊炎迴身,“來人,準備上好的客房,便讓西酉長老在宮中住下一段時間。”


    西酉行禮,“也好。”


    黎翊炎必定還有辦法,他在禦書房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辦法,但這自然也是希望最渺小,最直接的辦法。


    他當即立下書信,傳給藍月國,要求他們的皇帝,交換解藥,他們的人同樣也中毒不淺,若是沒有天元國的解藥,同樣無解。


    書信很快便傳到了藍月國。


    藍月國的皇帝收到了信箋,大怒,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幹了這等好事,居然給天元國的皇後下毒!


    然而毒藥,藍月國的皇帝並沒有,因為所有的事宜,全部都交由自己的兒子白晨霖處理了,所以他也是無能為力。


    但是這樣總歸不好,藍月國的皇帝想著,自己的眾多大臣和侍衛也在傷著,並沒有解藥,再過幾日,怕是性命垂危了。


    於是藍月國的皇帝想到了,他知道了兒子的行蹤,倒不如將自己兒子的行蹤全盤托出,若是他天元國的皇帝有本事,自己去尋了解藥便是,但他同時,也需要解藥。


    權衡一下,天元國的皇帝是正人君子,必定不會趁人之危,傷害白晨霖,所以他自然放心黎翊炎去尋找白晨霖。


    白晨霖自己闖下的禍,便自己去尋找解決的辦法吧,總是不能讓這些爾等人同他一起送命。


    藍月國的皇帝也是考慮周到。


    黎翊炎收到藍月國的皇帝的信時,倒是很高興,這老家夥倒是會算計,如今已經知道了他兒子的下落,那麽他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尋他去,但是解藥,不可以給!


    黎翊炎不是不會算計,若是把解藥現在就給了他們,那麽藍月國大可以隨意的派一個人,將自己的兒子再趕快的帶迴皇宮中,保護起來。


    或許藍月國的老皇帝並沒有黎翊炎想象的那樣兵不厭詐,但也不是什麽好人,總是要留有後路的。


    寧雲筱的病情仍舊沒有好轉,急需要解藥,剛好,黎翊炎又知道了白晨霖的行蹤,便派了自己身邊的暗衛去尋找白晨霖,找到機會,管白晨霖要解藥,但不要傷了白晨霖。


    白晨霖此時已經在去往隱村的路上了,身懷蠱術的他,正要道隱村去尋找一個足夠聰明,能夠與自己合作的夥伴,然後研究更好的蠱術,控製人心,將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黎翊炎得知此事後,大驚,隱村?那不是西酉長老的地方,是誰,竟然是隱村的叛徒,想要和白晨霖這樣的人勾結在一起?


    黎翊炎看到密報上說的,實在不可思議,但是理智的他並沒有驚慌失措,西酉長老,這麽多年的長老並不是空談,他們隱村出了叛徒,自然需要西酉長老自己迴去處理。


    於是他屈尊,到了西酉長老的住處,“西酉長老。”


    西酉屈伸,“皇上,有何時?”


    黎翊炎接著說到,“西酉長老,你們隱村有叛徒,據我的密探調查,應當是西卯長老。”


    “西卯?”西酉長老也是有些許的意外,當初便知道西卯並不是善良之輩,但也沒想到,竟然會喪心病狂道成為叛徒,著實令人吃驚。


    西酉向來對於整頓隱村這方麵的事情,是十分的上心。


    簡單的說,西酉是個頑固的老頭,在他的眼中,隱村的品行必須要端正,不的做對不起國土的事情,然而這兩條,西卯全部觸犯。


    如果西酉趕迴去,西卯就是死罪。


    西酉想了想,終究還是說道,“皇上,老朽先行一步,迴村解決那個叛徒,再來為公子研究醫治之術。”


    “好,長老慢走。不如我派人暗中保護長老?”


    “不必,老朽無事。”


    “那好,長老快去快迴!”


    黎翊炎知道,西酉是怎麽留都留不住的,因為如果西酉不能趕在白晨霖之前到達隱村,那麽整個隱村,都將成為白晨霖的試驗之地,必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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