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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遂心奉上乳茶,寧雲筱小酌一口,這才說道,“那太子殿下可就要將藍月國皇帝駕崩一事好好與你父皇說說了。”


    白晨霖一怔。


    寧雲筱一挑眉,“莫不是太子殿下以為,堂堂藍月國,會忍氣吞聲,咽下這個事實而隱忍不發?尤其是現在你們兩國之間盟書都簽不得了,太子殿下真當此處為無人之境了?待日後新帝登基,第一個要討伐的,就是你藍月國。”


    驀地,她想到什麽忽然笑了一下,“不知道這一次藍月國攻打藍日國,藍日國會不會有人為了皇位而獻出布防圖!”


    白晨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沒想到寧雲筱連淮南王將布防圖透露給他一事都猜到了!


    這個女人當真可怕!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絕對不能留!


    “怎麽?想殺本宮?”寧雲筱看出他眼中的殺意,毫不在意,“太子殿下殺戮這麽重,想殺的也定然不止本宮一個,隻是不知道,殺人滅口,太子殿下做穩妥了沒,否則淮南王跳出來,將你們二人勾結一事宣揚出來,其他國家隻怕是都要和你藍日國斷絕往來了,不然萬一有個像淮南王那樣狼子野心的人和你搭上了,豈不是誤國?”


    “太子殿下你說是嗎?”她說著笑了笑,拿著手邊盤中的小食小口的咬著。


    再聽這話,白晨霖的臉色哪裏還能好起來。


    “皇後娘娘這麽好心為別人擔憂,不如替自己擔心擔心,這一路的長途跋涉,入了宮又是心驚膽戰,萬一……龍胎不保可怎麽辦?”他這話可不是在逞口舌之利。


    寧雲筱也聽出了他話中危險的氣息,眼神一凜,冷冷的說道:“白晨霖,別怪本宮沒提醒你,有的事本宮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事,本宮不會退讓一步,本宮損了一個人,就要傷我之人付出萬人之血鋪路。”


    她說道最後,以落下狠聲,這一瞬間別說把白晨霖鎮住了,身旁的宮女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白晨霖很快整理好情緒,恢複了之前的風輕雲淡,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皇後娘娘的忠告,本殿銘記在心,本殿希望皇後娘娘也記住,殺人滅口,斬草除根,本殿做這兩件事再拿手不過。”


    話音落,便拂袖背過手,踱步而去。


    寧雲筱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緊握起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了!白晨霖離開之前定然會對她肚子裏的寶寶不利,必須立刻與宮中的細作聯絡上,整合宮外的人手,護她周全。


    可白晨霖看的這麽緊,沒有漏洞可循。


    “皇後娘娘,可是不舒服,怎麽臉色這麽難看?”這時遂心在一旁問候。


    寧雲筱抬頭看向她,腦中倏的靈光乍現。


    反觀遂心,因為這目光而緊張不已,隻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


    外麵,白晨霖走在宮路上,腳下鋪著的青石板縫隙中偶有雜草。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他忽的頓住腳問道。


    後麵軍師心領神會,立刻說:“殿下,那太醫說的藥材已經找到了,隻差研製,一晚上足以,隻要在走之前讓寧雲筱染上,萬事大吉。”


    白晨霖舒了口氣,“很好。”


    “不過……寧雲筱又怎麽會問起淮南王?”他又想到什麽說道,“而且,還設下套子,讓本殿自己流露出淮南王已死。乍一看像是隨便一提,可她寧雲筱可不是會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人的事的那種人……”


    軍師雖然掛著“軍師”的名頭,可腦子轉的完全不如白晨霖這麽通透這麽快,如果不是白晨霖說出來,他根本就注意不到。


    他正想搭茬一句,顯得自己別那麽無知,就聽白晨霖冷笑一聲,頓然覺得毛骨悚然。


    “哈!寧雲筱啊,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精!”白晨霖冷笑一聲,眯了下眼睛,“本殿說你怎麽在意淮南王死沒死,因為你要扶持中意的皇子登基!淮南王如果沒死,就是最有可能登基的一個,你的計劃便會險阻重重!”


    “什麽?寧雲筱也有這樣的計劃?”軍師大吃一驚,旋即疑惑,“可扶持皇子登基,那個皇子又是誰?”


    “十九皇子!”白晨霖伸出手指碾著袖子,無意間看見青石板路上石縫中鑽出的小草,靜默一刻猛地踩了上去,並且用力碾著,惡狠狠的說:“本殿才和寧雲筱說了斬草除根一事再拿手不過,又怎麽能食言?!”


    “太子殿下有何計策?”軍師完全不知道白晨霖的意思,純屬是應和的問。


    白晨霖哼了一聲。


    “自然是除了十九皇子!沒了這個棋子,看她寧雲筱還能下出什麽好局。”他說道,手一揮,大步而去。


    “才殺了皇帝,又要殺皇子?”軍師驚愕不已,自語完立刻追了上去,勸說是不指望了,隻希望計劃順利進行,別耽誤了明日出宮。


    現在藍月國皇帝被白晨霖害死一事在朝中不是秘密,估計這消息已經被京城外的各路武將知道了,如果不是白晨霖手上的兵馬多,離京城近的那幾股人馬已經殺上來了。


    不能等其他武將帶著人馬齊聚京城外匯合,否則他們就出不去了!


    ……


    “娘娘,這事奴婢做不得,奴婢不敢!”房間裏,矮幾前遂心跪著說,都快哭了,“奴婢哪有那個膽子,失敗了,不是就誤了娘娘的大事?!”


    開玩笑,冒充寧雲筱去和細作會麵,若被白晨霖發現了,自己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


    如果不是離得遠,寧雲筱都想堵住她的嘴,“小點聲,被發現了怎麽辦?”


    “是啊,娘娘。”遂心壓低了聲音,還是一副要哭的模樣,“被發現了怎麽辦!白晨霖就快走了,娘娘再等兩日不是一樣?”


    寧雲筱微微向前傾了下身子,低聲說又流露著肯定,“你好歹也是白晨霖培養出來的,怎麽畏手畏腳,膽子這麽小?”


    “娘娘……”遂心的臉立馬僵了住。


    “奇怪本宮會知道?”寧雲筱笑了笑,“本宮不認為六個宮女中隻有一個是底子幹淨可利用的,白晨霖不會留這個空子給本宮。”


    她轉而問道,“白晨霖離宮,會將你們這班細作一起帶走嗎?”


    遂心愣了愣,白晨霖沒說過。


    “本宮就知道沒有。”寧雲筱說:“現在本宮再問,身份已經曝光的你們,在白晨霖離開後,如何活命?”


    “隻怕是活不了。”她自問自答,“但你若是本宮的人,就可以活命了,而且可以隨本宮一齊出宮,前往我天元國,你如果不願意再涉入宮中,本宮就給你錢財讓你離開。”


    遂心聽得心動,但下意識的否定此話,覺得不可盡信,因為寧雲筱也有可能在事成之後殺了自己,在宮中,背棄原本的主子,向另一個投誠,這樣死的可是不少。


    那邊多例子擺在那兒,焉能不猶豫。


    寧雲筱也知道她心中故意,並沒有催著,“你就下去好好想想,不過時間隻到晚上而已,這唯一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可別錯過了。”


    “是!”遂心應是,起身施禮退了出去。


    才關上寢臥的門,就看見外間宮女們湊到了一起,哉意披著披風,像是才迴來。


    月兒急切的問道,“怎麽樣,哉意姐姐,可是見到太子殿下了?”


    “見到了。”哉意點點頭。


    原來她們也知道白晨霖走了必死無疑,前去覲見太子殿下!


    遂心想到,不由自主的邁近了幾步,而還沒等過去,就又聽哉意開口,透著幾分恨恨,“可見到了又能怎麽樣,根本就沒想帶我們走!”


    “什麽?”


    “怎麽會這樣?”


    其他幾個宮女瞬間白了臉色。


    哉意哼了一聲,“自然是見我們已經暴露,想遺棄我們。”


    “這可如何是好,我還不想死……”


    “死什麽死!白晨霖要離宮,我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


    遂心邁出去的腳收了迴來,慢慢退迴寢臥裏,後麵的話她沒有去聽,宮中守衛森嚴,是你想逃就能逃出去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宮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宮女會在第二天發現自己侍奉的妃嬪不見了蹤影。


    “怎麽?想好了?”見她退迴來,寧雲筱絲毫不覺得意外。


    “是。”遂心施禮道,“需要奴婢做什麽,娘娘吩咐便是。”


    ……


    就在寧雲筱計劃之時,身在獄中,被關著的太子也在布置計劃。


    他的身份說來也尷尬,因為他的母妃雖然是寵妃,也不過是個六品官員的女兒,即使是自己做了太子,卻難在朝中扶持人手。


    而朝廷中不行,那就隻能在宮中謀劃了,守宮的三千禁衛軍就是他的人,而且他早有計劃,不說手下細作有多多,但在各個皇子身邊都安插了人,甚至是白晨霖的身邊。


    早在三年前,宴席上與白晨霖一見,他就覺得此人難對付,在白晨霖的軍營下安插了人手,本來隻是想萬一哪天兩國交戰,可以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卻沒想到會起到這麽大的作用。


    白晨霖領軍八萬,隻有一萬進了京城,五千進了宮中,其中小將二十,而铖鱗就是其中一個,現在竟然叫他知道白晨霖想在離開之前給寧雲筱下毒。


    “你做的很好,現在拿著本殿的玉佩,去和禁衛軍統領見麵,讓他抓準了今晚寧雲筱的人潛進宮時造出的混亂帶人救本殿出去。”太子說道,現在他被看著,能接觸到的隻有铖鱗一人,自然是以脫身為要,而且還要撇清铖鱗的嫌疑,讓他繼續潛伏在白晨霖身邊,“在見過禁衛軍統領後,你就把玉佩拿給別人,稱有事出宮,讓他替你看管這些皇親國戚,如此一來本殿被救出,也與你無關,事後白晨霖追查起來,代替你之前難逃其咎。”


    “是!”铖鱗應是,想了想又說道,“殿下,白晨霖還下令殺了十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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