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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飛龍國的密探掌握行蹤,此行迴天元國,路線設定的稍為偏遠,經靈山腳下入邊城直出飛龍國邊境。


    日行夜歇,寧雲筱和白灼在五日後到達了靈山腳下的一個小鎮。


    太陽已經淹沒了半邊,西麵天空整個都是橘紅色的。


    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被她們一行人占滿,存下的草料差點都不夠馬兒吃。


    大廳和廚房連著,中間隔了棉布門簾,遮住了嗆煙。


    桌上擺好了飯菜,護衛們雖然又倦又餓,但依然在用銀針驗過毒後才食用。


    還沒吃完,眾人就聽見外麵一陣喧鬧聲音響起,大概是離的很近,還有鼓聲傳進來。


    小廝扔下沒擦完的桌子立刻跑出去看,不多時迴來了,見眾人都看他,便解釋,“是我們這裏一月三十的祭祀,為山神獻上豬羊,祈禱春天來臨時不落倒春寒,風調雨順。”


    他說道,“祭台就在外麵,客官們閑來無事可以去看看。”


    “不必了。”一個護衛說。


    其他人一聽如此也都不再理會,繼續吃飯,可十幾息的時間過去,喧鬧聲不減反增。


    就連在樓上客房吃飯的白灼都出來問,“發生了何事?”


    為首的護衛才要答,就聽外麵傳來震驚的喊聲,“祭司大人,祭品怎麽是活人?!”


    這句話不僅驚到了眾人,把客房裏的寧雲筱也引了出來。


    “怎麽迴事?什麽祭祀?”她出來就問。


    走路走的很順溜的小狗也跟了出來。


    白灼往旁邊躲了躲,“好像是活人祭祀。”


    寧雲筱愣住,“活人?”


    話音落,外麵便又是一陣雷聲響起,伴隨著孩童聲嘶力竭的哭聲。


    “放開哥哥!放開我哥哥——”孩童大喊,從聲音辨別的出是女孩兒。


    “出去看看。”寧雲筱說,率先往樓下跑。


    白灼不願意管閑事,但隻得跟出去,若真是活人祭祀,肯定有個難纏的老祭司,再加上一幫被洗了腦的百姓,他們如果真的管,恐怕今天在這鎮子裏是住不下了,隻能進林子裏露宿了。


    幸虧他帶了很多帳篷!


    而且五輛馬車,有四輛裝滿了食物,衣裳。


    就是天天睡野外,也能挺到天元國。


    寧雲筱出了客棧就看見前方街頭烏壓壓的一片人,一個高一米多點兒的祭台,兩邊擺著兩麵大鼓。


    她快步走過去,離得近了,便能看見祭台上的桌子上擺著豬頭,羊身,還有一大塊兒肉,連著肋骨。


    桌子旁邊豎著一顆木頭,一個男孩兒被綁在上麵,大概八九歲,全身赤裸,從頭到腳都畫著奇怪的符文。


    下麵一個更小的女童扒著祭台哭,兩個婦女摁住了她,不讓她往祭台上去。


    年老的祭司拄著拐杖大聲說,“我鎮以來連著三年降雨過大,使得田地的莊稼澇死大片,加上每年都要向朝廷交出大量的大米,我鎮早已是入不敷出。”


    他轉過身遙望大山,“這是山神在發怒,它的怒火波及了我們,我們隻要貢獻祭品給山神,山神就會收迴怒火,保佑我鎮風調雨順。”


    說著,祭司又一指男孩兒,道,“這,就是我們要獻給山神的祭品,我們要向山神祈求,現在,全部都跪下。”


    老祭司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他此話一出,前來參加祭祀的百姓隻有一些婦女跪了下去,腦子清明的眾多的男人卻質疑起來。


    “這……這可是活人,要是讓官府知道了,我們全都逃不了幹係。”


    “對啊,律例也有注明,用活人祭祀是要殺頭的。”


    有人反對,自然也就有人同意。


    “可我們確實已經三年都收不到糧食,現在庫存的堪堪夠吃,今年若再降大雨,別說賦稅,我們就連飯都吃不上了。”


    “沒錯!死一個,救我們全鎮的人,值得。”


    “對!隻要大家都把嘴閉嚴了,不說出去,官府又怎麽會知道。”


    更多的人跪了下去,隻剩下十幾個人零零星星的站著。


    或許是因為有異議的聲音少了,女童的哭聲也就愈發的明顯起來。


    “哥哥…快放了我哥哥…為什麽抓我哥哥…”她哭道,掙紮了兩下,混亂之中將婦女的手抓壞。


    婦女大怒,一個巴掌揮下來,女童頓時被打倒,臉頰瞬間紅腫。


    祭台上的男孩兒終於終於抬了下眼皮,嘴唇蠕動,卻說不出話。


    一月末,氣溫已經低至零下二三十度,就是穿著棉衣都會冷,有何況全身赤裸。


    男孩兒再這麽待下去,不出一個小時,就會被凍死了。


    寧雲筱被觸動。


    老祭司握著刀走到男孩兒麵前,叨叨咕咕的念著什麽。


    見狀,下麵僅剩的十幾個百姓也跪了下去。


    所有的百姓一起跪下叩頭。


    男孩睜著大眼睛,瞪著老祭司。


    老祭司麵無表情,在男孩兒的怒目下,持刀劃上了男孩兒的額頭。


    寧雲筱愣了,她根本沒想到。


    這是要淩遲?


    真實……


    論迂腐,不過國人。


    論仁慈,不過國人。


    論殘忍,還是不過國人。


    什麽事都是自祖傳下,今日一看,果真不假。


    白灼也從後麵趕了過來,跟著的還有一眾護衛。


    寧雲筱咬牙切齒的說,“殺了他。”


    一個護衛聞此,立刻拔刀躍至祭台,在老祭司驚訝之際,揚手便是一刀揮出來。


    血,頓時噴湧而出。


    嘭!


    老祭司向後仰去,重重的砸在祭台上。


    百姓們頓時亂作一團,尖叫著,手腳並用的爬起來。


    祭司弟子因為看見了動手的護衛和寧雲筱一起過來的,從而判斷護衛受了寧雲筱的指使,立刻指著她大喊,“是她,是她殺了祭司,破壞了祭祀,山神若怪罪下來,我們以後都要顆粒無收!”


    一提到莊稼,這些百姓都紅了眼,齊刷刷的向寧雲筱看來。


    祭司弟子大喊,“殺了她,以平息山神的怒火。”


    他喊的雖歡,百姓們卻沒動,老祭司雖有聲望,但祭司弟子就差了些,更何況他們又沒被蠱惑,自有考慮,怎麽可能直接上去殺人?


    更何況對方人也不少,還拿著劍,一看就是習武的,說不定還是什麽大人物。


    所以他們猶豫。


    寧雲筱抓住這空檔施展輕功,上了祭台。


    “去把馬車趕來。”她吩咐護衛,撿起老祭司的刀,眨眼間割斷了繩子。


    那邊護衛應聲而去,這邊男孩兒順勢癱在寧雲筱的懷裏。


    寧雲筱摟住男孩兒,不知是該抱著還是背著。


    男孩兒的身體涼的嚇人,不比冰塊差哪兒去。


    “我來。”白灼不知何時跟了上來,一把將男孩兒抱起。


    “你們要幹什麽?快將祭品放下來。”祭司弟子見此立馬衝上來。


    寧雲筱對上去,一腳將祭司弟子踹出去好幾米遠。


    這一腳用了內力,絲毫沒有手軟,祭司弟子大口的鮮血吐出來,昏死過去。


    百姓們見了立時心中慌慌,這一句話沒說呢,怎麽說打就打。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不能讓他們走,他們殺了祭司,還打傷了祭司弟子,捉他們去見官。”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


    “對,捉他們去見官。”


    “要是敢反抗,直接殺了給祭司報仇。”


    寧雲筱當下循著聲音去看說話的人,那男子見她看過來不躲不閃。


    遭了!


    這是被算計了。


    不止她,白灼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似乎是為了應證二人心中所想,人群中有十幾個男人持著刀劍向著祭台衝過來。


    護衛們一看哪裏還不知道遭了埋伏,有兩個迅速跑迴客棧去拿劍,其餘全都赤手空拳的向敵人截過去。


    兩方人霎時間就把祭台周邊攪了起來,婦女和孩童紛紛尖叫著逃跑,偏偏這些男人們不怕死的上來摻一腳,一起攻擊寧雲筱等人。


    有幾條漏網之魚挑著護衛們照顧不到的地方掠過直奔寧雲筱而來,寧雲筱手持匕首應對,擋住敵人揮來的劍,又側身去躲另一把。


    白灼見了很是著急,將男孩兒夾在腋下,抽出軟劍就殺了上去。


    女童不知何時爬上的祭台,也不顧上麵殺的正狠的人,愣愣的向著夾著男孩兒的白灼走去。


    “哥哥……”她喃喃道,身後有劍刺來。


    “小心。”寧雲筱大喊,飛身去擋,利劍擦著她的左臂而過,割開了衣裳,劃破了皮肉,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雲筱。”白灼急了,手中軟劍刺入其中一個敵人的腹部,隨著他抽出的動作,敵人癱倒下去。


    方才領命的護衛趕了馬車而來,取劍的護衛也加入戰圈。


    “雲筱,你先上馬車,我隨後就去。”白灼說道,怕寧雲筱不願意,將男孩兒交給了她,“孩子不能再凍著了,否則性命不保。”


    寧雲筱猶豫了一下,看向白灼,“那你馬上跟過來,我等你。”


    她說著,抱過男孩,用受傷的那隻手牽著女童向馬車走去。


    離她最近的兩個護衛立刻到近前來護著她。


    白灼在後麵怔了怔,低聲道,“一定。”


    說完,轉身就和敵人拚殺起來。


    有護衛開路,寧雲筱很快上了馬車。


    驀地,更多的敵人從四麵八方奔過來,全部逼向白灼。


    護衛趕著馬車就想走,一上馬車就掀開車窗簾看的寧雲筱一把抓住他,喝道,“不許走!”


    她看著四周,沒有人攻擊她,反而都對白灼下殺手。


    不對勁……


    這是?


    這些人是衝著白灼來的!


    想通了這一層,她立刻下了馬車,向著祭台跑去。


    然而剛剛還視她如無物的敵人在此時卻飛速的圍了上來。


    那邊白灼已經因為躲閃不及小腿中了一劍,寧雲筱心中更急。


    迎麵過來的敵人劍走偏鋒,她手中沒有武器,便彎腰躲過,與他近身而站。


    雙手移到這人的肩膀上,手指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胳膊就被卸了下來。


    寧雲筱搶過他的劍,抓著他當人肉盾牌,急匆匆的向著白灼走去。


    這些敵人哪能就這麽讓她過去,其中一個揮刀砍向了被寧雲筱當做人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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