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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然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正要邁步開跑,卻忽然發現胖子犯下一個嚴重錯誤,李浩然本來已經賣出一條腿,此時卻又收了迴來,扭頭看向胖子,也看到老者雖然被製住,卻眼神依舊,貌似被製住的是胖子一般。


    “你走吧,你快滾吧,我們以後不再是兄弟啦,滾啊!”李浩然聲嘶力竭的朝胖子吼道。


    李浩然本想將兩人撕開,還沒有碰到兩人,老者已經掙脫胖子的控製,兩臂移到胖子背後,刀尖對準胖子後腰就要痛下殺手,“求你了,饒他一命吧!”李浩然近乎絕望,頹然跪地。


    老者刀鋒一偏,兩把匕首狠狠的插在胖子的屁股上,胖子仰頭慘叫,聲音沙啞,以至失聲。


    “鬆開!”老者聲音低沉的說道。


    “鬆你媽比!”胖子咬牙低頭俯視老者,猛然低頭,將腦袋朝老者撞去。


    老者後仰躲閃,順勢抽出匕首,胖子吃痛之下,撞向老者的頭部忽然停滯,疼痛過後,胖子再次咬牙朝老者撞去,老者前臂上台,兩把匕首一左一右對準了胖子的太陽穴。


    “他如果死了,我現在就死在這!”李浩然說完,腦袋重重的向著地上磕去。


    老頭果然還有餘力,在和胖子對決之時,竟還有心思關心身前的李浩然,右腳跟後撤,腳掌一轉。李浩然猛然磕向地麵的額頭,重重的磕在了老者穿著的皮鞋上。


    眼前謎底揭曉,老者確實不是舅老爺,因為對方穿的是一雙皮鞋。老者動作極快,右腳一伸即收,眨眼間化解了李浩然的尋死的一擊。


    “真是服了你!”李浩然抬頭之際,聽到老者十分無語的說了一句話,本來準備插向胖子太陽穴的匕首再次發生轉向,對著胖子後背肩膀琵琶骨,徑直插入。


    匕首後入前出,穿透肩膀,帶血的刀尖從胸前探出,胖子肺部受創,口鼻咳血,卻忍痛扭頭衝李浩然道:“耗子,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家夥帶你走的!”


    老者試圖抽迴匕首,疼痛之下,胖子緊抱的兩臂無力下垂,卻仍舊咬牙下壓肩膀,靠著骨骼的作用力,將匕首緊緊地卡主。


    “你一個青銅,怎麽可能是王者的對手?”老者嘴角上揚,露出邪笑,鬆開兩手,調整兩臂,兩隻手掌移到胸前,兩手相隔一尺,保持著雙手即將合十的姿勢,胖子的左右側麵剛好在兩掌之間。


    李浩然看著眼前的胖子,心中無限的失落,李浩然明白,老者之所以到現在沒有合上雙掌,隻不過是想讓李浩然再看上一眼。


    一種無助感充斥全身,李浩然對著老者淒然搖頭,老者這次卻不為所動,兩掌相擊發出一聲悶響,胖子的頭部被老者刻意加在中間,此時鼻孔和眼角也開始流出鮮血,老者收迴兩手,胖子癱軟倒地。


    “我們該上路了!”老者語氣冷漠的扭頭看向李浩然,提醒道。


    “他、他還活著嗎?”李浩然心中悲痛至極。


    “估計很難。”老者開口道。


    “我可以將他抬到路邊嗎?”李浩然口中發出沙啞的聲音請求。


    “該走了!”老者沒有迴答,轉身離開。


    李浩然站起身,本想將胖子身軀挪到路邊,卻被老者扭頭直視,李浩然最終決定不動胖子身軀,在老者的注視下跟上老者,兩人向北走去。


    這條路向北可以一直通向三中,但具體跟著老者去哪,李浩然並不清楚,路上,李浩然本想試著做一些記號,卻發現自己哪怕是隨手把弄一下路邊野草就會引起老者扭頭皺眉直視。


    “你要帶我去哪?”行了一個鍾頭,李浩然終於忍不住了,出言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老者隨口迴答,現在稱唿他為老者已經不合適了,眼前之人說話中氣十足,步伐穩健,如果單看外表,並不能確認此人年齡。加上對方說話之際,刻意減小開合角度,想要通過牙齒來確定年齡也十分困難,隻能隱約感覺到,此人應該正值壯年。


    兩人腳程都比較快,又一個小時後,兩人已經路過三中,李浩然身上沒有帶表,確定時間隻能依靠自己的腳程來估算,前方村莊較少,柏油路變成了土路。再往北就更加偏僻,對方依舊沒說話,埋頭往前走,天色陷入黑暗,對方腳程變慢,新的一天馬上就要帶來。


    “你這樣帶著我,我還是能夠找迴家的。”兩人走在田間小路,李浩然再次開口。


    男子很隨意的扭頭看了李浩然一眼道:“我也希望你能夠找迴去,前提是得有自己的本事才行!”


    “你難道就不怕我跑了?”李浩然又問。


    “你不會跑的。”男子放慢腳步,隨手在脖頸位置摸了一下,抽出兩根細小銀針,隨後在臉上摸了一把,揭下來一張人皮麵具,放慢腳步,與李浩然並肩而行。


    李浩然好奇之下,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比自己想的要年輕,“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跑,現在可沒有兄弟在我身邊,我沒有理由不跑。”


    “你說的很有道理,隻是你又能跑到哪去?”男子扭頭問道。


    “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唿你。”李浩然又道。


    男子看向遠處,想了一下道:“稱唿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何必執著與此?”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李浩然開口問道,眼前的年輕人現在給自己一種直覺,竟然讓李浩然隱約感覺到這家夥不是一個壞人,要知道當時和中年人見麵的時候,中年人給李浩然首先的印象就是這家夥是一個壞人,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能不能再見麵在與你,如果你還活著的話,有可能。”男子沉聲迴答。


    李浩然現在已經搞清楚了,對方能夠告訴的隻是關於自己即將要麵對的問題,至於別的他是不會說的。眼前男子和李浩然的談話一直在向李浩然傳達一個問題,那就是接下來的事情可能危及到自身的生命。


    男子向李浩然透露了一個問題,之後便不再言語,此處已經是北鄉,這裏實在是過於偏僻,除了田地,幾乎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臨近中午,路邊路過一處亂墳堆,兩人的腳步聲驚起一隻野雞,男子扭頭一看,快速抬手甩出一把匕首,野雞起飛即落,“去撿迴來!”男子開口吩咐道。


    “你隨身攜帶了多少把匕首?”李浩然走過去撿起野雞提了迴來。


    “這個問題,我不便迴答你。”男子說著話,走進墳堆,沒過一會兒,手裏抓著兩大把野雞蛋走了出來。


    “裏麵還有,你如果想吃,可以自己去找。”男子蹲下開始生火,李浩然沿著男子剛才的足跡走進墳堆,沒過一會兒,李浩然空手而迴,“都被你撿完了,有個錘子。”


    “你能夠發現的位置,別的動物也能夠發現,有時候人的眼睛會欺騙你,眼睛看到的隻是假象。”男子沒抬頭,衝李浩然擺擺手道。


    李浩然再次進入,這一次找到了,野雞窩的位置並不隱秘,但是表麵隱藏的很好,李浩然找迴的一窩野雞蛋就在剛才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上次去沒發現,因為看上去那個地方很像是什麽都沒有。


    “你可以告訴我,我那個朋友怎麽樣了嗎?我感覺你應該不會殺死他。”李浩然動手往火堆裏挨個放野雞蛋,看著男子的眼睛詢問,希望能夠從男子眼中看出一絲異樣。


    男子眼神依舊,拿著枯枝撥弄著火堆,在李浩然即將最後一顆蛋也丟到火堆中的時候,男子伸手製止,“不要把野雞蛋都拿走,至少要放迴去一兩個。”


    “我感覺,你不像是一個壞人。”李浩然站起身,拿著一顆野雞蛋走向墳堆。


    一直到李浩然迴來坐下,男子才再次開口,“觀察一個人不能隻靠感覺,感覺往往會把你引向一個錯誤的答案。”


    “你這是在教我東西嗎?”李浩然又問。


    “我在早上,殺了你的朋友,而你現在好像並不恨我。”男子沒有迴答反而轉移到另外一個話題。


    “我感覺我朋友沒有死。”李浩然接口道。


    “感覺?”男子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李浩然一眼。


    火勢燃盡,男子將火堆裏的野雞蛋扒出,那隻野雞,男子本想讓給李浩然,李浩然卻拒絕了,先前野雞被直接丟進火堆,現在看起來灰不溜秋的,就算讓自己吃,李浩然也不知道該如何下口,反倒是男子,直接撕開表麵一口焦皮,低頭進食。李浩然吃了一個野雞蛋,將剩下的野雞蛋裝進口袋,兩人再次趕路。


    “其實你就算直接說明,讓我跟你走都沒問題,你不該動手殺我朋友,也沒必要化妝成我舅姥爺的模樣嚇我。”李浩然跟上男子,出言說道。


    “我自始至終,都站在樹上等你。”男子扭頭看向李浩然,眼神不像作假。


    “啊,不是你?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或者說扮成我舅老爺模樣的不止你一個?”李浩然大為驚訝,剛才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我已經說過,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實的。”男子說完,又不說話了,李浩然落個沒趣,沒有再問,安靜趕路。


    這天早上,李村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先是村民早上出門,看到街上倒著一具無頭屍體,腦袋被割掉,滾落一邊,身穿灰色長衫,同樣的事情還發生的陳莊,陳莊同樣也有一具屍體,兩位死者的死亡方式都一模一樣,被人砍掉腦袋,切口鋒利,看樣子是一刀致命,死的都不是本村的人。


    警察趕來之後封鎖現場,一番調查取證之後帶走屍體,在無頭屍體被發現的同一時間,胖子也被人發現在一家商店門口,胖子一身血跡,商店老板恐慌報案,救護車將胖子帶走搶救。


    李村的李浩然消失,警方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根據村民的線索,警方來到陳莊的陳小川家,卻發現陳小川也失蹤了,重傷的李小莊可能知道線索,可惜的是李小莊由於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一直都在搶救。


    李浩然跟著男子走了一天一夜,不但筋疲力竭,就連方向感也迷失了,李浩然甚至一度認為,這不是在往北,而是在往西。右手邊隱隱望見一座鎮子,男子停了下來,從一側兜裏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隨後原地等待。


    半個小時後,遠遠瞧見一排騎著摩托車的大漢揚塵而來,開到男子前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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