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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到後來,吳波連翻譯都支開了,現場隻留下劉戒一個人,兩人談論的什麽,根本沒有第三者知道。劉戒的手下在監獄裏也得到特殊照顧,甚至和監獄裏不少囚犯成為朋友,每天下午監獄裏都會有望風時間,這種情形和國內七八十年代差不多的,下午時候,劉戒還可以和眾人聚聚。由於劉戒和吳波關係密切,吳波甚至通過關係給劉戒搞到一部電話,雖然這裏監獄,隻要有錢,什麽都可以買到,原先被劉戒打傷的壯漢已經迴來,不過已經被分到別的牢房。


    半個月後,劉戒終於離開監獄,臨出來時候,劉戒和吳波做了最後道別,走出鐵門,前方停了三輛黑色奔馳,每輛車前都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看到劉戒出來,位於中間車輛的西裝男拉開車門,一位轉身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出車外,中年人手裏拿著雪茄,看向劉戒麵帶笑意。


    “路上耽誤點事,所以到今天才過來接你,有沒有生二哥的氣?”中年人正是劉戒的二哥,此時給了劉戒一個大大的擁抱。


    “靠,再特麽不過來接我,我都要越獄了。”劉戒嘴角上揚,笑著說道。


    “靠,你還提著破箱子幹啥?”二哥不客氣的埋怨了一句,從劉戒手裏接過行李箱,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前,放在垃圾桶上。


    “二哥,我就指望裏麵的家夥事兒吃飯呢,現在被你扔了,我接下來吃啥?”劉戒鬱悶說道。


    “有二哥在,還不是你想吃啥就吃啥,你看看,在國外待了五年都曬黑了。”二哥挺著個大肚子,拉著劉傑的手進入車廂,“你說說你這小子,當年在國內嘚瑟個啥屁,你也不缺錢,管那幫地痞流氓幹啥?”


    五年前,劉廣被一群地痞流氓找茬,當時碰巧劉戒也在,失手殺了兩人,重傷一人,在幾個人的幫助下,逃到國外,然後一直在國外當了五年雇傭軍。


    “往事不堪迴首,我前段時間迴去,我發現被我重傷的那家夥現在成了我們那裏的地頭蛇了。”坐在車裏,劉戒隨口說道。


    “就算他成了地頭蛇和你又沒什麽關係,你管別人閑事幹啥?”二哥抽了一口雪茄,衝劉戒吐了一口白霧,“事情發生這麽多年,也該過去了。”


    “我當年沒弄死他,現在我迴來了,還得整死他!”劉戒笑著說道。


    “咋?國外苦日子沒待夠?”二哥斜眼看著劉戒問道。


    “不和你講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給我零錢,我要下車。”劉戒伸手討要。


    “咋,不跟我去香港看看大哥去?大哥也想你了。”二哥微微楞了一下說道。


    “過段時間,我再過去看你,現在我還有事情要辦。”劉戒招唿司機靠邊停車。


    “嘛事?又要去禍害誰?”二哥說著話,開始掏褲袋,囑咐道:“現在不比以前,出了事兒很難再像以前跑得了。”“我知道,你們早些迴香港吧,不用管我,我在這裏挺好,過段時間再迴去看你。”劉戒接過零錢就要下車。


    “這是鑽木集團在越南的下屬分公司,沒錢了可以去拿。”二哥遞過來一張名片說道。


    “好了,再見。”劉戒下了車,隔著玻璃衝二哥擺手,不等二哥打開車窗,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在越南不需要會講越南話,隻要說普通話就行,劉戒來到一處小賣部打了幾個電話,隨後進入一家北方餐館。越南這裏總以為中國人都喜歡吃紅燒肉,劉戒剛上來,服務員就向劉戒推薦這道菜,劉戒勉為其難,幹脆接受了。


    吃過午飯,劉戒打車去了二哥說的那家公司,公司的全名叫做東方投資有限公司,位於市區的一棟大樓內,劉戒帶著名片進去沒多久,拿著一封牛皮紙袋出來,隨後去了對麵的一家賓館。


    程莊一中,中午放學,強子急不可耐的衝進廁所,現在是放學時間,進來上廁所的人不多,強子轉了一圈發現李浩然並沒有在裏麵。強子從廁所出來之際看到李浩然一行人剛下樓,來到廁所,強子率先開口:“說吧,關於盜版書的事情,咱倆怎麽合作?”


    “這事情很簡單,你告訴我你是從誰手裏拿到的磁帶,以後一中校內的盜版磁帶和圖書生意就讓給你來做。”李浩然沉聲說道。


    “這事兒啊?”強子淡淡的說道:“行吧,我知道了,我迴去考慮考慮。”


    強子說完,轉身想走,被站在門口的胖子攔住去路,“你就在這裏考慮就行,還想迴哪去?”


    “我靠,你們要是以這種態度問我,那我就不告訴你們了。”強子扭頭看著李浩然說道:“這件事情隻有我知道,如果我不說,你們是查不到的。”


    “那你怎麽樣才肯說?”李浩然冷笑道。


    “給我兩百塊錢,我就告訴你。”強子歪頭迴道。


    “我把學校裏的生意讓給你,都已經是底線了,你感覺還不夠?”李浩然看著強子皺眉問道。


    強子咧著令人討厭的嘴巴子哈哈一笑,“現在學校的學生想買磁帶和圖書直接去程湯家裏去買,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學校生意就算你讓給我,我在學校也沒有多少生意可做,所以,還不如兩百塊錢來的實在。”


    強子已經看準,以後李浩然也不會在一中做生意,程湯家裏距離學校不遠,很多學生買東西願意直接去程湯家裏麵,所以學校現在已經沒多少生意可做。拿了李浩然兩百塊錢信息費之後,以後的學校生意還是自己的,強子打得一手好算盤,臉上嘚瑟表情還沒有保持一會兒,就被李浩然一腳踢倒在地。


    強子挨了一腳,怒視李浩然,剛要準備站起來,忽然靈光一閃,坐地起價道:“你特麽還敢跟我動手?好,我現在反悔了,你特麽現在至少得給我五百塊錢,要不然,你就別想知道了。”


    “胖子,把強子給我扔茅坑裏去。”李浩然嫌棄的看了強子一眼,衝站在門口的胖子招手道。


    “你們敢!”強子瞪著眼睛,指著在場的李浩然三人道:“你們他麽的就等著被校長開除吧。”強子說完,站起身就要走,抬頭衝擋住去路的胖子吼道:“別特麽碰我!”


    “好好跟你說話,你特麽不聽,非要我動你是吧?”胖子挑眉看了強自一眼,抬手將強子推的後退幾步,便池近在咫尺。


    農村環境比較差,學校的廁所根本談不上幹淨和衛生,便池後麵就是糞池,條件簡陋,上麵蓋了一層水泥板,兩塊水泥板之間有空隙,據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節省材料,再者處理起來比較方便,往往不需要揭開水泥板子。前兩年聽說有學生不小心掉進裏麵,不知道是真是假,在農村掉進糞坑的事情時有發生,關於安全方麵問題往往不會引起人們注意。


    胖子又給了強子一腳,強子半邊身子立刻掉進去半截,強子臉上驚慌失措,抬頭看著李浩然慌道:“耗子,你特麽來真的?”隨後衝胖子開口,“胖子,你把我推下去對你沒有好處,他不自己動手,卻讓你動手,明顯就是在害你,你可別聽他的。”


    “我和他是兄弟,你特麽的,還想挑撥離間?”胖子麵帶怒容,蹲下身在強子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特麽再說你一句,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強子兩臂撐著兩側的水泥板,不敢亂動,也不敢亂說話,李浩然走到強子麵前,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之後,塞到強子嘴裏,看著強子道:“早就給你說過不要惹我,你特麽咋跟狗一樣?非要讓我動你!煙抽完,你再不說出來我要的答案,你就等著下去遊泳吧!”


    “我說,我說,拉我上來我就說!”強子叼著煙急道。


    “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形式,現在學生隨時都會過來,到時候看見你這樣兒,你還怎麽混?到現在了,你還跟我談條件,好啊,那咱就這麽耗著,耗到你嘴裏煙燃完為止。”李浩然蹲在一旁,悠閑的說道。


    “就在我們村,張家寨南頭,一間破瓦房,過去就能找到。”強子顧不得嘴上的煙,快速說道。


    “我聽說是三個人。”李浩然接口道。


    “是,他們三個人喜歡聚在一塊,幹什麽都喜歡一起幹,去了能一窩端,老大叫張彪,剩下兩個不熟,不知道叫啥名。”強子激動地嘴上的煙都掉了出來。


    “這樣多好,你告訴我消息,以後大家還是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們說是你告訴我的。”李浩然說完,站起身,“待了這麽久,總算知道點有用東西,胖子,咱們該走了。”


    強子看到三人離開,急忙喊道:“你們不把我拉上來?”


    “你如果上不來,就等著掉下去吧。”胖子咧嘴笑道。


    強子無奈,在三人出了廁所,快速雙臂用力,兩手撐著兩側水泥板爬了出來,門口在已有學生等的急不可耐,礙於李浩然三人在廁所解決問題,門口已經被小川封鎖,大多數學生都不願意惹事,一直站在廁所附近徘徊不前。此時看到李浩然三人已走,匆忙間衝進廁所,強子看到這麽快就進來有人,一張老臉瞬間憋得通紅。


    強子蹲在地上,瞪著衝進來的撒尿的一位學生怒道:“看什麽?沒見過?”


    大多數學生都不願意惹事,這位學生被尿憋的急了,懶得搭理強子,並且這位學生貌似還是強子小弟,聽到強子威脅,隨口問道:“你腿抽筋了,老大?”


    “恩,等下過來扶我一把。”強子借坡下驢。


    等到強子在這位不認識小弟的攙扶下出了廁所,李浩然三人已經離開多時,強子非常慶幸,剛才自己的窘態沒有被別人看到。


    身邊的小弟隱約感覺到強子身上味兒不對,“這聞起來怎麽和糞坑差不多?”當下故作疑惑道:“老大,你這兩天腸胃不好,要多吃清淡食物。”


    “你是跟誰混的?”強子隱約感覺這家夥有點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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