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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子隨手將拿在手上的磁帶放迴原處,坐下說道:“你這是盜版磁帶,我在學校幫別人買過,並且我也知道批發的大致價格,你要真想賣的話,一塊錢一盒,你這些磁帶我全要了。”


    “靠,一塊錢?”老大瞪著眼看著強子道:“強子,咱都是自己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一塊錢你到哪也買不來,外麵還賣兩塊五呢。你要真想買,你就給個落實價,你要是不想賣那就算了,我再找別人。”


    “頂多一塊三,你要賣的話,我現在就迴去拿錢,不買的話就算了。”強子站起來無奈說道。


    “一塊三。”頭發染成黃毛的老二低頭重複了一句,隨即抬起頭,看著強子道:“你走吧,不賣給你了,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讓我們虧本賣給你,你是專門過來扯犢子的吧?”


    強子看到三人心中有些不快,也不敢多帶,畢竟三人在上學時候的名聲都不好,點錢收保護費那都是出了名的,初中都沒上完,就被學校開除了,強子衝三人打了個招唿之後就離開了。


    迴到路上強子還在想這件事,磁帶的來源最有可能就是三人搶來的,他們是什麽德行強子還是很了解的,關鍵是從誰手裏搶來的。強子最先想到的就是李浩然和程湯兩人,李浩然是不吃虧的主,隨意打劫李浩然的可能性不大,雖然李浩然前幾天在學校見到他的時候臉腫的像豬頭,不過那家夥倒是比以前還要囂張了。


    還有一個就是程湯,想到程湯,強子已經隱隱猜到三人手裏的磁帶是從程湯手裏搶來的,因為隻有程湯丟了東西之後才會選擇不吭聲,程湯找不來人為自己出頭,就像前幾天坑了的一批貨一樣,程湯到現在屁都沒放出來一個。


    想到是程湯的磁帶被劫了之後,強子又陷入沉思,一直走到家強子都在想這個問題。強子想的是接下來他到底是把這件事抖給程湯和李浩然一夥人,還是低價將三人手裏的贓物買了之後自己賣了掙錢。強子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三人目前根本無法處理手裏的一批磁帶,再加上三人都是好吃懶做,頂多再過兩天,三人就會找自己買磁帶。


    強子想了一會兒,感覺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好主意,幹脆將這個問題先放一放,第二天一大早,在去學校的路上,強子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個絕妙主意。


    越南地界,墨江縣,藍月日用品生產有限公司。


    一大早,清明開著廠裏的麵包車去往各大超市送貨,順便在路上探探風聲,自從劉戒走後,一直沒和自己聯係,那就說明劉戒出事了,至於出的什麽事情,清明並不清楚。清明知道的關於劉戒的事情不多,隻知道當年是因為在國內犯了刑事,後來混不下去,所以被人送到國外。清明自從部隊畢業了之後,就去了國外當雇傭兵,十年間去了不少別的國家,最後在中東和劉戒相遇,五年後,劉戒迴國,清明感覺自己年齡也大了,已經不適合腦袋綁褲腰帶上過日子了,在劉傑的勸說下,帶著一群老鄉跟著劉戒一起迴國。


    清明隻能從劉戒身上隱隱感覺到劉戒上麵還有一位大老板,劉戒對自己非常信任,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保管金條,那天晚上帶過來的金條都被自己存放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清明開車轉了兩圈,確定自己沒有被跟蹤,這才開著破麵包迴到廠裏。


    這天上午,墨江西城區監獄來了十名特殊的囚犯,他們都是中國人,身上都帶有傷疤,槍傷、刀疤、等等各種刀痕。十名中國人被分布在各處牢房,所有關押這些中國人的牢房裏麵情形都和劉戒所在的牢房差不多,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勢。


    越南監獄和中國監獄結構上都差不多,不同的是越南監獄比中國監獄要亂得多,殺人犯和盜竊犯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的情況很常見,在監獄裏經常出現被打死的犯人。劉戒所在牢房,牢房大小和教室相當,裏麵擺滿了上下鋪樣式的可拆卸床,越南本土的罪犯對於國際形勢認得很清,看到劉戒進來,在得知劉戒是中國人後,很快拿出了一致對外的態度。


    在越南做生意的中國人很多,所以即便是犯罪人員也都會說幾句中國話,牢房裏有幫派和老大,劉戒所在牢房,老大是一位四十多歲,油背頭,看向劉戒的眼神充滿陰翳。中年人呲著一口黑牙衝身邊一名手下說了一句話,那名手下聽完點頭,隨即衝劉戒問道:“我們老大剛才問你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我沒有犯事。”劉戒開口說道。


    “沒有犯事?”剛才的翻譯楞了一下,疑惑的看了劉戒一眼,扭頭在坐班耳前說了一句話。


    坐班聽完開始看著劉戒開口大笑,引得坐班周圍的囚犯跟著起哄,作伴笑了一會兒,笑夠了,再次衝翻譯說了一句話,翻譯聽完,抬頭看著劉戒說道:“我們老大想和你交個朋友,想看你夠不夠資格。”


    “什麽意思?”劉戒疑惑問道。


    “我們老大派一個人和你動手,你要打贏他,才有資格和我老大做朋友。”翻譯開口解釋。


    “那我要是不呢?”劉戒沉聲看向翻譯。


    “你如果選擇不,你會被他們打死的。”翻譯說完,扭頭對坐班說了兩句話,坐班狠狠地盯著劉戒麵帶笑意,眼神充滿兇殘,不待坐班說話,坐班身邊一位身高一米八零的強壯男子聳肩晃腦,躍躍欲試,走向劉戒,麵帶挑釁。


    “你告訴他,我會殺死他。”劉戒對翻譯說了一句話,放下攜帶的生活用品,側身站立,皺眉看著慢慢逼近的健壯男子。


    壯漢走到距離劉戒三米距離,猛喝一聲,身形前衝,揮起右臂橫掃,劉戒後腿躲閃。壯漢緊跟其後,側身抬腳踢向劉戒前胸,劉戒一退再退,後背撞上牆壁。劉戒側身躲閃,壯漢一腳踢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兩招之間,劉傑已經看清楚了此人實力,此人和自己一樣都是職業雇傭軍,也隻有這樣才會招招斃命,每一招用的都是拚命的打法。


    “快還手,要不然他會打死你的。”前方的翻譯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


    劉戒就地一滾躲過攔腰一腳,隨後快速站起,五指成爪,對著壯漢的耳朵快速掃了一下,壯漢反應迅速,抬肘格擋,擋開劉戒右臂的同時,也使得劉戒將壯漢的左耳撕下半截。


    劉戒冷眼看著麵前壯漢,將手裏的半截耳朵隨手丟棄,壯漢忍痛嚎叫,看向劉戒的眼神越發兇殘。壯漢呲牙上前,掄起右臂向著劉戒衝去,劉戒快速後退,找準時機從壯漢腋下穿過,壯漢返迴手臂,劉戒無有察覺被右拳擊中頭部受創倒地。壯漢臉上帶著兇殘,不待劉戒反應過來,抓起劉戒頭發將劉傑的腦袋狠狠地向地上撞去,如果擊中,劉戒必死無疑。


    劉戒雙手撐地,依舊被剛才裝地的一擊弄得神誌不清,壯漢抓著劉戒的腦袋再次向地麵撞去,劉戒總算反應過來,抬腳踢向壯漢襠部,壯漢橫移右膝,劉戒一腳踢在壯漢膝蓋,壯漢抓著劉戒的腦袋撞向地麵趨勢未減。緊要關頭,劉戒伸手向壯漢臉上抓去,伴隨著壯漢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壯漢鬆開抓著劉戒頭發的右手,踉蹌後退,捂臉嚎叫。


    劉戒掃了一眼地上被壯漢抓掉的縷縷頭發,搖頭起身,張開帶著血跡的左手,手心是一顆眼珠,眼珠並不是完整的圓球,還連帶著一小截小尾巴。


    劉戒將手中眼珠扔在地上,壯漢此時再也沒有和劉戒動手的欲望,剩下的一隻右眼恐懼的看著劉戒,慘叫聲響徹整座牢房。


    鐵欄打開,幾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進牢房,將正在慘叫的壯漢台上擔架,臨走時戴上了地上的半截耳朵和一隻眼球。翻譯衝身旁兩名囚犯吩咐,囚犯唯唯諾諾的脫掉衣服,戰戰兢兢的來到地上血跡的地方開始用衣服擦拭,劉戒上前,用一名囚犯的上衣擦了擦手。


    坐班臉上帶著笑意,看向劉戒的眼神充滿讚賞,坐班隨後大聲衝劉戒說了一句話,一旁的翻譯道:“我們老大說你很勇敢,問你有沒有興趣以後跟著他做事?”


    “你們老大是做什麽的?”劉戒擦完手,站起來問道。


    “做生意的。”翻譯直接說道。


    “我沒有犯事,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出獄。”劉傑開口解釋道。


    “我們老大說的就是你出去之後幫他做事,我們老大雖然在監獄裏,但是和外界一直在保持聯係,手裏的生意也一直沒有停,現在我們老板不太方便,所以需要更多的人幫他打理生意。”翻譯代為解釋道。


    “我有什麽好處?”劉戒放下生活用品,來到坐班麵前開口問道。


    坐班盯著劉戒看了一會兒,笑著對劉戒說了兩句話,朝劉戒招手,示意劉戒過來坐。劉傑坐在床上,幾名囚犯被安排在距離門口比較近的地方望風,身邊圍了一圈囚犯,坐班開始和劉戒說話,由一旁的翻譯說給劉戒聽。


    城程莊一中,下午放學,學門口聚集了一幫十多名混混,所有混混身上都帶著紋身刺青,光著膀子,在校門口抽煙,此時距離放學還有十多分鍾,校門口的吵鬧聲比較大,甚至引來門口的保安高聲嗬斥。門外的混混對門口保安並不感冒,甚至有幾個還朝保安吐吐沫,保安無奈,走進保安室隨手關上門,坐在裏麵挺起了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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