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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憑什麽相信你?”程湯大聲質問。


    “我拿了你五百塊錢的磁帶錢,就當是收的保護費,以後在學校我罩著你,我收錢都是要辦事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弟兄跟著我。”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帶過來的一幫弟兄。


    李浩然帶著胖子和小川走到院裏,混子都在抽煙,天色昏暗,一時也沒認出來李浩然三人,倒是程湯剛好麵對院子,一下子就看到李浩然進來,“我需要考慮考慮。”看到李浩然三人過來,程湯語氣放緩。


    強子以為自己威脅湊效,得意道:“你手裏的磁帶生意繼續做,由我罩著你,沒人敢找你事,你考慮好了,記得去二樓找我,就後天吧,星期一上午去二樓找我。”


    “幫忙嗎?”胖子碰了一下李浩然胳膊提醒道。


    “算了,程湯又沒發話,先等等吧。”李浩然隨口說道。


    李浩然剛才說話聲音平常,強子聞聲轉身,看到李浩然之際,楞了一下,笑道:“這不是浩哥嗎?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來,強子哥談生意的方式很別致啊,帶這這麽多傻逼,每天光煙錢都要耗費不少吧?”李浩然笑著迴道。


    “看你被湊成豬頭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走著瞧。”強子瞪了李浩然一眼,掃視了一旁的胖子和小川,帶著一群混混走出門外。


    “讓你看笑話了。”強子帶人走後,程湯抬手擦眼。


    “大家都是兄弟,如果需要幫忙,就吱個聲。”李浩然上前拍了拍程湯肩膀說道。


    “暫時還不需要,我還沒吃飯,我去買點涼菜,陪我吃兩口?”程湯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走,我陪你一起去,順便在路上商量點事。”李浩然伸手摟著程湯的肩膀,兩人一同出門。


    程莊村口位於去鎮上的必經之路上,道路兩排有簡陋的商鋪,一家小飯館,外麵用茅草搭出來一個棚子,裏麵放的是破舊的桌椅板凳,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看到程湯走過,笑著衝程湯遞了一根煙打招唿,買完涼菜又去旁邊的超市買了一提啤酒。


    迴來路上李浩然才開始說事情,對於程湯和強子的事情隻字未提,隻是問了關於盜版書籍和錄音機的事情,程湯想了一會兒,開口道:“盜版書籍和錄音機也可以通過劉廣找尋渠道,然後在劉廣那裏拿貨,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隻是當時劉廣感覺不賺錢,所以沒有進貨,錄音機劉廣就能搞到手,至於盜版書籍,好像市裏的盜版印刷小作坊挺多的,就是去一趟不是很方便。”


    “那抽空幫我約一下劉廣,我打算接下來購買一批盜版書籍和錄音機來買。”李浩然想了一下,繼續道:“以後在一中,盜版磁帶的生意我就不做了。”李浩然沒有說的很明白,程湯以為李浩然接下來在一中賣錄音機和盜版書籍,也很高興,畢竟以後又可以一起賺錢。


    晚上八點,村裏的電影還沒有開演,街上早就聚集了不少大人和小孩,晚上有電影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雖然播放的電影就那麽幾個,題材都是各種抗日戰爭之類的。


    迴到家裏,幾瓶啤酒下肚,幾人都有些微醉,錄音機的聲音調的老大,以至於蓋過了電影的聲音,幾人閑聊過後,去了大街上發現大家都已經搬著凳子迴來了。


    謝絕程湯的善意挽留,李浩然三人披星戴月的往家趕,來到村口,三人相互告別,相約第二天上午去李浩然家裏寫作業,胖子和李浩然站在村口看著瞬間就跑的沒影兒的小川一時無語,“麻蛋,小川這也跑太快了吧。”


    “走吧,估計現在小川都已經跑到家了。”李浩然提議道。


    “我擦,誰這麽缺德?樹挖走,坑也不填上。”小川鬱悶的從樹坑裏爬出來,看了看李浩然和胖子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還好沒被發現,真夠丟人的。”


    小川等了一會兒,確定李浩然和胖子已經走遠了,這才一瘸一拐的往家趕,同時心裏暗自想到,以後晚上出來一定要帶著手電筒。


    第二天,上午,休息了一晚上的小川又變的生龍活虎,簡單的洗把臉後,吃了早餐,帶著作業本就去了李浩然家。李浩然正在寫作業,看到小川進來,抬頭衝小川咧嘴一笑,隨後繼續寫作業。沒過多久,胖子也過來了,也是衝著小川笑了一下,“臥槽,你們這是啥意思啊?哥幾個。”小川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說你昨天黑燈瞎火的為啥可以跑那麽快?我和耗子緊看著路還差點掉溝裏,你掉溝裏了沒?”胖子笑著開口問道。


    “沒有,我怎麽可能掉溝裏?”小川立刻迴道。


    “耗子,你剛才可聽到了,小川可是親口承認沒掉溝裏,怎麽樣,拿錢來吧,你輸了。”胖子得意的衝李浩然伸手道。


    “哦,原來是這事啊,怎麽著?你們倆有誰掉溝裏了?”小川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說道。


    “小川,你沒掉溝裏,那你衣服上怎麽站著泥?”李浩然用筆指著小川的衣肘部位說道。


    小川低頭一看,確實有泥,都已經結塊了,嘴上死不承認,“昨天衣服隨手掛院裏,掉地上了唄。”


    胖子笑著從李浩然手裏接過五塊錢道:“昨天耗子不小心一腳踩溝裏,當時我就和耗子打賭,耗子說你跑那麽塊肯定也會掉溝裏,我說你肯定不會掉溝裏,結果耗子輸了。”


    “以後抄作業收錢,每次五塊。”李浩然合上課本,隨口說道。


    “靠,不是我說你,大家都是兄弟,你真不地道。”胖子手裏還沒捂熱的錢就丟給李浩然,不滿說道。


    臨近中午,胖子迴家拿肉做飯,過來時候帶來消息,程湯已經和劉廣聯係上了,劉廣下午在家。劉廣有了錢就開始四處花錢,縣城有夜總會,現在是劉廣晚上必去的地方,縣城北郊有一家帝豪夜總會,是劉廣這幾天經常去的地方,甚至在裏麵認識了一位小姐。


    昨天晚上,劉廣照例去了縣城的帝豪夜總會,和幾天前認識的一位女性在包廂喝酒,包廂裏麵還有一位和劉廣年級差不多大的青年,青年一身筆挺西服,發型一絲不苟,青年正在和劉廣說話,舉手投足表現的極為幹練。


    夜總會五樓,經理辦公室,原先的經理站在一旁,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四十多歲,坐在老板椅上抽著雪茄,一臉悠閑。一旁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做著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位中年人西裝革履,黑色皮鞋擦得蹭亮,此時正在看著報紙。吞雲吐霧間,老板椅上中年人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西裝男,淡淡的提醒道:“老三,你報紙拿反了。”


    “不好意思,燈光太暗。”西裝男隨口迴了一句,拿正報紙。


    站在一旁的經理見狀說道:“三爺,你把墨鏡摘了就亮堂了。”


    “哦,是嘛。”西裝看了男經理又看了一眼老板椅上坐著的中年人,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十分鍾後,雪茄燃盡,中年人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一旁的經理感覺到身後的老板氣息有異,出言說道:“要不,我現在去催一下六爺?”


    “不需要,小六一般不會遲到。”老板話音剛落,一位身穿西裝的青年推門而入,青年關上房門,衝辦公桌後麵的老板笑道:“二哥,好久不見。”隨後扭頭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打招唿,“三哥,你也在啊。”


    “老李,你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老板衝站在一旁的經理說道。


    經理點頭之後,走向門口,順手帶上房門,房間隻剩下三個人,老板又點了一根雪茄,指著沙發道:“老六,不用拘謹,隨便坐吧。”


    青年坐沙發上,扭頭給拿報紙的西裝男一個得意眼神,三哥沒任何動靜,依舊在看著手裏的報紙。


    “老六,還記不記得,十年前大家一起做的那件事?”二哥離開老板椅,來到沙發前坐下提醒。


    “當然記得,二哥和三個來就是為了十年前那件事?”青年歪頭問道。


    “恩”二哥抽了一口雪茄,接著說道:“現在已經有十年了,當年查這件事的警察都已經調離原來崗位,就連副市長都已經退休了。”二哥摟青年的肩膀扭頭看著青年道:“大哥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當年的事情已經被人淡忘了,想讓你去把那批貨依次運到香港,人手已經在雲南準備好,就等你去送。”


    “好,我等會收拾一下東西就走,五年了,我也很想大哥。”青年點頭答應道。


    青年走後,二哥收迴目光,“十年了,小六已經從愣頭青長大成人了。”


    坐在沙發上的老三合上報紙,“是啊,怪不得當年老大看好這個孩子,和咱們以前的老板確實很像。”


    半個小時後,帝豪夜總會後門,五輛奔馳依次駛出院子,經理站在一旁看到車輛駛遠,這才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迴去。


    夜總會,劉廣所在包廂,青年帶著久別重逢的笑意推門而入,劉廣看到青年進來,笑著起身將青年迎了過來,“靠,戒仔,你剛才不是說離開半小時嗎,你看看現在都看一個小時了。”劉廣滿臉笑容,指著手腕上嶄新的手表衝青年說道。


    “靠,啥也不說了,我劉戒自罰三杯。”名叫劉戒的青年,拿起啤酒到了三杯,一一拿起,一飲而盡。


    “這些年你去哪了?你這一身西服真特麽漂亮!”劉廣醉眼朦朧,盯著劉戒身上的西裝,發出由衷的讚歎。


    “在外麵工作,一時半會兒迴不來,你就別問了,我待會兒還要出一趟遠門。”青年笑著衝流光說完,衝兩名女招待吩咐,“二樓有包房,晚上他住那裏,這是鑰匙。”劉戒將鑰匙放在桌上。


    劉戒和劉廣打了個招唿之後,去了二樓,從口袋裏掏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之後開始整理東西,劉戒東西不多,從行李箱中取出一套嶄新的西裝放在床頭,隨後拉著行李箱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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