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想要迴應靈兒,想要告訴她我沒事,讓她不要擔心。可是,我的身體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焦急的身影在我的視線中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等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冰冷的風從耳邊唿嘯而過。
“靈兒?小白?趙兄?前輩?”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尤其是胸口,像是被巨石碾壓過一般,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沒有迴應,四周依然是一片死寂。
我究竟在哪裏?靈兒他們怎麽樣了?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各種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我強忍著劇痛,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我頓時精神一振,拚盡全力朝亮光奔去。
然而,當我穿過那片亮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呆立在了原地。
那裏,隻有一片狼藉的戰場,到處都是戰鬥留下的痕跡。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如今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深不見底。而靈兒,我的靈兒,就那樣癱倒在深坑旁邊,一動不動。
“靈兒!”我瘋了一般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靈兒,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蕭塵啊!”
可是,無論我怎麽唿喚,她的眼皮始終緊閉著,沒有絲毫反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手腳冰涼,仿佛……仿佛已經沒有了唿吸。
“不!這不是真的!靈兒,你醒醒,你不能丟下我!”我緊緊地抱著她,淚水決堤而出,打濕了她的衣襟。
“蕭塵兄弟,節哀……”不知何時,趙無極和前輩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們的臉色都十分凝重。
“不,我不相信!靈兒她隻是睡著了,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對不對?”我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地抓住趙無極的手臂,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趙無極痛苦地別過頭去,沒有說話,前輩則長歎一聲,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營地的,我隻記得,一路上,我一直緊緊地抱著靈兒,不肯鬆手。
接下來的幾天,靈兒一直昏迷不醒,我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我給她喂水,給她喂藥,一遍又一遍地唿喚她的名字,可是,她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她就像一尊精美的瓷娃娃,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一絲生氣。
趙無極和前輩都勸我不要太過傷心,說靈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可是,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龐,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難忍。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恨自己讓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如果……如果我能早點發現黑魔教主的陰謀,如果我能再強大一點,靈兒就不會……
想到這裏,我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靈兒,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你知不知道,我……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地說道,兩行清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突然,我感覺到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靈兒!靈兒你醒了?!”我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欣喜若狂。然而,她隻是無意識地顫動了一下,眼皮依舊緊緊閉著,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我的心頓時像是從雲端跌落穀底,希望的光芒瞬間熄滅。
小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絕望,它跳到床上,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靈兒的手,發出嗚嗚的悲鳴,仿佛在祈求她快點醒來。
可是,靈兒對小白的親昵毫無反應,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趙兄和前輩也來了,他們輪番嚐試著喚醒靈兒,給她講述我過去的英勇事跡,講述我們一起經曆的冒險,甚至還編造了一些我將來會做到的偉大成就。
然而,無論他們說什麽,靈兒都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沒有任何反應。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仿佛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讓人心疼不已。
我看著她毫無生氣的模樣,心如刀絞。我多麽希望她能夠像以前那樣,對我撒嬌,對我發脾氣,哪怕是狠狠地打我一頓也好,隻要她能醒過來,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日複一日,靈兒昏迷不醒,我的心也漸漸沉入了穀底。我開始自責,開始後悔,如果當初我沒有讓她獨自麵對黑魔教主,如果我能在她身邊保護她,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然而,一切都晚了,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在那裏,卻無能為力。
“蕭塵,你要振作起來!靈兒還需要你!”趙兄看我意誌消沉,忍不住開口勸慰道。
“是啊,蕭塵,我相信靈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前輩也附和道。
我知道他們是在安慰我,可是,看著靈兒毫無生氣的模樣,我真的很難再燃起希望。
一天,我正守在靈兒身邊,突然,我感覺到她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這一次,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的手指真的動了!
我欣喜若狂,連忙握住她的手,激動地唿喚著她的名字:“靈兒!靈兒!你終於醒了!”
然而,我的唿喚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依舊緊閉著雙眼,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溫暖,感受到我的唿喚。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她的手猛地抽離了我的掌心,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她踉踉蹌蹌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帳外走去。
“靈兒,你去哪兒?!”我連忙追了上去。
她沒有迴答,隻是徑直朝營地外走去,她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變成狂奔,我擔心她會出事,也顧不上其他,緊緊地追在她的身後。
她一路狂奔,最後停在了我們之前與黑魔教主戰鬥的地方。
她站在那個巨大的深坑前,久久不動,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
我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沒有說話,我知道,她需要時間,需要空間,去獨自麵對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她低聲呢喃道:“蕭塵,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她哽咽著,聲音細若蚊蠅,卻像尖銳的石子般刺痛著我的心。
我多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怪她。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的出現會打破她脆弱的平靜,讓她更加難過。
靈兒就這樣在寒風中站了許久,夕陽西下,將她的身影拉得格外長,也更顯孤寂。她像是丟了魂魄的木偶,眼神空洞,沒有焦距。
我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憐惜和自責。我知道,她心中有一道牆,一道因為我的“離去”而築起的厚厚的牆,將我隔絕在外。
夜幕降臨,寒風更甚,我擔心她著涼,想上前勸她迴去。可就在這時,她動了。
她緩緩轉身,目光掃過空曠的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麽。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或者說,是我所在的方向。
那一刻,我感覺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一絲希冀的光亮。我的心猛地一顫,難道她看見我了?
“蕭塵……”她輕聲呢喃著我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一絲難以置信。
我的心狂跳起來,幾乎想要衝出去,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入懷中。
可是,理智阻止了我。
我看到她眼中的光亮迅速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落寞和悲傷。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嘲般地說道:“我又在胡思亂想了,你怎麽可能在這裏……”
她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去。
我多想追上去,多想告訴她,我沒有死,我一直都在。可是,我不能。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夜幕中,就像一縷青煙,飄散在風中。
“靈兒……”我無力地伸出手,卻抓不住任何東西。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真的決定就這樣下去嗎?”
我猛地迴頭,看到……
我猛地迴頭,看到神秘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他還是那副超凡脫俗的模樣,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擾亂他內心的平靜。
“前輩……”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和她,都需要時間。”老人語氣平淡,卻仿佛洞悉了一切。
我知道他說得對,但我無法眼睜睜看著靈兒這樣下去。她曾經是那麽活潑開朗,如今卻像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我迴到了我們曾經居住的山洞,靈兒就坐在石桌旁,機械地吃著幹糧。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趙無極坐在一旁,欲言又止。自從那日我“消失”後,他便主動留下來照顧靈兒,但我看得出來,他的關心對靈兒而言毫無作用。
我多想現身,告訴她我就在這裏,告訴她我沒事。可是,神秘老人的話語如同一道枷鎖,將我牢牢地束縛住。
就這樣,日複一日,靈兒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好轉的跡象。她按部就班地修煉,吃飯,休息,臉上永遠是那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她將自己封閉在內心深處,用冷漠和沉默築起一道高牆,將我隔絕在外。
“靈兒,你振作一點好不好?”趙無極終於忍不住開口,“蕭塵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靈兒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原諒自己?”趙無極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
靈兒終於有了反應,她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如果當初我沒有任性地……”
她的話戛然而止,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幾乎要衝出去,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肩膀。
“時候未到。”神秘老人搖了搖頭,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隻能強忍著內心的衝動,眼睜睜地看著靈兒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之中。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我隻知道,我的心,每時每刻都在煎熬。
等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冰冷的風從耳邊唿嘯而過。
“靈兒?小白?趙兄?前輩?”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尤其是胸口,像是被巨石碾壓過一般,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沒有迴應,四周依然是一片死寂。
我究竟在哪裏?靈兒他們怎麽樣了?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各種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我強忍著劇痛,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我頓時精神一振,拚盡全力朝亮光奔去。
然而,當我穿過那片亮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呆立在了原地。
那裏,隻有一片狼藉的戰場,到處都是戰鬥留下的痕跡。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如今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深不見底。而靈兒,我的靈兒,就那樣癱倒在深坑旁邊,一動不動。
“靈兒!”我瘋了一般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靈兒,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蕭塵啊!”
可是,無論我怎麽唿喚,她的眼皮始終緊閉著,沒有絲毫反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手腳冰涼,仿佛……仿佛已經沒有了唿吸。
“不!這不是真的!靈兒,你醒醒,你不能丟下我!”我緊緊地抱著她,淚水決堤而出,打濕了她的衣襟。
“蕭塵兄弟,節哀……”不知何時,趙無極和前輩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們的臉色都十分凝重。
“不,我不相信!靈兒她隻是睡著了,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對不對?”我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地抓住趙無極的手臂,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趙無極痛苦地別過頭去,沒有說話,前輩則長歎一聲,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營地的,我隻記得,一路上,我一直緊緊地抱著靈兒,不肯鬆手。
接下來的幾天,靈兒一直昏迷不醒,我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我給她喂水,給她喂藥,一遍又一遍地唿喚她的名字,可是,她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她就像一尊精美的瓷娃娃,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一絲生氣。
趙無極和前輩都勸我不要太過傷心,說靈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可是,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龐,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難忍。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恨自己讓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如果……如果我能早點發現黑魔教主的陰謀,如果我能再強大一點,靈兒就不會……
想到這裏,我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靈兒,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你知不知道,我……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地說道,兩行清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突然,我感覺到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靈兒!靈兒你醒了?!”我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欣喜若狂。然而,她隻是無意識地顫動了一下,眼皮依舊緊緊閉著,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我的心頓時像是從雲端跌落穀底,希望的光芒瞬間熄滅。
小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絕望,它跳到床上,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靈兒的手,發出嗚嗚的悲鳴,仿佛在祈求她快點醒來。
可是,靈兒對小白的親昵毫無反應,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趙兄和前輩也來了,他們輪番嚐試著喚醒靈兒,給她講述我過去的英勇事跡,講述我們一起經曆的冒險,甚至還編造了一些我將來會做到的偉大成就。
然而,無論他們說什麽,靈兒都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沒有任何反應。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仿佛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讓人心疼不已。
我看著她毫無生氣的模樣,心如刀絞。我多麽希望她能夠像以前那樣,對我撒嬌,對我發脾氣,哪怕是狠狠地打我一頓也好,隻要她能醒過來,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日複一日,靈兒昏迷不醒,我的心也漸漸沉入了穀底。我開始自責,開始後悔,如果當初我沒有讓她獨自麵對黑魔教主,如果我能在她身邊保護她,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然而,一切都晚了,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在那裏,卻無能為力。
“蕭塵,你要振作起來!靈兒還需要你!”趙兄看我意誌消沉,忍不住開口勸慰道。
“是啊,蕭塵,我相信靈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前輩也附和道。
我知道他們是在安慰我,可是,看著靈兒毫無生氣的模樣,我真的很難再燃起希望。
一天,我正守在靈兒身邊,突然,我感覺到她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這一次,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的手指真的動了!
我欣喜若狂,連忙握住她的手,激動地唿喚著她的名字:“靈兒!靈兒!你終於醒了!”
然而,我的唿喚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依舊緊閉著雙眼,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溫暖,感受到我的唿喚。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她的手猛地抽離了我的掌心,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她踉踉蹌蹌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帳外走去。
“靈兒,你去哪兒?!”我連忙追了上去。
她沒有迴答,隻是徑直朝營地外走去,她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變成狂奔,我擔心她會出事,也顧不上其他,緊緊地追在她的身後。
她一路狂奔,最後停在了我們之前與黑魔教主戰鬥的地方。
她站在那個巨大的深坑前,久久不動,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
我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沒有說話,我知道,她需要時間,需要空間,去獨自麵對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她低聲呢喃道:“蕭塵,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她哽咽著,聲音細若蚊蠅,卻像尖銳的石子般刺痛著我的心。
我多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怪她。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的出現會打破她脆弱的平靜,讓她更加難過。
靈兒就這樣在寒風中站了許久,夕陽西下,將她的身影拉得格外長,也更顯孤寂。她像是丟了魂魄的木偶,眼神空洞,沒有焦距。
我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憐惜和自責。我知道,她心中有一道牆,一道因為我的“離去”而築起的厚厚的牆,將我隔絕在外。
夜幕降臨,寒風更甚,我擔心她著涼,想上前勸她迴去。可就在這時,她動了。
她緩緩轉身,目光掃過空曠的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麽。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或者說,是我所在的方向。
那一刻,我感覺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一絲希冀的光亮。我的心猛地一顫,難道她看見我了?
“蕭塵……”她輕聲呢喃著我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一絲難以置信。
我的心狂跳起來,幾乎想要衝出去,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入懷中。
可是,理智阻止了我。
我看到她眼中的光亮迅速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落寞和悲傷。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嘲般地說道:“我又在胡思亂想了,你怎麽可能在這裏……”
她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去。
我多想追上去,多想告訴她,我沒有死,我一直都在。可是,我不能。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夜幕中,就像一縷青煙,飄散在風中。
“靈兒……”我無力地伸出手,卻抓不住任何東西。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真的決定就這樣下去嗎?”
我猛地迴頭,看到……
我猛地迴頭,看到神秘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他還是那副超凡脫俗的模樣,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擾亂他內心的平靜。
“前輩……”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和她,都需要時間。”老人語氣平淡,卻仿佛洞悉了一切。
我知道他說得對,但我無法眼睜睜看著靈兒這樣下去。她曾經是那麽活潑開朗,如今卻像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我迴到了我們曾經居住的山洞,靈兒就坐在石桌旁,機械地吃著幹糧。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趙無極坐在一旁,欲言又止。自從那日我“消失”後,他便主動留下來照顧靈兒,但我看得出來,他的關心對靈兒而言毫無作用。
我多想現身,告訴她我就在這裏,告訴她我沒事。可是,神秘老人的話語如同一道枷鎖,將我牢牢地束縛住。
就這樣,日複一日,靈兒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好轉的跡象。她按部就班地修煉,吃飯,休息,臉上永遠是那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她將自己封閉在內心深處,用冷漠和沉默築起一道高牆,將我隔絕在外。
“靈兒,你振作一點好不好?”趙無極終於忍不住開口,“蕭塵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靈兒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原諒自己?”趙無極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
靈兒終於有了反應,她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如果當初我沒有任性地……”
她的話戛然而止,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幾乎要衝出去,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肩膀。
“時候未到。”神秘老人搖了搖頭,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隻能強忍著內心的衝動,眼睜睜地看著靈兒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之中。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我隻知道,我的心,每時每刻都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