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可愛,你的直爽,你的與眾不同,讓他對你有了好感,這沒有什麽好丟人的,如果你和普通女孩無幾的話,想必也不會引起顧董的關注吧!”廖宇軒說道。


    “引起他的關注很好嗎?若不是他的仁慈,以及他對我的刻意關注,也不會死在我的刀口之下吧!”


    程依依還是忍不住的道出了心裏話,顧董若不是對她心存好感,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容忍她吧!


    若不是他的心慈手軟,憑借他驚人的跆拳道,怎麽可能會慘死在她的手中?


    她看得出來,他若是想要殺她,她已經死過幾百迴了,可是,他沒有,他始終沒有對她出手,不然的話,最後死的人一定是她。


    “不管生也好,死也罷,顧董的心裏一直都是喜歡你的,這是事實,我看得出來。他生在富豪之家,從小在國外接受高等教育,性格素來冷傲孤清,追求他的女孩子不在少數,他卻一直拒人於千裏之外,生性清淡寡欲,對女人從來不感興趣,可是你的出現,讓他亂了心智。”廖宇軒說道。


    “一開始,你不是還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現在倒好,像是什麽都知道一樣,你究竟安的什麽心?”程依依抬眸瞥了廖宇軒一眼,這裏麵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這不是聊起來了嘛!我就想起了顧董生前的一些事情,畢竟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有些事情,你還是應該知道的。”廖宇軒解釋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已經陰陽兩隔了。”程依依說道。


    “你喜歡過他嗎?”廖宇軒問道。


    “沒有,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弑親仇人,何來的喜歡?殺他才是我真正的目的。”程依依淡淡的說道。


    “顧董家世顯赫,身價上百億,在國內國外都有他的公司,而且相貌英俊,風度翩翩,他那點配不上你?”廖宇軒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程依依看了過來,嗤笑道:“難道你要我嫁給一個鬼魂嗎?”


    “咱們暫且不論生死,就單指顧董這個人,您難道沒有一點點喜歡嗎?”廖宇軒繼續問道。


    “喂,我就搞不明白了,大晚上你一直在跟我談論一個鬼魂,你究竟是何目的?你該不會是顧延之派來的說客吧!”程依依一臉不解的看著廖宇軒。


    “小姐,您誤會了,自從顧董去世以後,我便離開了鯤鵬財團,現在,我已經跟他們沒有任何瓜葛了,隻是,我覺得顧董對您那麽好,您怎麽就一點沒有感覺到呢?”廖宇軒繼續說道。


    “他哪裏對我好了?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這隻是你單方麵的個人意見,為什麽要強加到我的身上呢?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啊!”程依依瞥了廖宇軒一眼。


    “你殺了他,他還能放過你,難道這不是好,還是什麽?”廖宇軒反問道。


    “合著你什麽都知道啊!鬧了半天,就是想要將我繞進去是嗎?你這個人真夠陰險的。”程依依麵露怒容,這樣被人當猴子耍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廖宇軒明明什麽都知道,剛開始卻是一直在充楞裝傻,現在卻像是一個明白人似的,在這裏胡攪蠻纏,他究竟想要怎樣?


    “小姐,我的意思就是人要懂得感恩,顧董對你那麽好,你不能忘恩負義。”廖宇軒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怎麽忘恩負義了?你倒是說說看。”程依依反問道。


    “你要結婚了,這就是忘恩負義,懂嗎?真是枉費了顧董對您的一番癡情。”廖宇軒的話裏帶著憤慨。


    “難道要我守著那個鬼魂一輩子嗎?我有我的人生,他原諒我,我會記著他的好,但是,這不能作為束縛我一生的籌碼吧!”程依依反問道。


    “好了,我不想跟你您在這裏糾纏下去了,是你走還是我走?”廖宇軒看著這個油鹽不進的小美女,氣得差點吐血,直接將豪車停了下來,想要撂挑子走人。


    他本以為程依依一個女孩置身在漆黑的山穀裏,一定會求他留下,沒想到,他想錯了。


    “車是我的,要走你走!”程依依很果斷的下了逐客令。


    “好,我走!”廖宇軒一拉車門,徑直走了下去,頭也不迴的朝著深穀下遊走去。


    他的心裏暗歎道,怪不得連赫赫有名的跨國總裁顧董都搞不定程依依,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那個丫頭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好話說盡,她的心依舊紋絲不動。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顧董到底看上她什麽了?除了生就一副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以外,那個性情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一輩子跟著這樣一個杠頭過日子的話,遲早一天得被氣死,依照顧董那樣清冷孤傲的性格,兩人在一起的日子,簡直無法想象,房子不掀了,地不磨平了,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程依依看著那個漸漸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扯了扯唇角,抬手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邁步走了下去。


    她來到駕駛室,抬手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俯身坐了進去,這才發動車子,豪車在幽深寂冷的空穀中緩緩的行駛了起來。


    開出去一截之後,她也沒有再次看到廖宇軒的身影。


    前方的河穀越來越難走,豪車的輪胎不知道什麽時候卡進了冰窟和石縫之間,再也開不出去了。


    她前行後退操作了好幾次,就是出不來,這個時候,程依依才感到擔憂無助了。


    借著前車燈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又瞅了瞅前方空寂的山穀,她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有兩個人的話,還可以互相商量一下,現在那個人被她氣跑了,關鍵手機還是一格信號都沒有,這下可慘了。


    在這樣幽冷孤寂的山穀了,隨時都會跳出來野狼虎豹吧!想想都不能活了。


    正當程依依孤獨無助的時候,這時,車窗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玻璃聲,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抬眸看了過去,一個渾身雪白的東西立在了駕駛室旁的車窗外。


    她著實嚇了一大跳,因為身子全部被大雪掩蓋了原來的本來麵目,她並不確定眼前的這個是人還是野獸。


    她還是認真的打量了起來,那個人再次抬手敲著車窗。


    程依依立馬明白了,動物不會這麽有節奏的敲車窗吧!


    不然是廖宇軒迴來了?畢竟在這樣的深山幽穀中,他步行也很困難的,興許想明白了,才迴頭過來找她,不然在這樣寒冷的夜裏行走,也會被凍死吧!


    想罷,她還是謹慎的先搖下了車窗。


    在車窗緩緩搖下的一刹那,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便指向了她的腦門。


    “小姐,趕緊打開車門!”一道男聲傳了過來。


    “你是誰?”程依依還是膽顫心驚的問道。


    “趕緊打開,不然一槍斃了你!”男子威脅道。


    “可是,輪胎好像被卡住了,車開不走了。”程依依小心翼翼的歪過小臉,一臉擔憂的看著那名男子。


    “少廢話,先打開車門!”顯然,男子已經快要凍僵了。


    接近淩晨的山穀,溫度大約零下十幾度的樣子,任憑再堅強的人,在這樣冰冷的幽穀裏也很難生存下去吧!


    在他的脅迫之下,她還是按了開鎖按鈕,因為,此刻,她還不想死。


    男子收起了手槍,一拉車門,坐了進來,然後才將厚厚的毛絨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


    忽然,程依依從腰間抽出了手槍,立馬指向了那人的腦門,厲聲嗬斥:“你是什麽人?”


    男子不慌不忙的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瞥了她一眼,說道:“同是落難人,何必互相為難呢!”


    “既然想要尋求幫助,為什麽還要持槍威脅?”程依依反問道。


    “我若不是持槍脅迫,你肯收留一個陌生的男人嗎?”男子瞥了她一眼。


    眼前的男子三十幾歲的樣子,相貌普通,倒是不像什麽壞人。


    程依依下意識的收迴了槍支,目前,逃出這片深穀,才是最主要的。


    好不容易碰見了一個活物,不能因為彼此的不信任,再互相殘殺了。


    “如果你能將我帶出這片幽穀,我就載上你!”程依依也後退了一步。


    “當然沒問題,這樣,我在車上指揮,你下去幫忙!”男子看著程依依說道。


    “憑什麽要我一個女孩子出去冒險,應該出去的人是你吧!”程依依反擊道。


    這個人該不會是想將她撂在這兒,獨自一人逃生吧!


    她不傻,怎麽可能上這個當?


    “好,我下去!”男人無奈,暖和一會兒,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俯身蹲下,指揮著程依依來迴移動著車子,直到輪胎下麵的石頭鬆動了一些,他這才抬手將輪胎下麵的大石頭移去了。


    身子剛剛直立起來,忽然眼前一黑,他便倒在了雪地上。


    “廖宇軒!”


    程依依驚詫的瞪大了雙眸,剛才的那個男人還在談話間,一眨眼的工夫,竟然竟被人敲暈了。


    剛才的一幕被她看得真真切切,她不由得驚唿了起來。


    “這裏不太平,你趕緊過來,我來開車!”廖宇軒命令道。


    程依依沒有執拗,直接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走了下來,廖宇軒繞過車頭,鑽進了駕駛室。


    程依依正準備去拉車門,忽然身子被一股力道扯住了,忽然一個用力,她的身子一個沒穩住,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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