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別開小臉,剛要將小手探至他鼻翼下麵時——


    忽然,她襯衣的領口被一個力道一把揪了過來,她的身子一個沒穩住,猛然間撲了下來,唇瓣便死死的壓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小臉猛然間一驚,詐屍啊!


    她的小手推著他結實的胸膛,剛要掙紮著身子坐起來,他的大手便扣緊了她的後腦勺,霸道強勢的吻了上去——


    在這一刻,她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開始沸騰起來——


    她還沒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她的身子便被他一個翻轉,直挺挺的壓在了床上,接下來舌尖便是更霸道的探入——


    她被他吻得渾身燥熱難耐,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抗,小臉由於羞憤變得通紅。


    當他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之時,她猛然間一驚,立馬握住了的大手,心裏一陣緊張,猛然間將小臉別向了一側,躲開了他的唇——


    她怒目圓睜,抬手朝著他的胸膛便是用力一推,他的身子一個趔趄,單臂支撐在了大床上。


    她掙紮著身子坐了起來,抬起手臂,一巴掌過去,隻聽“啪——”的一聲,便唿在了他的臉上。


    兩隻噴火的大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的俊臉別向了一側,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此刻,一向傲視萬物的顧大總裁,卻是一語不發,平靜的出奇,俊臉上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波瀾——


    他沒想到,她會真的甩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畜生,你憑什麽三番五次的非禮我?即便跟你同床共枕,這也並不能成為你侵犯我的理由!”


    此刻的程依依氣憤的要死,若不是為了父母的仇,她至於在這裏被人欺淩嗎?


    見他一語不發,程依依翻身下地,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床被子,直接躺在了沙發裏,將被子一拉過頂,跟這個畜生同床共枕真的太危險了。


    這個夜晚,顧少卿失眠了,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一向清淡寡欲的他,怎麽會去非禮一個女孩?他曾經是那麽的討厭她,而且還不止一次的要將她趕出他的豪宅。


    麵對她的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他甚至都想過親手滅了她。


    然而,在麵對她的時候,他卻下不了手。


    短短兩日,他居然吻了她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霸道,那種讓他渾身熱血沸騰的感覺,讓他留戀,讓他不能自拔,讓他沉陷其中。


    難道這就是愛嗎?還是身體的一種**罷了,此刻,他卻有些傻傻的分不清楚。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生他也會愛人,直到現在,他都不曾喜歡上哪個女孩,包括她。


    然而,她身上獨有的氣息,讓他淪陷,讓他不能自己,讓他欲罷不能。


    為什麽沒有愛?卻會有這樣異樣的身體反應。


    麵對她那一記響亮的耳光,他竟然無語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辯駁,麵對他霸道的行徑,他不知道該找出什麽樣的借口替自己開脫,於是,他隻能選擇隱忍。


    夜色裏,借著淡薄的月光,他瞥向了那個蒙著被子的小女孩,心裏竟然多了一分愧疚。


    那個原本幸福的小女孩,在失去雙親時候,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兒,一個人過著沒人疼,沒人愛的生活,天天還要被地痞流氓無盡止的騷擾。


    麵對她的愚昧,麵對她找錯複仇對象,他竟然什麽都沒有做,任由她繼續錯下去,任由她在他身上耗費時間,想來,他的想法的確有些自私。


    可是,他又能做什麽呢?告訴她真想,將所有的證明材料擺在她麵前,鄭重其事的告訴她,你找錯人了,那個被你將腦袋掀開花的男人才是慕楚君。


    可是,憑借著那個丫頭三腳貓的工夫,還有那個漿糊做的腦袋的話,恐怕連一天都活不下來吧!


    慕楚君的手段,他打聽過,殘忍至極,之前的幾個女友的失蹤,慘死,都跟他脫不了幹係。


    對於他來說,女人就是胯下的玩物,始亂終棄是他一貫的手段,如果玩膩了,撇不開關係的話,他就是慘下殺手。


    國內女性林倩柔慘死於玉峰山,對外界聲稱是自殺,其實就是被他逼迫上吊身亡的,外界不敢報道,警察那裏搜不到任何證據,於是,那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次日清晨,程依依一覺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人了,洗手間的燈還亮著,她知道他又在洗澡。


    經過一晚上的甜睡,她已經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等著他出來。


    片刻工夫,洗手間的門有了響動,她趕忙從沙發上跳了下去,一個箭步衝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他推門出來的一刻,嚇了一大跳,以為她還要襲擊他,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同時開口:“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程依依一臉燦笑的看著他,故意說道:“我明明記得昨晚做夢將你捂死了,你怎麽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呢?”


    “閻王不肯收留我,嫌我們的恩怨還沒有了結,說我的陽壽未盡,不肯收留我,於是我隻好又返迴來了。”


    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的心裏也釋懷了,這樣大大咧咧的女孩,讓他有了好感。


    他不會哄女孩開心,程依依倒是他的菜,即便是生氣了,也會很快自愈。


    “寶貝,這樣漫無期限的住下去,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連一身替換的衣服都沒有,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買一件睡衣,不然的話,總穿你的衣服不合適!”程依依一臉嬌笑的看著他。


    “我沒有買過女人的衣服,也不會去買女人的衣服,自己想辦法!”


    昨晚那個猥瑣的男人瞬間又變迴了冰山,一副極力要跟她撇清關係的模樣。


    “喂,我給你錢的,又不是讓你花錢,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程依依怪責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關鍵是——,我為什麽要替你買?”顧少卿冷睨著她。


    “昨晚你吻我了,而且還非禮我,作為補償,你給我買件睡衣不過分吧!”


    程依依怒視著他,真是一個可惡的男人,白天衣冠禽獸,晚上禽獸不如。


    “那今晚還要繼續嗎?”那個男人蔑然的看著她,無恥的說道。


    “你——,你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啊!”程依依罵道。


    不就是買一件睡衣嗎?至於那麽嘰嘰歪歪的,真是墨跡死人了。


    “禽獸也罷,畜生也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會發善心的。”顧少卿走到了衣櫃旁,將毛巾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開始解著浴巾。


    “你——,你還真是禽獸啊!居然一聲不吱就要換衣服,當著一個大姑娘的麵,真是一點不害臊啊!”程依依趕忙背過身子,將小臉捂住了。


    “小姐,麻煩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家,我想做什麽那是我的自由,不會去照顧你的麵子。”顧少卿將浴巾扯下,**著身子開始換衣服。


    程依依氣得站在原地渾身發抖,昨晚沒把他捂死,還真是可惜啊!


    這樣的畜生根本就不配活在人世,想起昨晚的那個吻,她都想將那人的嘴巴撕掉。


    這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是一副要跟她道歉的樣子,看到她不計前嫌,他倒是得寸進尺了。


    看來接下來要抓緊時間了,盡快將他除掉,她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寧可蹲那個暗無天日的大牢,也不想在這裏跟他擱扯了。


    聽到門的響動聲,程依依這才轉身,心裏罵了那個人一萬遍。


    片刻,她邁步也走出了臥室,等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一眼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的傅芊芊,慕楚君並不在,想必已經上班走了。


    程依依心想,那個家夥一整天不在家,有這個野蠻的女孩陪著,跟她撒氣,倒也過癮。


    傅芊芊一眼瞅到了大廳裏站著的程依依,審問道:“昨天你去哪裏了?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看到你。”


    “當然在你的親哥哥房間啊!”程依依也坐在了沙發裏。


    “你——,你們住到一起啦!親哥哥是我的,你這個下賤的女孩憑什麽跟我搶?”聞言,傅芊芊立馬從沙發裏站了起來。


    卿哥哥一直都是爸爸認為的乘龍快婿,傅耀龍曾經無數次的在她耳邊灌輸一定要搞定顧少卿,成功的加入豪門。


    “你們不是親戚嗎?難道也能結婚嗎?”程依依一臉不解的看著傅芊芊。


    “法律規定三代以內的近親不能結婚,我和卿哥哥早已過了三代以外了,我們結婚隻會親上加親。”傅芊芊一臉幸福的炫耀著,好像現在顧少卿就已經是她的未來老公似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覺得,我倒是可以幫你實現你的夢想!”程依依一臉誠意的看著她。


    “你不是卿哥哥的女朋友嗎?你會幫我?鬼才相信。”傅芊芊也沒有剛才那麽氣了,然後,又坐迴了沙發裏。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接近你的卿哥哥,可不是因為愛他,我隻是為了錢,若是你肯給我錢,我就可以幫你實現夢想。”程依依抬眸一臉坦然的看著傅芊芊。


    “真的嗎?你要多少錢,我都給,隻要你能幫我實現夢想。”傅芊芊的小臉立馬堆了笑。


    “過來,我告訴你,你聽我的準沒錯。”陳依依抬手朝著傅芊芊勾動著。


    傅芊芊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挨著程依依坐了下來。


    “你快說呀,簡直要急死我了。”傅芊芊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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