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慢慢的朝著裏麵走了走,蒸房裏除了一個木製竹板床以外,剩下的便隻有浴缸了,看來今晚要在這張硬床上湊合一宿了,雖然沒有被子褥子,但是蒸房裏開了溫度,還是很暖和的。


    她緩緩的躺了下來,竹板床上很硌,睡得時間長了腰疼。


    不知不覺,她便闔上了雙眸。


    半夜醒來的時候,淋浴間的時間顯示淩晨一點一刻,每天習慣性的一到這個點兒準會蘇醒,似乎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身子本想著動一動,可是腰椎硌得生疼,無奈之下,她從竹板床上坐了起來。


    一個人開始盤算起來,與其睡得這麽不安穩,倒不如出去看能不能得手?


    不然的話,等明天一早,他若是再趕她出去,可怎麽辦?她心裏很清楚,隻要出了這個家門,肯定會被警察拘留的,到時候別說是報仇,就連性命都不保吧!


    不如,趁今晚再試試伸手,興許就將他解決了呢!


    想罷,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從腰間抽出了皮帶,現在隻能用這個將他勒死了,不然的話,若是赤手空拳,肯定會失敗,力氣上她就完全占了下風。


    她輕輕的轉動著衛生間房門的把手,慢慢的打開了門。


    臥室裏非常安靜,借著窗外投來的淡淡的月光,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豪華的大床上安靜的的睡著一個人。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大床前,看著床上那個熟睡的俊美男人,他的身子被被子遮掩著,隻有頭露在外麵,安靜的熟睡著,在皎潔的月光中,那張臉卻顯得異常的俊美,刀削般的俊臉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五官完美立體,像是出自上帝之手精心雕琢過一般,完美的無可挑剔。


    雖然他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形象,依然英俊非凡,氣宇軒昂。


    她看著那張俊顏出神,手裏緊緊的握著皮帶,手心裏攥著些許粘膩的細汗,她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一想起父母的血海深仇,她那張俊俏秀氣的漂亮臉蛋上便閃現出了一抹狠厲,慢慢的抬起了握著皮帶的雙手,清澈靈動的大眼睛閃過了一抹危險。


    下一秒,握著皮帶的雙手便壓了下來——


    忽然,他的俊眸睜開了,抬手握緊皮帶,一個用力,她的身子便朝著他撲了過來。


    等程依依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結結實實的趴在了他的胸脯上。


    她剛要直立起身子,他的大手便勾緊了她的腰肢,冷颼颼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廓:“既然這麽想跟我同床共枕,那就留下吧!”


    “畜生,放開我!”程依依一邊掙紮著身子要站起來,一邊罵道。


    無奈他的大手像是一把鐵鉗一般,將她的身子桎梏在了他與她之間,她根本動彈不得。


    “既然說我是畜生,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畜生!”


    話落,他的大手一個用力將她的半截身子從地上撈了起來,他的身子一個翻轉,下一秒,男人的唇瓣便壓了下來——


    程依依一個驚唿,立馬抬手捂住了嘴,他的唇瓣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她的手背——


    她驚聲低唿道:“畜生,你要幹什麽?”


    由於被小手捂著,聲音不是很清晰,但是,他完全可以聽得清楚。


    “小姐,是你主動爬的我的床,現在問我要幹什麽?豈不可笑?”男人冷譏道。


    “我沒有——!”她在他身下嚷道。


    “夜半三更,鑽進一個大男人的房間,不是爬床還是什麽?”男人冷譏道。


    “我要殺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程依依喊道。


    “小姐,你殺了我多少次,哪次得手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費無用之功,接下來還是想一想如何逃脫警察的追捕吧!”


    顧少卿鬆開了她的身子,平躺在了床上,雙臂支在了腦後,漆黑的瞳眸盯著天花板。


    “若是你肯收留我,我便會暫時放過你,不然的話,我會在警察抓到我之前,將你解決掉!”程依依素來直性子,這次依然沒有繞彎,說出了心裏話。


    “其實,比起演戲來說,我倒是喜歡你這副直性子,有什麽說什麽,不要藏著掖著,你我心知肚明,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殺我的決心。”顧少卿輕歎了一聲。


    “那你是願意收留我了?”程依依試探著問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留下來的本事了。”顧少卿冷言道。


    “隻要讓我留下來,做什麽都行。”程依依坐了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顧少卿。


    “真的做什麽都行嗎?”顧少卿一個翻身,側躺著身子,將手臂支在了臉頰,俊眸凝視著她,眼眸裏含滿了戲謔的意味,話語更是輕佻至極。


    “你要幹什麽?你這個性無能,也不會把我怎麽著吧!”程依依的大嘴巴就這樣沒經過大腦就全給禿嚕了出來。


    顧少卿忽然笑了,笑得很邪魅。


    “嗬——!我性無能?今晚要不是試一試?”


    “試什麽試?難道不是嗎?前列腺也有毛病吧!”程依依繼續說道。


    這個說話從來不過大腦的傻丫頭,竟然當著一個大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愚蠢至極。


    顧少卿此刻真想一把掐死她,什麽謬論?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裏信口雌黃,這個丫頭的腦袋難道是漿糊做的嗎?真有些懷疑她的學曆是不是花錢買來的!


    正當程依依愣神之際,顧少卿猛然一個抬腿,就將她的身子重新擱在了床上。


    她一個驚唿,正要起身,身子卻被他重重的壓了下來,下一秒,唇瓣便壓了下來,男人霸道的含住了她的櫻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也許是因為她剛才無厘頭、過分的話語,刺激了他,使得他想要教訓一下她,所以他並沒有客氣,更沒有絲毫的憐惜——


    程依依被他毫無征兆的吻給嚇住了,長這麽大第一次被男人按在身下,霸道的強吻,而且,她連初吻都沒有經曆過。


    對於他霸道,強勢的索取,讓她感到格外的驚恐,甚至於帶著極其強烈的反感。


    她的身子拚命的在他身下掙紮著,情急之下,她朝著他的唇上便是用力一咬——


    伴隨著一陣疼痛,嘴裏便充滿了濃鬱的血腥味,帶著些許鹹澀,他不由得收迴了唇瓣,冷眸睨著身下那個充滿暴怒的小臉——


    “你混蛋啊!竟然敢強吻我!”程依依抬眸怒視著眼前無恥的男人,那樣衣冠楚楚的俊美男子,內心竟然那樣齷齪,竟然在眨眼間的功夫,就殘忍的奪走了她的初吻。


    阿斌哥對她那麽好,她都沒有讓他得逞,今天卻被這個畜生強吻了,想想都想一頭撞死!


    月色淺淡,恬靜,柔柔的月光灑在那張充滿怒容的美麗臉龐,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即便是慍怒的樣子,都是這般撩人心弦,他的眼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他的舌尖下意識的舔了一下還在淌血的唇瓣,冷眸裏瞬間有了些許溫度,這樣桀驁不馴,傲骨淩然的小美人,讓他一時間來了興趣。


    一向清淡寡欲的顧大總裁,從來沒有對女人來過興趣,她是第一個能勾起他性*欲的人,麵對她的極力反抗,他反倒沉穩如山。


    經過剛才那一通折騰,他的身體瞬間有了異樣的感覺,一種暗莫難耐的衝動,想立刻將她吞噬掉——


    尤其剛才在觸碰到她溫軟的唇瓣的時候,內心竟然有了莫名的幸福感,渾身的血液也隨著沸騰起來,口腔裏全是她少女般迷人的氣息,帶著似水的甜蜜,帶著醉人的芬芳。


    雖然她牙關緊閉,他不能直驅而入,但僅僅是那片櫻唇溫潤的觸感,就足以讓他神魂顛倒,不能自己……


    “你的唇柔軟溫潤,你的吻甜蜜清新,帶著醉人的芬芳,帶著少女獨有的迷人氣息,這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顧少卿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幹燥的唇瓣,此刻,唇瓣的血已經止住了。


    “你這個混蛋,竟然奪走了我的初吻,阿斌哥對我那麽好,我都沒有給他,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強吻我?”


    話落,程依依便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分外的惹人心疼。


    “你愛他嗎?”男人的聲音帶著磁性,出奇的好聽。


    “愛不愛又能怎樣?還有選擇嗎?我已經承諾他了,這輩子我還能怎樣?”程依依抹著眼淚委屈的說道。


    “承諾什麽?”顧少卿認真的看著她,對於她的故事,他反倒來了興趣。


    “如果他幫我報了弑親之仇,我就要嫁給他,既然承諾了,我怎麽能說話不算數,怎麽能對不起他,現在,你這個畜生奪走了初吻,我恨死你了!”


    話落,程依依百年抬起拳頭朝著他的胸脯敲擊起來。


    顧少卿一把攥緊了她的手腕,磁性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廓:“既然不愛,何必要嫁?這樣委屈自己,你心甘嗎?”


    “不心甘又能怎樣?他一直在逼我,我沒有選擇的,再者說,我之所以還活在人世,不就是為了報仇嗎?他如果將你殺了,我的大仇已報,即便舍去這副皮囊,又有何可惜?”程依依使勁抽著自己的手腕,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僅僅憑借他,想要殺我,勢必登天還難!即便你們兩個人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


    顧少卿冷哼了一聲,鬆開了她的手腕,平躺在了床上,將雙眸微微的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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