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
太古時代末劫之日的靈山。
“如來，吃俺老孫一棒！”
齊天大聖的咆哮聲震動乾坤，周牧隱匿在佛殿中，哪怕數次見此情景，此刻依舊感慨。
金箍棒攪碎了佛光，捅破了重重佛界，打穿蓮台，砸的雷音寺上百萬玉瓦皆碎，菩薩驚，佛陀悸！
收迴目光，周牧目光轉動，看向那個大能層麵的童子——之前曾想借其身份行走這一段歲月，
但可惜，彼時根本打不過，對方是一位大能.
今時不同往日。
“汝是何人？？”童子察覺憑空出現的氣機，剛出聲嗬斥，便看到一隻碩大的拳頭落來！
“放肆，賊膽包天，此地都敢.”
鼠鼻、鷹眼、披燦黃長發的童子還未嗬斥完，拳已至。
‘咚！！’
黃發童子倒頭便睡。
周牧滿意，默默運轉上清混沌經，嚐試將黃發童子身上的【因果】短暫剝離，粘貼在自己身上，再動用七十二變，變化之。
驟然，周牧化為黃發童子，從外貌、氣機，乃至因果、命數，全然一樣，哪怕是無上者親臨，不仔細檢查，也根本發現不了異常。
“如此，方才完全。”
周牧自語，沒去管昏迷的黃發童子，他將力道控製的很好，對方會昏迷一整天，醒來時，天庭已然毀滅，自己也已然離開這段歲月。
推開佛殿大門，悄然走出，
看了眼天穹上正在發怒，正在棒打靈山的孫悟空，周牧輕聲一歎，耐心等候。
一如既往的，八戒佛到來，身後浮現【天蓬道君】的虛影——豬八戒本為【北極四聖】之首，天蓬道君之轉世身。
一位【大神通者】。
釘耙揮舞，天河倒灌，若洪流般衝破籠罩整座靈山的燦燦佛光，衝刷而落！
化作黃發童子模樣的周牧看準時機，逆頂著能衝殺真王的天河而上，
自身執掌陰陽二氣，根本不懼這太陰弱水。
隻是
正當周牧如同上次那般，順著天河遁出靈山之刹。
“汝是鬥戰勝佛的那童兒？”
有冷漠聲響起，周牧腳步一頓，蹙眉看去。
是一位菩薩，其威浩浩，承載很重的勢，模樣呈白寶色，頭頂沉浮雲澤五色雲，右手持一朵大妙花雲！
周牧瞳孔微微一縮，認得這位古菩薩，尊號為【無盡意】，是大菩薩觀世音的脅侍之一，位列真王之屬！
“麻煩啊”
周牧眯眼自語，上次化誅仙殺機未曾被發覺，不想這次以黃發童子之身，卻被攔了個正著。
“見過無盡意菩薩。”
他裝模作樣的執禮。
無盡意菩薩輕撫手中大妙花雲，麵如青金，聲比洪鍾，瞥了一眼正在被佛祖鎮壓的【鬥戰勝佛】，目綻冷光：
“鬥戰勝佛為禍靈山，汝這潑猴近人，卻著急忙慌的要遁出靈山，怎麽，是受了鬥戰勝佛的密令？”
“菩薩誤會了，菩薩誤會了！”
周牧不想平白生出事端——主要靈山中，有數位無上者的存在！
他連忙擺手，道：
“我見鬥戰勝佛忤逆我佛，靈山又大動蕩，心生恐懼，欲暫出靈山以避難！”
頓了頓，周牧一臉苦相：
“菩薩，我畢竟修為低微，不似菩薩您，地動天搖之下，豈能活命？”
無盡意菩薩凝視著眼前的‘黃發童子’，眼眸微冷，想要出手直接將對方擒拿下來再說，但。
菩薩忽的心悸，自身靈性在瘋狂預警，在告知、提醒，遠離！遠離！遠離！
不要招惹！不要招惹！不要招惹！
無盡意菩薩心頭暴寒，旋即一拍腦門，和藹道：
“原來如此，吾走出靈山也為避難，你我本類同，求活命而已，並不算罪過，你便離去吧！”
周牧狐疑，本來他都準備動用祖器、至寶了，這無盡意菩薩這般好說話？
會不會有問題？
要不要直接斬了？
本就擅長觀諸事諸象之因緣果報，故而靈性敏銳至極的無盡意菩薩，隻覺得似有大危難臨身，恍惚間可見未來一角，是自己被捏碎入滅的景！
菩薩眼皮狂跳，驟然側過身：
“你這童兒，還不逃？若遇見其他佛陀菩薩，未必有吾這般好相與，逃去吧，逃去罷！”
周牧收斂殺機，畢竟沒有十足把握瞬殺一位真王，若引起無上者注視，那麻煩才大了
念及此，他順勢一禮：
“多謝菩薩恩典！”
便逆著天河衝刷，奔逃而去了。
待周牧離開後。
無盡意菩薩打了個哆嗦，從驚悸中迴過神來，忽似想起了什麽，伸出手，輕輕觸碰天河之流。
‘哢擦！’
寶身龜裂，僅僅一觸，暴動的天河險些將自己凍殺！
無盡意菩薩看著消失在滾滾天河中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好險.”
他狠狠打了個哆嗦，鬥戰勝佛的童子，竟然恐怖至此？？
竟藏的如此之深？？
無盡意菩薩下意識的看向正在被鎮壓的鬥戰勝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大問題，有大問題啊”
“罷了，這可不關吾事，留住這爛皮囊，日後才可更好普度眾生，造化功德。”
他打定主意將今日之事咽下肚子，日後若有緣再見那黃發童子，更得禮待。
“說起來，這黃發童子叫什麽來著？”
無盡意菩薩沉思片刻，恍然記起：
“哦，好像是什麽小鑽風，沒記錯，是中劫之時，獅駝嶺的一頭小妖？”
“小妖個鬼！”
無盡意菩薩縮了縮脖子，隻當不知，亦倉皇的避開了動蕩之靈山。
………………
天河源頭。
接下來的路程就相當順利了，沒有再遇到任何變故。
周牧趕赴至【天河源頭】時，這兒空曠著，方寸間沒有生靈氣息的存在，陸壓似未至，
有的，隻是天河源頭那洶湧無邊的【先天太陰之氣】，以及遙遠之外的砍樹聲、竊竊私語聲。
天河，為橫穿整座天界的大河，來自【太陰星】，是由純粹的太陰弱水組成，
則天河源頭，也自然是在太陰星了。
‘篤！篤！篤！’
遙遠外的砍樹聲連綿不絕，是吳剛伐桂，竊竊私語聲來自幾個曼妙的仙女，大抵是月宮的【嫦娥】們。
嫦娥，是一個職位，嫦娥之首叫做【姮娥】，也是奔月之人、月宮之主。
周牧踏在天河源頭，感受著浩瀚的先天太陰之氣，眺望遠處宏偉而又清冷的月宮，
模模糊糊間，他能夠看到數位嫦娥仙子圍著一個玲瓏少女，那少女生著兩隻雪白的兔耳朵，穿著霓裳。
“是玉兔？”
周牧自語，當初在【天庭之墟】時，他曾經路過月宮，彼時月宮前橫亙著一具完整無缺、甚至還溫熱著的屍骸，
便是玉兔，便是此刻遠處的玲瓏少女。
周牧有些恍惚，心頭生出一種錯亂感和莫名之覺，意識到在短暫的時間過後，
遠處活潑的玉兔將死去，暴屍月宮前很多年，很多歲月。
為什麽死？
為何死而不壞，屍骸溫熱柔軟如初，甚至像是活著？
周牧不知道。
他此刻也懶得耗費精力去探究。
他現在要做的，是伸個懶腰。
黃發童子模樣的周牧舒展身軀，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旋而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悠悠開口：
“陸壓道君，等候多時了吧？”
充滿矛盾，既清亮又低沉的聲兒迴蕩在天河源頭，先天太陰之氣緩緩翻滾。
半晌。
有輕笑聲響起，朦朧的、厚重的先天太陰之氣中，一個身影浮現，緩緩走出。
是一個道人，沒有周牧透過燭火窺探時的偉岸，看上去相當平凡普通，頭戴魚尾冠，身穿大紅袍，腰束絲帶，背懸一劍。
陸壓。
“閣下修為，似乎低微。”
陸壓道君平和開口：
“是如何發現本君的？”
周牧慵懶開口：
“那沒發現，猜的，我約在此時此刻，道君定然好奇我究竟為誰，多半會在天庭毀滅之前抵達此地。”
陸壓道君頷首，目光熠熠，似能洞察一切萬物，直勾勾的盯著周牧，
後者波瀾不驚，雖然知道眼前是一位【大神通者】，但無礙，畢竟
畢竟，自己隨時隨地可以脫離這一段歲月，而陸壓道君入滅後所化的【種子】，也掌握在自己手中。
“說吧。”
陸壓道君聲音不見半點波瀾起伏：
“閣下邀我來此，說是要談交易、合作，具體為何？又為何找上本君？閣下不更應該去尋.”
他聲音微頓，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彌羅天宮，那兒是天帝的居所。
周牧開門見山：
“道君可是認為，自身寂滅因我而起？”
陸壓凝視周牧許久，微微搖頭：
“不像。”
他目光幽深至極：
“吾之入滅，先有【果】，後有【因】，先有入滅之實，才有入滅之緣由，此等能為，扭轉虛幻之未來於過去，篡改三大節點之順序。”
“便是一些無上者，都無法做到的。”
聽著陸壓低語，周牧神色肅然，這位道君看事看的很清晰啊
到底是大神通者。
陸壓道君平和問道：
“能做到此事的，無上者中，恐怕隻有【靈寶天尊】吧？所以，你背後不止是天帝，還有靈寶天尊？”
周牧微微搖頭：
“對了一半。”
“哪一半？”
“使道君寂滅的，是一個大神通者。”
太古時代末劫之日的靈山。
“如來，吃俺老孫一棒！”
齊天大聖的咆哮聲震動乾坤，周牧隱匿在佛殿中，哪怕數次見此情景，此刻依舊感慨。
金箍棒攪碎了佛光，捅破了重重佛界，打穿蓮台，砸的雷音寺上百萬玉瓦皆碎，菩薩驚，佛陀悸！
收迴目光，周牧目光轉動，看向那個大能層麵的童子——之前曾想借其身份行走這一段歲月，
但可惜，彼時根本打不過，對方是一位大能.
今時不同往日。
“汝是何人？？”童子察覺憑空出現的氣機，剛出聲嗬斥，便看到一隻碩大的拳頭落來！
“放肆，賊膽包天，此地都敢.”
鼠鼻、鷹眼、披燦黃長發的童子還未嗬斥完，拳已至。
‘咚！！’
黃發童子倒頭便睡。
周牧滿意，默默運轉上清混沌經，嚐試將黃發童子身上的【因果】短暫剝離，粘貼在自己身上，再動用七十二變，變化之。
驟然，周牧化為黃發童子，從外貌、氣機，乃至因果、命數，全然一樣，哪怕是無上者親臨，不仔細檢查，也根本發現不了異常。
“如此，方才完全。”
周牧自語，沒去管昏迷的黃發童子，他將力道控製的很好，對方會昏迷一整天，醒來時，天庭已然毀滅，自己也已然離開這段歲月。
推開佛殿大門，悄然走出，
看了眼天穹上正在發怒，正在棒打靈山的孫悟空，周牧輕聲一歎，耐心等候。
一如既往的，八戒佛到來，身後浮現【天蓬道君】的虛影——豬八戒本為【北極四聖】之首，天蓬道君之轉世身。
一位【大神通者】。
釘耙揮舞，天河倒灌，若洪流般衝破籠罩整座靈山的燦燦佛光，衝刷而落！
化作黃發童子模樣的周牧看準時機，逆頂著能衝殺真王的天河而上，
自身執掌陰陽二氣，根本不懼這太陰弱水。
隻是
正當周牧如同上次那般，順著天河遁出靈山之刹。
“汝是鬥戰勝佛的那童兒？”
有冷漠聲響起，周牧腳步一頓，蹙眉看去。
是一位菩薩，其威浩浩，承載很重的勢，模樣呈白寶色，頭頂沉浮雲澤五色雲，右手持一朵大妙花雲！
周牧瞳孔微微一縮，認得這位古菩薩，尊號為【無盡意】，是大菩薩觀世音的脅侍之一，位列真王之屬！
“麻煩啊”
周牧眯眼自語，上次化誅仙殺機未曾被發覺，不想這次以黃發童子之身，卻被攔了個正著。
“見過無盡意菩薩。”
他裝模作樣的執禮。
無盡意菩薩輕撫手中大妙花雲，麵如青金，聲比洪鍾，瞥了一眼正在被佛祖鎮壓的【鬥戰勝佛】，目綻冷光：
“鬥戰勝佛為禍靈山，汝這潑猴近人，卻著急忙慌的要遁出靈山，怎麽，是受了鬥戰勝佛的密令？”
“菩薩誤會了，菩薩誤會了！”
周牧不想平白生出事端——主要靈山中，有數位無上者的存在！
他連忙擺手，道：
“我見鬥戰勝佛忤逆我佛，靈山又大動蕩，心生恐懼，欲暫出靈山以避難！”
頓了頓，周牧一臉苦相：
“菩薩，我畢竟修為低微，不似菩薩您，地動天搖之下，豈能活命？”
無盡意菩薩凝視著眼前的‘黃發童子’，眼眸微冷，想要出手直接將對方擒拿下來再說，但。
菩薩忽的心悸，自身靈性在瘋狂預警，在告知、提醒，遠離！遠離！遠離！
不要招惹！不要招惹！不要招惹！
無盡意菩薩心頭暴寒，旋即一拍腦門，和藹道：
“原來如此，吾走出靈山也為避難，你我本類同，求活命而已，並不算罪過，你便離去吧！”
周牧狐疑，本來他都準備動用祖器、至寶了，這無盡意菩薩這般好說話？
會不會有問題？
要不要直接斬了？
本就擅長觀諸事諸象之因緣果報，故而靈性敏銳至極的無盡意菩薩，隻覺得似有大危難臨身，恍惚間可見未來一角，是自己被捏碎入滅的景！
菩薩眼皮狂跳，驟然側過身：
“你這童兒，還不逃？若遇見其他佛陀菩薩，未必有吾這般好相與，逃去吧，逃去罷！”
周牧收斂殺機，畢竟沒有十足把握瞬殺一位真王，若引起無上者注視，那麻煩才大了
念及此，他順勢一禮：
“多謝菩薩恩典！”
便逆著天河衝刷，奔逃而去了。
待周牧離開後。
無盡意菩薩打了個哆嗦，從驚悸中迴過神來，忽似想起了什麽，伸出手，輕輕觸碰天河之流。
‘哢擦！’
寶身龜裂，僅僅一觸，暴動的天河險些將自己凍殺！
無盡意菩薩看著消失在滾滾天河中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好險.”
他狠狠打了個哆嗦，鬥戰勝佛的童子，竟然恐怖至此？？
竟藏的如此之深？？
無盡意菩薩下意識的看向正在被鎮壓的鬥戰勝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大問題，有大問題啊”
“罷了，這可不關吾事，留住這爛皮囊，日後才可更好普度眾生，造化功德。”
他打定主意將今日之事咽下肚子，日後若有緣再見那黃發童子，更得禮待。
“說起來，這黃發童子叫什麽來著？”
無盡意菩薩沉思片刻，恍然記起：
“哦，好像是什麽小鑽風，沒記錯，是中劫之時，獅駝嶺的一頭小妖？”
“小妖個鬼！”
無盡意菩薩縮了縮脖子，隻當不知，亦倉皇的避開了動蕩之靈山。
………………
天河源頭。
接下來的路程就相當順利了，沒有再遇到任何變故。
周牧趕赴至【天河源頭】時，這兒空曠著，方寸間沒有生靈氣息的存在，陸壓似未至，
有的，隻是天河源頭那洶湧無邊的【先天太陰之氣】，以及遙遠之外的砍樹聲、竊竊私語聲。
天河，為橫穿整座天界的大河，來自【太陰星】，是由純粹的太陰弱水組成，
則天河源頭，也自然是在太陰星了。
‘篤！篤！篤！’
遙遠外的砍樹聲連綿不絕，是吳剛伐桂，竊竊私語聲來自幾個曼妙的仙女，大抵是月宮的【嫦娥】們。
嫦娥，是一個職位，嫦娥之首叫做【姮娥】，也是奔月之人、月宮之主。
周牧踏在天河源頭，感受著浩瀚的先天太陰之氣，眺望遠處宏偉而又清冷的月宮，
模模糊糊間，他能夠看到數位嫦娥仙子圍著一個玲瓏少女，那少女生著兩隻雪白的兔耳朵，穿著霓裳。
“是玉兔？”
周牧自語，當初在【天庭之墟】時，他曾經路過月宮，彼時月宮前橫亙著一具完整無缺、甚至還溫熱著的屍骸，
便是玉兔，便是此刻遠處的玲瓏少女。
周牧有些恍惚，心頭生出一種錯亂感和莫名之覺，意識到在短暫的時間過後，
遠處活潑的玉兔將死去，暴屍月宮前很多年，很多歲月。
為什麽死？
為何死而不壞，屍骸溫熱柔軟如初，甚至像是活著？
周牧不知道。
他此刻也懶得耗費精力去探究。
他現在要做的，是伸個懶腰。
黃發童子模樣的周牧舒展身軀，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旋而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悠悠開口：
“陸壓道君，等候多時了吧？”
充滿矛盾，既清亮又低沉的聲兒迴蕩在天河源頭，先天太陰之氣緩緩翻滾。
半晌。
有輕笑聲響起，朦朧的、厚重的先天太陰之氣中，一個身影浮現，緩緩走出。
是一個道人，沒有周牧透過燭火窺探時的偉岸，看上去相當平凡普通，頭戴魚尾冠，身穿大紅袍，腰束絲帶，背懸一劍。
陸壓。
“閣下修為，似乎低微。”
陸壓道君平和開口：
“是如何發現本君的？”
周牧慵懶開口：
“那沒發現，猜的，我約在此時此刻，道君定然好奇我究竟為誰，多半會在天庭毀滅之前抵達此地。”
陸壓道君頷首，目光熠熠，似能洞察一切萬物，直勾勾的盯著周牧，
後者波瀾不驚，雖然知道眼前是一位【大神通者】，但無礙，畢竟
畢竟，自己隨時隨地可以脫離這一段歲月，而陸壓道君入滅後所化的【種子】，也掌握在自己手中。
“說吧。”
陸壓道君聲音不見半點波瀾起伏：
“閣下邀我來此，說是要談交易、合作，具體為何？又為何找上本君？閣下不更應該去尋.”
他聲音微頓，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彌羅天宮，那兒是天帝的居所。
周牧開門見山：
“道君可是認為，自身寂滅因我而起？”
陸壓凝視周牧許久，微微搖頭：
“不像。”
他目光幽深至極：
“吾之入滅，先有【果】，後有【因】，先有入滅之實，才有入滅之緣由，此等能為，扭轉虛幻之未來於過去，篡改三大節點之順序。”
“便是一些無上者，都無法做到的。”
聽著陸壓低語，周牧神色肅然，這位道君看事看的很清晰啊
到底是大神通者。
陸壓道君平和問道：
“能做到此事的，無上者中，恐怕隻有【靈寶天尊】吧？所以，你背後不止是天帝，還有靈寶天尊？”
周牧微微搖頭：
“對了一半。”
“哪一半？”
“使道君寂滅的，是一個大神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