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血刀上的黑芒如暗夜中的死神,瞬間劃過魁梧男子的脖頸。


    隻見一顆頭顱高高飛起,一腔熱血如噴泉般衝天而起。


    在陽光的映照下,血霧彌漫,血腥之氣撲鼻而來。


    無頭的身軀愣愣地站了片刻,才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眾人目瞪口呆,全場鴉雀無聲。


    片刻後,驚唿聲、吸氣聲……此起彼伏。


    “這……這怎麽可能?天武宗的弟子竟被血刀門的人斬首,天方夜譚!”


    “此等變故,實在是聳人聽聞,這血刀門弟子竟有如此膽量與實力,實在出乎眾人意料。”


    “區區二流勢力,怎會出能殺天武宗弟子的狠人?”


    ……


    天武宗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暴怒。


    一位長老猛地起身,臉漲得通紅,怒發衝冠,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血刀門小兒,竟敢如此張狂,殺害我天武宗弟子,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其他弟子也紛紛怒吼,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衝入場中將洪烈生吞活剝。


    要知道,此場比試,每個宗門僅有二十個名額,就連天武宗雲瀾宗也不例外!


    此前天武宗的天才,先是被喬青黛廢了一個,又被姬驚霄抽飛一個,如今更是被洪烈斬殺一人,這對天武宗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洪烈麵對天武宗眾人的憤怒,隻是聳聳肩,故作無辜:


    “我本無意殺他,隻是這招威力沒控製好,失手罷了。


    誰能想到天武宗之人如此不堪一擊啊,這可怪不得我。”


    洪烈的話如火上澆油,讓天武宗眾人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哦,如果你們不服,可繼續派人來戰!”


    囂張、十分囂張、不可一世!


    這就是魔宗之人的霸氣嗎?


    縱使是姬驚霄,眉頭也皺成一團!


    天武宗之人更是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炸開。


    連帶隊的石墨都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豎子安敢如此大放厥詞!我天武宗在南域稱霸多年,豈容你這小小血刀門的鼠輩如此羞辱!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以泄我心頭之恨!”


    石墨一甩衣袖,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其體內洶湧而出,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力量擠壓得扭曲變形。


    然後衝身後的弟子道:“誰去殺了這個小子!”


    “石太上,我宋大包願意去取敵人首級!”


    一片憤怒的喧囂聲中,天武宗一名弟子挺身而出。


    宋大包身形矯健,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之色,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劍身之上符文閃爍,似有靈智一般。


    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般掠入場中,帶起一陣唿嘯的風聲,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氣勢。


    宋大包一入場,二話不說。


    直接動手!


    刹那間,場中劍影重重,仿若無數銀色的蛟龍在空中盤旋飛舞,劍之所向,皆帶起絲絲凜冽的劍氣,勢必要將洪烈千刀萬剮。


    洪烈依舊鎮定自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心中暗道:“天武宗也不過如此,徒有其表罷了。”


    麵對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劍影,洪烈不慌不忙,腳下步伐靈動,如同鬼魅一般在場中穿梭。


    血刀在他手中猶如一條靈動的血蛇,左擋右突,竟將那密不透風的劍影一一化解。


    天武宗弟子見宋大包久攻不下,心中愈發焦急,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也變得有些慌亂。


    他一咬牙,決定使出絕招。


    隻見宋大包大喝一聲,全身靈力瘋狂匯聚於長劍之上,長劍瞬間光芒大放,如同一輪耀眼的烈日。


    “烈日破風斬!”


    宋大包猛地向前揮出一劍,一道熾熱的劍氣如長虹貫日般朝著洪烈唿嘯而去,所經之處,地麵都被燒焦,泛起一片黑煙。


    洪烈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但仍毫無懼色。


    他深吸一口氣,血刀之上黑芒更盛,隱隱有血腥之氣彌漫。


    就在那熾熱劍氣即將擊中洪烈的瞬間,洪烈身形一閃,竟然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避開了這淩厲一擊。


    緊接著,洪烈如同一發炮彈般衝向那名天武宗弟子,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宋大包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洪烈瞬間欺身而上,血刀高高舉起,口中大喝:“血刀斷頭台!”


    隻見血刀帶著一抹死亡的黑芒,狠狠朝著天武宗弟子的脖頸砍去。


    天武宗弟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絕望。


    “哢嚓”一聲,一顆頭顱再次飛起,鮮血如柱般噴湧而出,濺了洪烈一身。


    洪烈卻毫不在意,他站在原地,任由鮮血滴落在地,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如同在向整個修仙界宣告他的“壯舉”。


    此時,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血腥而又驚人的一幕震撼得說不出話。


    天武宗眾人更是呆若木雞,他們怎麽也無法相信,自己宗門的兩名弟子竟然接連被一個二流勢力的弟子斬首。


    石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搖晃了幾下,若不是旁邊的弟子及時扶住,恐怕就要癱倒在地。


    他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這……這怎麽可能……我天武宗的威名……”


    其他門派的修士們也都驚得合不攏嘴,他們看著洪烈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恐懼。


    原本對血刀門的輕視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


    如此兇人,真是出在二流勢力嗎?


    天武宗眾人望著那血腥的場景,隻覺一陣暈眩。


    而洪烈卻越發張狂,仰天大笑:“天武宗不過如此,還有誰?速來送死?”


    笑聲迴蕩在比武場中,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刺痛著天武宗每一個人的自尊。


    天武宗一名天驕再也按捺不住,身形如電,瞬間躍入場中。


    此人名為蕭絕,在天武宗一向以沉穩冷靜著稱,修為也比洪烈先前斬殺的二人強!


    那二人隻是初入元嬰,而他蕭絕則是元嬰前期!


    蕭絕雙眼滿是怒火,手中緊握著一把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長槍,槍尖寒光閃爍,仿佛能洞穿一切。


    “血刀門的狂徒,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蕭絕怒吼一聲,手中長槍一抖,頓時槍影蔽空,如同一群藍色的流星朝著洪烈攢射而去。


    每一道槍影都蘊含著強大的靈力,劃破空氣時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洪烈卻怡然不懼,雙腳穩穩站定,手中血刀在身前快速旋轉,形成一道血紅色的屏障。


    槍影撞擊在血刀屏障上,濺起一朵朵絢麗的火花,卻無法突破分毫。


    蕭絕見一擊未中,身形陡然拔高,在空中一個翻身,長槍自上而下。


    “破嶽槍法”


    槍尖帶著千鈞之力,直刺洪烈的天靈蓋。


    這一槍,凝聚了蕭絕的全部靈力,槍身周圍的空氣都被壓縮,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


    洪烈眼中閃過一絲兇光,猛地將血刀向上一挑,迎上那刺來的長槍。


    “當”的一聲巨響,猶如洪鍾鳴響,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鳴。


    蕭絕隻覺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手臂一陣酸麻,但他強行穩住身形,借著這股反震之力在空中一個盤旋,又連續刺出數槍,槍槍不離洪烈的要害。


    洪烈在槍林彈雨中左躲右閃,看似狼狽,卻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致命一擊。


    突然,洪烈大喝一聲,血刀上的黑芒暴漲,如同一頭黑色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


    揮舞血刀,朝著蕭絕橫掃而去,這一刀的威力足以開山裂石。


    蕭絕躲避不及,隻能用長槍橫擋在身前。


    “哢嚓”一聲,長槍竟被血刀斬斷,蕭絕心中大驚,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洪烈的血刀已順勢朝著他的脖頸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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