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澈的一番話道出後,上官未央停止哭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全文字閱讀】


    雲冉陽刺殺皇上留下他的物品,雲王府還搜出來刺客所穿的衣服,難道真的是他,這怎麽可能?


    就連如此了解雲冉陽的未央都有些迷惑了!


    “三爺,何以斷定,刺客身上的物品就是雲冉陽的?”未央蜷起膝蓋坐在地上,開口問道。


    風如澈側頭望了一眼她若有所思的雙眸,壓了壓心頭的急躁迴答:“因為那件物品是當年皇上禦賜的,誰都認得。”


    未央心下更加疑惑起來,抬起一雙含水眼眸,眸光閃閃發亮。


    “他如果要刺殺皇上,為何要帶著這樣兒一件毫無用處,又能透露身份的東西?如果是三爺您,會這麽做嗎?”未央反問。


    風如澈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如果是他,絕對不會這麽做。


    “如果是他忘記摘下來的呢!”風如澈隻能給出這樣兒一個蹩腳的推測。


    他也希望雲冉陽是無辜的,因為隻有這樣,容捷才不會被他連累。


    此時的他,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了!


    “好,我們姑且推測他忘記將那件足以證明他身份的物件摘掉了!並且在打鬥中,還遺失了這件重要的東西。”


    “刺殺皇上未遂,他還要潛迴雲王府,將衣服留在府中,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未央提出自己的質疑。


    風如澈順著她的思路,也在思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慢慢的蹙緊了一雙眉。


    “皇上五日前夜半遇襲,刺客刺死了伴駕的嬪妃逃之夭夭。宮女在淩晨打掃時發現被割斷繩子的紅寶石,懷疑與刺客有關,立刻將寶石呈給了皇上。皇上一見那寶石,正是胡夏王的那顆,當年賜給了雲冉陽……”


    “什麽?胡夏王的紅寶石!”未央被風如澈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怎麽?有什麽發現?”看她一副震驚的樣子,定是發現了什麽線索,風如澈急忙問。


    未央下意識的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依舊被綁著。


    風如澈連忙從靴子外側抽出匕首,割開繩索。


    未央抖落了繩子,伸手在自己胸前翻找著,半晌後才想起來,一個多月前在晏城,自己將寶石交給藍雪兒了。


    “你在找什麽?”風如澈不解的問,她的衣襟都翻亂了。


    未央騰的一下抬起頭,雙手揪著風如澈的衣袖,雖然臉花的如同小貓,可是一雙眸子異常明亮。


    “三爺,雲冉陽是被人陷害的!那顆寶石,他送給我了,在晏城時我急需用錢,就把寶石給當了!”


    未央給出的理由異常牽強,那寶石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任何女人得到它都會欣喜若狂,視如珍寶。


    而她……居然給當了!


    “隻是如今你也拿不出寶石來,這個說辭無法替雲冉陽洗清罪名。何況,在雲府中搜到了刺客的衣服,胸前的傷口與刺客所受的傷十分吻合。”


    風如澈定然不會相信她的一麵之詞。


    “胸前受傷?刺客?衣服?難道已經過了五日了?”


    未央最近很是混亂,並不清楚過了幾日了,可是結合風如澈提供的消息,這令她不得不和驍王聯係到一起了。


    難道是驍王刺殺皇上,嫁禍給雲冉陽的?


    那日晨起,驍王換上一身青色衣裳坐在窗前。


    他換下來的衣服未央並沒有看見,還以為是夕趣拿走了,難道是驍王故意留在府上的?


    如今想來,他跑到西華國,就是要陷害雲冉陽的!


    虧她還怕雲冉陽發現他,還擔心著他的安危,他身上的傷!


    想起早上為他換藥時的種種,她差點兒被他迷惑了,幾乎就淪陷了她的心。


    方縈迴,真的是你嗎?


    “你想到了什麽?”


    看她一臉的若有所思,最後變成了傷痛怨恨,風如澈猜測她定然知道了什麽。


    未央蹙緊眉頭,心中被兩股力量擰得格外的疼。


    如果驍王被風如澈抓住了,刺殺皇上的罪名,也夠他死上幾迴的!


    他此時此刻深受重傷,獨自一人在客棧,想要捉拿他,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可是,她怎麽能看著他去死?


    如果不說出她與驍王的種種,那麽,雲冉陽就脫不了嫌疑。


    未央閉合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是她心中道不出口的糾葛。


    “三爺,能陪我去一趟晏城嗎?我保證能證明寶石被我抵押了!”


    最終,她還是選擇保留著驍王的秘密,利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證明雲冉陽的清白。


    此地離晏城不過一天的路程,雖說他對未央的話將信將疑,但是如果能洗清雲冉陽的罪責,救容捷出天牢,風如澈還是願意嚐試的。


    風如澈點頭。


    此時窗外一道黑影閃過,朝著鎮中的一家客棧而去。


    “殿下,那女子被風如澈抓走了!並沒有招出殿下來。”驍王的手下迴來稟報。


    驍王聽聞後,雙眉微蹙,心頭似乎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皇宮刺殺案風如澈已經與她講明白了,想必她也猜到是自己陷害了雲冉陽,可是她依舊沒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訴風如澈。


    她隱瞞了他重傷後潛入雲王府的事。


    她……不希望他有危險,她……在保護著他!


    驍王抬起一隻手,撫上了胸前的傷口,那裏隱隱約約的疼著,是她在他身體上留下的傑作。


    他想帶著她離去,可是如今,她卻為了他引開了風如澈的目光。


    “寶貝兒,等著我!”如今他身負重傷,身邊隻有兩個侍衛,不能與風如澈正麵衝突。


    他要盡快迴到長陵國的軍中,然後再去把她奪迴。


    “殿下,這裏不宜久留,隨時會被風如澈發現的!”侍衛提醒。


    驍王微微點頭,手中握著她那隻蝴蝶玉釵,緊緊的抵在心口。


    “帶上她的丫鬟,連夜啟程。”


    原本兩個人的馬車,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驍王心頭很是惆悵。


    “寶貝兒,你是我的鳳言,不是上官未央。”


    驍王心中默默念叨著,他要迴國請旨,娶她為妃,她是無依無靠的孤女鳳言,不是與皇太孫糾纏不清的上官未央。


    即便隱瞞著她的身份,他也要娶她為妃。


    他已打定主意,心中不再懷疑,也不再搖擺不定!


    驍王抬頭望了一眼高懸的明月,溫柔一笑。


    明月下上官未央與風如澈策馬,飛奔在趕往晏城的路上。


    在她們身後不到二兩,跟著兩人兩馬,隨著她們的線路趕往晏城。


    “將軍,這女子居然說服了三王爺。”恬聚的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


    “哼哼!當然,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三歲時,就敢勇鬥我的鐵將軍了。”慕容毓想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眼中滿含笑意。


    “鐵將軍?”恬聚有些疑惑。


    “那是我小時候養的一隻鬥j,戰無不勝,英勇無敵,我給它封了鐵將軍的稱號。”


    想起未央當年揪著鐵將軍尾巴的模樣,慕容毓滿眼的寵溺。


    “結果,被我給宰了!隻因為把她嚇哭了!”


    “將軍可真疼愛表小姐。”恬聚輕笑。


    慕容毓勾了勾唇,不再迴答,縱馬一躍衝向前方。


    天亮時,到達了晏城,未央引著風如澈來到獨孤王府邸。


    此時的獨孤九秋早已聽說了雲冉陽的事情,這兩日也急得團團轉了!


    不管是皇太孫的身份,還是西華國驃騎大將軍,獨孤九秋都不可能坐視不管雲冉陽的事。


    看到未央到來,他異常急切。


    “未央,到底發生了什麽?”外頭滿城的通緝令,使他焦慮不安。


    上官未央就把皇帝遇刺案向他詳細道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將紅寶石交給藍雪兒的事與他說了。


    “所以,老王爺,我急需見到郡主,想問問那寶石當在哪家當鋪了!”未央問道。


    “未央,入冬以來她一直忙於采買棉花布匹,招收工匠製作冬衣,一大早,她便去了製衣坊了!”獨孤九秋迴答。


    如果有人利用紅寶石陷害雲冉陽,找到紅寶石被抵押的證據,無疑是可以洗清冉陽的嫌疑。


    獨孤九秋命令家丁帶著未央與風如澈前往製衣坊。


    一進入製衣坊,隻見藍雪兒身穿特定的衣服,頭發以一方巾包的嚴嚴實實的,正在檢查著成品棉衣。


    “這批衣服的棉花絮的不夠,這是誰負責的?”檢查出了問題,藍雪兒大為不滿,橫眉立目的樣子,居然震懾的女工們不敢多言。


    “啟稟郡主,這批是我做的!”一個上了些歲數的女工走了出來。


    “是你稱的棉花?足足少了一斤,你不知道嗎?”藍雪兒嚴厲質問。


    “郡主息怒,一件衣服十斤棉花,少一斤兩斤的不會受影響的,也看不出來,小人原來的東家,都是要求這樣兒做的!”


    女工說完之後淺淺一笑,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她這是變著法的替她省錢,節省成本呢!她應該得到誇獎才對。


    藍雪兒輕聲一哼,走到那名女工跟前說道:“少個一兩斤棉花看不出來?可是穿在將士的身上,躺在冰天雪地裏頭,難道也感覺不出來嗎?”


    “我晏城向來都是以誠信取人,才會將生意做到遍布天下。你這麽做,是要敗壞我晏城的信譽嗎?”


    藍雪兒的一番話說的咄咄*人,直壓的那名女工節節後退。


    ....


    女神節福利來嘍,快來圍觀!


    小劇場:


    作者:都出來陪我!


    未央:媽,你咋了?


    作者:我孤獨!


    方縈迴:讓我當男一號我就陪你。


    雲冉陽:男一號是我,你休想!


    作者:那你來陪我!


    未央:媽,我還在呢!你怎麽能和我搶?


    作者(竊笑:今天三八節,未央,媽放你半天假!


    未央(哭:(?_?)


    祝女神們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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