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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額角輕繃,還是訓斥,“鬆開手,好好走路。”


    “我是怕你醉了,扶著你。”


    “沒醉。”


    鬱時南還是抽迴手,伸手將她推到車上。


    他從另一側上車,吩咐司機先送她迴傅家。


    車子駛離景山壹號,鬱時南偏了偏頭,車窗裏望出去,別墅院子裏拉起的燈光秀還在,溫馨又浪漫。


    誰能想到他們這群人裏最先結婚有孩子的會是傅靖霆。


    所以說世事無常,不可預料。


    鬱時南輕笑,他身體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酒精太濃,在整個密閉空間裏亂竄,車上的空調開的還算足,傅司晨卻覺得自己血管裏的血要燒起來一樣,她沒喝酒,一滴也沒沾,可此刻卻像是醉了般。


    她偏頭看向身側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處處都透著堅硬和粗狂。


    她往他身側靠了靠,手臂貼著他的手臂,白皙嬌嫩和麥色粗狂像是精細的小麥粉和山野地,不同,又相互依附。


    他一個手臂等於她一個半,上來一掰就能給她折斷的模樣。


    心底升騰起一種難言的渴望,是對於力量感的祈盼,熱辣辣的。


    折在他身上,也好。


    “南哥。”傅司晨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酒精像是從他肌膚裏滲透出來,火熱,跟她的冰涼天差地遠。


    “你醉了嗎?”


    鬱時南嗯了聲,沒睜眼。


    熱鬧,幸福,他們的喜悅也爬上了同伴的心頭,難免就喝多了一些。


    不算沉醉,但酒勁兒上來也是懶散又模糊。


    男人這個嗯聲,嘶啞慵懶帶著酒氣兒,直直的灌進傅司晨的耳朵孔裏,燒的整個孔洞都起了火。


    一直燒到心坎裏。


    她一條腿跪在座椅上,側了身去看他的臉,耳朵上還帶著沒有清理幹淨的奶油。


    她手指伸過去,刮著他耳朵邊殘留的奶油。


    男人鬢角往下胡須刮過了,指腹按上去有些微的刺癢。


    她的手指從他鬢角處往下滑,落向他下頜,被青青的胡渣覆蓋的邊沿沾了一點紫色的果醬。


    傅司晨突然生出一種極其瘋狂的想法,她想幫他舔掉。


    她單膝跪在座椅上,一手撐住椅背,俯身下去。


    女人柔軟的身體壓在胳膊上,鬱時南手臂微動,還不及反應就隻覺下頜上被什麽碰了下。


    軟的。


    濕潤的。


    一觸即過。


    他忽地睜開眼,就撞上傅司晨的眼睛。


    星光一樣斑斕璀璨的眸子,在被黑色灌注的車廂裏,依然反射著外界的光芒,黑珍珠一樣珍貴。


    唇畔粉紅,果凍一樣嫩,彈。


    他看著她,微微蹙了眉,沒動。


    男人倏然睜開的眸子,即便熏染了酒意,也依然像是蟄伏的野獸,乍然睜開的銳利不曾收斂,兇光畢露。


    傅司晨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


    她咬著唇,聲音有些結巴,“你臉上有,有奶油。”


    她舉著手指,指尖上一點點奶油白色。


    白皙瑩潤的手指在偶爾探進來的路燈光下顯得秀氣的很。


    鬱時南直起身,傅司晨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身體往後,差點跌下去。


    被他一把拉住胳膊扯了迴來,他手掌自然推在她肩膀上,往旁邊壓,“坐好。”


    傅司晨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他身側。


    鬱時南手肘撐在膝蓋上,上身微往前彎,手指似是不經意的蹭過自己下頜處。


    被女人碰過的地方。


    起了一片火。


    從皮膚表層燒下去。


    他手指扣住襯衣領口,鬆了一粒紐扣,又鬆了一粒紐扣,身體裏的火壓不住。


    男人太陽穴處青筋繃起來,暗罵一句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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