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些信誓旦旦的我愛你,陸向南的一句“你現在就很好”令喬然心花怒放。


    若不是夏小柒等不及的跑過來找她,喬然定是要坐在帥弟弟懷裏好好調戲他一番的。


    雖然陸向南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但喬然還是隻拿走六十。她喜歡陸向南是真,但還真沒達到心疼帥弟弟賺錢辛苦的境界。她隻是下意識的留條後路,萬一賠了不至於真的去喝西北風。


    出了一高中的大門,喬然和夏小柒直奔國營商店。


    當聽聞一斤毛線要七塊八毛的時候,喬然有些犯難了。


    成本太高。


    “柒柒,一斤毛線大概能織幾個帽子?”


    “三個吧。”夏小柒低頭掰著手指,嘴裏念念有詞的,“一斤線就按八塊錢算,三個帽子就是三八二十四,哇塞,我們發財了耶。”


    “……”她在那算啥呢?靠什麽結論得出來的三八二十四?九九乘法表麽?


    喬然眨巴著桃花眼,“公主,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我算的不對麽?”夏小柒為體育老師平反,“別冤枉體育老師,我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


    “說起語文老師我就想到杜娟了,你還記得嗎?咱們小學五年級的語文老師。”


    “我記得啊,媚男那位嘛。因為你和班上那個男生打架,她讓男生坐下讓你到教室外麵站著,你一個磚頭把教室玻璃砸了。”


    “後續我都沒好意思和你說,迴家以後我爸讓我舉著磚頭在牆邊站兩小時。”


    “我說第二天借你抄作業,你那字寫的跟小蝌蚪找媽媽似的,原來是胳膊發抖啊。”


    “說到抄作業我就想起那次考試了,你抄班長的卷子結果把班長名也給抄上去了。”


    “別提了,往事不堪迴首。”夏小柒歎氣,“就因為這事,我那一向恩愛的爸媽差點兒離婚。”


    “為啥?”


    “誰也不承認自己智商低唄,吵了一個晚上也沒整明白我這智商到底是隨了誰。”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片刻後又折返迴國營商店。


    光顧著憶當年了,把正事都給忘了。


    雖然毛線成本高了點,但好不容易想到個賺錢的法子,怎麽也得試一下啊。


    狠狠心買下四斤的毛線,又買了三副毛衣針和兩副鉤針。


    “你買這麽多針幹啥?”夏小柒驚恐臉,“你想榨幹我啊?”


    “榨幹你是你男人的事。”喬然說道,“靠你一個人織,沒等賣呢冬天過去了,我打算全家總動員。”


    喬然的想法是好的,但實施的第一步就遭到暴風雨的洗禮。


    聽聞她們倆個花將近三十塊錢買了四斤的毛線,劉春花血壓飆升氣的差點兒犯心髒病。


    先是對著倆兒媳婦破口大罵,可惜這倆玩意兒臉皮厚,無論劉春花怎麽罵她們都能嬉皮笑臉的懟迴去。


    後來沒招了,劉春花翻出一捆麻繩就往西屋的房梁上搭。


    正坐在炕上繞線的兩姐妹露出不解的神情。


    夏小柒問,“媽,你幹啥?你要在這屋蕩悠悠啊?”


    “媽,別鬧。”喬然說,“你再給房梁壓塌了,咱們還得蓋新房。”


    “哎呀!媽是不是就想給咱們蓋新房啊?”夏小柒對劉春花甜甜的一笑,“媽你真是太好了,知道下屋沒法住人,還要給我們換新房,愛你呦。”


    嚇的劉春花急忙解釋,“想啥美事呢,還給你蓋房子。我告訴你們,要是不把這毛線退了,我就吊死在這。”


    聽聞,喬然急忙下地穿上鞋。


    劉春花心中暗喜:這蹄子終於知道害怕了,早知道早用這招威脅她們,何苦天天和她們生氣呢。


    隻見喬然拿過一個凳子比量一下,不滿意,又放下換一個凳子比量,如此折騰了三四個。


    “你幹啥呢?”劉春花忍不住問著。


    “看看哪個凳子高啊,我怕你夠不到房梁。”


    炕上的夏小柒興奮的摩擦著手掌,“太好了。終於可以換新房了。”


    她們倆躍躍欲試的狀態令劉春花有點心驚膽顫的,總感覺自己就算不吊死也得被她倆合著夥兒的勒死呢。


    為了住新房子喪盡天良,這倆玩意兒也不是幹不出來。


    “我告訴你倆,就這麽敗家以後一分錢都別想從我這得到。”劉春花氣洶洶的表態,上吊的事那是一個字都不敢提了。


    之後劉春花就去鄰居王嬸子家串門了,必須把兩個兒媳婦的“罪行”昭告天下。


    王嬸子以夏小柒為主喬然為輔把她倆一頓埋汰,最後還不忘了和劉春花說,“你家老二媳婦就空有一張漂亮臉蛋兒,說起過日子那連我家冬梅半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空有美貌的夏小柒在家裏連著打兩個噴嚏。


    接下來的幾天裏,夏小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鉤帽子織圍巾,時不時還要在廢棄的書本上描繪好看的樣式。


    從前她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可現在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的,自己研究著鉤出美美的帽子圍巾竟成了唯一的消遣。


    隨著天兒越來越冷,秋收結束,轉眼進了十一月中旬。


    每個星期四新安市的大市場會有個很大的集,不論是城市還是農村的都會過來或買賣或互換。


    也沒有啥攤位費,就是誰來的早誰先挑好地方。


    喬然和夏小柒過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隻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能擺下點東西。


    夏小柒穿著一件藕粉色的碎花襖,頭發披散在肩上,戴了一頂圓口翻邊的針織帽子。左側的邊沿勾了一朵白色的小雛菊,頭頂是一團毛茸茸毛球。


    這帽子既襯著夏小柒的肌膚雪白,又豔麗可愛。自她進了集市,多少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或是欣賞、羨慕,或是厭惡、嫉妒。


    相比之下,身邊穿著淺藍色小襖的喬然倒是不曾美的驚豔。但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是落落大方的颯爽,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傲與狂。


    喬然梳著兩條烏黑的辮子,自然的垂在身前。戴著的是一頂米白色針織帽,帽子的形狀就像寬鬆的荷葉,兩側墜著的毛線繩一晃一晃的盡顯俏皮。


    將十個針織帽子擺放在幹淨的編織袋上,喬然就吆喝著,“帽子,賣帽子,喜歡的來看看。”


    大概是過於時尚了點不像便宜貨,雖然吸引了很多目光卻沒有一個人停下來詢問價格。


    見喬然有些焦急,夏小柒扯了扯她的衣角,“姐妹你歇會,換我來喊。”


    夏小柒清了清嗓子,“江南針織廠倒閉,姐夫帶著小姨子跑了。剩下一批針織帽賠錢大甩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既保暖又好看的帽子,今天不買明天後悔都沒地方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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