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的底蘊震驚了所有人,隻是這次比試沒有任何對局細節流出。


    沒人知道玉女峰從哪請來了高人,更不知道高人是誰,但既然劍山沒有提出異議,而且真的響了二十六個雷聲,那麽便是實實在在的二十六劍。


    沒人想到天門山最好的成績竟然是玉女峰創造的。


    但不論是誰,這都是天門二十八峰的勝利。


    於是,趙師妹晚上終究沒有留下來吃飯,因為玉女峰來人將她請了迴去,說是玉女峰要舉辦宴席,她作為嫡傳弟子需要到場。


    趙辭盈離開了,那麽給郭師兄喂飯的工作便隻能交給屏姐了,屏姐照顧人也很認真,但跟趙辭盈那有韻律又無比溫柔的動作比起來實在顯得有些粗手粗腳。


    尤其是喂起飯來一勺特別大,一勺特別少,要不全是飯噎的人無法下咽,要不全是菜鹹的發齁。


    不過郭師兄倒是沒什麽怨言,倒不如說還有些樂在其中。


    唐真和胖子對此表示無奈。


    白天各峰送來的禮品中有些丹藥,雖然在唐真眼中不入流,但對於玉屏山來說卻是十分難得,而且適用的境界也正好符合紅兒小胖屏姐他們,幾人吃過飯,唐真便隨便分了分,讓大家抓緊消滅。


    “這個飯後兩粒,這個每日早起一次,吃完了先不要喝水,等半個時辰後再喝,不然藥力減半。”唐真翹著二郎腿,像是個坐診的老醫生。


    “這麽多講究嗎?”屏姐有些記不住,“你把我的多給紅兒和小胖分點,我吃了也沒啥用的。”


    “讓你吃你就吃,哪那麽多話!謹遵醫囑不知道嗎?”唐真把藥塞進她懷裏。


    “啊!對了,還有那個趙辭盈送來給郭師兄的療傷藥,那幾瓶還算不錯,若是用不完千萬保存好!以後還能用得到!”


    “呸呸!烏鴉嘴!以後再也用不上了!”屏姐趕忙擺手,她可不想玉屏山上再有人受傷。


    紅兒突然問道:“這藥隻有我們三個人分嗎?”


    唐真知道紅兒在問姚安饒,因為這藥眼看就要分幹淨了,但似乎沒有給姚安饒分些的意思。


    這當然不是唐真針對姚安饒,而是在唐真眼裏,姚安饒是分身,不能提升境界,自然不需要分丹藥。


    可,在紅兒眼裏,那是她的姐姐,且不說她究竟有幾分相信現在的姚安饒是本體,即便她知道姚安饒是分身,也不會改變她是她的姐姐這個事實。


    而且紅兒態度一直很清晰,隻要姚安饒不親口承認,她便不想細究。


    “我。。給她留幾瓶,她天賦太好,這些藥沒啥作用。”唐真笑著道。


    他不想讓紅兒傷心,在這個分身沒有危害前也沒必要天天跟紅兒論證其真假,而且論證了又如何?


    除了讓紅兒傷心,你還能殺了這個姚安饒?


    再說追著姚安饒的分身使勁逼迫,萬一她發起瘋來怎麽辦?


    “嗯。”紅兒點了點頭,也不知有幾分接受這個解釋。


    姚安饒這幾天除了吃飯幾乎難見蹤影,總是扛著鋤頭或者拿著鐵鍬,有時候迴來一身的泥土,好像真是個土夫子似的。


    今晚她迴來的比較晚,走進議事堂時,眾人吃完飯已經散去,隻有唐真坐在桌旁看著門外發呆,顯然是在等她。


    “有事?”此刻的姚安饒有些疲憊,她隨意的坐下,卻懶的再去取自己的碗筷,於是很準確的拿起了紅兒用過的開始吃飯。


    看來是真的又累又餓,她塞了一大口,然後就那麽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庫吃庫吃的嚼著,好像多動一下都會更累一樣。


    “你吃著,我有件事說與你聽。”唐真沒看她,隻是看著門外開口道。


    姚安饒半閉著眼睛嚼著飯點了點頭。


    “竹林就快種完了,我要修習魔修的功法。”這兩句話似乎沒什麽關係。


    姚安饒終於咽下了這一大口,又夾了一筷子豆芽菜與飯拌在一起塞進了嘴裏。


    “到時候,紅兒會幫我壓陣,她有紅釵護佑,應是無礙。”唐真終於扭過頭看她,但姚安饒依舊閉著眼睛嚼飯,似乎沒有唐真這個人一樣,“但我若是入魔太深又或者被人奪舍,紅釵所化鳳凰火便可能焚盡我。”


    “到時紅兒可能會有些傷心,所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竹林裏接她一下。”


    這話好客氣,唐真很少跟姚安饒如此客氣。


    姚安饒依舊低頭嚼著飯,隻是隨意揮了揮筷子,似乎在說,你說完了就可以走了,別打擾我吃飯。


    唐真點了點頭站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忽的又迴頭。


    “修魔是個什麽感覺?”他看著姚安饒問。


    姚安饒抬起頭看向他,鼓著腮幫子裏麵全是吃的,眼睛卻沒什麽感情,黑色的瞳孔隻倒映著世界的影子。


    “抱歉,當我沒問。”唐真轉身離開,他覺得自己有些不禮貌。


    姚安饒繼續低頭吃飯,直到吃完,紅兒做完了修行晚課,過來幫她收拾碗筷,姚安饒沒有提起唐真的請求,隻是很累的靠在紅兒身上,不肯動彈。


    “很累吧。”紅兒輕輕地摸著姚安饒的手,那本該柔嫩的手掌,竟然在掌指關節處變得堅硬粗糙,那是繭子,是揮動鋤頭鐵鍬留下的痕跡。


    姚安饒閉著眼睛點頭。


    “需要我幫你嗎?”


    姚安饒搖了搖頭。


    “那。。。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紅兒輕聲問。


    姚安饒忽的睜開了眼睛,眼神裏帶著幾分壞意道:“你叫我一聲。”


    紅兒微愣,隨後有些羞惱的看她。


    姚安饒不理,隻擺出一副是你自己說要幫我的表情。


    紅兒無奈,隻好輕輕喚了一聲。


    “姐姐。”


    有些不熟練,但很清楚。


    於是笑顏舒展,怨怒哀懼一並散去。


    沒人知道分身如何想自己是分身這件事的。


    怨何事?怒何人?哀何苦?懼何故?


    。。。


    第二日早,唐真和胖子去種最後一點竹苗,屏姐在照顧郭師兄,紅兒在修煉,姚安饒扛著鐵鍬不見蹤影,一切如常。


    唯一讓人意外的是,沒有雷聲,應該還剩好幾座山峰才是啊。


    讓人有些不適應。


    直到中午,玉屏觀才收到了玉女峰那邊傳來的消息。


    字數很少,隻有四個字。


    金童峰勝!


    勝的不是和玉女峰的賭約。


    勝的是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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