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p,田賴子,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連你剩下的幾顆牙都打掉!”


    姚誌鋒第一個炸毛,忍不住爆了粗口,站出來怒喝。


    他剛剛拉著妹妹,沒讓妹妹第一時間過來看熱鬧,就是怕這些烏七八糟的場景汙了妹妹的眼睛。


    卻不曾想,這田賴子居然無恥地將這盆髒水往妹妹身上潑。


    大隊長也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滿:“田賴子,你可別亂冤枉人。”


    大隊長對姚佑溪的印象向來很好,所以他根本不相信田賴子的話。


    佑溪可是大隊裏頂頂好的姑娘,上次還因為出色的表現得到了派出所表揚。


    那可是為他們大隊長了臉,大隊長每次去公社開會,都倍有麵子。


    “大隊長,真的是姚佑溪,我就是跟著她進去的倉庫,結果剛剛踏入,就被人打暈。


    不是姚佑溪下的黑手,還能是誰?”


    田賴子義憤填膺,那缺了兩顆牙的嘴說話都漏風,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卻滿是對姚佑溪的指責。


    “誰看見姚佑溪去了倉庫?你為何又要跟著她去倉庫?”大隊長一臉狐疑,語氣異常嚴肅。


    他目光犀利的緊緊盯著田賴子,眼神中帶著審視。


    “我……我……”田賴子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他的內心慌亂無比,自己總不能說他是想對姚佑溪不利,跟蹤她去到的倉庫吧?


    田賴子的思緒快速轉動,頓時有了主意。


    “我是看姚佑溪鬼鬼祟祟的,像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才跟著過去看看。”


    哪知我剛邁步進去,就被姚佑溪暗算,瞬間便人事不知了。


    等我醒來後,就變成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副場景。


    大隊長,我真的是冤枉的啊!”田賴子大聲喊冤,就差拉著大隊長的衣袖表忠心了。


    大隊長嫌棄地移開了兩步,不想被這玩意挨邊。


    “姚佑溪,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為何又加加害於我?”


    田賴子又將矛頭指向了姚佑溪,一想到自己一輩子就這樣毀了,他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而對於田賴子的指認,姚佑溪無動於衷。


    她淡淡瞥了田賴子一眼,一字一句道:“田賴子,說話要講證據,你……”


    姚佑溪的話還未說完,莊大媽就大吼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語。


    “原來是你這個賤女人害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眼見終於找到害她兒子的罪魁禍首,莊大媽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張牙舞爪地撲向姚佑溪。


    她兒子那可是當大官的命格啊,這個小賤人竟敢毀掉他的前程,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要先抓花她那張狐媚子的臉,然後再扒光這個小賤人的衣服,狠狠的羞辱她!


    哪知,莊大媽剛撲到姚佑溪身前,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接著又是一腳,重重地踹向她膝蓋。


    姚誌鋒和姚佑溪同時出手,一人給了莊大媽強力一擊。


    姚誌鋒滿臉怒容,已經忍無可忍。


    這些人真當他們姚家無人嗎?竟敢當眾就欺負他的妹妹!


    “姓莊的,再讓我聽到你滿嘴汙言穢語,我就踹到你閉嘴為止!”


    莊大媽被踹得退後幾步,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滿臉的驚愕與憤怒!


    “還有沒有天理啊,姚家兄妹打人啦,我要去報公安,讓公安都將你們抓起來。”


    莊大媽破罐子破摔,倒在地上哭天喊地,雙手雙腳開始胡亂踢打著轉圈。


    她向來打遍大隊無敵手,從來隻有她打別人的份,今日卻被兩個賤人揍了,莊大媽幹脆在地上耍起無賴來。


    “姓莊的,你要不要臉,我們可是都看見了,是你先動的手,人家兩兄妹那是自衛,你懂不懂!”


    何嬸子一臉嫌棄,狠狠地啐了一口。


    “就是,姓莊的,明明是你要打人家,怎麽?隻許州官放火,難道不許百姓點燈?”


    “是啊,自己兒子做了這種齷齪事,還想甩鍋給別人。”


    社員們紛紛附和,都對莊大媽的無恥一臉厭煩。


    別說姚家兄妹了,她們都想上前揍她一頓。


    莊大媽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嚎得更大聲了。


    “你們是不是都被這個小賤人收買了,合起夥來欺負我,我就不信還沒人為我們做主了,我要告到公社去!”


    莊大媽不甘心地叫嚷著,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刺破眾人的耳膜。


    “好了,閉嘴,你再無理取鬧,就滾出紅山大隊。”


    大隊長嚴厲嗬斥,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頭都被吵得陣陣發疼。


    “大隊長,你可不能偏幫那小……”


    莊大媽正滔滔不絕地輸出,她可不怕大隊長所說,當她是嚇大的不成?


    要是大隊長真敢如此,她就天天去公社上訪,將他大隊長這個位置一並給拉下馬。


    可還沒等她說出那三個字,她就瞧見姚家兄妹快速朝著這邊走來。


    莊大媽出走的腦子瞬間歸位,想起剛剛姚誌鋒說的話,並且臉上、膝蓋處還火辣辣的疼。


    她急忙手腳並用往後退去,再不敢開口說一句。


    雖然她不怕大隊長,但是她怕挨打啊!


    而且,這兩兄妹下手是真的疼!


    莊大媽變得老老實實,安靜得像個鵪鶉一樣。


    果然,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田賴子,你要和孔知青媾和也不找一個好點的借口,我一直在壩子上看電影,何來陷害你一說?


    派出所辦案都講究證據,怎麽?你比派出所還厲害,僅憑一張嘴就想給我定罪?”


    姚佑溪眼神銳利,神情似笑非笑。


    “那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好這口,為了偷情,給孔知青下藥?”


    田賴子聽了這話,大冬天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姚佑溪早就知道,知道自己和姚小麗的計劃。


    可她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明明做得那般隱蔽。


    難道是姚小麗出賣自己,可姚小麗確實和姚佑溪有仇,她為什麽出賣自己?


    田賴子陷入頭腦風暴中,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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