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一向和周圍那些平民家的孩子玩的好,雖然他家也是世家,但不過是個庶子,因為他仗義,嫡母總給他錢,他就拿去和那些平民家的孩子玩,天天瘋玩。嫡母看到這樣很開心,為了顯示她的大度慈愛,給陳歌的錢更多了,而陳鑫仍然在書房讀書,之乎者也。


    陳鑫討厭陳歌也是有原因的,陳歌長得更加像陳家家主那種霸氣,但是陳家家主因為他是庶子才不多理會,而且陳歌從小就不被逼著做事,隻要玩就行,不像陳鑫,永遠被拘束在書房讀書,隻為了他娘嘴裏的光耀門楣。


    那幾天,幾個平時和陳歌總一起玩的小孩子沒來,陳歌無聊就到處逛遊,轉到那幾個小孩子家,就看到那幾個小孩的父母在哭,陳歌有種不好的預感,就進去問是怎麽迴事。


    一個叫做小福的母親哭著說自己家孩子已經好幾天沒迴來了。


    “怎麽不報官。”陳歌問道。


    “報了,怎麽沒報,人家說可能就是小孩子貪玩,不受理。”那個婦人哭的傷心,陳歌心裏也是悲傷,聽完更是憤怒,這都好幾天了,再頑皮也該迴來了吧。


    陳歌去了另外幾家孩子家,對方父母都是這麽說的。陳歌皺眉,莫不是遇到了人販子,可是這裏是京城啊,一國之都,誰有膽子在這做人販子。


    陳歌坐在牆頭皺眉,這到底怎麽迴事。又細細想了想,那幾家父母都說孩子之前去了城外的破廟玩,然後就沒迴去。陳歌想畢,直接從牆頭跳下來直奔城外破廟,路上看到牆邊有幾個老乞丐,卻不見那幾個小乞丐,陳歌停下來,給了那幾個老乞丐錢,問道“那幾個小乞丐呢?”


    老乞丐本來癱坐在牆角,沒想到這時候能有人給他賞錢,就點點頭,還是一臉無所謂。但是聽到陳歌的問話,老乞丐一下子坐直,就開始哭。


    陳歌皺眉,莫不是。


    “怎麽迴事。”陳歌皺眉問道。


    老乞丐抬頭看了看周圍,拿起破碗跌跌撞撞地走,經過陳歌旁邊說到到那頭的小巷子,離我遠點走。說完就跑了,還喊著“傻子給這麽多錢就問路。”


    陳歌也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冷哼一聲,“乞丐就是乞丐。”然後走向相反方向,饒了一個路去了乞丐說的巷子。


    就看到老乞丐站在那,陳歌走過去,“怎麽迴事?”


    老乞丐收斂神色一臉悲傷,“我家的小乞丐前日在寺廟和那幫小孩子玩,太晚了,我想去找他,雖然我們是乞丐,但也要在一起。但是我去的時候。”老乞丐眼裏口唾沫,眼中有著恐懼。


    “您老慢慢說。”陳歌扶了扶老乞丐。


    老乞丐繼續說道:“我去的時候,就看到寺廟外麵有幾輛馬車,馬車外麵都是黑色的車簾,看不見裏麵,但是那個馬車太大了,我以為隻是富貴人家的,覺得既然有別人在寺廟,那麽小乞丐那麽應該走了。我剛想走,就聽見裏麵一聲大喊。”老乞丐抓住陳歌的胳膊,“那是我家小乞丐的聲音。我知道。他當時肯定很害怕。”


    “然後我就看見幾個全身男子出來看了看周圍,我那時候本來之前想走,所以離得遠,對方沒看見我,我躲起來,看見他們把幾個孩子扔進了車裏,那幾個孩子都不動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老乞丐說到這哭了起來。


    陳歌歎氣,他沒問為什麽不報官,那幾個父母報官對方都沒理,何況是這個乞丐呢。


    陳歌又給了老乞丐錢,並且說道:“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這事不會這麽完的。”


    “好好,謝謝謝謝。”老乞丐說著走了。


    陳歌直接去了城外的寺廟。還差點路徑,就在前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她。沒錯就是林扶柳,她怎麽在這,陳歌皺眉,不行,危險,陳歌想把林扶柳拉走,剛想跑上去就想人家未必去寺廟啊。陳歌停下腳步,繼續往寺廟走,然後他發現林扶柳真的去的就是寺廟,那麽多岔路不岔走,現在就這一條路。陳歌抓緊跑上去,“林扶柳。”陳歌可是自小就出去皮的孩子,讓他規規矩矩喊林小姐,開玩笑嘛。


    林扶柳轉頭,疑惑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要去寺廟。”陳歌近距離看林扶柳,發現更好看了。馬上把注意力轉移。


    “關你何事。”林扶柳說完繼續走。


    陳歌一看這小妮子,哎呀嗬,抓住林扶柳的手腕,“別去危險。”


    林扶柳看著抓自己手的陳歌,淡淡地把被抓著的手臂抬起示意,“現在來說,你更危險。”


    陳歌臉一紅。林扶柳擺開陳歌的手,還想繼續走。


    陳歌一看這可不行,還想去抓,結果發現林扶柳居然開始跑,而且很快就沒影了。陳歌一臉呆滯,這姑娘怎麽跑這麽快呢。陳歌想著既然跑了就行,然後繼續前進。


    到了寺廟,想來是最近父母叮囑不讓孩子們來破廟玩,這一個人也沒有,自然沒有林扶柳。陳歌不自覺鬆了口氣,坐下來。然後想了想,從地上摸了兩把土在臉上,再把自己的發髻稍微弄亂就好像玩瘋了一樣。快到夕陽,乘客看到外麵果真來了一輛車,車很大,上麵是黑色的車簾。和老乞丐描述的一樣。


    陳歌立刻站起來跑到柱子旁邊,大喊喊道:“讓你管我讓你管我,我不要你管。”還踢著柱子。


    不一會外麵來了兩個男子,一個男子說道:“最近這破廟不是沒孩子了嘛。這怎麽來了一個。”說完皺眉。


    另一個翻白眼,“你看看那樣子,離家出走,看那衣服,估計家裏有點錢,不知道這些事唄。”


    “哦。那就好。”男子笑道走向陳歌。


    陳歌假裝害怕,“你們是誰?”


    “跟我們走你就知道是誰了。”一個男子獰笑。


    陳歌假裝手足無措,“我,你知道我是誰嘛。”


    那個男子聽後果真停下來,另一個男子問你是誰。


    “我,我。”陳歌假裝心虛看向別處,“我家可有錢了。我告訴你們。”


    一個男子嗤笑,“就你這衣服,頂多家裏開個酒樓?”


    陳歌的嫡母給他的衣服都是陳鑫穿過的,幾年前的,早就舊了。這迴還得感謝他嫡母。


    陳歌眼睛發虛,磕巴,“你,你們。”


    男子皺眉,“囉嗦。”上前一下打到陳歌的後頸。陳歌倒地。


    男子再次皺眉,“怎麽?”另一個男子問。


    “他好像躲開了。”


    “躲開怎麽還倒,不行了啊老三。這都做不好啊。”男子嘲笑,踢了踢地上的陳歌。-陳歌沒動,男子把陳歌提起來,走出破廟。


    男子把陳歌扔到車裏。男子又看了看陳歌,見對方果真沒有蘇醒的意思,關下車簾,趕車。


    過了會,陳歌悄悄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個車廂裏麵就是個籠子,裏麵還有個人癱坐在角落,陳歌認真睜著眼睛,是林扶柳。


    陳歌皺眉,林扶柳怎麽會在這,不是跑了嗎。陳歌悄悄爬過去,拍了拍林扶柳的臉,小聲喊:“林扶柳林扶柳。”


    林扶柳立刻睜開眼,眼中淩厲之色閃過,麵色淡定,陳歌那一瞬間覺得,林扶柳和自己一樣是被故意抓住的。


    “你......”陳歌這麽想著,反倒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還是說,“你別怕,我保護你。”


    林扶柳皺眉,“你這樣還保護我?”


    陳歌說:“總之你不要害怕就是了。”


    林扶柳眼睛裏閃過奇異的神色,但是車廂不算太亮,陳歌沒看清。


    又過了會,馬車停下。車簾撩開,隻見陳歌和林扶柳還是昏迷。


    倆人把陳歌二人提著走了會,扔進了一個屋子,然後離開。


    陳歌睜開眼,就看到屋子裏還有十幾個小孩子,或多或少都被打了。


    陳歌爬起來,順手把林扶柳扶起來。


    林扶柳沒有拒絕。


    陳歌把林扶柳扶到角落,然後走過去看那幾個清醒發呆的孩子。


    “喂,你們還好嗎?”陳歌問著一個男孩子,隻見男孩子臉上都是傷,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被打的。


    男孩子看了他一看,又把目光移開,不理會。


    “喂。”陳歌再次叫道。


    “老實會吧。”那個男孩說話了。


    “你們是不是都是被打暈帶來的。”陳歌問道。


    “對。”


    “你們有沒有想過逃跑。”


    “想過啊,看看我的臉。”男孩說道。“他說我再耍花招,就死。活著還有點盼頭。”


    “那幫人拐孩子來是幹嘛你知道嘛。”


    “給達官貴人當孌童。”


    陳歌一開始就知道肯定是什麽肮髒的事,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陳歌睜大眼,到底是誰,京城這種地方居然有這種膽子。


    這時候外麵的門開了,剛才打暈陳歌的男子進來,看著清醒的陳歌和林扶柳,“呦,醒了。”


    然後走向林扶柳,低頭看著,“真是美人啊,不如讓我先享受享受。”說著就把手伸過去。


    林扶柳皺眉,手放在身後微微一動,皺眉,現在還不行,又把手收進去,但是握緊了手。


    “住手。”陳歌跑過去拉開男子,擋在林扶柳前麵。


    “哪裏的小狗崽子,想死啊。”男子一腳踹到陳歌身上。


    陳歌倒在地上,男子繼續走向林扶柳。


    “你要是敢動她,不就不能賣個好價錢了。”陳歌吸了口涼氣,踹的真狠啊,感覺武五髒都移動位置了。


    “嗬。猜到我們的目的了?還是別人告訴的。”男子看了眼那個被打的男孩。男孩隻是看著他不說話,一臉默然。


    “那又怎麽樣?我就告訴你我敢不敢,還讓你這種小孩子給我威脅了。”說著去拽林扶柳。


    陳歌咬牙站起來推開他。把林扶柳擋在身後,“你敢。”這時候陳歌的氣勢把男子嚇了一跳。林扶柳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陳歌,看了看他捂著自己的腹部,笨蛋。


    男子愣了一會把陳歌再次踹飛,然後去拉林扶柳,林扶柳一揚手灰塵撒到男子眼裏,男子一下子迷了眼。


    男子把林扶柳甩到地上揉了揉眼睛,罵到“賤人。”然後開始踹林扶柳。


    本來林扶柳剛剛被踹了一腳,就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碎了,這次真是莽撞。這時候就感覺什麽東西趴在自己身上林扶柳就看到陳歌抱著自己,那個男子揣著他,越踹越狠。林扶柳剛才就受了一腳就知道有多疼,現在他得多疼。林扶柳看著陳歌,笨蛋。陳歌一口血噴到林扶柳裙子上。


    林扶柳有點慌了。睜大眼。


    陳歌抱著林扶柳衝她笑,“抱歉,把你裙子你弄髒了,小爺迴去給你買條新的。”眼中滿滿的保護。


    林扶柳被震撼到了。


    男子想拽開陳歌卻拽不開,這時候外麵門又開了,另一根男人進來了。


    “幹嘛呢。”


    “哼。”


    “殺了得了,墨跡。”


    “嘿嘿。”男子冷笑,拿出刀向陳歌走去,陳歌隻是抱著林扶柳更緊了。


    陳歌看著林扶柳皺眉,微笑,“放心,我會保護好你。”說著握了握林扶柳的手。


    林扶柳反握住陳歌的手,把頭放到他耳邊。


    男子走過來,陳歌迴頭,突然一揚手,粉末撒到了男子的臉上,就看到男子痛苦地大喊,臉上開始潰爛。


    另外一個男子看到也慌了,跑過來,陳歌一聲口哨,男子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眼睛一痛就看不見了,先是一愣,然後是劇烈鑽心的疼痛。


    “小黑。”陳歌喊道。隻見是一隻黑鷹破窗而入,黑鷹落到陳歌肩膀,有點擔心陳歌,用嘴碰碰陳歌。


    “快跑。”陳歌喊道。


    所有孩子開始迴神跑,林扶柳和那個男孩扶著陳歌走。還沒走多久就看到了有人騎在馬上。陳歌剛想把兩個人往身後拽,就聽到林扶柳大喊“爹快來。”


    陳歌就看到男子從馬上下來跑過來,哦,陳歌見過這個男人,林大人。嗯。然後陳歌就暈了。


    後來陳歌是從林家蘇醒的,原來林大人他們盯著這次孩子失蹤事件很久了,卻一直找不到地點。


    林府有個廚娘的孩子也被帶走了。林扶柳從小學毒,早就是毒術大家。但這次例外沒帶夠。林大人沒想到自己寶貝女兒狼入虎穴還給他傳消息,嚇得和皇上請旨帶足人馬立刻來了。還好這次就兩個守衛因為大意被陳歌他們打敗了。


    陳歌因為有功被皇上嘉獎了。林大人也是很喜歡陳歌,就經常教導陳歌,陳歌基本天天來林府。


    然後各種找借口和林扶柳玩。


    而那些孩子也都被找迴來了。這次牽扯很大,陳歌那時候不在意,隻記得上麵倒了很大的官。


    至於黑鷹是陳歌有一次意外爬樹在樹上撿到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那,看要死了,陳歌就養,沒想到養活了。之前小黑一直跟在他頭頂,飛地高,鷹的眼睛可見很遠,所以那幫人也沒發現。


    陳歌這次才發現自己的力量是多麽地微小,而且他發現自己喜歡上林扶柳了。


    林扶柳告訴他她會製毒的時候,陳歌一臉仰慕,之前林扶柳還害怕陳歌討厭她,現在看見他這樣,臉一紅,但是嘴上說了句“笨蛋。”陳歌撓了撓頭。


    沒幾年征兵,陳歌就去了,走之前去找了林扶柳,“柳兒,我喜歡你,這次我一定闖出個名堂。”


    林扶柳臉一紅,“笨蛋。”


    陳歌以為林扶柳不高興,想逗她笑,就看見林扶柳把他拽迴府,給他一堆毒藥,以及用法,後來林府的人看到陳歌抱著個包袱傻笑地走了。


    陳歌走之前告訴林扶柳別去送他,等他迴來一定要來迎他。林扶柳答應了。


    但是陳歌走那天,林扶柳站在不遠車的茶樓二樓,看著遠去的陳歌。


    林大人喝茶歎氣,“這小子也太強了。”其實林大人挺喜歡陳歌,把他招為女婿,升個官而已,對於李大仁來說不算什麽。


    林大人一直記得陳歌那天說,“我要給柳兒一個家,一個屬於她做主的陳府。”林大人懂陳歌的意思。陳歌是庶子,想自己有個府邸,分家可以,但是陳歌不是吃老本的人,他想自己建功立業。東朝國自古也有庶子成家立業的,這都是可以的,那樣的自己立府,可以擺脫庶子的身份。林大人那一刻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將軍。


    林大人原本還真以為自己女兒老說陳歌是笨蛋,還想著告訴自己寶貝閨女陳歌挺聰明,可是夫人說他不懂女兒家心思。現在看柳兒的樣子,看來是兩情相悅啊。林大人笑著喝茶。雖然陳歌沒說要幫助,但是軍隊那林大人打了招唿,沒人會苛待陳歌。陳家家主也是廢物,這麽好的兒子不在意,就知道讓家裏嫡子在家讀書。


    後來陳歌迴來,林扶柳去接了。後來林扶柳知道了那個“陳歌喜歡朝陽”的傳言,把她氣的,在陳歌解釋多次並以為林扶柳要哭的時候,林扶柳一跺腳擰著陳歌的耳朵就咬他。


    但是陳歌卻楞了,柳兒嘴碰到他身體了。陳歌瞬間覺得高興地要冒煙了。


    林扶柳看陳歌這樣就知道這個笨蛋是多麽喜歡自己,瞪了陳歌一樣,臉一紅。


    後來陳歌帶著林扶柳去見朝陽,朝陽覺得林扶柳是奇女子,也是喜歡的不行,交為朋友。


    ......


    林扶柳和林夫人剛迴府,官家就過來,“夫人,小姐,陳將軍來了。”


    林夫人拍了拍林扶柳的手,眼中滿滿的玩味。


    “他在哪?”


    “少爺府陪少爺練武。”


    林夫人和林扶柳過去,路上碰到林大人,三人一起過去林君武的院子。


    一進去就看到林君武癱在地上。


    “姐,你終於迴來了。”林君武看著林扶柳那一刻就像看到救星,都要感動到哭了。


    林扶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弟弟,說道,“他過幾日考試,你還這麽練他啊。”


    陳歌立刻溫柔如水,和剛才訓練林君武那樣威嚴都不一樣。


    “放心,今天晚上泡了你給他配的藥酒澡,明天保證活蹦亂跳。”


    其實林扶柳知道陳歌肯定有數,就是下意識先和他說話。


    林君武躺在地上望天,我姐是不是不愛我了。


    林大人和林夫人看了眼自家兒子,又看了眼和林扶柳說話的陳歌,怎麽感覺陳歌後麵有條狗尾巴在搖啊搖。


    “今日在府裏吃晚飯吧。”林大人說道。


    “好啊好啊。我特意帶了螃蟹,是我兄弟帶來的,柳兒你一定要嚐嚐。”陳歌的“尾巴”搖著更厲害了。


    林大人和林夫人扶額,女兒把這個威名在外的陳將軍吃的死死的。


    陳歌迴來自立為府,還是皇上親自上賞賜,年紀輕輕就位列將軍了,而且帥氣英俊。好多姑娘家去找媒婆,可是陳歌可是天天往林府跑。


    林扶柳及第沒幾年,想多陪陪父母,陳歌覺得挺好,還表示支持,隻不過跑得更勤了。


    幾人走去飯廳。


    林君武躺在地上,望著天,他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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