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涿光山上。


    陸忘辭本就閑的發悶,就想著上涿光山去逗逗巳巳的,畢竟也閉了個不長不短的關了,正巧遇到兩個小賊妄圖打巳巳的主意。


    一時怒起,閉關出來坦蕩蕩敗在林天天手上不是真沒脾氣的。


    “陸...陸...斬蛇宗主?”兩賊人嚇了個半死,嘴巴都哆哆嗦嗦起來立於涿光山上,能讓他們毫無察覺的女子,隻能想到是陸斬蛇了。


    “嗬,喚個名字還喚錯了去。”陸忘辭撇嘴,委實說讓她屈身殺兩個才勉強至境的小子多少還有些委屈。


    “巳巳。”在這倆賊子連忙三叩九拜的時候,陸忘辭輕輕喊了一聲,卻沒迴應。


    “巳巳。”她又喊了一遍。


    秀眉皺了皺,靈覺散布出去,沒有尋到。


    巳巳的氣息不見了。


    她心頭猛地一沉,那可是師尊一道救迴來的,按陸斬蛇說師尊是專程上過涿光山尋巳巳的,她通了靈智也是知曉了,眼下就是賊人,巳巳還正好失蹤了。


    還有什麽好說的?!


    “區區小輩,將巳巳藏到哪去了?!即刻交出來!興許還能留你宗門點餘灰!”陸忘辭怒極,劍宗還不知道師尊滿不滿意,自己犯了錯事還瞞了他好久,師尊才走就把巳巳搞丟了,那豈不是完蛋!


    “陸...仙子息怒,我們倆個小輩本著觀...觀光涿光山來的,根本不敢妄圖劍宗任何,至於您口中的巳巳更是不知道...還望...”那人話沒說完。


    陸忘辭玉指彈出一道劍氣,“嘭——”地爆響,先前那家夥所在的十數丈幾乎夷為平地,隻餘了另一個後跟著的家夥,除了他,全無其他生靈。


    “那油嘴滑舌的家夥連粉都沒剩下,你多思量再說。”陸忘辭強壓將他也擊碎的想法。


    “呃...啊...”那家夥抖如糠篩,不是真臨其境真的是不敢相信堂堂一介至尊對於她一指之威都毫無抵抗之力,深深唿吸數次,才迴複些神態。


    “迴尊上,小子是被派來尋這潭中巳魚的,教主下的死令,但我們也才剛剛到,用了雀蛇做餌料也沒它的身影,絕不敢欺瞞尊上。”


    這家夥連連叩首,血都能從額頭看到了。


    “什麽教?!膽子這麽大?”陸忘辭將手伸到背後去摸照膽的劍柄。


    “吞......吞天教,在東方最近的國都內。教主是要突破臻境才這般做法。”他幹脆一股腦全說了,臻不臻境有什麽用?麵前這女人舉手投足之間能滅殺多少個教主了?


    他知道望見陸忘辭手指搭在劍柄上,知道會發生什麽了,卻仍是不斷發抖,避也不避,避不掉的。


    好一柄重劍,原來陸忘辭是個女人。


    “好,賞你隕落在照膽之下!”陸忘辭已是身動,照膽劃過流光,“嗤——”平凡的切割聲,整個涿光山卻像是猛然一抖,大群源獸從中往外而逃。


    劍宗弟子也好,長老也罷,無一不駐足癡望的。


    “拜見師尊。”一道身影徐徐飛來,轉眼跪拜在陸忘辭麵前。


    “搜納物袋,看看有沒有巳魚。”陸忘辭下令,多半是真沒有巳巳,那她又去哪了?


    心中煩躁得很,望著翻找了半晌沒尋著又抬頭看她的陸斬蛇:“離東最近是什麽國?吞天教又在何方位?”


    陸清遠輕揮逐鹿,將上麵沾染的血水淨了,又迴鞘。這支平凡無奇的劍鞘快要耐不住逐鹿的銳氣了,不知道陸忘辭那丫頭什麽時候能出了關給他送來。


    他唿出口白氣,估摸著離洛陽郡的距離也不遠了,這兩天遇上的源獸還有些,也許是落了雪沒食糧,恰逢陸清遠閉著源氣行路就撲上來了。


    那正好。


    陸清遠也正巧沒食糧了。


    陸清遠攥起小刀狀的暗器給手上這隻狡狐做了簡單的處理,也想不好烹飪的手段,現在還下著雪,不好烤製,而且似乎有些吃厭了,有些想淺允那妮子。


    若是在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喝上狡狐湯。


    陸清遠邊是嚼著烤的有些發硬的狐肉邊是想著。


    他迴複迴複狀態又起身了,不消他熄,火就滅了。


    陸清遠今日研究了研究暗器,不是簡單事,有些道道在裏,不過好在摸清了孔雀翎的用法,暗器比他想象還要深。


    他又摸出那塊寒金來,老是忘了給那妮子打隻釵,去了洛陽郡莫忘了,要是時間富餘也可自己學著打,但明顯時間不怎麽夠,蘇淺允那情況不見好。


    每天傳音石忽亮忽暗的又不是沒察覺。


    蘇淺允在寢宮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小萱立刻呈上一杯熱茶。


    “我不喜這個。”蘇淺允推推。


    “殿下莫受涼了。”小萱也沒收迴盤子,最近宮中事務雜,殿下一直檢查這個問問那個,也看得出要發生大事了,但也不敢問。


    蘇淺允聳聳肩,飲了一口。


    現在是不太平,聽聞境外也有騷動,年關怕是沒那麽好過。她是不想去指望那幾個天天追名逐利的王兄,得虧父王也眼名,早早多加了邊境的防範,想來現在也快到了。


    她心裏還想不明白可能要發生怎麽樣的變故,總覺著做什麽準備心裏也還是亂糟糟的,全得等陸清遠了。又怕他在行路,就沒動傳音石。


    真是,不過才離開他,就覺得什麽都做不好了。蘇淺允有點兒氣悶,捧著茶杯嘟嘟嘴。


    小萱也不敢再說。


    “殿下。”有人叩門。


    “朱公公?”蘇淺允抬眼,小萱自覺開門,朱臣南公公算是帝上親信。


    “帝上讓殿下去見他。”這老太監作禮。


    “去便是。”蘇淺允點頭,小萱急急跟上。


    “帝上予之大事,隻許殿下一人去,貼身侍女也不必。”朱公公出言,攔了攔小萱。


    “知道了,小萱你留下吧。”蘇淺允擺擺手,臉色不好看,倒不是因為小萱,而是這事情一聽就很大頭。


    禦書房。


    “父王。”蘇淺允難得行禮。


    “淺允。父王時日不多了,北都暗中已是岌岌可危,全得靠你了,是父王對不住你們母女。”帝上轉頭,落了淚,這是他第二次在蘇淺允麵前落淚,第一次是她母妃逝去。


    “淺允自會抗北都大旗。”蘇淺允正色。


    “淺允,你可要聽好。”蘇雲天抬眼看看周圍打下的嚴密的隔音屏障,長歎一聲,終是開口:“玉璽丟了好些時日了,朕一直拿著你的章,以龍圖包著,模樣很相似。如今時非昔比,往後宮中路得萬般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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