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淑芬鉚足了勁扇去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


    馬靜蘭臉上,出現五個紅指頭印痕。


    蔣淑芬的手,也被震的酥麻。


    可見剛才這一巴掌力度有多大。


    馬靜蘭被扇後,打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嘻嘻,嘿嘿……”


    摔倒在地上的馬靜蘭,就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不哭也不鬧。


    而是直愣愣盯著蔣淑芬傻笑。


    笑的蔣淑芬背後發涼,頭發茬子往起立。


    她哆嗦著向後退了兩步,一把拽住許湧胳膊問:


    “她,她這是怎麽了?”


    許湧也是一臉茫然,他聲音顫抖著說:“我也不知道啊,這也太邪門了!”


    “她不會是中邪了吧?”蔣淑芬緊緊抓著許湧胳膊,驚恐地看著馬靜蘭。


    “兒子呢?”


    “建成呢?”


    許湧和蔣淑芬對視一眼,趕忙向許建成房間跑去。


    屋門開著,


    兩人一進屋,隻見許建成,赤,裸著身子,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嘴角還有白色泡沫冒出。


    “兒子,兒子……”蔣淑芬驚叫一聲,跑到許建成身前。


    許湧也急忙湊到床前,伸手探了探許建成的鼻息。


    氣息微弱,出多進少。


    “快,快叫救護車。”


    蔣淑芬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兒子,你醒醒呀,你可千萬別有事呀,嗚……”


    蔣淑芬一邊哭喊著,一邊拽了條被子給許建成蓋上。


    “我守著建成,你去給靜蘭找件衣服穿上吧。”


    許湧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對老婆吩咐道。


    “我,我不敢過去,還是我守著兒子,你去看看她吧。”


    蔣淑芬一想到馬靜蘭那空洞嚇人的眼神,和陰森森的傻笑,她就感覺後背發涼。


    事到如今,


    許湧隻能拿上馬靜蘭衣服,硬著頭皮來到客廳。


    做公公的給兒媳婦穿衣服,這事若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許湧羞愧的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叫什麽事呀!”


    “靜蘭,來,把衣服穿上。”許湧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恐懼,走近馬靜蘭。


    “嘻嘻,嘿嘿……”馬靜蘭不理會他,依舊自顧自地笑著。


    許湧沒辦法,隻好動手給她穿衣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褲子給馬靜蘭穿好,正要給她穿上衣服時候。


    馬靜蘭突然伸手抓住許湧胳膊,用力一咬。


    “啊!”


    許湧痛的大叫一聲,猛然使勁推開馬靜蘭。


    “砰!”


    馬靜蘭被許湧推到,躺在地上昏過去。


    許湧看了眼自己胳膊,居然被馬靜蘭咬出兩排深深的齒痕,緩緩往外滲著血絲。


    許湧看著昏躺在地上的馬靜蘭,一咬牙忍痛接著給她穿上衣。


    好不容易給馬靜蘭穿好衣服,許湧如釋重負,癱坐在地上。


    “累死我了!”許湧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此時,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時間不長,幾名醫務人員走進來。


    醫務人員迅速將許建成和馬靜蘭兩人抬上救護車。


    許湧,蔣淑芬也跟著上了車。


    到了醫院,許建成,馬靜蘭被推進了搶救室。


    許湧和蔣淑芬在外麵焦急等待著。


    “這到底造了什麽孽呀?!”許湧雙手不停的搓著,在搶救室外來迴踱步。


    蔣淑芬坐在椅子上,掩麵哭泣:“要是建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昨晚他們兩個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許湧皺著眉頭,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蔣淑芬擦了擦眼淚:“我看著靜蘭那孩子就像是中了邪。”


    許湧點著頭:“沒錯,我看也像中了邪。”


    下意識中,許湧摸了摸被馬靜蘭啃疼的嘴唇。


    “孩他爸,你還記得前兩天建成說他被安文澤扇耳光的事嗎?”


    梁淑芳忽然想到什麽,認真地看著許湧問。


    “當然記得,那是他安家打了建成,若是換成別人,我絕不饒他!”


    許湧想起兒子被打紅的臉,就一陣心疼。


    蔣淑芳打斷許湧,繼續問:


    “先別說是誰打的建成,我記得當時建成給我說,起因是他一個同學咒建成時日不多。


    建成找他理論,後來安文澤過去,不僅恭敬叫那個同學神醫,還打了建成耳光是吧?”


    “沒錯。因為那件事,我也給安文澤打過電話問了問,他說哪人是一位我們惹不起的神醫,好像是姓柴。”


    許湧說到這裏,忽然明白了什麽。


    他看著蔣淑芬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哪位神醫當時已經看出建成會出事?”


    蔣淑芬點頭:“我覺得安文澤沒必要對我們說謊。


    他口中的哪位柴神醫,當天並非是咒兒子,而是已經看出來咱們兒子有問題,”


    “有道理,當天哪位神醫不僅看出來兒子有問題,還說靜蘭也會出事。


    當時建成給我們說他哪位同學就是一個神棍,我們也未當迴事。


    如今看來,人家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兩個孩子都出事了。”


    許湧說到這裏,與蔣淑芬對視著。


    兩人臉上寫滿了懊悔。


    這時候,


    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


    許湧夫婦連忙圍了上去。


    “醫生,我兒子和兒媳怎麽樣了?”許湧急切地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


    “病人的情況很奇怪,我們暫時還查不出原因。目前隻能先維持他們的生命體征。”


    蔣淑芬一聽,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許湧也差點暈倒。


    “這可怎麽辦呀?”蔣淑芬哭著說道。


    許湧耷拉著腦袋,忽然想到安文澤說的哪位柴神醫。


    他仿佛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對,找哪位柴神醫,說不定他有辦法。”


    許湧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


    找到安文澤電話,連忙撥了出去。


    安文澤接到電話之後,起初並未答應帶許湧來見柴二狗。


    後來許湧說,願意拿出自己珍藏的那幅字畫來作為診金。


    安文澤這才答應帶許湧過來,但是並不保證柴神醫會不會出手救治。


    之後,


    便是安文澤領著許湧來到橫宙大酒店,兩人在電梯口等著柴二狗下來。


    許湧說完,尷尬地看了看柴二狗。


    今天把這事說出來,


    可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做夢也不會夢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兒媳婦抱著啃。


    這事若是傳出去,他許湧也就別出門了。


    若不是為了救兒子和兒媳婦,許湧會把它爛在肚子裏。


    柴二狗聽完許湧所說,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他淡定地看著許湧:


    “許建成和馬靜蘭我可以出手相救,不過你對安經理說的哪點誠意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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