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諸位舉杯,為五皇子,六皇子,逸王妃,六皇子側妃送行。”秦富民舉杯道。


    眾人舉杯便喝了一杯,女眷們都不喝酒,也是正常的。


    “依莉蓮公主,請!”拓跋燁澤一直就盯著她瞧,瞧不出什麽來,遂舉杯道,“本殿恭賀你!成了六弟的側妃!”


    他一如即將的豐神俊朗,內斂沉寂,端是坐在那裏,便自有一股不輸於人的氣質,饒是在座的都知道他迎娶依莉蓮失敗,但拓跋燁澤臉上分明看不到任何沮喪和失敗的意思。


    “多謝五哥了。隻是公主不善飲酒,秋芸,扶著公主出去休息一會兒吧!”柳夢妍插嘴道,“五哥不會介意吧。不如妾身陪五哥喝了這杯?”


    看著上一世對自己掏心挖肺般的女子,如今坐在別人的身邊,三番兩次拒絕自己,實在叫他又恨又愛!


    “好。六弟妹,請!”拓跋燁澤眼眸深處滑過一絲波紋,揚手喝了那杯酒。


    “依莉蓮公主”在秋芸的攙扶下離席,往外麵去了。


    秦慕雪看了看,遂也離席,到秦富民耳邊輕語了幾句,也出去了。


    “依莉蓮公主”走進廊廡,遂對秋芸道:“我感覺有點悶,你就站在這裏等我。我到那邊散散步。”


    秋芸依言,不再跟隨。


    這也都是柳夢妍事先與錦繡商量好的,她料定秦慕雪心中必然對拓跋燁澤起了疑心,隻是沒有時間和機會真地跑去烏茲問依莉蓮罷了。


    果然,她還沒有走幾步,秦慕雪就跟了出來。


    “公主!”秦慕雪走了過去。


    “秦小姐?”錦繡心跳加速,不過依舊端著公主的架勢道。


    “慕雪有一件事想問問公主,不知可否?”秦慕雪道。


    “秦姑娘請說吧!”錦繡道。


    “公主放著五皇子正妃之位不坐,為何甘心做六皇子側妃呢?”秦慕雪盯著“依莉蓮公主”道。


    “五皇子看著道貌岸然,可對本公主居然做出那等不要臉的勾當。本公主就是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他!”錦繡義正言辭地道。


    “他到底對公主做了什麽?”秦慕雪驚詫地道。


    “本公主去大拓跋朝見宣帝,五皇子為了想娶本公主為妃。可本公主當時就沒看上他。他卻令皇後邀請本公主去瓊華宮中做客。其間在本公主茶水裏下了蒙汗藥。然後……”錦繡道,“秦姑娘,接下來的事情就用不著說了吧。雖然他沒有玷汙本公主,可在外人眼裏,本公主儼然與他已經……”


    秦慕雪聽“依莉蓮公主”說完,胸中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拓跋燁澤在她心中是那樣完美的男人,怎麽會是剛剛那番話中那樣卑鄙無恥的小人……


    “秦姑娘隻怕很難相信,堂堂大拓跋五皇子,居然能做出這等令人惡心的事情。可事實就是如此,為了權利,他可是什麽都做得出!”錦繡依著柳夢妍所教的話說道。


    “公主,多謝了。”秦慕雪臉色蒼白地福了一禮,然後轉身匆匆往後宅的方向去了。她身後的丫鬟紫煙急忙跟了上去。


    秋芸見狀,快步走了過去,對錦繡道:“王妃說了,與秦姑娘說完就趕緊迴去。”


    錦繡點點頭,遂與秋芸往迴走去。


    那廂,秦富民等人仍舊在勸酒,拓跋澤言喝過了一輪後,便再也不肯多喝了。


    柳夢妍是女子,本就可以不喝酒,自然也沒人敢勸她。


    “秦大人,本殿有個節目。倒是可以佐佐酒興!”拓跋燁澤突然道。


    “五皇子請!”秦富民喝得臉都紅了。一天之內,接待兩位皇子,倒也是他平生第一次。


    “快請吧。”


    眾人都是一副期待已久的樣子,柳夢妍也往門口看去。


    不多時,就見一個紫衣女子一隻手握著一把軟劍款款而入。


    眾人也是見過不少美人的,可這女子美得也令人驚歎!


    隻見她尖尖的下巴,一雙丹鳳眼眼波流,可偏偏又生了一張端鼻方口,本是萬種風情的美人,卻又很有幾分男子的英武之氣。


    “舞起來吧!”拓跋燁澤道。


    隻見女子舉起手中的劍舞了起來,原來是劍舞!


    柳夢妍渾身一震,凝視著場中女子英姿颯爽的舞姿,以及眉宇間流露的嫵媚。


    眾人看得如癡如醉,俱都被這難得的美人和舞姿所吸引。


    柳夢妍卻暗暗去拉拓跋澤言的手,然後在他手心裏寫了一個字。


    他側目朝著柳夢妍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遂起身,端著酒杯往拓跋燁澤那邊走了過去。


    “五哥,來,咱們喝一杯!”拓跋澤言走到拓跋燁澤身邊,往他身旁一坐,攬起他的肩膀道。


    拓跋燁澤完全沒想到一貫與他並不親近的拓跋澤言這個時候會突然做出這番舉動。


    可是當著眾人的麵,他自然不好將拓跋澤言推開,還得維持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五哥,你喝呀!”拓跋澤言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了拓跋燁澤身上。


    柳夢妍坐在對麵很是入迷地欣賞著拓跋澤言


    場中,那女子一招一式皆往拓跋澤言的方向舞過去。隻是因為拓跋澤言攬著拓跋燁澤的肩膀,她一次又一次硬生生地收了攻勢。


    就在這時,錦繡扶著秋芸的手輕手輕腳地從門口走了進來,迴到了原先所坐的位置上。


    那舞姬見尋不到機會,又見拓跋燁澤朝著她使了幾個眼色,遂漸漸收了尾!


    “好,好,真是好!”秦富民率先鼓掌,眾人也都跟著喝彩,儼然沒看到剛剛那舞中的殺機!


    拓跋澤言見劍舞結束了,突然湊近拓跋燁澤的耳邊,對他輕聲道:“依莉蓮公主看上了本殿的侍衛,本殿沒辦法,隻好將她帶在身邊!也算為他們牽了根紅線。”


    說罷,他便起身,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隻是拓跋燁澤在聽到他那句話的瞬間,如和煦春風的臉立刻遇到了重九寒天似的,瞬間僵硬了起來。


    而他又恰恰看到了柳夢妍與“依莉蓮公主”就在他對麵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儼然一對好姐妹,哪裏有半分情敵的樣子。


    若依莉蓮公主真地被達輝許給了拓跋澤言做側妃,按說她們倆應該是劍拔弩張之勢才對!


    那就是說,依莉蓮根本沒有許給拓跋澤言為側妃,而是真的另有隱情才願意棲身在拓跋澤言身邊?


    一向自詡嫡出,且極其自負傲慢的賢王拓跋燁澤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這般的屈辱,騰地一下起身,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酒就往依莉蓮走了過去。


    柳夢妍看著他的樣子,連忙對拓跋澤言道:“妾身要帶著公主妹妹走了,頭都昏死了!”


    一副傲嬌散漫的樣子,似乎真地在跟拓跋澤言撒嬌一般。


    “你們迴吧。本殿在這裏再喝一些。去吧,去吧!”拓跋澤言無奈地朝著眾人一笑,那意思女人就是麻煩。


    柳夢妍便立刻拉起“依莉蓮”退席,可被拓跋燁澤擋住了去路。


    “賢王,妾身和妹妹不勝酒力,要先迴去了。殿下是來找我家逸王喝酒吧?”柳夢妍一臉“抱歉”的樣子,將“依莉蓮”擋在了自己身後。


    拓跋燁澤滿臉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喝醉了,可柳夢妍卻很清楚他根本不會喝酒上臉,此刻隻怕是內心憤怒到了極點所致!


    “本殿是來問問,公主殿下究竟心屬何意的男子,能……”拓跋燁澤也借著幾分酒勁對著柳夢妍低聲道。


    “賢王殿下,公主已經是我家殿下的人了,您這樣……然道是讓人看笑話不成!”柳夢妍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秦富民和一幫官員此刻看到這幅場景,自然也都以為是拓跋燁澤見依莉蓮公主成了逸王的側妃,而心有不甘,這便是要借酒勁去調戲“弟妹”?


    “逸王妃誤會了,本殿隻是過來恭賀……恭賀的!”拓跋燁澤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多謝殿下了。隻是妾身與妹妹已經累了,這便要迴去了,殿下不會不肯吧?”柳夢妍道。


    拓跋燁澤隻好讓開一條路,讓她們退了席。


    柳夢妍帶著“依莉蓮”率先迴到了驛館。


    幾個丫頭見她們安然迴來了,連忙去幫她們換衣裳。


    原來,拓跋澤言和柳夢妍商量,啟程就在今日。


    “你們都快些換衣裳!等會殿下迴來了,咱們就要走了。”柳夢妍道。


    “王妃,做什麽做得這般急?”雲墨道。她和芊羽已經換好了衣裳,去掉了身上華麗的服飾,已經換成了粗布衣裳。


    “自然是怕有人狗急跳牆。”柳夢妍道。


    一行人都準備妥當了,行禮也都安置進了箱籠,抬了出去,直待拓跋澤言迴來,一聲令下,立刻啟程。


    “王妃,不如您先歇一會兒。等殿下迴來,奴婢再叫您?”錦繡已經揭了麵具,也換了一身粗布衣裳。


    柳如璃點點頭,一早去秦府演完這場戲,的確有些累了。


    那邊,拓跋燁澤似乎真受了打擊,再沒有多少興致與拓跋澤言鬥酒,不多時,便散了。


    拓跋澤言是由著拓跋峰攙扶著出了秦府,待他一坐上馬車,便對外麵的人道:“即刻迴去,越快越好!”


    哪裏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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