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莉蓮看得焦急,忍不住開口道:“哥哥,加油!”


    柳如璃也看得有些心驚,若是達輝在這裏被拓跋燁澤所傷,那也是極其壞的事情。


    “賢王殿下,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柳夢妍道,“殿下也不想真地傷到達輝王子,否則隻怕會落一個有傷兩國和氣之名!”


    果然,她如此一說,拓跋燁澤便漸漸收了攻勢。


    兩人最終誰也沒有真地打勝對方。


    “大拓跋賢王殿下果然武藝不凡!領教了。”達輝抱拳道。若不是柳夢妍跟他說不能傷他,達輝隻怕早就忍不住以命相博了。


    “達輝王子也是勇猛無敵,本殿也是很久沒跟人切磋了。海涵!”拓跋燁澤也抱拳道。


    “尼雅夫人已經備下美酒佳肴,不如咱們一塊兒去享用?”達輝嗬嗬一笑,爽朗地道。


    “這個,今日本殿還有事情,改日一定登門拜訪。”拓跋燁澤卻拒絕道。


    “那真是很遺憾。”達輝道。


    拓跋燁澤就這樣帶著自己的人走了,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突然。


    “哥哥,你為何處處讓著他!”伊莉蓮忍不住跑到達輝後背,嘟著嘴道,“這個賢王實在是……”


    “依莉蓮,若是你哥哥今日傷了他,隻怕明日就會有人拿此做筏來攻擊!”柳夢妍道。


    “依莉蓮,你放心,待到時機成熟,哥哥一定會為你出這口惡氣。”達輝道。


    “我這位五哥隻怕也已經看出來了,目的沒達到,便走了。”拓跋澤言道,“反正三日後,咱們要去王宮與他見麵。這場宴會,或許會發生點什麽。”


    原來,達輝趁著空隙,將在王宮裏發生的事情與他說了。


    拓跋燁澤目光如墨,坐在馬車裏,如老僧入定一般。


    剛剛他一招一式都想激發達輝的氣性,可偏偏對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詭計,就是不上當!


    他的確想讓達輝打傷自己,由此給納吉贏得更多道義上的支持。


    可今日,那個女人三番兩次看穿自己的意圖,究竟她的心到底裝著什麽!


    迴到驛館,他還未下車,便透過車窗看到一個身影在門口翹首期盼。


    拓跋燁澤盯著那個身影,突然從腳靴裏抽出一把刀,猶豫了片刻,便朝著自己的手臂劃了過去。


    “殿下!”秦慕雪見拓跋燁澤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口,可裏麵的人就是遲遲沒下來。


    她終於忍不住,奔了過去,在馬車門口急切地道。


    “雪兒,你過來扶本殿一下!”車中人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似乎很疲倦。


    “殿下怎麽了?”秦慕雪聽出這個聲音有些不對勁,連忙焦急地問道。


    “本殿的手傷了。”拓跋燁澤道,“你進來扶一下。”


    秦慕雪連忙爬上馬車,躬身挑簾,爬入馬車裏。


    隻見賢王的手上裹著一層汗巾,那上麵已經有血跡了。


    “殿下,這是誰將您傷了?”秦慕雪心急地道,眼裏滿是心痛。


    “先扶本殿進去吧!”拓跋燁澤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扶著秦慕雪從車裏下去。


    兩人迴到屋裏,拓跋燁澤又屏退其他人,隻單單留下秦慕雪伺候。


    秦慕雪一身男裝,平日就跟秦漠霄住在一個屋裏,兄妹倆一個睡地上,一個睡床上。


    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孿生兄弟。


    隻是賢王殿下似乎很喜歡秦慕雪,經常讓她近身伺候。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殿下,您那手上的汗巾都髒了,雪兒幫您去拿點藥迴,再換一換吧。”秦慕雪道。


    拓跋燁澤點點頭。


    片刻後,她拿著金瘡藥和紗布進來了,輕手輕腳地替拓跋燁澤打開那包裹著血手的汗巾。


    “殿下,到底是誰將您傷了!”秦慕雪邊揭開那汗巾,邊問道。


    拓跋燁澤重重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秦慕雪揭開最後一層,看到他手掌中間觸目驚心的那條劃傷,頓時心疼地道:“殿下,您貴為皇子,怎麽會在烏茲國被人傷了手?”


    “本殿今日去了達輝王子府上,本是想去探望一下六弟,可不想那達輝王子見著本殿,非要與本殿比試武藝。說要娶他的妹妹,必須經受他的考驗。還說這是烏茲國的民俗!”拓跋澤言道。


    “雪兒怎麽從沒聽說過這樣的民俗!那達輝王子也太魯莽無禮了。還將殿下傷成這樣?”秦慕雪氣憤地道。


    “本殿想,他也不是有意的。”拓跋燁澤道。


    “殿下也未免太好心了。雖然他是烏茲國王子,可殿下也不是普通人。這般對待一國皇子,豈能容他這般!”秦慕雪道。


    “本殿千裏而來求娶依莉蓮公主,想的是兩國交好。可那達輝實在蠻狠,非要將他的妹妹許配給我那個弟弟。真是令本殿想不明白!”拓跋燁澤道。


    秦慕雪小心翼翼地替拓跋燁澤換好了紗布,又親自泡來茶水。


    “殿下,雪兒想若是此事被烏茲國國王知曉,定會處罰那個達輝王子。”秦慕雪道,“殿下乃是大拓跋皇子,豈容他這般無禮!”


    “畢竟這是在烏茲國。本殿若是為了此等小事去稟報,隻怕達輝會不承認。”拓跋燁澤麵露難色地道。


    秦慕雪越想越氣,她本就是個急性子,此刻見拓跋燁澤受此“對待”,十分生氣。


    她用心嗬護,將他當做心尖上最尊貴的男人,居然被人劃傷手掌!


    “雪兒,本殿覺得有虧於你!你這般不明不白地在本殿身邊伺候,隻怕會引人閑話。”拓跋燁澤道。


    “殿下不必多言,雪兒已經說過,不怕。此刻殿下也不要故意岔開話題,雪兒便讓爹爹給那烏茲國王書信,聲討達輝王子的失禮行為。”秦慕雪道。


    邊城方鎮因為與烏茲國很近,兩方時常都有往來。


    “雪兒,本殿……”拓跋燁澤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著秦慕雪道。


    當日,秦慕雪便寫好書信,自然有人替她將這封拓跋燁澤授意的書信送到邊城方鎮府中。


    秦富民一展開書信,看到自己女兒的字跡,頓時來了精神。


    派出去的小廝將邊城都翻了一個遍,就是找不到她,氣得秦大人後悔生了這麽一個女兒。


    如今書信的內容,卻讓秦富民頓時覺得這個女兒真是個可用的。


    “好,真是好。雪兒果然不負本大人所望,居然比我料想得還要好。”秦富民摸著自己的兩撇小胡子眉開眼笑地道。


    “大人,什麽事情將您高興成這樣?”小妾胡氏走了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胳膊道。


    “慕雪那個丫頭,真是,讓我……讓我很吃驚。”秦富民道。


    胡氏聳了聳鼻子,滿臉不高興地道:“大人前幾日不還後悔生了她麽?”


    平日秦慕雪在府裏頭,對秦富民幾個小妾那是相當不客氣,尤其這個得寵的胡氏。


    因此,胡氏得知秦慕雪翻牆跑了,暗地裏不知道多開心。


    “她是去找賢王殿下去了。本大人還擔心她不敢給賢王殿下做妾。可現在看,我是白擔心了。她做得比我料想得好!”秦富民道。


    胡氏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心裏暗暗道:下賤胚子,平日在姑奶奶麵前拿腔作調,這一遇到皇子,還不是主動貼了上去!呸!


    “老爺這下可不用擔心了。瞧把老爺擔心得,都瘦了!”胡氏揚起手裏的錦帕,替秦富民擦了擦鼻子道。


    “好,真是好。你先迴去吧。本老爺有正事要做了。”秦富民心情大好地道。


    “老爺要做什麽,就這麽心急著趕妾身迴去?”胡氏不依地道。


    “慕雪這丫頭,讓本老爺替賢王定下給烏茲國國王寫份書信。說達輝王子無禮,傷了賢王,要討個說法。嗬嗬。看來,她在賢王身邊伺奉得很好。不然這樣的書信,賢王都能叫她寫迴?”秦富民道。


    “老爺,咱們家的嫡出大小姐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跟在賢王身邊,那可說出去都叫人嚼舌頭呢。”胡氏癟了癟嘴巴道。


    “婦人之見!賢王是什麽人?那可不是一般人!當今皇子的第五子,中宮皇後的養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名義上占著嫡呢!”秦富民這迴結結實實地站在自己閨女這一邊地道。


    “老爺!人家隻是擔心慕雪的閨譽!”胡氏被秦富民一頓搶白,立刻嘟著嘴撒嬌道,掩飾著自己心中對她的嫉妒。


    “若是雪兒被賢王收了,誰還敢亂嚼舌頭!賢王雖然目前不是太子,可隻要太子一日未登基為帝,賢王殿下,以及其他皇子就都還有機會。”秦富民雙眼放遠,似乎在腦中思忖著什麽。


    “老爺,您是說賢王殿下也是很有可能的!那咱們慕雪若跟了賢王,以後的榮華富貴就不愁了?”胡氏連忙拍起了馬屁道。


    “當然。而且本老爺瞧著這賢王不是一般人。他這迴去烏茲國,就是迎娶烏茲國的公主。這一步走得不錯。以後烏茲國便是他在北疆的一大助力!”秦富民點點頭道。


    “哎喲,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們婦道人家聽得懂的。那妾身親自為老爺研墨,老爺還是趕緊寫公文吧!”胡氏乖覺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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