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連顧姨娘也是被瞞著不知此事的,還是柳三爺給她說漏了,她才知曉。


    “娘,你說的是什麽事啊?柳若玉她做了什麽醜事?”柳若玫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柳若玉自以為出生高貴,要是讓她知道她做了什麽醜事,那她可要高興了。


    顧姨娘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看向了三老太太,看她是否同意自己告訴柳若玫,之見三老太太睜開眼看微微頷首,示意她可以說。


    顧姨娘這才說了起來:“你的那個三姐姐,瞧起來可是正經大小姐啊,前兩天失蹤了兩日,已經在外麵與那陳家公子苟合了,迴來時已經失身了。所以你二伯沒辦法,隻能應了這門親事,不然你真以為你二伯甘願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陳家嗎?”


    聽了這番話後,柳若玫也是一臉嫌惡道:“這個柳若玉,表麵看起來清高,沒想到居然這麽浪蕩!以前總在我等麵前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想不到居然做出這等醜事。”


    這時,三老太太微微睜開了眼睛,卻不似她們那般嘲諷,隻是冷哼衣裳道:“這個玉丫頭能想出這個辦法來,實在是不能小覷她。這件事情表麵看著雖是傷了她的清譽,可是細細想來,這也是如了她的心意。”


    老太太的話裏似有誇獎柳若玉的意思,讓柳若玫聽了忍不住嗤之以鼻,“寧可舍棄皇子,也要嫁給一個還沒有功名加身的人,可見三姐姐是多麽的愚蠢了。”


    她就是不喜歡那些自認清高的女子,也不明白這些人,居然放著皇子不爭,偏要去那些小門戶,想來是是不知要蠢成什麽樣子才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顧姨娘覺得這件事情本是與她們無關,這個柳若玉嫁與了陳家,對柳若玫來說是件好事,至少柳若玫日後的身份可是比她高了很多了。


    她拉著柳若玫的手,收到:“日後,這個柳若玉見了你還得要行禮呢,你可要好好受著。”


    “嗬,那是自然。”柳若玫露出勝利者的表情,不過轉瞬又沉下臉來了,因為她想到了一個極其討厭的人來,“現在就隻剩下這個柳夢妍了,我們還得趕緊將她解決了,看到她整日在眼前晃,真是礙眼得很!”


    老太太冷笑著,伸手按住柳若玫的手,安撫似地說道:“放心吧,這一次,咱們就讓她身敗名裂。”


    柳若玫忍不住追問,“祖母可是想好法子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玫兒,此事還需要你來配合。”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眼裏卻閃著很是陰狠的笑意。


    “祖母,您快告訴玫兒。玫兒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隻要能看到她倒黴,玫兒比什麽都高興。”柳若玫眼裏閃耀著扭曲的光芒。


    馬車很快便到了白雲寺,還是白雲寺的主持親自前來迎接的。


    柳夢妍下了馬車,雖然現在是大早上,但是來這裏上香的香客卻已經是絡繹不絕了,這白雲寺在這京城也是遠近聞名,香火鼎盛也是自然的。


    柳府家眷的住處,寺中也早已安排好了,是在寺廟專門為香客準備的小院內。


    兩位老太太各自一間屋子,然後就是兩位夫人,吳氏和朱氏各一間,剩下的就是柳若柳同柳若珍住一間,柳夢妍同柳若玫同住一間。


    柳府的丫鬟和小廝個有一間通鋪間,一間就足以睡下柳府來的全部丫鬟了。


    大家都在自己的住處稍歇了片刻,接著長房老太太,三房老太太,吳氏,朱氏等人便先去福堂聽主持大師講經去了。就隻剩下姑娘們在廂房內等候。


    柳夢妍雖然不是第一次來白雲寺了,但是還是閑不住,想要四處走走,便道:“碧桐,咱們出去走走。”


    其實,柳夢妍是想去這白雲寺後麵的別院中,看看福明公主。


    一旁的碧桐聽聞,連忙扶著柳夢妍出門去了。


    柳若玫聽了,也馬上站了起來,“我也要出去走走。”


    柳如妍卻似沒聽見一般,沒理她一聲。


    柳若玫看著柳夢妍的背影,忍不住暗暗握緊了手,心裏恨恨道:這次就讓你好看!


    碧桐扶著柳夢妍來到外麵,又問了一句,“姑娘要去福明公主的別院嗎?”


    “嗯,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是想去看看福明公主。”柳夢妍道。


    可是碧桐卻有些為難之意。


    柳夢妍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麽?”


    “這老太太夫人她們迴來了怎麽辦?要不咱們還是等老太太夫人迴來了,知會一聲也好。”碧桐勸說道。


    柳夢妍思量了一會兒,想了想也是,若是自己就這樣去了,母親迴來不免擔心,“好吧,反正我們也要在這裏住上幾日,明日再去也不遲。”


    但是她又不想迴去麵對柳若玫,見了心煩,倒不如不見來的清淨,“我們四處走走吧。”


    遂帶著碧桐去遊寺了。


    這邊,福明公主的別院裏,拓跋澤言坐在福明公主的對麵喝茶。


    福明公主放下手裏的經書,也出來坐在拓跋澤言的對麵,端起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然後才笑道:“妍兒可答應你了?”


    拓跋澤言聽到這話,差點噎住,好在反應快,咳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放下茶杯。


    福明公主見他這個模樣,也沒有多問什麽,這件事情,拓跋澤言自己心裏有數,自己也無需多問,便轉移話題道:“皇兄封若妍為縣主,無非是在向我示好而已,你也無需太過擔心了。從之前皇兄對若妍指婚的態度看來,若妍暫時還是安全的。”


    “現在,朝堂上也並未像表麵上看著那樣平靜,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太子呢。”拓跋澤言道。


    福明公主又怎麽會不知道這朝堂中的事情,隻是她現在不管這些,但是卻並不意味著她就沒權利去管,“現在皇兄對太子是何態度?”


    “父皇的態度還是有些維護太子的。隻是現在,宣貴妃和三哥暗地裏結交了不少朝臣,現在朝堂上不少也是他們的人。而四哥也在暗自結交外族人士,五哥也沒有落下,也結交了不少的江湖人士。”拓跋澤言蹙著眉頭說道。


    為爭皇位,手足相殘,這便是皇室。


    表麵看著光鮮,這下麵有多少腥風血雨,累累白骨。


    宣帝看是強勢,可是已經外強中幹,力不能及了。


    而且,宣帝最近迷戀幾個年輕美貌的美人,夜夜尋歡作樂,又貪圖丹藥,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而且,他還不聽勸,又寵信宣貴妃,旁人若是多說兩句,不但不聽,還會遷怒,故此也沒人敢在宣帝麵前規勸。


    福明公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頭,將茶杯裏的茶喝盡。


    “你呢?你是什麽態度?”她又添了一杯新茶,喝了一口,繼續問道。


    拓跋澤言一時默然,不知如何迴答她的問題。


    “我知道,你也是想維護你那位太子哥哥的吧,可惜他終究是個不成器的。”福明公主突然道。


    “可他終究是太子。宗法、輿論,都站在他那頭。而且陳貴妃是太後的親侄女,太後絕不會允許廢儲。”拓跋澤言道,“三哥背後的龔家世代簪纓,所積累的門生故吏遍布朝野。看來與天子這一爭,有得看了。”


    柳夢妍和碧桐一道在寺內遊了一圈,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迴廂房去了。


    柳夢妍不想麵對柳若玫,便直接往朱氏的齋房去了。


    朱氏聽完大師講經迴來,正在淨手,見柳夢妍前來,便叫身邊的丫頭沏茶去了。


    “馬上就要用晚膳了。”朱氏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柳夢妍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問道:“娘,我們這次在白雲寺大概要待多久?”


    之前每年雖然也來,但是有時候是幾日,有時候是十幾日,實在是說不準。


    朱氏頓了頓,思量了一會兒,“大概要待上三四日吧。不過這個我也說不定,還得老太太的意思。你可是不習慣這裏的清靜?”


    柳夢妍連忙搖頭道:“不是,既然來都來了,我盤算著什麽時候去拜見一下福明姑姑才好。”


    朱氏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是該去看看,抽個時間,娘親同你一塊兒去吧。你一個人就不要亂跑了,這裏裏裏外外畢竟都是僧人,不方便。”


    柳夢妍點了點頭。


    這時候一個丫鬟進來稟報,長房老太太讓她們去齋房那裏一塊用齋飯。


    柳夢妍這才扶起朱氏往齋房去了。


    齋房內還有其他的香客在用膳,柳家人多,便坐了一個大圓桌。


    柳如妍四處掃了掃,發現距離她們桌子不遠處,有一個瞎眼模樣的年青和尚。


    他麵前擺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算卦的東西。


    他的身後立著一個布招牌,上麵寫著一褂一兩銀子。


    柳夢妍不由得開始打量這個和尚。


    他看上去年紀不大,眼睛也瞎了。可是在他身上卻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沉靜,讓人忍不住莫名地想去試一試。


    一聲嘲諷的譏笑打斷了柳夢妍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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