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憐的柳夢妍,從頭到尾都被家人惦記著利用價值幾何。


    二弟切莫激動了,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我怕消息不準確,還特意去查證了,遠遠看過去的身形倒是很像長開了的笙簫,隻是臉卻不是那個模樣。而那個透露消息給我的人告訴我,笙簫現在是易容的臉。而且還把笙簫幾年來的經曆生活都告訴了我,到不像是作假了。”曲靖微微淩厲的看了曲謙一眼。


    笙簫現在在哪?”曲謙急道。


    曲靖一臉開心與得意,他就是以這副表情刺激著麵前的曲謙,連話語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歡快,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她不僅沒死,還又進宮了。前段日子炙手可熱宮裏人人追捧的盛太醫就是笙簫!她之前是假死,還改了名字叫驚鴻。”


    這個身名大躁的盛太醫曲謙也是有所耳聞,讓他注意到柳夢妍的點也無非就是她的女兒之身,對於她醫術好不好,怎麽有名氣他是沒什麽好關心在意的。


    現在迴過頭來想一想,倒是也有那麽幾分道理。仔細想想的話,從細微處,第一是改了姓盛。柳夢妍的母親叫盛蘭華,改成母姓的可能性非常大。還改了名字叫做驚鴻,柳夢妍的小字就是驚鴻。再根據著曲靖的說辭,柳夢妍在曲謙心裏已經石錘就是盛驚鴻了。


    可是曲謙轉頭一想,就感覺不對了。現在就算是柳夢妍沒有死,那又有什麽用呢。當初能夠因為一樁自己不滿意的婚事而和曲家鬧得很是僵硬,險些就要直接脫離曲家了。現在要是想要依靠柳夢妍來幹點什麽,好像不太實際吧。


    而且就算能夠依靠柳夢妍,柳夢妍願意幫助曲家渡過難過,可是拓跋澤言呢?五年前他們兩個那傳奇般的愛情故事,纏綿悱惻羨煞多少少年少女,可是現在……她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五年,拓跋澤言和她之間是什麽關係,他們兩個老男人也不知道啊,怎麽就能夠那麽篤定呢。


    一想到這裏,曲謙有些不好了。剛剛建立起來的一絲絲興奮和期待就要破碎了,有些焦急的說道:可是……笙簫沒死又和我們都生死大計有什麽關係呢?大哥的意思難道是說,笙簫現在還可以幫到我們不成嗎?”


    曲靖早就已經想到了曲謙會這個樣子說,因為曲謙最起碼還是一個有腦子的人吧,就算是遇見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會魯莽行動的。更何況是這樣一根不知穩固不穩固的稻草,隨時可能讓他摔的幹淨利落。他雖然急於求生,卻不敢冒昧對自己的生命下手了。


    雖然現在他就是將死之人了。


    二弟別怕。我已經得到了消息,拓跋澤言和笙簫關係遠比我們想的要好,現在他還幫著笙簫在宮裏做了太醫。而且笙簫消失的這幾年裏麵,拓跋澤言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笙簫的腳步。就拿這一點來看,拓跋澤言對笙簫的心思還是和以前沒什麽差別的。”曲靖意味深長的看了曲謙一眼,順便給了他一個安撫的顏色。


    曲靖心裏又是怎麽想的呢?


    他先是把柳夢妍沒有死的消息告訴曲謙,然後讓曲謙信任於自己,讓曲謙此刻的內心充滿了對生存的期待,戒備心也鬆懈下來。然後曲靖再借機說出下麵的一番話來。


    果然,曲謙很快冷靜下來,也聽信了曲靖的這一套說辭。而且還細細分析了曲靖的話語,覺得確實如此,才把臉上那些憂慮給收起來。


    然後聽曲靖說道:笙簫畢竟是我的嫡長女,我帶她也從來沒有虧待到哪裏去。她心裏就算是怨恨當初我把她嫁給了拓跋澤言,可是現在她和拓跋澤言之間那也是生了情意的,想必心裏的那些不快也早就煙消雲散了,隻是拉不下臉子來找我們罷了。現在曲府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若是主動去找她求和,她那個性子一定就答應了。然後再讓她在拓跋澤言身邊周旋,那個時候難道還要怕那些事情嗎?!”


    曲靖就是要這樣一步步攻破曲謙的心裏防線,然後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曲謙摔得更重,反正他曲靖是摔不下去的,頂多就是磕碰一下而已,根本傷不到重要地方的。


    為什麽曲靖心裏這麽的有信心呢?那是因為他很清楚柳夢妍的性格,柳夢妍很看重感情,對於自己父親的哀求又怎麽可能不答應呢。當初也不會心裏百般萬般無奈也還是嫁給了拓跋澤言,現在她是肯定恨不上這個父親了。想著想著,曲靖心裏不由得得意起來,很快他就能夠壓過曲謙了。


    可是他完全沒想到,柳夢妍早就死了,身體裏的不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現在的柳夢妍對於曲家其實沒有一點感覺,甚至有些厭惡,因為原主的死,難道和他們沒有一點幹係嗎?


    現在就想著得到她的好處,她又是他的誰啊。


    曲謙聽了,果然麵露歡喜,連道:果真如此那就好辦了,我們曲家的生死可就掌握在笙簫手上了啊!若是她出麵去和拓跋澤言周旋求情,那麽拓跋澤言豈有看著自己嶽父家滅亡的道理呢。大哥你果然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呀!”


    人在緊要關頭真的容易沒有腦子,曲謙就是個典型例子。


    笙簫性子好,當初要是我們態度稍微好一些,我們與她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不過現在肯定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不可同日而語的。既然拓跋澤言對笙簫情誼深厚,那就不愁笙簫日後的榮華了,說不定封後也是理所應當的。彼時,我們曲家……”曲靖又開始洗腦攻略,拿著光鮮亮麗的好處誘惑著曲謙。


    大哥說的極是,小弟全聽大哥的。”曲謙卑恭道。


    真的是傻到家了,柳夢妍可是他曲靖的女兒,榮華也輪不到他曲謙來共享的。他要是早些年說出這句小弟全聽大哥的,那麽現在一切都會不一樣的。隻怪他曲謙不懂做人啊。


    兩個人十分愉快的幻想著不遠的將來,看著張立彥一個人走入死亡的地獄,而他們則可以站在岸上,滴水不沾的拂袖而去,又幹幹淨淨的站在洛淩的朝堂之上。然後柳夢妍則會幫助他們,他們隻會水漲船高,曲府也會愈發的繁榮昌盛。


    癡人說夢。”越景同極輕的說了一聲。


    拓跋澤言也沒忍住,扯出一抹冷笑。


    然後沒多久,曲謙就一臉輕鬆的送了曲靖出門,心裏那是如釋重負,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剛剛頹廢沮喪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拓跋澤言把掀開的瓦片重新蓋上,看了越景同一眼,兩個人也沒動。待確定曲靖開始離開,而曲謙也迴臥房了之後,然後朝空氣裏低聲叫了一句:黯月。”


    空氣裏立馬閃現出一道身影,飄渺灑脫的一躍就穩固的落在了屋頂,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足以顯示出黯月武功的高強程度。黯月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主子。”


    快去查一下,曲靖是怎麽知道蕭兒的消息的。”拓跋澤言眉頭一蹙,神色裏顯露出一些疲倦。


    是。”黯月馬上就又一閃,消失不見了。


    曲靖怎麽可能會知道柳夢妍的消息呢,這在拓跋澤言看來完全是沒可能的事情。柳夢妍迴來之後的這段日子裏,除了黯月、青鸞、越景同和他本人之外,沒人知道柳夢妍還活著,更別提盛驚鴻就是柳夢妍這件事情了。難不成有人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嗎?


    這麽隱秘的事情竟然暴露了,拓跋澤言自認為做的很是滴水不漏了。這裏的知情人都是不可能背叛他的…...難道和黯月上次發現的那個人有什麽關係嗎?


    這的確很有可能。


    拓跋澤言也便把這個疑問暫時壓下了,沒有現在和越景同提起,而是和越景同又一起悄悄跑去了曲靖那邊,開始新一輪的偷窺之旅了。


    這就不得不說曲府上下除了柳夢妍以外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這房屋建設的品味還挺不錯的呢。一景一物、每個房屋都很有布局,讓人在黑夜裏也能感受那優美的建築風格。


    兩個人摸索著,一步步跟著曲靖。看曲謙其實隻是副戲,曲靖才是柳夢妍的父親,這才是主戲呢。


    曲靖迴去自己院子的時候倒是沒有去書房,而是直接去了曲夫人的院子裏,享受溫香軟玉了。


    這裏就不得不提一提,曲靖家裏的關係了。


    總所周知,柳夢妍的母親早就死了,所以這也是原主柳夢妍不幸福的地方了,畢竟打小就沒有娘親疼愛,一個心思陰鬱深沉的曲靖哪裏能夠給小柳夢妍親情溫暖呢。


    柳夢妍的母親叫做盛蘭華,是鼎鼎有名盛家的女兒,也是美名在外的女子。嫁給了曲靖之後,費了許久才懷孕生下了柳夢妍,可是卻染病死了。盛蘭華懷不上孩子的時候曲靖就娶了一個地方官員的女兒做妾室,就是現在的曲夫人孫氏,是個庶女,手段豐富又能夠妖嬈勾引。曲靖就栽了。對於柳夢妍更加是很少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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