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娘子什麽人,一聽便明白了,看向白青塵的眼光變了變:“有過一兩次吧。”


    “是何原因?”


    “說是府裏的銀子周轉不上,去錢莊取又麻煩,便來向我們開口了。”


    這理由,他們也能信?白青塵臉色有些冷。


    白青塵將賬本合上,嘴角淡笑:“洛娘子這些年來辛苦了,咱們四房的賬能掰扯得這麽清楚,你功不可沒,迴頭我親自同父親說,他在逸園內外能瀟灑度日,都是你的功勞,勢必得向洛娘子表示表示。”


    洛娘子倒是沒有同白青塵客套:“那就多謝大姑娘了。”


    一個小身影跑進來,撞入洛娘子的懷中,雙手扒著洛娘子的膝蓋,腦袋歪著,就這麽看著白青塵,那眼神和之前讓她學賬本那次可不一樣。


    帶著些好奇,疏離還有害怕。


    白青塵心裏覺得好笑,定是洛娘子同他講了什麽,說不定此刻在他心裏,白青塵就是一個大壞人的形象。


    “一天不見,二弟倒是長大了許多。”


    “是嘛,我離他離得近,倒是沒有察覺,不過,大姑娘最近幾日倒是讓我像重新認識了個人似的。”


    白青塵聽出了洛娘子語氣裏的試探,坦然道:“等什麽時候洛娘子也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便明白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而既然活過來了,自然不能浪費大好時光。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一事兒,洛娘子娘家的侄兒去年不是惹上了官司嗎?當時聽說挺嚴重的,還會死人,可上個月,玉銀出門迴來對我說見著洛娘子的那位侄兒了,我就說嘛,洛娘子的娘家好歹也算書香門第,你那侄兒想必是冤枉的。”


    說起洛娘子的娘家,就在京城往西的一個郡縣,聽說洛娘子的父親是個鄉紳,開辦了書院,洛娘子那個侄兒出自她大哥家,她大哥子承父業,成為了書院的院長,可她大哥的兒子卻是個天生下來的惹禍精。


    說來去年也是進京來看望洛娘子的,也不知是被什麽迷了心竅,竟然強暴了一女子,那女子可是個黃花大閨女,轉身就上吊自殺了,她家裏雖不怎麽樣,可這份屈辱是萬不會忍下的,女子死的第二天,她家裏人便到開封府敲鼓鳴冤。


    開封府的大人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辦差,一般出不了錯,沒過幾天便傳出洛娘子侄兒要被砍頭的消息,隻是再往後,這事兒就沒了音信。


    直到上個月,玉銀從街上遇到了那個本該死去的人,玉銀這丫頭老實,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人肯定是看清楚了才講的。


    “啊,疼,母親!”白青牧突然喊了起來,原來是洛娘子出神,將他的手握疼了。


    洛娘子鬆開手,摸了摸白青牧的腦袋:“青牧,去外麵院子裏玩。”


    白青牧一步三迴頭,看了看洛娘子又看了看白青塵,等不見了白青牧的身影,她才端起那桌上的白瓷茶杯,輕碰了一下,皺眉:“去將這茶水換了,我和大姑娘講話不知茶冷,你們是不是邊聽也忘了茶冷?”


    洛娘子對她房裏的兩個丫頭不悅的說到,主子講話自然沒有下人豎起耳朵聽的道理。


    “大姑娘有所不知,自從我那殺千刀的侄兒在京城裏出了事兒,我大哥便與我分心了,記恨著我沒將侄兒看好,我也心涼,便不再過問我那侄兒的事了,是生是死,也讓人不要同我講。”


    白青塵淡笑:“洛娘子倒是個深明大義的,隻是若你那侄兒是冤枉的,那不是白壞了你與娘家大哥的關係?”


    洛娘子垂著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便是我們女子的宿命。”


    白青塵淡笑不語,將新來的熱茶喝下後,便起身離開,剛出門,一個用竹條編製的球便滾到了她腳邊,她彎腰撿起來,拿在手裏顛了顛,看向白青牧:“想要?”


    白青牧點頭,眼神不服輸:“那是我的!”


    “可現在在我手裏了。”


    說著,白青塵手腕一抬,那球就這麽落在了院牆邊上的一盆裏,盆裏是還未發芽的花種子,被泥土層層覆蓋。


    白青塵拍拍手:“就算玩兒,也得技高過人!”說完,她便離開了絳紅居。


    白青牧看得眼睛都直了,小跑過去將球抱在懷裏。


    絳紅居的丫頭連忙去看那還未發芽的花,原本平整的泥土出現了一凹坑,還好,應該不影響種子發芽出土。


    迴到福滿苑,就白子逸一個人在,愜意的躺在貴妃椅上,手裏一本貨真價實的古書,書皮上寫了兩個字: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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