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皇帝瞧都沒瞧小太監一眼,“這點頭腦都沒有,我真懷疑你是怎麽做皇子的,又如何在我身邊呆了這麽多年沒被人發現。”說著伸手嬌嗔的拍打小太監的胳臂。


    男人同他惺惺相惜這麽多年,他不相信男人不懂他的想法,居然會有這麽愚鈍的想法,不禁懷疑男人的腦子是不是時間久了生鏽了。


    就在手堪堪的伸向小太監的腰部時,從外麵突然推門進來一個男人,未見人先聞聲:“皇兄,你今天怎麽迴事啊,大臣們都一隻上奏,好好地機會你怎麽就放過了?”


    手匆忙收迴,劃過小太監大腿外側,小太監冷冷勾唇,迅速退到屏風後麵的密室之中。皇帝也收迴外泄的情緒,應答著:“比我想象中來的時間晚了許久。”


    司馬昀笑得燦若玫瑰,身子一歪就躺在皇帝專門躺的龍榻椅上,左搖右晃,好不愜意,“我這不悄悄地跟著宰相去觀風嘛,看來今天十分奏效,三皇兄可是一下了朝就徑直加快走了,宰相跟在後麵叫喊,頭都不迴一向,皇兄你可不知道我看了有多爽。終於能看見三皇兄吃癟的樣子。”


    皇帝專心處理手中的折子,沒搭腔,司馬昀自言自語半天,感覺蠻奇怪的,“皇兄,今天很好的機會,幹嘛要拒絕啊?”機會難得,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撞見這個鬼運氣,司馬昀不明白皇兄為何要拒絕。


    “這世上蠢人不多了,沒想到你也不開竅了。”皇帝嘖嘖嘖,放下政務,望著司馬昀,眼神戲謔,“眾臣雖然都請旨要求下令修改司馬國的法律,但從本質上宰相給的理由不夠充分,不足以修改法律,若要司馬翎煽動百姓,會使得司馬國動搖。修改法律一定要有堂堂正正的理由,才能去做。目前最好的路已經擺在了麵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所以你不用再操心了。”


    “皇兄,你”司馬昀恍然大悟。


    “明白,放在心裏就行了,趕緊迴去準備準備。”皇帝並不否認,反從司馬昀府邸傳來的小道消息打趣他,“我聽說你到現在都沒搞定你府上的那個男子,原來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啊,在法律修改之前,你先追到人再說把,別到時候萬事俱備,東風不來。”


    “哼”被戳到痛楚的司馬昀憤憤不平的迴了家,去實行追夫大計劃了。


    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機會,能砍了皇帝的左膀右臂,說不準能借此逼迫皇帝下位,結果被自己陣營中的人壞了好事,顯然宰相已經臨陣倒戈向皇帝那兒了。


    司馬翎震怒非常,一迴到家就在屋子裏摔砸了個遍,遍地的碎瓷器。單獨住廂房的食懿聽說司馬翎大發雷霆,心生困惑,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就見到司馬翎正雙手舉著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要摔,一個箭步衝上來攔住了。


    “翎,你今日不是去上朝了嗎?發生什麽事,令你如此生氣?”有外人在時,食懿都稱司馬翎為三殿下,但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便聽司馬翎的要求,以“翎”字相稱。


    “別管我。”司馬翎甩開食懿,“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滾!”


    司馬翎推開食懿,大發脾氣,將今日在朝堂上受到的背叛都發在了食懿的身上,兩隻手貼在花瓶上劇烈顫抖。


    食懿料準了今日在朝堂之上肯定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且非常的嚴重,以他對司馬翎的了解,隱忍深沉,不像一個會衝動任意妄為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在眾多皇子中偏選擇了司馬翎。


    好言好語安撫司馬翎,兩人同坐在床沿,聽司馬翎娓娓道來今日在朝堂上的來龍去脈,包括宰相和那些老臣如何的背叛他。


    對於司馬翎來說,他本來有希望拉皇帝下馬,扭轉局勢,可現在看來完全他太自信了。一直信任的宰相居然會是皇帝派到他身邊的臥底,這讓司馬翎無法接受。


    忙活這麽長時間,原來他不過就是舞台上的小醜,所有的人都坐在台下看他出盡洋相。


    “嗎的,這個皇位我要定了,我要用行動告訴他們,我司馬翎才是最厲害的,才是司馬國的皇帝!”司馬翎氣的口無遮攔,在房間中大聲嚷嚷揚言逼宮。


    食懿一把捂住司馬翎的嘴,壓低了聲音警告,“別大聲叫嚷,萬一府裏混進了皇帝的細作,拿你今天的言論做文章,後果不堪設想。”想起那個豔麗少年交代的事,覺得現在是最佳時機。


    “你想要逼宮,登上皇位不是不可以,在這之前,你必須解決司馬昀,亂了皇帝的陣腳,我這裏有一計,隻不知你肯與不肯。”食懿沒有一開始就坦言,緩緩試之。


    司馬翎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別說讓他殺了骨肉至親,隻要有機會都敢與天鬥。“我自然肯的,你說說你的計策。”眉宇間徐徐展開,眼神逐漸緩和,迴歸理智。


    “司馬昀府邸住了一男子,坊間早已傳聞他對那男子的愛至死不渝、可歌可泣。可惜的是,那男子是一隻妖,隻要我們想辦法逼他現出原形,就能以此令天天下,不怕皇帝能心安理得的坐著他的寶座。”食懿有意壓低聲音,悄悄地在附近布下了結界,謹小慎微的說出了這番話。


    那獒澤靈獸乃蓬萊仙境之主,真憑實力單打獨鬥,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然而他這個食仙魂就是抓住別人的弱點,再一擊斃命,雖手段卑鄙,能達到目的誰管你心狠手辣。


    獒澤靈獸受了重傷,傷在根骨,隻要令他服下一枚藥丸,足以對付的了他。


    “你說什麽?”饒是淡定陰森的司馬翎乍聞消息,都坐不住了,“司馬昀居然愛上了一隻妖。”唏噓不已之餘,拿眼睛警惕的望著食懿,“你又是如何知曉他是妖?莫非你?”


    妖魔鬼怪隻在神話中存在,司馬翎不敢相信他就在他的身邊,若這般,他便不能再和食懿來往了。


    “胡說什麽。”食懿使用讀心術讀取了司馬翎所想之言,不由得有些不快,人類就是現實,不知道是妖之前,恨不得一天二十個時辰都纏著他,一旦知曉他的身份,就恨不能立馬脫了幹係。“我不是和你說過,我是道士,得了我師父真傳。”現在再想摘幹淨,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那個男人既然是妖,必然有妖術,我們該用什麽方法使他現出原形?”司馬翎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和食懿相處的這些日子,再迴想過來,一切都攤在了他的麵前。


    他就想退縮,都退不能,隻能硬著頭皮上。再者,食懿陪伴他的這些日子,確實沒有傷害他,並且把他的第一次都交給他了,一隻想要殺他的妖,沒必要做虧本的買賣。


    “這件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去辦,你知道負責在司馬昀離開家,我得手之後.進去抓就可以。”食懿看司馬翎閃躲的眼神,心中冷哼,他委屈自己留在他身邊,結果一了解自己的身份,就很現實,日後助他登位,難免刀刃相向,他得為自己早做打算。


    鳳言住在司馬昀的府邸,府內森嚴,想要萬無一失下藥談何容易。食懿在司馬昀家的房梁上開了眼,窺視了一番,都沒尋到合適的人選,正準備撤離,就卡看到鳳言,送一嬌俏女子離開。


    “你真的想清楚要迴去了?不是他逼你的把?”鳳言與小夕在大門口告別,有點舍不得這個明媚的女孩子。


    小夕搖搖頭,揪著包袱的繩子,“不是的,是我想通了,他喜歡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隻會妨礙到你們。”臨走之前,讓他幫司馬昀最後一個忙,就當做這麽多天他對她照顧的迴饋。


    “喜喜歡?”鳳言愕然。他和司馬昀?他們相處了這麽些日子,都沒看出來他對自己另有企圖啊。


    “對。”小夕堅定地點頭,“明彥,殿下他真的很喜歡你,我想他沒有向你表明心意,怕你會拒絕他,從而離開他。以他那樣的人,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遲鈍如斯,整個宮城都知道他喜歡你,就連當今的皇帝都曉得了,偏偏就你蒙在骨子裏。如今我要走了,也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好的結局,就像我的爹爹們。”


    小夕說完就走了出去,馬路上停著一輛馬車。司馬昀待她夠好了,她死皮賴臉的跟過來,給了她地方住,如今她要走了又給她安排馬車送她離開,無論他之前對她做了多們惡劣的事,這份情誼她會放在心底的。


    鳳言愣了半晌,望著馬車疾馳而去,心生困頓,司馬昀真的喜歡他嗎?那他為何沒有感覺到?從他們初次相遇,到一路上的種種在腦海裏都過了一遍,尤其迴到宮城之後,司馬昀隻要去皇宮就纏著他,他和小夕走得近,就會怒發衝冠。


    原來這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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