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下氣的去求一個男人,牟詞還是頭一遭,這種感覺挺新穎的,因此牟詞求得十分得勁兒,並不覺得有什麽丟臉的。


    按照牟詞的理解,那個有心人上就沒人性的家夥,在外淡薄高傲,迴到家中不也要放低身份去哄那隻小狐狸。做男人嘛,就要大度點,在家裏軟些,地位低些,哄老婆開心、家和萬事興最重要。


    “我問你,你身邊有過幾個紅顏知己。”單方麵吵架結束,卿塵冷靜下來細想,他和男人已經成事實,再者他對男人不是沒感覺,否則如何能讓男人碰自己。


    選擇在一起,他也得把男人以往的桃花史掰扯掰扯,免得以後碰見了情敵都沒個準備,吃了虧。結果氣的失去理智,誤嘴:“說錯話了,我問你,你到底有幾個藍顏知己,全交代清楚,給我個思想做準備。日後遇見了好說話。當然在這之前我得事先問清楚你確定要跟我過下輩子,不會後悔,不會半路撂挑子嗎?”


    這話問的卿塵自己心裏都很虛,他身邊有很多對戀人,在一起時都山盟海誓,不離不棄,到最後走的也都很幹脆。但卿塵仍舊想從牟詞這裏得一個承諾,哪怕一個謊言,拿來騙騙自己。


    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男人願意拿謊話偏偏你,證明你在他的心中還有地位,如果他都懶得騙你了,你在他心中就徹底沒了位置。


    “什麽藍顏知己,交到什麽?我有什麽可以交代的?”牟詞一頭汙水的撓頭,臉上表情很困惑,卿塵是他抱的第一個少年,也是他第一個動心愛上的人,自然想著要走到頭的,“我當然不會半路把你拋下,你也不能跟別人跑了。”


    “隻要你不在外麵有了別人,我不會拋棄你的。這個你放心。”卿塵不耐煩的踢了一腳牟詞,“別打岔,嚴肅交代,你在我之前有過幾個老婆?”雖然用這個詞很不恰當,把自己也給概括進去,但實際情況確實如此,他和牟詞在一道,可不就是老婆嘛。


    “呦呦喲,原來你一直在吃醋呀,早說嘛。”牟詞沒怎麽談過戀愛,對感情不是太懂,現在才曉得卿塵吃了醋,趕忙表真心,“我發誓,這輩子就你一個,沒有別人。如果我牟詞對卿塵說的話有一句假,就天打雷劈,不得超生。”舉起兩根玉指,發的振振有詞。


    再冷血的人聽到這樣的誓言都會心花怒放,何況卿塵這種隻活在暗戀中,並沒有真的嚐到過情愛滋味的菜鳥,隨便兩句甜言蜜語就能喜滋滋的樂個半天。


    “真的?”卿塵半信半疑,牟詞長得這樣好看,身邊怎麽可能沒有追求者。


    原來男子真的可以比女人還能磨嘰,牟詞算是見識到厲害了,沒差將祖宗十八代都牽出來溜一圈,卿塵姑且相信了牟詞的真心話。


    牟詞第一次經曆情事就嚐到甜美的滋味,牟詞哪肯輕易結束,壓著卿塵又來了一迴兒。再等卿塵醒過來,他們已經離開囫圇穀。


    和牟詞敞開心扉,情定餘生後,卿塵也會變得很主動,正合了牟詞的意。兩個人幕天席地的膩歪在一起,完全就是熱戀中的兩個小夥子。


    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牟詞摟著卿塵躺在鬱鬱蔥蔥的半山腰上,入目都是遍野綠草,嗅鼻都是清香的味道。兩個人彼此依偎,曬著暖洋洋的太陽,享受片刻的幸福。


    “牟詞,我們都在山裏賴一月有餘,何時出山啊?還是你打算和我一輩子呆在這個深山裏?”幸福的如箭飛快,卿塵幾乎都忘記了人間煙火的氣息,更忘記他離開蓬萊仙境的目的。


    牟詞嘴角抽抽,親昵的吻吻卿塵的下巴,蹭蹭柔順黑亮的頭發,“可我們認識也就一月有餘,為何要這麽快就走?如果真有可能,我還真願意跟你一輩子都呆在這座深山裏。天荒地老,就我們。”


    直白的情話臊的卿塵白皙的臉蛋染上紅雲,比塗抹胭脂都要紅,羞澀地把鬧到藏在牟詞的肩窩,笑而不語。


    “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可愛,真想把你裝在我的口袋裏,這樣你就能時時刻刻留在我的視線之內。”牟詞吻著少年的耳朵甜言蜜語,又說了幾句情話,哄得卿塵頭暈腦脹,浮在雲裏夢裏,順遂了牟詞的心意。


    事畢,卿塵累趴在牟詞的身側,“你總是誆我,哼!”軟綿綿的聲調引得牟詞對卿塵的愛又加深一分,因為剛親密過來,所以就靜靜地貼著卿塵,不再有所動作。


    牟詞緊緊地把卿塵摟在懷中,“塵塵,你隻能給我誆,其他人都不可以知道嗎?”


    你以為除了你,誰能誆得了我嗎?卿塵腹誹。


    “好啦,抱得太緊,我喘不過氣來。”卿塵推開牟詞的手臂,把腿壓在他的腿上,撈了一根狗尾巴草過來,拿在手中撓牟詞的鼻子,不悅的皺了皺眉心,嚴厲的道:“我有正事要跟你說,不許你再岔開話題。”


    “你說。”牟詞枕著雙臂,挑一挑眼神,等待卿塵發問。卿塵皺了皺白皙的包子臉,一臉的惱怒,繼續說:“我問你,你為何會在囫圇穀?”


    這個問題,在他倆第一次見麵就問過了,卿塵總覺得牟詞有撒謊的嫌疑。後來,兩人關係突飛猛進,卿塵每次想問,都暈了過去,就不了了之。


    但這迴,卿塵鐵了心要問個清楚,牟詞的事他一無所知,心裏總有個疙瘩在那塊,除非牟詞能時時陪在他的身邊,沒有第三個人插入他們當中,不然總患得患失。


    他想了解牟詞的生活、融入牟詞的生活,貪心的希望牟詞的世界中隻有他一人。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牟詞不想提及那份屈辱,這話說過一次就足夠了,沒必要再多打幾次臉,特別是在心愛人的麵前,更不能丟了麵子。


    卿塵調動臉部肌肉,嚴肅的俯視牟詞,兩手撐在草地上,作勢要走。牟詞連忙拉住卿塵的手,“我說,我說。”


    “雪拂這個名字還記得嗎?”牟詞一臉鬱悶的問。


    卿塵點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我跟雪拂其實是好兄弟,當然不是親生兄弟,他有一個弟弟的,雪皓。”牟詞砸吧著嘴,“我跟他武力值差不多,但他總覺得自己比我厲害,我就想證明自己比他厲害,就總纏著他跟我打一架,他每次都敷衍我。我煩了,威脅他必須跟我真實的打一迴,不可以再敷衍我,他沒轍就同意了。”


    牟詞興致缺缺的敘述,“一架之後,我跟他自然是兩敗俱傷,我被他打得武功盡失,全身骨頭斷的差不多了。他受了重傷,為了躲我,躲到妖界去了。再迴來的時候,就成天悶在屋子裏畫狐狸,我氣不過,就想去妖界宰了他看上狐狸報仇,結果他為了那隻狐狸就把我鎖在這囫圇穀作為懲罰。”


    一說起血淚曆史,牟詞就委屈的很,抓著卿塵柔軟的手指放在嘴邊親吻,“你說雪拂是不是很過分,他居然為了一隻無關緊要的狐狸就這麽對我,把我鎖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心塞。”


    此生的委屈,能說的人隻有卿塵了。


    “就為了這要找他報仇?”卿塵聞出一絲不對勁兒的氣味,“不可能把?“他怎麽聽著兩人之間有別的感情。


    “廢話,要是你的朋友因為一個不重要的人就對你殘忍如斯,你不會視他為仇人?”牟詞露出壞壞的的一麵,突然坐了起來,把頭摟進卿塵的懷中,“我老委屈了。”


    等著卿塵主動來安慰他。


    男人賴在他的身上裝可憐,卿塵氣不打一出來,揪著牟詞的耳朵怪聲怪氣的罵道,“笨死你算了。”卿塵向來想象力豐富,雪拂那麽寵著他,不管牟詞怎麽鬧騰,都由著他,但是男人太不開竅了,最終雪拂傷了心,假裝移情別戀他人,打算刺激刺激男人,哪知道男人依舊不開竅,最終被逼無奈就將男人鎖在囫圇穀中,關他到開竅為止。


    “呦呦呦”牟詞怪叫,往上提腰,“疼疼”


    卿塵看著男人一副賤賤的模樣,心疼的鬆開手,摟著牟詞的脖子,嬌聲軟軟的問,“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過別人?”跟泡在醋壇子中。


    “那哪兒能,我隻喜歡你一個,以前,現在,將來,我都隻愛你一個。”遇見卿塵之前,他都不懂得什麽是感情,親上卿塵的嘴唇,心中有一處地方很感動,感覺要開出無數的花朵似的,對旁人從沒有過這種感受。


    “那雪拂呢?”卿塵開始腦補一出戲,牟詞深愛雪拂,因為不知道什麽是愛,一直沒發現自己的心思,跟他在一起之後,再遇見雪拂,突然找到了真愛,兩個人相親相愛,而他成了過客。


    牟詞一聽雪拂就額頭疼,“呸呸呸,別提他,我就死了,都不可能喜歡那家夥,眼睛又不瞎。”抱緊少年,“塵塵,我們好好珍惜這段時間,等我從雪拂那兒討迴公道,就帶你去我們未來的家,每天都在一起好不好?”


    “好。”卿塵幸福的暈乎乎的答應了男人,隻男人後一句話令他臉頰大紅,他主動?


    一連幾天,天枼和修諾都沒有交流,各做各的事,互不幹擾。有關於黑荒譎的秘密,修諾作為王爺有自己的驕傲,決定通過自己的能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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