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拂最不喜那些柔軟清秀的男子,覺得他們身上少了男人的剛烈,和自己站在一塊兒甚為不配,若短尾狐真的長成了那樣,還不如傻蛋那樣的,但傻蛋更配一個軟糯的少年。


    心念間,雪拂決定把這兩個男人都拋之腦後,沒有希望便不會有失望,待齊薌孜一事有了定論就返迴亦蓮峰,獨自吹簫瀟灑自在的過活。


    茗和雪拂閃電間逛到最後一家揚風莞,無聊的雪拂發困,人間男子長得不如人意,擺的那些姿勢醜陋的發慌,再這麽下去,今晚他非得吐出來不可。


    “要是這家再那麽差,今晚你就給我睡走道。”雪拂麵色冷青,很想拿手中的扇子拍在茗的腦門,拍的他進土地裏。


    茗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奪過雪拂手中的扇子,指點揚風莞門口扭著楊柳要的少年,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你看,要這樣的都不如你的眼,我真不知你的要求得多高。”逛了一圈南風館,唯有這最後一家質量頗高,光站在門口迎客的男子就比之前那幾家顏值高處的不是一星半點。


    雪拂抬眸,凝眉一瞥,男子確實長得挺漂亮的,偏柔軟那一款,不屬於他的範兒,因此雪拂興致淡淡,迴應的沒甚熱情。


    茗才不會管那麽多,強行拉了雪拂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門口等待的男子,手中長扇一揮,亭亭信步的走來迎客,“二位公子初來楊鳳莞,快請進。”


    兩位男子白衣勝雪,眸中含風,顧盼生輝,天上人間姿容,羨戀城單看容色,雖美人多,但絕對沒有這麽美的,這樣的男子走到哪兒,都會給人留下難以忘懷的印象,所以男子肯定楊鳳莞絕對沒有來過如斯美人,自然熱情招待。


    和這樣天色姿容,卻有健壯的體魄來一夜,這一世都不會虧,男子執扇偷笑,巴不得親自上陣。


    二樓一位身著透明輕紗的男子邁著蓮婷步,扭著柔韌的腰肢,輕盈飄來,“不知二位公子來楊鳳莞,想找什麽樣的小倌陪你們,就要我本人親自上陣也是可以的。”男子輕笑,美若天仙。


    但雪拂絲毫不動心,就這樣的貨色和雪皓比,提鞋都不配,哪兒有臉扭腰的,哪像個男人。雪拂心中瘋狂吐槽。


    “你們這兒有什麽樣的小倌,叫出來給本公子欣賞欣賞。”茗輕搖蒲扇,雙目飄在楊鳳莞中,四下風景盡收眼底,心中做了個評價,長得有幾分姿色,不像前幾家隻有姿勢,沒顏值。


    “美人們,都出來迎客了!”男子舉起雙手在半空中拍了三下,對樓上空暇下來的男子們說。


    樓上美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魚貫而出,統一就穿的極少,透過外麵的薄衫,就能看到裏麵的風光。


    雪拂眉頭浸過一片冰霜,脂粉味過於濃重,不是他的風格,在這兒真的待到明天,估計命就撂了半條,熏的!


    “不知客官可有滿意的?”男子軟著一口嬌滴滴的嗓音,他這兒的楊鳳莞聞名羨戀城,走出這兒的男人,沒有不滿意的。


    “就那兩個把。”茗蒲扇一點就指到了躲在角落中眉清目秀,靈動可愛的少年,和他身邊一位長得英氣的男子,“給我們要一間淡雅的房間,我這位兄弟對脂粉味過敏。”


    雪拂皺眉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茗的眼中,貼心的吩咐鴇子,就領著兩個點好的男人上了樓。


    點這兩個男人,顧及雪拂的喜歡,從前幾家茗就抓住了雪拂的心裏,不要柔軟可欺的男人,可在這種地方,真有血性的男子怎麽可能願意留下來,因此挑了兩個長相說得過去,其中一個長相硬氣點的。


    走進房間,兩個男子局促不安,公子隻定了一間屋子,是要四個人一起玩嗎?秀氣的少年嘟著粉紅的唇瓣,微微的張口,“公子”遲疑間,手指搭在腰間不知作何行動。


    “嗯?”茗指了指紗簾內,“你們兩走進去,可以開始了。”


    茗拉著雪拂挑了個位子坐下來,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喝著,對站在門口心有不安的兩位男子吩咐。


    兩個男人聽話的走了進去,有點發蒙,貌似公子點他們不是圖那方麵的事。


    “我們?”秀氣的少年沒想明白,旁邊站著的比較有氣概的男子已經伸手解開了身上的輕紗,且幫助男子脫了他身上的薄紗,雙眸平靜的等待下一步指令。


    雪拂手肘撐在桌麵,無精打采,哈欠連天的望著眼前的畫麵,茗則津津有味的繼續下達命令,“摸!”惜字如金。


    字越少,越能看到有意思的畫麵,吩咐的太明白,乏味無意。


    英俊男子輕咬唇瓣,強迫似的雙手撫上了秀氣男子白皙凝脂的肌膚,瑩白的手滑過秀氣男子每一處肌膚,動作熟練之極,仿佛他們做過數遍。


    秀氣男子僅愣了片刻,就被英俊男子帶的漸入佳境,渾然忘我的隨英俊男子的動作走。兩個人的目光如膠似漆的黏在彼此的身上,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他二人,喘聲從兩個人的唇間輕溢出來。


    “親!”茗越看越覺得有意思,這一對的契合度絕不比隔壁那對差,若不是因為這兩個人身在楊鳳莞,走出去以為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事實上這一對在揚風莞確實是情侶,難得的一對,在不接客的日子中,兩個人相伴,做令他們快樂的事,但這是第一迴在客人的麵前做這等親密的行為。


    英俊的男人由後麵抱住清秀的男子,親吻他的耳垂,一路向下.......


    茗心中默默地記個小本子,把動作要領都記錄了下來,推了推昏昏欲睡的雪拂,“快記啊,不然以後遇見你的那隻短尾狐,被壓的可就是你了。”趁早多學些知識沒有壞處,隻有好處。


    意料之外,鳳言早就學的透透,某個躺平的人再糾結掙紮,最後得人命平躺。


    雪拂昏昏欲睡的撐著下巴,敷衍了事,“你自己看就行了,我沒興趣。”以後一人生活在亦蓮峰,不需要有誰闖入他的生活打擾他。


    “切”茗大手一揮,將紗簾掀起,掛在鉤子上,饒有趣味的觀賞現實版本的活春宮,“插!”


    單個的字比較敏感,英俊男子臉上難得浮上尷尬之色,就做不下去了,他可以和別的男人毫無芥蒂的做這等事,但和心愛之人在另外人麵前表演就做不下去了,這份感情在他的心中很純粹,沒有受金錢的汙染,他不希望因為錢、因為低下的身份,就必須出賣潔白無瑕的情感。


    清秀男子已經突自沉浸在情海之中,眯著眼睛,長睫輕顫,無聲的催促英俊的男子。於他來說,沒有英俊男子那麽矯情,心中有絲絲的竊喜,能少被旁人碰一次,就少一次,他更願意和英俊男子表演。


    柔軟白皙的身子浮上薄薄的紅色,英俊男子把持不住,把清秀少年壓在柱子上,開始了下一輪的表演,賣力的後背汗水涔涔,而清秀男子麵色潮紅,雙目緋紅。


    在茗的目光之下,兩具身體劇烈的交纏,難舍難分,緊密相連處一刻不離的黏糊在一塊兒。


    百驍炫站在鎮魂訣中無助痛苦,他的生命本就很短暫,他不希望絕亦非為了一個將死之人掙紮,而這些人費盡心機抓住他,拿他來對付妖魔兩界,乃至人界。


    魔界、人界他可以不顧,但妖界不能不,絕亦非是妖界之王,愛屋及烏的想法,讓他也跟著想維護妖界,因此百驍炫做出了抉擇,慢慢的跨出了絕亦非為他設的鎮魂訣。


    豔色少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剛伸手抓捕平靜的男子,絕亦非直接瞬移到鎮魂訣附近,一把將百驍炫攬進懷中,撤離的同時被食人鴉在手臂上啄了一口,鮮血汩汩的流出。


    絕亦非視而不見,睥睨蒼生的望著不自量力的豔色少年,激發了身上所有的怒氣,“隻要我沒死,就不會允許你傷害他。”冷酷之聲遍及整個花海,發出振聾發聵的迴聲。


    百驍炫感動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流,驚顫的喚道:“非兒,我不值得你這麽做。”他想走出鎮魂訣就自殺,不會成為絕亦非的拖累,而男人的速度快過於他,乃至快於來追捕他的男人。


    “值不值得隻有我說了算。”冷漠的聲音,狷狂傲然,上位者的霸氣震懾了百驍炫,同樣的也震懾了來殺他的人,而被灼燒的手臂從流血處突然燃燒起來。


    楊鳳莞二樓,茗一雙色溜溜的眼睛盯著已經搞到大床上,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的兩個男人,本來雪拂沒有興致,醒來喝口茶,無意中看到了,來了想法,對比他看的各種書籍、圖片,這一對解鎖了高難度的姿勢,他覺得書中的那些姿勢夠困難的了,時間長了,手腳都受不了,但床上的這對不知疲倦的用多種多樣的姿勢索取彼此。


    不愧是做這一行的,果然厲害,身子常年調教,疲倦期被拉的很長。


    “看你裝的樣子,不是沒興趣嗎?看什麽!”茗嘴角一笑,揶揄道。在他麵前裝正人君子,太菜了,有本事裝到最後呀!


    雪拂剛想點評兩句,胸口一痛,傳來灼烈的痛感,眉頭輕扯,麵無表情的揉著胸口,沒表現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茗準備再調侃雪拂兩句,就看見雪拂臉頰陡然慘白一臉,唇色因為牙齒咬的蒼白,“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沒有人突襲他們呀,怎麽光雪拂難受,他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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