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沒記錯,趕路時提過他是第一次來司馬國,明擺的知道他沒有朋友嘛!


    司昀敲打桌麵,問的隨意且堅定,“既然如此,你能去哪兒?隻能跟我一道。你放心,我們不會一直都呆在這個小鎮上的。我發誓,一定領你去司馬國其他繁華富饒的地方好好逛逛,包你滿意。”


    鳳言想拒絕,司昀趕在這之前,再次拋出了一個誘惑,“你剛來司馬國身上肯定沒有銀子,我多了去了。作為東道主,我可以領你吃遍美食,喝遍美酒。”


    “我”鳳言猶疑了,他不用吃飯可以繼續生活下去,反正不會餓死。但是美食的誘惑是個人就不會拒絕!


    “除非你不把我當做朋友。”司昀適時的擺出傷心難過的臉孔,“唉,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可以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沒有想到我在你這塊兒就是個陌生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司昀對他那麽好,處處關照他,不感激就算了,反出言諷刺,鳳言第一迴感覺自己有種不識好人心的錯覺。


    “算了,既然你要走,我就不留你。為避免傷心,我就趕在你走之前走吧。”司昀鬆開手,背過身。明彥立馬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麵前,張開雙臂把人攔住,“看在你好心的份上,我就同你一道去旅旅遊!”順便去貪貪嘴!


    司昀立馬擁了上去,抱了下隨即把手收迴來,“走,我們先去買些必用品,然後明天就啟程一路逛到宮城,當然如果你對這個城鎮有興趣的話,我們就多留兩天,聽你的安排。”為了一個半路認識的陌生男人,耽誤正事絕對是頭一迴,如果被哥哥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為了餘生的幸福,司昀下了決心違背哥哥一次。


    掌櫃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兩個大男人肩並肩的離開客棧,站在門口幹瞪眼睛,“吳叔!”頭都不迴,對著後麵大聲叫了一迴。


    食客紛紛默契的捂住耳朵,待這陣噪聲過去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從後屋走出一位年紀約六十歲的老者,身上係一個白色的圍裙,“掌櫃的,有事?”


    “今晚我得提前迴家,這兒就交給你了。”老人是他從宰相府帶出來的,二十多年來一直生活在一起,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和男人關係的人。


    “好。”老人了然於心的揮揮手,“趕緊走吧,今天是忽然的生日,別讓他等著急了,等這兒忙完了我就迴去。”


    “謝謝。”掌櫃匆匆換了衣服,在街上買了些水麵和雞蛋往家趕。剛走到家門口,男人就一臉怒氣的倚著大門,“居然敢迴來!”


    “呃”掌櫃一臉茫然,快步走向男人,愉快的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口,“我特意早迴來給你做長壽麵的,看。”像個小孩子提起手中的食材顯擺了下。


    每天男人過生日,掌櫃都會給他做一碗長壽麵,已然成為了一個習慣。


    書忽然嫌棄的推開男人,讓了路兩個人一起往廚房走,掌櫃剛把食材放在餐桌上,書忽然一手就將他按在牆壁上,“我問你,你今天和小夕說什麽了,她一迴來就躲在房間裏哭,不管我怎麽叫她,都不吭聲。”男人日常喜歡欺負小夕,但隻要不過分,他都不會去摻和,畢竟男人是小夕的幹爹,他管的太多,會妨礙他們之間的情感交流。


    “就聊了她到了出閣的年紀,我們該給她尋一個婆家了。”掌櫃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啊,忽然幹嘛對他這麽兇,不行,他吃醋了!突然一個轉身,將男人反壓在牆壁上,強勢的吻上了忽然的唇,靈巧的舌撬開了他的貝齒,強勢的索吻一番,退了出來,悶悶不樂的抵在牆邊,“你不要總把注意力放在消小夕的身上,在這樣下去我就吃醋了。”


    “鬱瑉,和女兒吃醋,你真有能耐!”書忽然親昵的吻了吻鬱瑉的額頭,“你在我心中最重要,誰都無法代替,可是小夕我們收養了她,就得對她的未來負責。”


    “可是她確實到了出嫁的年齡,你總不能把她留在我們身邊一輩子把。”鬱瑉很鬱悶,他隻希望小夕趕緊嫁出去,不希望書忽然的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一分一秒。


    “即便這樣,你也應該跟她好好談,而不是把她弄哭了。”書忽然明白鬱瑉的心態,他們以前在宮城時,自從兩人彼此確定了心意,鬱瑉的婚姻都沒有對他們造成影響,書忽然的眼中隻有他。


    後來他們離開了宮城,來到了這裏生活,書忽然的世界中隻有鬱瑉,隻憂心鬱瑉,可自打他們收養了小夕,就分走了他對鬱瑉一半的注意力,甚至感情,隻是他對小夕的感情是單純的親情,僅此而已。


    但是鬱瑉是一個占有欲特別強的人,小夕的存在宛如一根刺紮在他的喉嚨,他盼望著小夕趕緊長大,然後嫁出去,最好嫁的遠遠地,這樣書忽然就又是他一人的了。


    “她有喜歡的人了。”鬱瑉糟糕的用唇貼著書忽然的唇瓣,兩人的氣息彼此纏繞。“哪家的公子,我們可以找媒婆幫她去提親,雖說這樣做,挺降女孩子的身價,但是為了小夕的幸福,不能因此退縮。”書忽然抓著鬱瑉的手就往門外走,這時鬱瑉突然從身後摟住書忽然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呢喃道:


    “小夕喜歡的男人是當今皇上同母的弟弟。”鬱瑉收緊了手臂,“小夕不可以嫁給一個皇子,我們不能再和皇室扯上任何的關係,你明白嗎?”


    書忽然迴抱著鬱瑉,安慰似的蹭著鬱瑉的額頭,“我懂。今晚我就和小夕談一談,打消她的念頭,好不好?”


    “你不能跟她說實話。”鬱瑉提要求!“你看,你還是關心小夕的。”書忽然拉著鬱瑉迴到廚房,“來,我們一起做飯,今晚好好補償你。”


    城鎮很小,司昀牽著鳳言沒花多長時間就把鎮逛了個遍,因為是晚上,街上安靜無聲,鳳言連續打了幾個哈欠,晃了晃司昀的袖子,“我們還是先迴去吧,我困了,明天再繼續逛。”


    “你要是困了,我可以背你迴去,你在我的背上睡覺。”司昀蹲在鳳言的跟前,撅著臀部拍了拍肩膀,“上來!”腦海中幻想著明彥感動涕零的趴在他的背上,更來勁兒,“來啊,別跟我客氣。”最好一背定情,迴去就像他表白:司昀,我愛你!


    鳳言抬起手,大力的往司昀的後背一拍,留下五指印,“我不習慣別人背我,趕緊迴去吧。”主動牽起司昀的手,把人往客棧拖。


    司昀高興地目瞪口呆,任由鳳言拖著他進了客棧,直到迴房都沒緩過神,剛剛明彥主動牽了他的手誒,是不是說明明彥對他有感覺的?


    “發什麽呆,不趕緊睡覺,打算出去賞月?”鳳言無語的白了司昀一眼,出去一趟,迴來手裏拿著一根粗繩,係在外室到內室的兩根柱子上,人輕輕一墊腳,飛身上繩子,穩當的躺在繩子上,閉眼入眠。


    司昀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知道明彥很厲害,單憑幾個石子就把黑衣人打倒在地,且起不來身,就證明了明彥的實力,但他怎麽都沒想到明彥居然能以繩做床,這個隻有輕功極好的人才能做到。


    不才,他便是輕功很好中的一員,也能把繩子當床榻睡,但這樣子他就沒辦法和明彥同一張床睡覺了。


    “明彥,我們一同睡床上不好嗎?非得在繩子上睡嗎?繩子對脖子不好呦。”一根硬邦邦的繩子,哪有一張床睡得舒服啊。司昀撇了撇嘴。


    鳳言沒出聲,打了個響指,桌子上的燭火頓時滅了。活了這麽大的歲數,他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和別人同一張床睡覺,不說別的,那麽一張小床,兩個大男人擠在上麵,多寒酸,萬一半夜被蹬下來,多糗啊。


    他收了法術,外在的武功還是有的,隻靠法術活著,那他獒澤靈獸的名聲不要啦!


    司昀不敢再多嘴,心中默默期盼著趕緊到第二天,如果還得留兩天,那他就去再開一間房好了,長時間的睡繩子,遲早一天把明彥給睡跑了。司昀委屈巴巴的裹著被子,貼著床沿睡。


    自從和王爺有了約定,茗就很勤奮的尋找海祀的下落,司馬國、齊越國、沐澤國,他都地毯式的搜尋了一遍,就皇宮、山川大河都沒放過,依舊沒有海祀的蹤跡。


    該死的海祀,到底去哪兒浪蕩了!茗站在水金天國的土地上發著牢騷,心中默默地念著鳳言,不曉得現在鳳言這麽樣了,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有沒有想念他。


    鳳言想不想他,他不知道,但是他想鳳言了,奔波了這麽些日子,愈發的懷念和鳳言在一起的悠閑小日子,早知道就不應該和王爺比試,落得一個唯命是從的下場。


    貌似沒有王爺,他也不會認識鳳言,有利有弊,生活不易。


    茗哀歎著命運不濟,開始了新征程,打算找到海祀,先把人揍一頓出出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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