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楊戩,和楊燦之間都是他做主導,楊燦負責聽話,想來對楊燦更多的是憐惜,並不是愛情。對淩晨就不同了,總想著霸占這個人,偏他們之間做主導的那人從來不是他,直到現在他都不能百分百自信的說淩晨的心中隻有他,他最怕的就是成為之一,他的心會給別人留下餘地,會有一份保存。


    “我和哪吒很清白,至於你和魔羌,你自己心裏清楚。”楊戩鬆開了手,輕輕一推將淩晨推了出去,掙紮著從床上起來。


    淩晨一下子萎靡了,呆坐在床沿悶不吭聲,過了許久悶悶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他是喜歡過魔羌,楊戩怎麽會知道的?


    這份感情他隻和纖車說過,沒第二個人,楊戩如何得知?


    對淩晨來說,他隻想這份純真的單戀在他這兒斷了,不要去影響魔羌和哪吒兩口子,但顯然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


    “你喜歡魔羌。”楊戩冷冷的凝視著淩晨,一寸都不肯放過,試圖從淩晨的臉部看出端倪。


    他有想過,隻要淩晨不帶他來魔界,或者能答應他以後都不來魔界,就將這件事扔進小角落,再也不提,可魔羌的態度傷了他。


    楊戩想從這份感情中爭個高下。之前他閉口不談,是因為他們半斤八兩。他沒資格說他,但現在不同了,他們在一起了,他確確實實的放下了楊擦,淩晨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同時又想著旁人。


    “那是以前的事。”淩晨語塞,臉上明顯的不想多談。


    在他深受枯魔力侵蝕的那段時間,頭腦不清,發生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他都記憶模糊了,但真真刻在心裏的是楊戩對他的付出,他們之間肌膚灼熱的點點滴滴。


    可淩晨不明白,為何楊戩非要把久遠的事情扒出來論個究竟。


    “淩晨,我問你,你在乎我和楊燦的過去嗎?”楊戩雙腿交疊,複雜難辨的審視淩晨。他會……在一起的把?


    楊戩不敢確認。


    “既然都說了過去了,自然不在意了。”淩晨莫名其妙,楊戩讓他捉摸不透,如果知道醒來會麵對一係列措手不及的問題,倒不如迷糊著,至少楊戩不會幼稚的糾纏不清。


    “果然”楊戩無力地歎息,“你看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淩晨再次默,楊戩的語言太高深莫測,“有什麽你說個痛快,沒必要給我玩文字遊戲。”


    “我們一個一個問題探討。”楊戩明白他們之間的矛盾、介意都必須攤開說個明明白白,堅決不能積攢矛盾,這一迴不把所有都理清楚了,日後埋的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瓦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先從你和魔羌之間的關係來說。”楊戩逐條分析,條例明確,“你喜歡魔羌這事,除了魔羌本人一根筋看不出來,其實大家都眾所周知,否則哪吒為何很在意你和魔羌見麵,總想撮合你和我、或者別人。”一提到這兒楊戩就咬牙切齒,哪吒那個小人,隻要誰能和淩晨在一起,他統統舉雙手支持。


    淩晨的臉色瞬間沉了,“有那麽明顯?”他掩藏的很好啊,他都差點把魔羌給砍了,怎麽就能讓人看出來他喜歡魔羌?後來因為淩楓的死,他都和魔羌鬧得對立了好嗎?


    “那會兒,我在山下照顧你那段時間,其實就對你動了心,一方麵因為楊燦的死,我不能對你表達感情,再有一個我總感覺你心底有人,那人紮根很深,因此我們分道揚鑣。後來我將你帶迴天界,雖說你的人的在我這邊,可你的心總是在飄蕩,或許你對我有感覺,但絕地沒有到了能超過你心裏隱藏的那個人的位置。後來,你離開天界,你走的很決絕,可我沒那麽絕情,每天都想著你,坐在你坐的池塘邊,每天每天的對著那些魚兒發呆,撐死了好多魚。直到哪吒來找我,要我去找你,他說的很誠懇,但言語中透露出焦躁,我才察覺出不對勁。順便給自己找了想見你的借口,就厚著臉皮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你那會兒正和一個叫纖車的魔同住在一起,我挺害怕的,怕看見讓我難過的一幕。而那一天又是淩楓的忌日,我怕你深陷自我責備中走不出來,想著有個人能在你失落的時候陪著你,也是一件好事。”


    淩晨沉默不語,抿唇盯著楊戩,接話,“所以那天晚上,不是風吹的聲音,是你。”這話說的很肯定,因他的法力沒高深到那個地步,所以不敢確定是否有人,今天楊戩話一出,喚起了他腦海中的蛛絲馬跡。


    “對,是我。”楊戩堅定地點頭,“你們的談話,我聽的明明白白。你和他說你的童年,說你和諾羌的年少,說你暗戀魔羌的心曆路程。”他羨慕,他嫉妒,卻無能為力,即使時間倒流,告訴他世間有一個叫淩晨的少年,是他未來的心上人,他也會戳之以鼻,他無力改變一切。


    他心疼淩晨,同時在嫉妒諾羌。一隻魔,輕而易舉的俘獲了淩晨的芳心,一愛就是多年。


    “除了我暗戀魔羌,還有呢?”淩晨訝異,如果他真的聽完他說的話,怎麽可能就那麽一走了之,除非聽了一半就走了,別的沒法子解釋。


    “還有?能有什麽?”楊戩的滿臉的拒絕,難不成教他說他是如何的愛魔羌,難舍難分?


    淩晨輕笑,嘴邊溢出一絲戲謔,“當然是除了我暗戀魔羌後麵的話。”淩晨突然起身,壓著楊戩的雙肩,湊近對著那雙溫軟的唇啵了一口,“我對魔羌的那份情隻是年少時的一場美夢,和你相處的過程中,早就被你誘人的氣質不知不覺的吸引了。”淩晨執起楊戩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我的這裏早就被你填滿了,至於魔羌,真的隻是兄弟而已,我跟他處了那麽多年,感情沒了,友情還在的。”


    被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深情款款的凝視,楊戩再有定力,也得鬧個大紅臉,“那你為什麽不在乎我跟楊燦?為什麽做那樣的選擇?”雙頰染上緋紅,不悅的捶著淩晨的肩膀,魔羌那事淩晨能蒙混過關,這事也不能給他混過去。


    “你說你和魔尊,哪個占有欲更強?”淩晨俏皮的眨著睫羽,蜻蜓點水般的在楊戩的唇瓣上落下幾個吻。


    楊戩的臉色頓時浸染一層寒冰,這什麽破比較,那隻魔本身大腦就搭錯了一根筋,諾笙仙君能忍得了做了常人不能做的。


    “魔尊無疑了。”淩晨突然勾著楊戩張合微微伸出的舌尖吮一口,道,“你說魔尊那麽占有欲的一個人,對諾笙仙君身邊的那隻小龍不也忍了下來,如果魔尊天天掛著口頭,你說他們之間能過得下來?”


    淩晨打心眼同情魔尊,為了諾笙仙君付出了那麽多,賠了整個魔界,結果人諾笙仙君該風流依舊風流。


    所以說,楊戩到底在較個什麽勁兒,淩晨不懂。


    “此言差矣,魔尊想計較,不過他的把柄被諾笙仙君攥著,他計較不起來而已。”一個魔尊能慫到那步田地,楊戩吃驚的不得了,同時感覺大快人心,“魔尊年輕那會兒私生活糜爛,諾笙仙君到現在都霸著不放,再告訴你個刺激的,別掉了下巴。”淩晨大張著嘴,不可思議,楊戩一掌合上他的下巴,“魔尊翻了這麽多年的身,就因為他那段淫爛的後宮生活,到現在都沒能夠鹹魚翻身。”


    “這這也太遠了把?”淩晨隱約曉得些魔尊的事跡,那會魔尊大概沒和諾笙仙君在一起呢吧,況且和魔尊的這段情,諾笙仙君應該是做的最錯的那位把?


    “是挺遠的。那隻龍,諾笙仙君是調戲過,但終究沒逾越,且諾笙仙君為了他也拋下了天下蒼生尋他一隻魔了,他哪兒有臉麵糾纏不放。”楊戩嗤之以鼻。


    淩晨不死心,絞盡腦汁的想說服楊戩,“那魔尊那位兄長不也沒有因為妖界前一位主子情人漫天就糾纏不休嗎?”


    “那是因為長凜好死不死的有一位和絕子心長得一模一樣的戀人,別說長凜追究絕子的花心過往,就絕子心扒著長凜那位前任就夠他受的了。”吃醋神馬的,本來就必須得,為何旁人都曉得吃醋,他本人都曉得多吃醋,為何淩晨就不愛吃他的醋呢。


    “你要是再拿那四隻魔說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雪皓本身就是一個醋壇子,恨不得把魔夜也囚禁起來,魔夜那廝也不是省油的燈,人雪皓哥哥的醋都吃,沒差把自己玩死,那個魔石成天吃一個凡人醋,那凡人王爺吃洛神的醋,就冷冰冰的魔寒,還曉得吃秦廣王的醋,而那個沒骨氣的輪轉王屁都不敢放一個,魔寒能哪天把他幹的死去活來,他就得高興的合不攏嘴。至於魔羌”楊戩假裝“咳咳咳”,“魔羌不懂地吃醋,因為醋都讓哪吒吃了,哪吒不防別人,專防你,就怕你跟他搶魔羌。你不曉得他每次看見你眼神有多兇惡。”


    簡而言之,該吃的醋,楊戩希望淩晨吃,否則他沒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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