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羌和魔寒還好,耐得住寂寞,在哪兒都一樣,又得處理公務,天長地久都不算個事兒。可是魔石和魔夜就不一樣了,性子歡脫,受不得約束,呆個三五天的還好,長時間的拘在魔界,不是得病瘋了,就是廢了。


    魔夜天天百無聊賴,幹瞪眼,在眾人期盼渴求的眼光下想到了現代一種曾被他視做無聊中之最的消遣娛樂的遊戲--摸麻將!


    於是,魔羌、魔寒、魔石,另加一個難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諾笙仙君,就這樣四人湊一桌麻將在魔界的後花園開啟了賭博生涯。


    至於為何魔夜沒上桌,一是他不感興趣,覺得忒無聊,二是他得在一旁指揮,手把手教他們。而諾笙為何有時間陪這幾個魔胡鬧,純粹是上次玄無和長凜的對話氣的諾笙仙君在折騰過玄無之後,還是不解氣,便想了個招來折磨玄無。


    要說玄無活了數以萬計的光年,最怕的是啥,可不就是處理魔界的事務。玄無一手創建了魔界,可是魔界大小事務他從來不會過問,成摞成摞的折子,看上一眼都會眼花繚亂、腰酸背痛、頭痛欲裂,所有的事務都交由四魔和魔影打理的。


    於是乎,諾笙想到了一個很好折磨玄無的法子,嘴上說是他們出去遊玩許久,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魔羌等人處理,該他這個魔尊來分擔分擔了,實則是變相的整玄無了。


    魔羌眼勁兒差,可不代表求生欲極強的魔夜差勁,當即發現了蛛絲馬跡,搶先替魔羌應了,雖然魔尊瞪他的小心肝亂顫,但是魔夜是知道的,寧願得罪魔尊,也不能得罪諾笙仙君,否則的話,就會求生不得。


    而諾笙仙君點頭很滿意魔夜的做法,所以在魔夜提出有個小遊戲可以給眾人消遣打發時間,又在他自個兒明顯的表現出拒絕的模樣時,立馬接替了魔夜的位子,玩的不亦樂乎。


    而玄無則是苦逼兮兮的在書房內批公文,還得批的很認真,馬虎不得。諾笙臨走時說了,他會迴來檢查的,如果玄無敷衍了事,那就讓他一直留在魔界處理公務,所以玄無又沒辦法偷懶。


    親親愛人和手下去摸麻將,可憐他一人獨守空閨,還得對著一摞子討厭的金燦燦的玩意兒,頭暈眼花的。


    說是手把手教,其實眾人很聰明,在魔夜說了一迴規則後便明了,但是幾人很有默契的裝傻充愣,故意不放走魔夜,一個兩個的,不是說這個不懂,就是那個不懂,另幾個無聊的男人被忽視了個徹底,一雙雙眼睛幽怨的落在魔夜的身上,就差在魔夜的後背盯個窟窿出來。


    被奴役的苦哈哈的魔夜,再次做了個一錯到底的決定。木易肆律、輪轉王、哪吒、雪皓,剛好四個人可以再湊一桌子玩意兒,於是乎魔夜腦子缺根筋的提議這四個人開個局。


    魔夜打得如意算盤很簡單,這八人四個湊一桌,他就能消停會兒,待大家玩的很盡興時,便可以悄悄地溜到魔尊的書房裏,幫著處理點文件,畢竟魔尊臨走時瞪的他那一眼,瞪得他小心肝亂跳,心中惴惴不安,就怕魔尊事後打擊報複。


    魔夜想法甚好,但是結局往往不如人意,麻將桌上的諾笙仙君早就看透了魔夜的小伎倆,想方設法的拖延著魔夜,撲克桌的雪皓則是舍不得魔夜離開他的視線,巴不得一雙眼就黏在魔夜的身上就不移開。


    “諾笙仙君,你究竟喜歡我們魔尊哪兒?”一邊出牌的魔石,一邊嘮叨,囉嗦囉嗦就順走溜出了壓在心底的問題。


    魔石一直很好奇諾笙仙君,天界之神,為什麽好好地會看上他們的魔尊,以魔石對魔尊的了解,可不認為狂妄自大、自負驕傲的魔尊會入得了諾笙仙君的眼,還心甘情願的為魔尊放棄了仙位。


    在隔壁桌上的木易肆律為魔石捏了把汗,恨不得放下手中的紙牌,衝過去,捂住戀人的多話的小嘴,心裏念著諾笙仙君可別在意,一心掛著魔石,一不小心就出錯了牌,哪吒哈哈大笑,樂嗬嗬的走了手中的小牌,手裏剩一張大王和兩個炸,喜形於色,這三隻蠢豬可得輸得一敗塗地。


    諾笙勾了勾唇角,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前麵的麻將,思索著該出哪張才能和牌,而魔石的問題,諾笙沒覺得是個問題,在最初他就思考過這個問題,答案是,沒答案。


    迴想他和玄無之間,似乎是他主動的呢,看著神影樹下貪杯的男子,不覺有了占為己有的想法,也付諸了行動。若不是那個好管閑事的長凜插在他二人之間,或許早就在一起了,可從另一方麵來說,他也得感謝長凜,因為長凜,他才明白玄無在自己的心中占據了多重要的地位,遠遠地超越了天下蒼生。


    “你呢,你是如何確定自己喜歡的人是木易肆律的?”諾笙仙君很明白自己的答案是什麽,不過魔石這招擾亂人心的爛招數可不能讓他得逞。


    在洗牌的木易肆律,微微的愣了下,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洗牌,耳朵則豎得尖尖的,等著魔石的答案,他們之間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太莫名其妙了。有很多時候,木易肆律都在想,若是那一夜魔石因他的傷人之言離開了,而他後來沒有出事、平平安安的,他和魔石之間還會有可能嗎?魔石會移情別戀嗎?


    “不知道。”在感情方麵魔石很誠實,他和木易肆律之間說不清是誰先動心的,但是率先表白的那個人定然是他,隻是為何會愛上,愛的有多深,魔石也不清楚。


    魔石和木易肆律之間的事,諾笙仙君知道個大概,便問道,“若是那一夜,你和他分別之後,再無後來的事,你還會迴來找木易肆律嗎?”說的自然是魔石後來隕落了,其次魔石是魔,一旦離開了,除非他自己願意再出現,否則就是寸土翻遍,都不會找到他的。


    魔石陷入了沉思,腦子飛速的運轉,拐進了一個死胡同,怎麽都出不來。


    木易肆律都快急死了,在魔石迴答“不知道”時,便冷了臉。


    “不會!”思考了半日的魔石,最終選擇了實話實說,“他拒絕了我,我便不會再糾纏不休,我們魔就是這樣,講究個兩情相悅。”


    木易肆律徹底冷了心,不過細細想來,他們之間是他辜負在先,怨不得魔石做出的選擇。


    “那你以後還會愛上別人嗎?”諾笙仙君挑了挑眉,循循善誘。這迴答和魔尊有些相似。


    諾笙仙君問過玄無相似的問題,玄無的迴答差點沒把他氣得吐血,還是他修為高,心大,才慢慢的忍了下來,而玄無為自己的答案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在床上躺了三天,愣是腳不沾地。


    “不知道,可能會把。既然都和平再見了,再愛上別人也不為過。”魔石迴的斬釘截鐵,還特意把魔夜扯進了話題,“魔夜,你呢?若是那時你出了精靈宮,和雪皓老死不相往來,你還會死皮賴臉的迴去找他不?”全然不覺答案有什麽奇怪之處。


    魔夜坐在魔寒的身後事不關己的看戲,突然被點了名,一頭霧水,好好地為啥將他拉進他和諾笙仙君的談話,而雪皓期盼又陰惻惻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諾笙興致勃勃的望著魔夜,魔夜和雪皓之間的八卦他可是沒錯過,魔夜是巴巴的倒貼上雪皓的,愛的死去活來的,差點被某人丟出精靈宮,可憐之極。


    貌似四魔,隻有魔羌和魔寒是別人貼上去的誒。


    “是我的話,大概會直接找個人成婚吧。”魔夜兀自點了點頭,手一伸拍在魔石的肩上,“不過你沒給我這個機會,那會兒魔尊後宮美人三千,個個貌美如花,一點都不比人間皇帝的後宮差,我要是隨意挑個,魔尊應該會允許的把。就是這妖界,我說怎麽沒什麽美人兒,原來都由絕子心獻給魔尊了。”前麵的話說的很誠懇,後麵則是調侃。


    妖界美人兒是出了名的,魔夜曾慕名而去,可是當他混進妖界,才發現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沒什麽意思,便沒多停留,就離開了,誰曾想都進了魔尊的後宮。


    雪皓的手指咯吱咯吱作響,突然慶幸魔夜當初隕了,不然的話,他的腦袋上得青青大草原一片,賊亮賊亮。


    魔夜一句話又戳中了諾笙的痛楚,心裏給那個在勤勤懇懇處理事務的人剮了不知多少遍了。


    一向寡言少語、寒冰之霜的魔寒突然開了口,“愛就愛的坦蕩蕩,分就分的幹幹脆脆,別人不喜歡你,就沒必要糾纏不休,對方不舒服,自己也難堪,倒不如分的體麵點,各自安好。”頓了頓又道,“又不是女人,幹甚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在魔這塊兒,就是對待感情問心無愧就好。


    若是輪轉王現在說分手,魔寒依舊麵不改色的分手,不是不痛,不是不愛,隻是不希望弄得彼此難堪。


    輪轉王的小心髒一顫一顫的,當初魔寒走的有多絕情,他可是記憶尤甚,到頭來痛楚的是他。


    “感情本來就很簡單,幹什麽弄得那麽複雜?”魔羌心思單純,腦袋一根筋,在人間呆了那麽久,都沒改了這點,“非得弄得你死我活,才能證明感情,才能看出對方的真心?”在對待感情上,魔羌和三魔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更為通透。


    哪吒一蹦一跳的跑到魔羌的身後,圈住他的脖子,俊俏道,“我且問你,如果這種事放在你身上,你會怎麽選擇?”和魔羌之間都是哪吒在主動,哪吒也很想知曉魔羌的心裏究竟是怎麽個態度。


    “你希望我如何抉擇?”魔羌把皮球踢迴哪吒那裏。


    “呃”哪吒不知該如何迴答魔羌,似乎怎麽迴答,都有問題,便坦誠的搖頭。


    “你我之間,雖一直都是你主動,但是並不代表我對你的感情就比你對我的少,可若是你覺得同我在一起非常不忿,我便不會再揪著你不放。我不會騙你,我的選擇和魔夜他們是一樣的。”看著哪吒愈發黑下來的臉孔,又覺得說法深有不妥,又補充道,“你我之間,我永遠不會在你說分手之前,提分手。你我二人,除非是你先提別離,我則不會。”做魔也很不容易,一旦認真的選了戀人,便會待對方一心一意。


    專情怕是魔為數不多的優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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