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羌不知道魔尊心裏打得什麽如意算盤,糾結著要不要請魔尊想想辦法大發慈悲救淩晨一命,偏偏魔尊每次都會把話題給岔了過去。


    一個眼神,諾笙就秒懂玄無的心裏在想些什麽,悄無聲息的從楊戩身上轉了一圈,遞了個眼神給哪吒,哪吒很上道,“魔尊,淩晨的事,除了那種方式還有別的嗎?”一張白皙的臉蛋,在提到那種事頓時雲霞漂浮。


    “別無他法。”魔尊淡淡的迴應,胸膛裏十萬個草泥馬奔過,這個楊戩怎麽還不表示啊,難不成得等這個半仙真的死掉了,再來哭喪?


    還是有關二人的謠傳都是假的?其實兩人之間什麽事都沒有,全是外界臆想出來的?


    “我會忘記你的”淩晨緩緩地艱澀道,他會失去意識,他會瘋狂,他會傷害楊戩的,“你、你殺了我把。”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成為一個邪物,沾滿血的怪物。


    楊戩是神仙,他的責任便是保護人間的祥泰和平,而他的行為與楊戩的責任背道而馳,所以隻有楊戩殺了他,他才能解脫與一身輕鬆。


    楊戩長臂從淩晨的後背一摟,迫使淩晨坐了起來,與他正麵相對,“你就這麽不信任我?”一雙幽深的瞳孔染著悲傷,“寧願選擇魔羌,都不願相信我?”對楊戩來說,他一進來看到的魔羌為淩晨紓解欲望的這道坎兒,過不去了。


    淩晨感受著腰間這雙有臂力手的,凝視著這雙令他著迷的眸子,緘默不語。他幾乎沒有過清醒的時刻,偏偏在楊戩吻了他,清明了片刻,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我願意信你。”冗長的沉默後,淩晨打破了寂靜。


    烈獄室裏楊戩和淩晨你儂我儂,抓緊每一秒甜蜜晦澀。


    魔殿,魔尊望著軟綿綿的倒在雪皓懷裏的魔夜,無語的直翻白眼,魔夜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脆弱了!


    在魔尊的印象中,這四魔,似乎從沒有脆弱過得時候,哪怕當初感情不順,也有足夠的精力給自個兒找樂子,這才過去多久,就一個個的,這難受,那酸軟,沒一點的男子氣概!


    一邊軟綿綿的在偎雪皓的懷裏,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魔尊的麵部表情,隨勢變化,魔夜這狀況百出,可真夠累的。


    “魔尊,這次的事情,不能單怪在魔夜的身上,我二人也應當擔責。”魔寒著實不忍心魔夜一人被魔尊那審度的目光,便出聲轉移魔尊的視線。


    魔尊心裏暗爽,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魔寒麵寒心冷,比仙者都淡泊,遇事雖不躲,但也別指望他開口,所以這算是魔寒第一次為兄弟說話,得好好地訓訓他。


    找到樂子的魔尊玩的不亦樂乎,“你的責任也跑不了,魔夜腦子不清醒,你不知道要在旁邊多攔著點兒,還助長起威風,如果這次魔夜玩完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玩完是小,毀了容就不好了,“萬一魔夜和那個獨眼怪物一般,你負責養這麽一個醜物?”


    魔夜為人好美色,風流倜儻的,極追逐美的事物,不然也不可能會喜歡上雪皓。同樣的,待自己的容色也極為苛刻,容忍不了醜的事物,寧可自我了斷,都不能允許容顏受損。


    魔尊在為魔夜除去身體裏的毒素時,從他的瞳孔裏看到了殘留的影像,這是魔夜一生的陰影與汙點,因此抓住了這點,非得拿出來刺激刺激魔夜。


    “嗬”魔石實在受不了魔尊的惡趣味,冷哼,“真不好意思,魔夜調戲的那個少年陰柔豔麗,比雪皓都妖嬈三分,說怪物,是你魔尊見識太少!”嘲諷的尾掉上勾。


    “是嗎?”魔尊一點都不在意魔石的態度,玩味反問,一雙眼意味深長的落在魔夜的身上,“這件事最有發言權的可是魔夜,要不魔夜來說說那少年是不是妖嬈到全身都拖著黑水,蒸騰的煙氣嫋嫋。”


    魔夜大驚失色,心中駭然,魔尊前半段說的,大概有蒙的嫌疑,可後半段已證實了他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裏發生了什麽,魔尊了如指掌。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被魔尊嘲諷,而是他會不會像那個少年眨眼間變成一個怪物,另一個問題就是那個怪物,呃,為什麽要親吻他的全身,卻又不像是在對他做些嘿咻嘿咻的事情。


    “魔尊”魔夜此刻腰不痛,腿不酸,全身不軟的跟棉花糖,精神抖擻的上前,一把握住魔尊柔韌瑩白的手,急切道:“我會不會像他一樣,變成醜八怪?”做過噩夢的魔夜可謂是一驚三嚇,“還有他、他為什麽對我那個”語言不可描述啊,身後某個灼人的視線盯的他頭皮發麻。


    魔尊嗤之以鼻,淡淡的抽迴了手,“因為你太色了,我怎麽沒見到他對魔寒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怎的偏偏輪到你了呢?”魔尊有意吊著魔夜,踢皮球似的踢了迴去。


    魔寒心思靈巧,聽覺敏銳,三言兩語中便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心思了然如明鏡,冷靜的敘述,“魔尊誤會了,我們這次去南風館,並非全是因為個人之私,主要是我們在南風館發現了不同之處,那裏有一道忽現忽閃的邪氣,與魔界中隱在暗處露出的是一樣的。魔夜這才扮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引誘對方上當,隻是沒想到對方的法力之高深,是我們輕敵了。”魔界有魔失蹤不是一起兩起,曾經也向魔尊報告過,可惜了,魔尊的心裏隻有神仙大人,旁人死活是裝不下的,果斷的把所有的事務交給了他們,拐著王夫逍遙快活去了。


    說來說去,都是魔尊的鍋!


    魔石跟著附和,“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又不聞不問,沒辦法我們隻能自己上了。”若是在有屬下的情況,自然不會不給魔尊麵子,可現在都是自己人,魔石也就很不客氣的懟魔尊。


    你一眼我一語,就是沒魔夜插嘴的機會,魔尊更是被說的顏麵無存,沉默自省,弄得魔夜的心裏愈發的慌了,“你們倆給我閉嘴。”一聲怒吼,喝止了另外兩魔的絮叨,再次問道,“魔尊,那個醜八怪會不會把他的醜傳染給我?”這才是魔夜最為關注的事,變不變成邪物不重要,會不會成為醜八怪才是他的中心。


    “你放心,不會害你變成那個醜樣子的,你不必再做噩夢了。”魔尊嘲笑道,又詳細的解釋,“對方要的是你的魔力,隻是你和人交.合過,魔力不夠純淨,他無法吸收,就算吸收了,也會被你的魔力反噬自己,所以才會以唾液為你清理,洗幹淨後再吸收你的魔力。不過他若真的吸收了你的魔力,你就直接化為一灘黑水了,根本沒機會變醜!”


    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可不就是直接灰飛煙滅,哪有機會醜!


    “那您剛剛一掌打在魔夜的胸口,他吐出來的是什麽?”雪皓不禁有些擔憂,此刻倒是希望魔夜調戲的是一般的凡間男子了。


    “那個邪物在魔夜的胸口落下了自己的掌印,雖然不能完全的吸收魔夜的魔力,但是隨著慢慢的侵入,也能吸收的七七八八,我隻不過是為他逼出不屬於他的東西,及時止損。”魔尊也挺倒黴的,為一個長凜,犧牲了一隻眼看諾笙,為了一個半仙,又灼傷了自己,為了一個魔夜,又被那股力量所傷。


    “淩晨所受的傷,和魔夜的,可是同一怪物所為?”魔羌適宜的道出了心中所惑,直覺告訴他,傷魔夜的和傷淩晨的怪物有直接的聯係。


    “從個體上來說,不一樣。從根源上來說,是同一種魔力。”魔尊冷凝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態。


    “能傷害魔的,究竟是什麽魔力?”從魔尊一隻眼失去了光明,諾笙仙君就比往常把注意點放在了玄無的身上,玄無因此受了傷,他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又不能表現出來。


    魔尊是魔界的主心骨,此刻表露出受傷的神情,無疑是雪上加霜。


    “枯魔力!”魔尊迴想著從古書中的記載,“這種魔力早在天地誕生之初,被壓在半空森林之獄,後來半空森林之獄發生巨變,就隨之消散殆盡,卻沒想到竟會在這時候顯現人間。”


    “枯魔力?”魔石眉頭輕佻,“這是哪種魔力,怎的從未聽說過。”


    不但作為魔的魔石沒聽說過,就是無所不知的神仙大人諾笙也不曾聽說過枯魔力,“半空森林之獄我知道,是天界的禁區,可這枯魔力著實沒聽過。”


    “這枯魔力,我也隻是一知半解,了解詳細的還得把長凜請過來探知一二。”長凜隻曉得可比他多得多,“我派的人已經去了,想必不稍片刻他就會來。說不定楊戩已經解決的差不多,可以一起問問。”


    諾笙眉頭微蹙,想起長凜就一肚子的氣,陰陽怪氣道,“妖避世的速度堪比逃命,你確定絕子心會放他過來?”


    “妖界之王都隨著王爺去了人間尋找線索,已經表明了妖界的態度,想撇清都撇清不了,再說了算來長凜是我半個兄長,他就算是和絕子心鬧掰了,也會來的。想來這件事和那位妖界新上任的妖界之王頗有些關聯,說不定絕子心也會跟著過來。”一想到這兒,魔尊精致的斂容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向來了解自家愛人的諾笙,為長凜捏了把汗,估計又得遭魔尊的暗算。以前他怎麽就沒發現玄無是個這麽損的人呢!


    專門挑別人的痛楚,小氣又記仇,得罪了他,得一輩子受他的壓迫。


    一番雲雨之後,淩晨再次失去了意識,一雙清澈得眼眸又浮上了血紅色,那詭異的圖案以纏繞之式爬滿了瞳仁,從裏向外占據。


    楊戩雙手張開,接住了昏迷過去的淩晨,為其清洗,撫上那處焦炭肌膚,心疼不已,一雙堅定地眸子發誓一定為淩晨討迴公道。


    魔界準備的房間,以迅雷的之速安排好,就在魔羌和哪吒房間的隔壁。楊戩抱著昏睡的淩晨走到房門口,臉黑的比焦炭都黑,魔尊他丫的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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