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美人在懷,微風輕撩,情欲激潮散。駙馬撩起簾子掛在床側的鉤子上,起床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拿眼睛斜床上媚眼如絲、酥骨入媚的女子,女人微微喘著氣息,等待下一輪的進發,誰曾想男人竟然拂袖離床。


    “離午時還有一刻,等我辦完了正事再迴來收拾你。”駙馬勾起文羅公主的下顎,在嬌豔如牡丹的紅唇上啃了一口,留下了一排牙印,調戲道。


    文羅公主莞爾一笑,如蓮藕般潔白光滑的手臂順勢攀上駙馬的脖頸,“駙馬能有什麽事能比我還重要,人家還沒滿足呢,再怎麽著也等我們完事再去解決啊。”忍著心中嘔吐的衝動,文羅捏著嗓音嬌滴滴道。


    卓津軒為了她付出了一切,這次她也可以為了卓津軒做一迴可恥的“妓.女”,隻要能達到目的,匍匐在駙馬的腳後跟又如何。


    陰鷙的眸光一轉,駙馬大力將文羅公主甩在床上,“白舒秦,你以為你為了卓津軒成了下賤的女人,我就會放過卓家?你想的也太天真了,我告訴你,卓津軒的命我要定了,如若他今天不出現,那麽就讓整個卓家為他陪葬。”駙馬氣惱的甩袖離開,一眼都不曾迴頭。


    文羅公主不著寸縷,一雙美目流下了晶瑩的淚珠,都是因為她才會拖累了卓津軒,也跟著連累了卓家。“啊!”一拳捶在床沿上,文羅痛苦的用被子將自己蒙住飲泣。


    還有一刻便是卓家被斬首的時間,言老爺抱著淚流不止的言夫人,卓家的家丁也都跟著哽咽,守在死牢外的牢頭也於心不忍的跟著落淚。而在城中,又是另一個景象,全城的老百姓聚集在衙門口,為卓家請求收迴成命,為了能救卓家,還特意寫了城名書遞於衙門。


    駙馬深知百姓有可能會壞事,事先安排妥當,如果百姓敢不顧王家之法,可別怪他心狠手辣。


    街道兩側安排好官兵把手,時間一到,卓家老少便被推上街道中心,蹣跚往東街刑場驅趕。


    “卓津軒,你以為我不敢真做麽》既然殺不了你,就用你的親人償命,這樣倒是能讓你更加痛苦。”駙馬一路跟隨,吸取上次教訓,這次他親自主事。


    之前主事的官員也鬆了一口氣,免得成為萬人眼中釘。


    卓家一步步的被推往刑場,全城百姓便步步跟在周圍,駙馬的目光掃視著人群搜尋卓津軒的身影,另一邊沈正雲載著瑩仙子馳騁而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近午時,駙馬坐在主事的位置上,手裏擺弄著令牌,等待著卓津軒現身。


    雲清躲在人群底下一個柱子後麵,隨時準備使用法術,雖說不能用法術來對付凡人,可情況特殊,他必須得這麽做。雲清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紀躍裏和羅煙煙本來打算求紀老爺想想辦法救救言老爺,卻沒想到反被鎖在家裏,不管他們說什麽,紀老爺都兩耳不聞。對於紀老爺,紀躍裏的父親來說隻想不惹禍上身,偏偏生的兒子忒不讓人省心,沒事就想多管閑事,還想把自家老爹拉進水裏,門兒都沒有。


    卓津軒和沐虔灃馬不停蹄的往鎖月城趕,誰知路過一片小樹林馬兒卻意外地死亡了,雖然說這件事透著詭異之處,但眼下卓津軒沒有時間糾纏在這上麵,他隻想趕快迴到鎖月城,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很平安。


    沐虔灃看著眼前這片森林,很想阻止卓津軒繼續走,以他的感覺,這片林子不正常,心裏總有一種隱隱的擔憂,又不知該怎麽表達出這種詭魅之感。


    “津軒”沐虔灃拉住卓津軒,阻止他繼續走,“要不我們換條路再迴鎖月城把。”明明已經越過了林子,再往前走應該是條小路,走過那條小路就能迴到鎖月城,可他們為何又走進了這林子中呢。


    “不行,來不及了。”卓津軒嚴詞拒絕,焦灼的心都要燒焦了,若是再晚一步,他就會成為鎖月城,也是沐澤國曆史上的第一個罪人!


    “津軒你冷靜點。”沐虔灃冷靜道,“我不是拖著你不讓你迴鎖月城,隻是你不覺得這個地方透露著詭異嗎?我們前一天,前兩天都剛剛路過這片林子,可今天又走進了這片林子,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沐虔灃猶疑不定,終究說出了心裏最為恐懼的想法,想起之前在萬花穀見到的那位紅衣男子,沐虔灃神色驟變,他既然遇見過神仙,必然也會遇見妖魔鬼怪,何況在之前他的確遇見過妖,若不是那位紅衣男子,說不定他早就死了。


    那這次是不是他要和卓津軒同生共死了?


    不,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救下了卓津軒,又怎可能會送他上路呢!沐虔灃強行鎮定心神,“津軒,我們換條路。”


    卓津軒也發覺了不尋常之處,無論他們怎麽走,都無法逃出這裏,仿佛一切都冥冥注定了!


    “沒用的,即使我們換了一條路,依舊走不出去,順其自然把。”該來的總歸會來,卓津軒堅信,幕後黑手會主動現身,他無須刻意躲避,事實上是他想躲也躲不掉。


    沐虔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津軒都不怕,他怎麽能那麽擔心,想清楚後沐虔灃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好!”


    “行刑!”卓津軒既然你這麽希望用這一百多條人命來換你一人命,那我就成全你。駙馬坐在上頭,將手裏的令牌擲地,電光石火間陰冷的眸子裏印出嗜血的光,在這瞳孔裏看見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卓津軒,我所有的恥辱都是你賜的,你以為我會因為你對白舒秦說的那幾句話就放過你嗎?想的真是有點多。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駙馬冷哼,將所有的不滿都藏在心裏,複仇遠沒有結束。


    這次行刑的劊子手是從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手下中隨意挑出來的,隻要會殺人就好。駙馬陰鷙的瞪著底下,緊握的手背青筋暴起,等待著下一刻的血濺鎖月城,隻有這樣他才能洗淨所有的羞辱。


    卓家老小都閉上了眼睛,隻要刀落,他們便可以不再拖累津軒。雲清在底下隨時準備。


    就在刀落的瞬間,一枚暗器打在劊子手的手腕上,手臂一偏,刀便落在了地的另一邊。“誰敢動手!”沈正雲抱著瑩仙子從馬上飛起,越過圍在底下憤怒的百姓,輕盈的落在了法場上,冷冽的質問,“本大人都還沒審案,駙馬就著急處死嫌犯家屬,不知意欲何為?”


    沈正雲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不可一世的人,這駙馬剛好踩到了他的點,所以說惹了沈正雲這種腹黑的人,也算是他命不好。


    “原來是沈大人,不知沈大人恭候有何訓示?”駙馬從座位上起來,笑臉相迎,心裏惡狠狠地道,“一個官宦子弟居然也想找我的麻煩,沈正雲你以為你來了,就能了事嗎?”


    “訓示按理來說不敢當。”瑩仙子疑惑的望著抱著他的英俊的男人,又抬眼看那個想殺卓津軒的男人,心底頓時對沈正雲好感倍增,果然這才是真男人。沈正雲自然感受到瑩仙子肯定的目光,為了更好地表現自己,語氣加重了三分,“不過這次這個訓示我當定了!無論是什麽案子,在處決嫌疑犯之前得先審案、判案,最基本的流程得走,再者處決嫌疑犯可沒說要處決嫌疑犯的親人,更加沒說要先處決在逃嫌疑犯的親人,駙馬這兩樣你都犯了錯。還有皇上聖明已經把這個案子交給我沈正雲處理了,我就會秉公辦理,就算你是駙馬,該得罪的隻能事先說聲抱歉。”


    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可沒有絲毫抱歉的樣子,“來人,將卓家的人都釋放迴家,順便麻煩你們將駙馬抓捕歸案。”沈正雲的嘴巴就像裝了膛的子彈,秒速發射。


    底下一陣熱烈的鼓掌聲。


    駙馬的臉都快氣白了,脖子上青筋暴跳,喉結凸起,“沈正雲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皇上的一條狗而已,而我是他的女婿,就是你的半個主子,你確定要和我作對。”同在官場混,早對沈正雲有所了解,但駙馬不相信沈正雲真的是別人口中的清官,旁人的汙濁都是結邦,表露在外,稍微的動動手指就能查出來,而沈正雲這類人是深藏在汙泥底下,就像宰相一般,表現的一身正氣,不也私下底想拉攏他!


    雲清在柱子後麵停住了手,驚詫的看著摟著瑩仙子腰的男人,這人是誰?為何與瑩仙子靠的如此近?


    沈正雲冷哼,對駙馬說的話感到惡心,心裏第一次對沐虔灃升起了一絲好感。人都是比較出來的,在沒有人比較前,沐虔灃是個令人討厭的的陰氣不定的六皇子,而在比較之後,六皇子的名聲在一瞬間得到極大的提升,畢竟與狗眼看人低的一個假駙馬相比好的不要太多,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沐虔灃有著六皇子的身份,卻總是靠自己的冷氣驅逐別人,駙馬是個低等的小人,卻總妄想著利用駙馬的身份來挽迴自己的尊嚴。


    “是嗎?那這次可不能如你所願了。”對待沒有素質的人,不用客氣,沈正雲冷眼相對,“隻要有我沈正雲在的一天,你就沒有機會在沐澤國的領土上為所欲為。”沈正雲從腰間掏出閃亮亮的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駙馬難道你想抗旨?”


    眾官員、百姓一見到沈正雲手裏的那枚金牌便都紛紛下跪,唿喊:“皇上萬歲萬萬歲!”


    駙馬瞪著眼睛看著沈正雲,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難道他就要這麽束手就擒嗎?


    “駙馬,難道你要抗旨不尊嗎?”沈正雲冷冽的望著駙馬,正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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