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比誰都清楚,白舒秦沒有給他留一條生路,這也正合了他的意。至於孩子已經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或許這就是命!


    沐虔灃帶著卓津軒跑出了鎖月城,在一片湖泊旁才停下了腳步。卓津軒一路都是被沐虔灃給拖著走的,根本沒辦法反抗,現下終於能夠喘了一口氣,生氣的甩開了沐虔灃的手,怒火高漲,聲音都帶著氣憤,“你為什麽要來救我?”


    麵對卓津軒的質問,沐虔灃簡直要氣死了,這人怎麽還是這麽個性子呢。“我不是派人給你送過信嗎?你怎麽還是被抓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被他們一刀給殺了。”沐虔灃不悅的質問卓津軒,其實他的心裏是有數的,卓津軒肯定是心甘情願的別擒的。


    莫非是?“你還愛著白舒秦?”沐虔灃簡直就想一個巴掌扇醒卓津軒,這麽個白癡,居然到現在還在想著他的姐姐。


    沐虔灃想不通白舒秦到底哪點好了,竟然讓卓津軒這麽念念不忘,到了心甘情願為她去死的地步。


    卓津軒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向沐虔灃解釋,他早就不愛白舒秦了,說了又是一堆的解釋,幹脆就閉口不說。


    沐虔灃在鎖月城的豐功偉績很快就傳迴了京城。皇帝聽說了他的所作所為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在京城犯了事,居然又跑到鎖月城繼續犯事,這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麽。還當著眾目睽睽的麵殺了劊子手,到底誰給他的膽量!


    而白舒秦傳迴來的信,皇帝也看了,看完了更糟心,信上隻簡單的寫明了案子的兇手不是卓津軒,並且暗暗的指向了駙馬。寫這封信的人居然還是他的寶貝女兒。讓皇帝更加失望的是,他一直以為清正廉潔的宰相,居然和駙馬串通一氣,做偽證。


    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別無他法決定去找洛王商議此事。


    自從洛王府沐虔灃羞辱一事之後,便大門緊閉,洛王一直悶在屋子裏不願意出門,誰來找他都沒有任何用,關於沐虔灃的事情,一開始有派人出去查他的下落,不過到一半就想清楚,他和沐虔灃之間的事情必須斷個徹底,便把人手給撤了迴來。


    沐虔灃的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被遣散了,也沒有去管,而是將大門緊閉,沒找人封了沐虔灃的府邸算是仁慈了。有關於說的要在皇室的族譜上削了沐虔灃的名字也隻是一時說的氣話,並未這麽做。


    “皇兄,皇兄”皇帝一踏入洛王府便大唿小叫,一路朝洛王的臥室來。走在路上,皇帝明顯的發現了洛王府冷清了許多,早就聽說了洛王在六皇子離開之後,便把尚和居的人都給放出了府,給了一筆銀子還了自由。皇帝一直以為是謠言,沒想到是真的。


    聽到皇帝的聲音,洛王腦子一懵,便知道沒有好事,往往有好事皇帝都不會想到自己,沒好事第一個就想到他,讓人頭疼的很。


    沐澤洛從書桌上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悶聲悶氣的問,“好好地怎麽來找我了,有什麽事情嗎?”要沒什麽事來找他,絕對不會讓這家夥好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皇帝嬉皮笑臉,看著自家哥哥冷著臉,一馬換了一張嚴肅的麵孔,“我來找你的確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先進來把。”沐澤洛側了側身子,放皇帝進來。“有什麽事快點說,別耽誤我時間。”


    皇帝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進來,隨意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開口便說道,“沐虔灃在外麵犯事了。”皇帝有意試探沐澤洛對沐虔灃的態度,如果直白的告訴沐澤洛,沐虔灃為了一個男人劫法場,那個男人還是卓津軒。估計沐澤洛會氣死,畢竟沐澤洛曾經玩了一把離家出走,可是因為卓津軒,若是再來一次,他可不知道沐澤洛的心裏承受範圍是多少。


    沐澤洛的心裏咯噔一聲,感覺有些不妙,沐虔灃要麽不犯錯,一旦犯錯絕對是大事。雖然心裏很關心,但是就是嘴上不說,“他犯事和我有什麽關係,要是你特意為他的事情來的,門在那裏,恕不遠送。”


    “好了,好了,說正經的。這次我來專程是為了文羅的事情來的,和虔灃有一點的關係。”皇帝不敢明說和沐虔灃有莫大的關係,要是劫法場算是小事,真不知道什麽事才算是大事。


    “說。”沐澤洛依舊擺出一副很冷淡的樣子,要是太熱情了,這家話又會亂來。


    “是這麽迴事,文羅寫了一封信給我,是關於那件案子的事情。”皇帝從懷裏掏出文羅的信遞給沐澤洛。


    沐澤洛接過皇帝的信,細細的琢磨了一番,才緩慢的道,“這封信是指眼卓津軒不是兇手,駙馬才是兇手?”


    “嗯。”皇帝鄭重的點頭。


    “這件事和沐虔灃有什麽關係,你直接說把。”沐澤洛做好了準備,可能和沐虔灃有很大的關聯。


    “沐虔灃劫法場。”皇帝一著急就說出口了。


    沐澤洛整個人如同五雷轟動,沐虔灃居然去劫法場了。


    “不但是劫法場,還當場殺了劊子手。”皇帝一同交代出來。


    沐澤洛不再說話,心裏悶悶的痛,像是被打了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


    良久之後,沐澤洛才說,“這個案子已經弄得人盡皆知,肯定也遭人懷疑,看來這個案子值隻得重審,還要安排刑部的人審。”


    “那宰相的事怎麽辦?”皇帝最擔心的還是這點。


    “按照程序走,不管是什麽樣子,都依照程序走。”沐澤洛說的很肯定,不然的話,沐澤國遲早肯定會垮了,一旦這次睜著眼閉著眼,以後這種事就會越來越多。既然宰相這次自己送上門了,該整頓就得整頓,無須客氣。


    “好。”皇帝得到答案,身心愉快。不過,“沐虔灃帶著嫌疑犯逃跑了,要派人去追嗎?”


    沐澤洛不吭聲了。


    “不追。”良久之後,沐澤洛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心裏再不爽,麵上都不會表露半點。


    “好。”皇帝一拍桌子,很幹脆的便離開了,走的一點留念都沒有。笑話,宮裏還有一個皇後需要哄著,一聽說沐虔灃劫法場,還殺了人,直接驚嚇的暈了過去。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就應該把沐虔灃給關在宮裏,不放出去,一出去就惹是生非。


    沐澤洛依舊把自己關在家裏靜坐思考,得知沐虔灃為卓津軒所作所為,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對卓津軒掏心掏肺。之前就是因為卓津軒,才會逼得他離家出走,結果沐虔灃一點反應都沒有。


    沐澤洛的心都快被沐虔灃給傷透了,木訥的看著自己的手,這隻手曾經打過沐虔灃,他會記恨自己嗎?沐澤洛不確定。


    半晌之後,沐澤洛伸了伸懶腰,深唿吸之後,便想通了,該放棄的人就應該放棄,沒必要糾纏著不放。沐澤洛決定開始慢慢的放下自己這份不該有的感情。


    司儀追著瑩仙子跑到很遠之外的郊外,瑩仙子才頓住了腳步,轉過頭對著司儀甜甜一笑。“追夠了沒有?沒追夠,那咱們繼續。”或許是在人間呆了許久的緣故,瑩仙子的身上少了在天界時的端著,多了一分女子的俏皮,霎時迷人。


    司儀也並非是凡人,對於瑩仙子的溫婉動人,絲毫不動心,一張黑臉一如既往,警告的說,“麻煩你不要再在人間隨意的使用法術,這是違背了天規,即便你的父親是玉帝,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寬恕你無罪。”


    “木頭人,一點都不好玩。”瑩仙子小聲的嘟囔著。“你說什麽?”司儀的臉更黑了。


    “沒,沒說什麽。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在人間隨意的使用仙術,不過有的時候,難免會用到,畢竟在人間嘛,總歸會有特殊的時候。”瑩仙子不滿的狡辯,心裏對司儀有了初步的改觀看法,原來這黑炭子,也不是都冷血無情,也有可愛的一麵。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司儀說完,一瞬間就消失不見。瑩仙子的做法,他怎麽可能不懂,隻不過是放水而已。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也有借口可以推了這件事,這才是司儀真正的目的。


    所以說作為司儀也是很狡猾的,不然的話,不得累死了。天界的這些家夥,沒有一個能讓他省心的。


    瑩仙子目送司儀離開,撅了噘嘴。按照步驟走,她現在應該迴鎖月城,去和雲清匯合。不過雲清鐵定和卓津軒在一起,自己幹嘛要去做閃亮亮的多餘的那個,想通這一點,瑩仙子便決定不去找雲清,而是自己在這人間好好地玩一玩,反正她是仙女,有法術,有什麽可害怕的。


    瑩仙子往南方一路朝前走,是用腳走,沒有再用法術代替。就在她走到一半的路程,又累又渴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路。


    “喂”瑩仙子不滿的嚷嚷,這輛車的主人是故意的把。哼!不就是她腿走的嗎?有必要故意在這裏秀嗎,要不是因為她答應過司儀,此刻就得給這些狂妄自大的人好看。


    坐在馬車外的車夫聽從車裏主人的話,加快了速度,穩穩地停在了一位漂亮姑娘的麵前。起初,看著女子窈窕的身姿,車夫隻以為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可真當看清楚女子的容貌,才暗暗罵自己,有眼無珠,這女子豈能是漂亮二字形容的,明明是仙女下凡,這才明白主人為何要他追上這姑娘。


    從馬車裏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緊接著又跨出一隻腳,見不到相貌,先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瑩姑娘,好久不見了。”從馬車裏走出一個男子,白衣素袍,長身如玉,溫潤俊秀。


    瑩仙子一見到沈正雲,愣住了,過了許久才迴過神。這個男人看著很眼熟,長得也很俊美,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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