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渚搖搖頭,“找獸醫看過了,說是至少還有半個月才會生產,肯定是不正常的。”


    卓津軒沉思著,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誰讓孫長勝下的藥。如果是白府,那他一定要還白舒秦一個清白。


    “青峰,你同杜子俊去查出這藥是誰給的。”卓津軒吩咐道。


    杜子俊看向青峰,他平日裏總是麵無表情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跟他一起,杜子俊隻覺得還不如讓他跟青鸞一起。


    不過這顯然不是杜子俊能做主的事,隻能答應了。


    從保和堂出來,卓津軒覺得有些暈眩,閉上眼將手放在印堂上揉了揉。


    青鸞見狀麵上浮現絲憂愁,“您需要休息,我想三皇妃她看到您這樣,也一定會心疼的。為了她,您也該保重身體。”


    白舒秦現在不知去向,卓津軒派出去尋找的人也沒有消息,他如何能好好休息。他放下手,輕輕搖了搖頭,“無妨。舒兒跟你感情不錯,明日你出去尋她吧!”


    “是。”青鸞點頭答應。


    卓津軒知道白舒秦的性子,他也並不強求他們能將她帶迴,隻要知道她的下落即可。等他調查清楚真相後,他會親自去帶她迴來。


    正在沐浴的白舒秦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心想難道是卓津軒在想她?她笑自己亂想,順手撩了些水將胳膊清洗了下。


    浴池中的玫瑰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白舒秦靠在浴池邊上,看著池中嬉戲的舞姬。


    剛來到這裏就讓她們沐浴,除了清洗風塵以外,白舒秦覺得接下來肯定會帶他們去見大人物,不過絕對不是周國皇上。


    南宮澈的計劃並沒有跟她細說,但她心中已經猜到大半。


    果然不出白舒秦所料,她們剛從浴池出來,之前帶路的侍女就對她們道:“各位洗漱裝扮好之後,請跟我來,我在門口等候各位。”


    衣服是侍女早就準備好的白色薄紗裙,除了重點部位的布料稍微厚了些,其他地方幾乎就是半透明。


    那些人雖是舞姬,但骨子裏也是極為保守的,這樣大膽的衣服,她們哪裏穿過。此時都在交頭接耳,猶猶豫豫不敢穿上。


    這衣服對於白舒秦來說無非就是比基尼外麵罩著白色的紗裙,她直接拿起穿上。侍女拿起腳鏈,戴在白舒秦的腳踝上。


    其他舞姬見白舒秦都已經換上衣服,再加上旁邊的侍女又說著聽不懂像是催促的話,幹脆一咬牙也將衣服換上。


    周圍畢竟都是女人,舞姬們雖然不適應,也還能接受。


    可是真要走出去,她們都卻都不敢了。名叫嫣然的舞姬拉著白舒秦的手,跟她道:“姐姐,你可不可以跟她們說下,讓咱們換身衣服?”


    “她們既然早就準備了,說了也不會答應的。”白舒秦拒絕了她,十分自然的走到外麵領路侍女的身邊。


    剩下的舞姬還是沒有突破心理的防線,在裏麵一直不肯出來。


    領路的侍女早就料到這樣的情況,但是白舒秦這樣自然大方出來的女子,她還從未見過,因此多看了兩眼。


    白舒秦細細打量著她,她的五官跟其他侍女相比柔和了不少,沒有那麽明豔,但看上去卻十分舒服。


    “你的母親是漢人嗎?”白舒秦主動問道。


    侍女對她顯然也是有好感,微微笑了笑,“我的父親是卓國人。”


    白舒秦點點頭,難怪她說的話並沒有什麽異域感。卓國人到周國做生意的不算少數,在這裏娶妻生子倒是常事,這點白舒秦略有了解。


    “我叫白舒秦,你叫什麽呢?”白舒秦還未聽她介紹自己。


    “我姓林,名風月,是父親取的名字。”林風月眼中流露著傷感。


    白舒秦敏銳的捕捉到了,她介紹自己名字時特地提起了父親,看來他們父女的感情很好,隻是她的父親可能出了什麽事。不過白舒秦並不想過問那麽多,隻是笑道:“風花雪月,真是個好名字,你的父親很有才華。”


    林風月露出笑容,臉上洋溢著自豪,“我的父親出生於大戶人家。”


    此時裏麵的舞姬還是沒有要出來的跡象,林風月便問白舒秦,“卓國的人,都像她們一般扭捏嗎?”


    “倒也不是扭捏,隻是文化風俗不同。在卓國,穿的如此清涼視為不雅,因此她們有些不習慣。”白舒秦笑著解釋道。


    “那你為什麽不像她們那樣?難道你不是卓國人嗎?”林風月感到好奇。


    白舒秦根本不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不過林風月這樣問,她還是隨口撒了個小謊,“我曾經常隨父親四處遊走,接受新事物比較快。”


    林風月有些羨慕,“我也常常想同父親一起,可他總說女兒外出不方便,拒絕帶我同行。”


    “外麵世界太多危險,你的父親隻是想保護你免受傷害。”白舒秦安慰道。


    裏麵的嫣然聽到白舒秦跟林風月的談話,見她如此自然,就像是穿著平常衣裳一樣,便對還在猶豫的其他舞姬說:“我們出去吧,你們看白舒秦不也出去了嗎?”


    其中一名舞姬本想說白舒秦沒有羞恥心,但是想到白舒秦來時跟南宮澈同坐一輛馬車,且處處待遇與她們不同,知她身份不一般,硬生生又把話給噎了迴去。


    見她們還在猶豫,嫣然便帶頭出了去。出來其實並沒有多少不適,外麵除了白舒秦跟林風月並沒有其他人。


    “她們還不準備出來?”白舒秦略有不耐煩的挑眉問嫣然。


    嫣然想替她們說說話,隻是還沒開口,白舒秦已經走進去,對著剩下三位舞姬提醒道:“不要忘了你們來的使命。”


    三位舞姬同時低下了頭,她們本來就是送進宮獻給周國皇上的舞姬,來到周國便已身不由己。這時扭捏,也無任何裨益,她們互相看了看。既然白舒秦她們敢出去,她們又有什麽不敢的。


    想到這裏,她們三個像是說好了般,同時踏出門。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並沒有給她們鞋子,好在走廊大理石地板光滑,加之這裏氣候炎熱,到也不覺得有不適。


    到了之前舞姬們分開的地點,白舒秦見到其他舞姬已經在等候了,她們穿的同樣是白色薄紗衣裙。


    白舒秦跟在林風月後麵,小聲問道:“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林風月迴過頭,同樣小聲的迴她,“見司徒大人,他已經等候好些日子了。”


    來的時候白舒秦從南宮澈口中聽說過這個人,每次獻給周國皇上的舞姬都是通過他來送入宮中,是周國皇上身邊的寵臣。


    每次將舞姬送入宮中之前,司徒靜使都會先考察一番,如果不能讓他滿意,即使進宮,最多也隻是表演一下,不可能留下。


    看來,現在輪到白舒秦她們被考察了。


    白舒秦並不擔心,此次帶隊的是南宮澈,他某種程度上就代表皇上的意思。這司徒靜使即使有意為難,應該也不至於蠢到去跟南宮澈過不去。


    林風月帶著她們繞了一個彎又一個彎,最後來到一處花園模樣的地方。園子裏開滿了玫瑰花,白舒秦懷疑她們沐浴用的玫瑰花瓣就是從這裏摘的。


    還未到地方,白舒秦就聽到南宮澈的聲音,依舊冷靜的波瀾不驚。


    繞過了一片玫瑰,白舒秦就看到南宮澈坐在白色的石桌旁,他的對麵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司徒靜使。


    他穿著月白色上有竹葉花紋的衣服,腰間帶的是塊小兒拳頭大的和田玉佩,五官淩厲,臉上帶著笑意。


    司徒靜使第一眼便看見白舒秦,目光隨她移動。


    白舒秦雖同其他舞姬穿著一樣的服飾,但是自然大方的神態,白到發光的皮膚,加上無可挑剔的五官,無論放在哪都是吸引目光的存在。


    南宮澈自然也是看到了白舒秦,但他的目光隻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了兩秒,便移開了視線。


    “南宮大人,此次送來的舞姬,當真是絕色。”司徒靜使的目光像是粘在了白舒秦身上,一秒都不願意離開。


    南宮澈的臉色有些不悅,他輕咳了兩聲,“司徒大人,你不要忘了答應我們的事。”


    聽到這句話,司徒靜使才收迴在白舒秦身上的目光,笑道:“哈哈,我怎麽會忘呢!此次南宮大人親自過來,是我司徒府的榮幸。”


    白舒秦看了看南宮澈,剛剛他說的事是什麽事呢?難道他同司徒靜使有什麽暗中交易?白舒秦的注意力集中起來,她還無法做到完全相信南宮澈。


    “司徒大人,請吧!”南宮澈伸手道。


    司徒靜使似乎就等著這一刻,對著林風月點了下頭,林風月的腳步便又加快了些。


    離他們大概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林風月停了下來,轉身對白舒秦她們道:“你們可以在這裏展示你們的舞蹈。”


    舞姬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白舒秦早就料到如此,拿出作為領舞的架勢對她們道:“不要緊張,就像是平常演練一般就可以。”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條光滑的石板鋪成的圓形地方,旁邊是盛開的玫瑰花。


    這些舞姬也是訓練有素,聽到白舒秦的話,便圍著她四散開來,前麵的舞姬擺好姿勢半蹲下,等著白舒秦開始的指令。


    白舒秦用腳打著拍子,腳上的雙銀鏈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閉眼數了十秒,朝空中打了個響指,便同其他舞姬一起舞動起來。


    這舞原本就妖豔,如今穿的如此性感,更加增添了魅惑之感。


    白舒秦瞧見其他舞姬的臉上浮起紅暈,有些大的動作較為放不開。她能理解她們的心情,但是任務畢竟是任務,她跳的比平時還更為認真。


    纖纖玉手像是絲帶般柔軟,眼尾一點嫣紅,白舒秦的看向司徒靜使的眼神攝人心魄,不經意間卻發現南宮澈黑了臉。


    不知道是心虛作祟還是其他原因,白舒秦趕緊轉了個身,將眼睛看向別處。


    沒有樂曲,她們的舞姿依舊極為動人,像是仙人落入凡間。白舒秦揚起手最後轉了一圈,雙手優雅的交叉在胸前,微微頷首,舞到此算為結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王爺又吃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莫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莫兒並收藏王爺又吃醋了最新章節